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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儿干的地方也揉一揉。”
“哦。”皇甫霖回的有些心不在焉。
清娘的手已插入面粉里,“不要老是盯在一处,这里,这里也要揉进去,不够再添一点水。”两人的小拇指在面粉里勾着,皇甫霖惊奇看了一眼清娘,乖乖的答应了。
清娘的表现已给了她足够信心,随即向宇文殿丢一个得意的眼神过去。清娘是在乎她的,跟宇文殿什么的没半毛关系。她被顺毛,心里舒坦多了。
“是,我会好好做,还请清娘指导。”
她们直呼彼此的姓名,这份热络让烧火烧的一脸黑灰的宇文殿很是诧异,盯着两人看了许久。心道:“没想到清娘和公主关系这样好,怕也是为了清儿能仕途坦荡一些,她倒是有心了,巴结上公主。”
外头有丫头说话声,来了好几个大丫头,见宇文殿在都做万福直呼‘老爷’。宇文殿乐呵着,道:“你们不要管我,忙你们的。”清娘招呼她们过去,吩咐要剁什么菜馅,一一安排妥当,指挥若定。
宇文殿看的奇了,清娘很快过来劝服他出去。
“老爷,这里人多,挤着你就不好了,而且你看看你的脸,都是灰,这要是让夫人知道,要怪我不会伺候老爷了,老爷先出去坐坐,不一会儿圆子就好了,您等着吃就成。”
“我想帮忙。”
“下次吧。”
她可不想宇文殿和皇甫霖掐起来,她帮谁都不是,更何况宇文殿在确实没有什么实际性作用,锅里的火烧的太大,水放的太少,她只好再加工。
见宇文殿佝偻着背走出去,皇甫霖立马笑的开怀。干活的劲儿也足起来,清娘看着心里直‘哎哎哎’了好几声。看过众人剁的菜馅,她又添了几句意见,“白菜切细一点,红糖和花生米的比例要搅拌的均匀。”
众人听她指点,有错改正。
小怜边切菜便笑问道:“姨娘怎么有空想起来做圆子了?”
“哎,我嘴馋,想着要吃。又要吃自己做的,可是受罪?”
小怜道:“姨娘这‘嘴馋’最好,连奴婢们也跟着一起享福。”
“你们要是爱吃,就多做一点,记得给清儿留着,她爱吃甜的,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
小怜笑道:“是。”
厨房里一片有节奏的菜刀碰着砧板的声音,和谐的跟一组小花鼓似的,咚咚咚的,听起来特别的有气势,特别的舒服。
锅里出了圆子,大家笑着拿碗出来盛,先送去各房里,让众人品尝。
宇文夫人咬了一个,“不错,姨娘还记得我的口味,难为她还想着。”
宇文殿在旁边吃着,他倒无所谓,没宇文夫人那么挑,只觉得哪个都好吃,他的碗里每个花样都有,都不带重复,吃着新鲜有趣。
“真好吃。”
宇文夫人问说:“要不明儿再让清娘做?”
