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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过去。
陈均见到杜越新走过来,头也不曾抬起一下,自顾自吃着。杜越新腆着脸走到旁边,哈着个腰,“哈哈,队官,这菜怎么样?”
陈均仍旧闷声吃着,杜越新也不觉得怎样,继续自顾自说着,“队官,其实您的心情我是最能理解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我也觉得他们这队人实在是欠训!”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陈均总算是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但是队官,您现在把我也一起训了,我好歹也是个副官嘛,对不对?”陈均一边吃着饭一边点头,那神色更像是觉得这菜不错。
杜越新见着陈均点头,说话底气是越来越足,“这样好了,以后就让我来训他们,保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啊!”杜越新打算趁着陈均一直点头把决定给说了。
陈均总算是放下手上的碗,把嘴里的饭菜吞下,轻轻地拍了拍杜越新的肩膀,侧过头轻轻说了一句,“伏地起身一百个。”
杜越新那原本还笑嘻嘻的脸顿时就如丧考妣般,“一百个?队官,会不会太多了,可以少点吗?”陈均却是朝着地上摆了摆头,“开始吧。”
杜越新只好认命地转过了身,“我的命啊,太苦太苦了。”一边念叨着一边趴了下来。二狗子一桌原本都盯着这边,这时看杜越新趴在地上做起了伏地起身,而陈均也站了起来,连忙转过身去装作毫不知情。
陈均站在杜越新面前,冲着全体快速扒拉饭的士兵们喊道,“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更不喜欢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在这里也呆不久,我们就好好彼此适应。我想,适应不过来,吃亏的也不会是我。”
那一伙人才抬起头要听讲的又马上低下头去赶紧吃饭。陈均说完话就走回自己屋,杜越新仍在继续做着,虽说她平日里滑头,但这关于军纪的事儿也不敢瞎糊弄,也不是怕追究,只是作为一个副官,这也做不到,怎么带兵。
大伙儿也是深知这点,都帮杜越新数着数,虽说做得不标准,但好歹也是做了,自己这副官大家还都是了解的,在队里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要她工工整整做下一百个,非替她收尸不可。
待杜越新做完了一百个,直接瘫倒在地上,二狗子和另外一个赶紧扶她去阴凉处坐好,二狗子忙着给杜越新捏胳膊捏腿,另一个也是眼明手快地递上茶来。坐了一会儿杜越新总算是缓过来了。
而那边,夏淮青、贾常培与小蔓正拉了叶希羽往军营方向走来。夏淮青走在最前头,“夫子,军营就在前面,黑黑肯定在他们那里!”
一行人却在军营门口被岗兵给拦了下来,“你们什么人,不准进!”那岗兵刚吃饱饭,连说话的底气也足,这几日受了折磨不讨点回来怎么行。
“为什么不能进?你们偷了我家东西,我要见你们队官。”叶希羽还算心平气和。刚好从伙房那边传来几声狗叫,许是那狗听见了主人的声音有些激动。贾常培与小蔓连忙就跑了过去。
伙房不在军营内,那岗兵要过去拦,夏淮青连忙抓住了岗兵手中的长棍。那岗兵便沉下声音喝了一句,“放手!”
