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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赫连寒望向梦妃;声音不轻不重地反问;“母后希望儿臣如何?”
“本宫自是要你一统江山!”梦妃声色清亮,双目是与生俱来的傲然。
月朔撇撇嘴,“又来了。”惹来梦妃一记冷目。
赫连寒又是沉默不语;她心知月朔并不喜欢皇宫生活;但母妃的心愿她又不好违背。眉头微蹙;果断处事如赫连寒,也开始有了犹豫。
“有那么为难吗?”月朔见不得她如此;脑袋凑到赫连寒面前,直接问道;“一句话,你想当皇上吗?”
闻言,赫连寒愣了愣,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发现从头至尾她都未曾想过自己本愿。
月朔本以为她会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想’,谁知得到的却是沉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多少是失望,月朔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不急,好好想想。”
“有何好想?”梦妃抢话道,美艳的五官满是不悦,“这江山本就该属于你,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这皇位!”
“拜托,你自己刚刚问她如何想法,现在又自己断论,你无不无聊啊?”月朔没好气道,对梦妃咄咄逼人的模样没的由来地抵触。
梦妃也是看她不爽,拍案道,“你如此口气实属大不敬!”
“那是你为老不尊。”月朔不浓不淡道,对这未来的婆婆没好脸色。毕竟梦妃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
梦妃冷目扫去,月朔悠然回望,杀气凶然。凤仪本想让月影缓缓气氛,但看月影脸色不佳,显然还沉淀在浅语被杀的真相里,神情一黯,走到月朔身旁低语道,“朔儿,我知你气她拆散你同姐姐,但你现在不也没事,还因祸得福地找到月后。而且,”顿了顿,凤仪示意她看赫连寒,“怎么说梦姨也是姐姐的母妃,你们如此,最为难的可是她。”
月朔扫了眼赫连寒,果然见她神色憔悴,暗骂自己和梦妃较什么劲,一扫悠然神情,正色道,“梦妃,我敬你是寒的母妃,且整个事情经过我这身主也脱不了干系,但我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寒是您的女儿,我希望你能给她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当然,我也一样,绝不干涉她,如何?”
梦妃看她说的认真,无半丝不恭之意,想了想,又看赫连寒神色烦恼,终是不忍,微微叹息,虽未答应,也未反驳。
“梦妃,我有一事请求。”沉默氛围中,月影突然开口,从进如月宫她就看出宫中的权势倒向,梦妃多年韬光养晦,不知不觉中竟取得月国重权,只手遮天。如今的月国,已不再只是她拓跋族的天下。但月影并不关心此事,现下,她只想问问往日慈爱温和的父皇‘为何?’
对于月影,梦妃多少有好感,多年相处,月影性格习性上和林夕最像。虽说有闺中诸葛的称号,但浅语死后,她不争不夺,退隐之心显露无疑。目光沉了沉,梦妃猜出她所想,平和问道,“你可是想见你父皇?”
“是。”月影答,眼中光亮明明暗暗,“有些事,我想当面问问他。”
月影是单独去见月帝的,往日意气风发的帝王一朝幽闭,衰老狼狈的几乎让人辩不出是他。月影就着他身旁坐下,如过去一般为他煮水斟茶。
月帝望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久久不语,微微叹息,摆开棋盘,“来一局否?”月影没有答他,而是把斟好的茶水放置他手边,拿起一枚白棋按入棋盘。月帝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浮浮,捻起一枚黑棋置入白棋旁,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战火硝烟,却再无半句对话。
少刻,白棋围尽黑棋,黑棋再无生机。月帝看着棋局,囔囔自语,“输了,终是输了,朕自诩英明,终是输个一个女人。”自嘲地笑了笑,丢去手中棋子。抬目望着月影的眼,“有什么问吧。”
月影端起茶水抿了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何要这样?我们不都是你的女儿吗?”
月帝摇着手中茶水,荡起一层层涟漪,片刻,才缓声道,“自古帝王只有一个。”
“所以你让我们自相残杀,剩下那个继承皇位?”月影难以置信地问道,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是。”月帝残忍道,“强者为尊,当年朕也是除了至亲才登上皇位。”顿了顿,他问月影,“你知道朕为何偏向朔儿,并鼎立助她吗?因为她比你狠,比月姬狠!”
月影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父皇不再是往昔慈爱的模样,而是狰狞的面孔。
月帝起身,慢步走近月影,“可惜,只可惜她不再是朕的那个朔儿了。”
闻言,月影猛然抬头,惊愕看他,“你——”
微微摇头,在月影微愣间,他突然出手,袖中早已准备的刀锋抵上月影的脖颈,声音狠劲道,“带朕离开这里!”
月影盯着眼前本该熟悉却极度陌生的脸,仰头大笑,笑自己,笑月帝!“父皇,你忘了吗?儿臣是月国的公主,是你的女儿,你以为她们会为儿臣放你走?”拿自己的女儿威胁敌人,为今天下,也只有他拓跋临干得出来吧!