“不了,天天吃也怪没意思的,难得吃这个才有趣儿,更何况她身体也不好,我听得说有些严重,明秀姑娘天天往那里炖药送药,今儿这样只怕是回光返照。”
宇文夫人小心安慰着,“老爷不必太伤心,人总有一死。”
“我倒不伤心,我是怕清儿想不开。他娘这一去,影响了心情考试不能发挥出真实水平,那可如何是好。”
宇文夫人想起上次那个道士的话,不免担心起来,万一真如那个道士所言,清儿并无位列朝官的运气,那她又该依靠谁。
“咱们不告诉清儿就好。”
“可是这种事怎么瞒得住。”
送完各房,丫头们端着碗大吃大嚼,几个人聚在一边儿说笑。
“这圆子做的不错。”
“自己做的当然好吃。”
“哈哈,我吃完再吃一碗。”
“你好狡猾。”
“哈哈……”
雅居也被送了一大碗过来,东方岚接过喊牡丹春香来吃。圆子做的小巧别致,雅居的人都得以享用。
“难为姨娘有心,还想着我们。”
牡丹道:“嗯,下回我们要做东西也送给她吃。这圆子不错,面粉细腻,滑不溜口的,皮薄馅多,真材实料,吃的怪爽口。”
“呵呵,那就多吃点。”
“奴婢就不客气了。”
等安置了众人,皇甫霖端着青花瓷大海碗和清娘一前一后的走着。“清娘,之前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乎我。”
“这点小事你也放在心上,我说你人也不小了,怎么横起来跟只小螃蟹似的。”
皇甫霖不满,“别用那可爱的形容词形容我这样潇洒不羁的女侠。”
“你还好意思用‘潇洒不羁’,之前谁在厨房嘴巴翘的老高,像是能挂几只油瓶的样子。”
“我吃醋,我嫉妒,不行吗?这是我的权利。”
“是是,我不妨碍你的权利。”说着已到门口,清娘掀了帘子,让过路来,让皇甫霖先端着圆子进去,等她进去了,她自己才跟着进去。“来,我们尝尝辛苦了半天的手艺,我腰都站酸了。”她伸手向后背敲了敲,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皇甫霖揭开青花瓷盖儿,扑面一股热气冒出来。她闻了闻说:“好香,淡淡的面粉味儿,米香味儿,菜香味儿,我家清娘手指的香味儿。”她坐下来,把筷子递给清娘。“清娘你劳苦功高,先吃一个。”自己先夹了一个,送到清娘嘴边,清娘微起檀口,用牙齿咬住,凑到皇甫霖唇边,一人一半。
皇甫霖被‘礼遇’,笑的甜死人了。她有些害羞的说:“清娘,你今日好大胆。”
“是,要离开这里了,总要留个美好回忆。”
往皇甫霖腿上一坐,双手勾住她脖子说:“要不,你喂我吃,要不,我们一起吃,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
皇甫霖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别看她跟清娘过了快十年了,但是这种害怕失去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还有。她怕宇文殿突然发现清娘是多么的可爱而重视起来,她就算身为公主,也没有权利阻止人家夫妻和睦,他们若是要履行夫妻义务,她亦不能阻挡。
她堂堂的公主,其实只是个小三的小三儿。
清娘见她出神,把她心里的活动猜的八i九不离十。“霖儿,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你。”
“你怎么会失去我。”
“我就是害怕,我有很多次想要带你离开这里。”
“是,我知道,你为了成全我和清儿一直委屈着自己,这份恩情我感激在心里。以后也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皇甫霖强调说:“我这样做也不是希望你记得,或者还给我,我全部心甘情愿。”
“是,我知道。但你仍然受了委屈,我心里明白。以后,以后的以后,当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清娘全部都是霖儿的好不好?”
“清娘。”
皇甫霖感动极了,紧紧抱着清娘。
清娘摸摸皇甫霖的头,“不会让你后悔你这样付出过。”
“清娘最好。”
“只是你把我想的好罢了,我与别的女人无差别。”
“可我还是觉得你好。”
“知道了,知道了。”
皇甫霖有时候大大咧咧,有时候又黏黏糊糊。真像个大孩子,可是恋爱中的人谁不像孩子,清醒的精明的哪里还能算恋爱呢。恋爱不就是为了让聪明的人变傻的事么。
傍晚,宇文清回来,小怜奉上鲜美圆子。
她一见,眼睛就睁圆。“里面透着娘的味道。”
小怜笑嘻嘻说:“是姨娘亲手做的,给你尝的。”
“为什么突然做圆子,以前只有大节才做的。”
“嘴馋了,我们也跟着享福。”
“是,嫂子那边有送过去吗?我又吃不了这样多。”
“放心,姨娘早让人端一大碗过去,足够雅居所有人分,你就安心吃你的吧。”
宇文清吃着圆子,一口一个,嚼的开心极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主意来,停下筷子对着小怜道:“小怜姐姐,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说来听听,可帮则帮,不可帮就没办法了。”