夏淮青有些怕,但仍不肯放手,毕竟平日里自己犯浑也不曾打过这些阿兵哥的主意,还是叶希羽拉着夏淮青让夏淮青松了手,顺着把夏淮青护在身后。
那边听了动静的杜越新也走了过来,“你们什么人啊,这里是兵家重地知不知道!你们胆敢乱闯!”杜越新平日里就无赖,如今刚受完罚,怎能错过这个发泄的机会。
“凶什么?你们偷了东西还敢凶?”几次三番被人凶,叶希羽平日里怎么能知道这滋味。况且这原本自己就该理直气壮的,示弱了反倒要叫这些阿兵哥给欺负了去,谁不知道这队兵都是欺软怕硬的。
“哎哟,嘴巴放干净点!怎么就偷东西了啊!”杜越新话音刚落,小蔓和贾常培便牵着那条黑狗跑了过来,“大姐,他们差点就杀了黑黑。”
这的确就是前阵子刚抓的黑狗,至于它怎么还活着,主要是杜越新这一训二训的早就忘了这条狗,再说当初就已经吩咐给二狗子了,谁知道二狗子一直等着她的命令,见杜越新没有说,便也没有提起,一直养着这黑狗。
作者有话要说: 俩女主终于碰面了~不容易啊
☆、第五章
当这黑狗被小蔓牵出来的时候,杜越新也是有那么一下的惊疑,难怪这队官如此无情,感情这马屁还没拍啊。这二狗子也真是的,都已经吩咐地如此清楚了,真是个没脑子的,叫她这个当老大的如何放心。
“现在人赃俱获了。”叶希羽望着杜越新挑挑眉。这杜越新在边城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她的音容笑貌那是深刻在城民的脑海里,谁见了那不是闪着躲着。
何况书院与军营不远,士兵每日跑操都经过书院,对那个带头的还是熟悉的很。
叶希羽方才一见着她就知是那出了名的无赖,以前远远见过几次,如今近着看倒不觉得可怕。大概是见着杜越新挺直了腰板也就比自己高出那么一点点。脸上也没什么吓人的疤痕,反倒是白白净净连个胡渣都没有。
“拜托!这狗是自己赖在这里不肯走!我们好心给它吃给它喝,你们现在不谢谢我们还说我们要杀了它,真是狗咬吕洞宾。”杜越新怎么会被这样的阵势吓到,睁眼说瞎话就是她擅长的。
“不要脸!”叶希羽暗想难不成这当了兵的都是这般不要脸;白长了这么清秀的脸,白瞎了那么斯文的名字。这时陈均却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吵什么!”
那杜越新见到陈均走近,立刻换上一副狗腿子嘴脸,“队官,这疯婆子跑到这里来乱咬人!说什么我们偷她东西!”哈着个腰,腆着脸,手指着叶希羽还时不时瞪上几眼。
陈均远远便看见了叶希羽,这一路走来心中那早就被美色所惑,此下只觉得定是杜越新唐突了佳人,立马大声喝止,“混账!”
杜越新像是见到什么新鲜事儿,两只眼在叶希羽与陈均之间飘来飘去,却见那夏淮青冲着她挤了挤眼,她很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而陈均见她还要再说什么,连忙喊道,“还不退下!”
杜越新那是喜滋滋地就溜走了,脸上竟是一点被骂的痕迹也没有。
待杜越新走远,陈均那声音顿时就温柔起来,轻轻的,“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叶希羽冲着陈均笑笑,也是温温柔柔地回着话,“没什么,狗找到了便好。”说完便带着几个孩子转身离开。陈均站在原地望了很久。
坐在后边看着一切的杜越新笑得那是一个灿烂,冲着二狗子挑了挑双眉,“这情爱啊,能变了一个人的命运。有时,这情爱便能变了一群人的命运!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咯。”
黑黑找回来后,小蔓的心情便好了起来。第二日的课间时分,她又能悠哉悠哉地坐在树荫下看书。而夏淮青则坐在另一边用笔在纸上勾勒着小蔓的轮廓。
田兰坐在夏淮青边上,看着他手里的话,也不在意他画中人是谁,像是真的赞赏般,“你真会画。”而听到夸赞的夏淮青哪儿有一点欣喜的模样,倒是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
贾常培从身后凑了上来,夺了夏淮青手中的画便冲到小蔓身边,一边跑着还一边喊着,“小蔓,你看夏淮青在画你!”
夏淮青从后面追着赶着总算是将画夺了回来,谁知小蔓却向她摊开了手,夏淮青只得把画递出去。小蔓低头看着画,很是认真,偷偷带着笑。
可惜夏淮青没见着,她脑子被贾常培这一搅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此刻只想着反驳贾常培只想着否认,便大声对着贾常培喊,“我不是画她!”
“那你画谁?”贾常培就不信了,夏淮青还有心思画别个?这其实也没什么,若是平日里,夏淮青怎会不认,她那无赖样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一下情急,被贾常培那思维带岔了。
小蔓也抬起头来看着夏淮青,骑虎难下的夏淮青只得指着站在一旁的田兰道,“我画她!”说完还冲着贾常培一抬头显得有些得意。那小蔓却是将画扔在夏淮青身上,憋了许久才憋出来三个字,“夏淮青!”