宇文清压低声音,“我有个想法,这事非小怜姐姐帮忙不可。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这亲是万万成不得的,所以我就在想,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我‘克妻’,相信就不会有人敢把女儿往尚书府嫁了。”
小怜小嘴张成了小圈儿,良久,她才闭上嘴。
“二少爷,你这招够绝的。”
宇文清想着可不是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舍了好名声,成全了和嫂子双宿双飞的心,一点小小牺牲而已,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装死之前。
下章见。
丧事先缓一缓,再写点清娘和霖儿。好歹就要离开了,怪舍不得的,╮(╯▽╰)╭,我也变没出息了。
上菜喽,大大们开吃喽!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怜答应了宇文清;不过难免在这节骨眼上提点小要求。“二少爷,奴婢答应你的事一定办的妥妥的。”她绕着手指,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问了出来;“但是,小紫姑娘什么时候来咱们府里玩玩呢?”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做数了;过几天就放假;小紫一定驾到。”
小怜抿抿嘴,“那就好。”
她都快望眼欲穿了,宇文清也不笑话她,反正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府里想嫂子,到学堂还想嫂子,虽然没有想到事事走神的地步,但闲时把嫂子拿出来想想,精神百倍,嫂子似乎人参般大补。
清娘处,两人吃完圆子,并排躺在床上哼哼。
皇甫霖歪过头对清娘道:“清娘,我好撑。”
清娘看了她一眼,“我也是,下次不能这么胡作非为了。”一人一半的喂食方法,就是让两人都没节制的吃的太多,“而且这是在府里‘活’着的最后一晚了,我想出去溜溜食,走一走。”
“好。”皇甫霖艰难的支撑起自己,摸着肚子,撑得真够难受,把一边的清娘拉起来。“清娘,我拉你,啊哟,好重。我们都似宰相肚子,里面撑了不少小圆子。”
“呵呵。”
两人扶着出去,一出门,就感觉外面凉的多。秋天了呢,虽刚刚入秋不久,晚上已有些凉意。“要不要披件衣服再出去。”
“好,我去拿。”
皇甫霖按住清娘的双肩,“不用,跑腿儿的事我做就好。”她快速的跑进去,给两人添了外衣,清娘拉拉双肩上的外衣,也不系扣子,只是披着。
“走,看看去。”
生活在这里近十八年,临走了才发现,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细细看过。不管这里是否真的有值得她留下来的人,但景致却是伴随着她这么多年。
小树已长大,大树变得更大。时光在这些外物上,给予最大恩惠。十八年前,她年轻的就像一朵花。如今失去颜色,叶子卷起。
“这茶花,我来时只有几株,如今连它都子孙满堂。”
“嗯。”
“这棵松树,来时才得我这样高,如今我得抬头望它。”
“嗯。”
“霖儿,你可想你娘,你兄长。”
皇甫霖道:“想归想,不过我应该学着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不依附于任何人,哪怕我是公主,说起来是公主,其实也就是皇上的女儿,吃得好穿得好,伺候的人多,其余并不比其他女子幸福,普通老百姓的女儿可以在溪水里洗脚丫子,我不能,因为我的身边人会提醒我,那是失礼的,那不是一个公主该做的事。也不好大口吃饭,起床必定有嬷嬷在耳边嘀咕,‘黎明早起,先背经书,少吃多餐,不变肥猪’,呵呵,一点都不好玩,再说我此刻脑子里都是你,哪还有空放得下别人,父母兄长又不是我们的衣食,何苦事事依靠他们,怪让人家嫌弃的,不求让父母兄长以我为傲,但求不做犯法的事,使他们面上无光,也就罢了,凡事做的太过,小心物极必反。”
“你倒看得开。”
“看不开是不行的,清娘你看,那个亭子。”皇甫霖一指,那个方亭,四周围满是风景树,小小的每一个挨在一起,只有五岁孩子般高,圆圆的肥肥的头,看起来十分讨人喜欢。“我们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正好,我也想来坐一坐,不来这里已经很久,可还记得我那次在这里喝酒?”
“永生难忘。”
那一夜,也如同今夜,凉风轻轻的吹着。皇甫霖的心情复杂极了,她不能再同清娘有进一步发展,人家已把话说的很清楚。
她是别人的妾室,她是清儿的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