小蔓喊完夏淮青的名字便回了学堂,贾常培赶紧跟上。站在那儿的夏淮青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田兰冲着她挤眉弄眼的,心里也有些烦躁。
过了没多久便开始讲课了,坐在位子上的夏淮青时不时回头去看小蔓,平日里小蔓也会看过来对她笑笑,如今竟当作不知道。夏淮青便在座位上扭捏了一节课。
课下,小蔓与贾常培坐在走廊上翻着小人书,一边翻着一边说笑,说那小人书里的人,笑那小人书的事。
夏淮青也慢悠悠地蹭了过去,朝着那本小人书看了几眼,没话找话说道,“这本书我早就看过了。”她的确是看过了,夏家不缺钱,这些东西自然比其他家的孩子富足,哪怕是府尹家。
贾常培抬着头看着那略带不屑的夏淮青,更是不屑道,“小蔓早就不理睬你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夏淮青怎么肯走,还欲开口说上几句,小蔓也抬起头来,冲着夏淮青喊道,“你走开啦!”
既然小蔓都如此说了,夏淮青也不好继续呆着,垂头丧气地进了学堂。小蔓也就直直地看着她走开。鼻头一下子就酸了起来,眼泪涌了上来,小蔓硬是咬着牙不让它掉下来。
而一旁的贾常培见夏淮青走了,别提多得意,坐在小蔓身边继续嘚吧嘚,说个不停,“你看你看,这里他们又打起来了。”
小蔓心里烦躁,手一挥,将书甩到身后,冲着贾常培喊道,“你很烦诶!这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也是站起身往学堂走去。
剩着贾常培一人坐在那儿长大了嘴巴看着那走远的人,“真是翻脸跟翻书似的。”
小蔓进了学堂,却见夏淮青与田兰两人站在讲桌两边对视着,见到小蔓进来,夏淮青慢悠悠摇着头转过身,冲着田兰笑得开心。
小蔓气冲冲地走到夏淮青跟前,嘴里翻腾一遍,对着夏淮青喊道,“没水准!”自然,要是夏淮青转眼瞧上了田兰,似乎真没了水准。
夏淮青最快,小蔓刚喊完,她就给喊了回去,“你才没水准!”
小蔓听了有些气愤,便上前想要推搡夏淮青,这女的怎么也能如男子一般说变就变呢。不料撞在讲桌上,将讲桌上的砚台撞倒在了地上,砚台顿时就裂成三块。
小蔓看到这儿有些急了,田兰还火上浇油地指着小蔓说了句,“你完了。”小蔓很是急切地转过头问夏淮青,“怎么办?”脸上全是掩不住的焦急。
夏淮青倒是很淡然,低下身捡起那已经支离破碎的砚台,还不忘安慰小蔓几句,“没事儿的,用书盖起来就没人看见啦。”说着便把砚台放在讲桌上,用书盖住。
“可是她看见了。”小蔓指着田兰。
夏淮青转过脸对着田兰立马就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打烂你一嘴牙!”
田兰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感觉,反而一脸甜蜜地冲着夏淮青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夏淮青听了顿时如泄了气般无力,“受不了。”
之后便是叶希羽的课,今日讲的是《论语》。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若是你们在郊游时见着了溪水,与那往上游游去的鱼,你们有何感想?”叶希羽话音刚落,贾常培便举起了手。叶希羽便示意他起身说话。
“我们需如那鱼一般力争上游,早日考取功名。”叶希羽听着贾常培那义正言辞的回答,笑了笑,便示意他坐下,随后便叫了夏淮青起来。
“我看见里面的鱼就会把它抓起来,烤起来吃掉!烤鱼很好吃!”夏淮青毫不意外地又叫全班笑了开来,就连叶希羽也是拿书遮了嘴笑了几声。
“夏淮青的答案总是如此与众不同,那你们见了那山,又有何种体悟呢?”
叶希羽说着话,回身走回讲桌前,此刻才发现那砚台已经碎了,方才拿书时不曾注意,如今倒是显眼。叶希羽站在那儿,指着桌上的砚台,问道,“这是谁做的?”
班上自然没人应答,叶希羽望了望,便见小蔓红着眼睛带着抽泣。便直接问了她,“小蔓,你且与我说说,这是谁做的?”
小蔓哪儿敢应答,生怕长姐知晓后怪罪,若是与长姐说谎,那也是不愿的。心里正焦急不知如何回答,夏淮青自个儿便站了起来,“是我做的。”
叶希羽自是怀疑,“若是你做的,小蔓怎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威胁她,若是说出来,我就打碎她一嘴牙!”夏淮青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小蔓也一直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家长姐一脸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