“正因为你的月国的公主她们!”月帝眼中闪烁着老狐狸的光芒,冷笑道,“你母后同梦妃那贱人的那点事你以为朕不懂?!当初她愿为你们留在朕身边,今日怎不会为你求那贱人放朕走!”
“儿臣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月影冷声道,暗施内力要反抗,谁知竟使不出半分气力!
看出她这番动静,月帝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中的锋利,说得轻巧,“朕在你来前已在水中掺了毒粉。”说着,声音缓了缓,换上慈爱的温柔,“影儿,帮帮父皇,日后父皇东山再起,你必是未来天子。”
“我不屑!”月影傲然道,扬起下颌,露出洁白的脖颈,“你要杀便杀,我绝不会让你以我要挟母后!”
“呵!放心,朕不会杀你。”月帝冷笑连连,笑得讥讽而无情,“虽是养了白眼狼,但还是有些作用。”说着,吹响一声口哨,一人从后幕走出,竟是苏晨!
“主上。”苏晨满目恭敬,对月影视若无睹。
“你刚刚在御书房外偷听?”苏晨似笑非笑,证明月影所猜。月影豁然清明,难怪月帝见她时并未半丝惊讶,对月朔也只口未闻,原来早知所有!“呵呵,我只以为你是月姬之人,不想尽是父皇的走狗!”
“在下至始至终只效忠主上。”苏晨淡淡道。
把手中刀锋丢到苏晨手中,月帝冷声道,“别让她跑了。”
苏晨颌首,匕首抵着月影后背,凑到她耳边声音低而清晰,“你说你的小公主要是看到你出事,会怎样?”
一句话,退却了月影想要反抗的决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月影冷硬着脸,虽是俘虏,傲然不减!
房门推开,苏晨挟持月影,月帝在旁。门前等待的凤仪见状惊慌失措,如若不是同候着的月朔、赫连寒拉住她,早已冲了过去。“不要轻举妄动!”赫连寒低声道,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去通报梦妃。
“皇上,久日未见。”苏晨望着赫连寒,神情似笑非笑。
赫连寒双目冷然地看着凭空出现的苏晨,微微抬头,“是朕记错?苏大财主不是我凌国之人,怎会出现在这月宫之中?”
苏晨儒雅一笑,“儿时受了月帝大恩,自为其效力。”
赫连寒颌首,一副了然,赞道,“月帝心思深沉,原来早在凌风两国留下细作。”讽刺地勾了勾唇,赫连寒突地问道,“苏大财主可忘了令妹?”
“在下敬皇上英明,可皇上总拿家妹要挟在下。。。”说到此,苏晨瞳光寒了寒,“在下很是不悦。”
月朔看两人说话磨蹭半响,无语地翻翻白眼,直接道,“我管你悦不悦,你抓了我二姐,我还不悦呢!”说着,高扬下颌,“一句话,你还要不要你妹妹苏晓?”
“妹妹在下自然是要的。”苏晨双目冷凝。
“那简单,你放了我二姐,我们放了苏晓,公平吧?”月朔问道,扫了眼他身后的月帝,暗骂老狐狸!
“确实公平。”苏晨笑了笑,眼中扬起一丝得意,“皇上和三公主还不知道吧,家妹昨夜已平安离开凌国。”
赫连寒瞳孔微缩,本稍稍松口气的凤仪心再次高提,双目紧盯苏晨身前的月影。月影对她微微摇头,示意不用担心。
月朔袖中拳头暗握,心中把这苏晨千刀万剐一番,面上却是嬉皮笑脸,一副好奇宝宝地问道,“离开凌国?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飞鸽传书吧?”
听她口气轻松,苏晨本骄傲的神情减去,多了丝凝重。不等他回答,月朔嘿嘿一笑,转向赫连寒挤眉弄眼道,“你看吧,我就说昨天那只信鸽是他的。”
赫连寒顿时反应过来,脸上神情不动,“就你调皮,偷看别人信件不说,还私自伪造。”
耸耸肩,月朔一脸无辜,“我不是饿了嘛,谁知道随便抓只鸟也能中彩。”说着,笑得极其得意,“也多亏我肚子饿,要不怎么将计就计让这白痴以为自己妹妹被救了,如此毫无忌惮地露出真面目呢?”
“你们把晓儿怎么了?”一听妹妹并未被救出,而是月朔她们的将计就计,苏晨心下大慌。为今天下,他救苏晓一个亲人,这个妹妹,他是当真在乎。
看出他心思大乱,月帝暗骂该死,寒声道,“你莫忘了朕当年如何助你的!不过一个妹妹罢了,待朕他日重起,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可笑,你还能给他一个妹妹?”月朔讽刺道,第一次听这月帝说话,没有她之前听的慈爱,反倒是无耻的很!稳稳情绪,月朔转回苏晨,“如何?用你妹妹安危换我姐姐。”
苏晨紧抿着唇,往日的儒雅沉稳在此刻消失尽殆,本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这突然转变,让他无法应对!
“还犹豫什么!”月帝怒道,一把抢过他手中匕首,抵着月影的脖子,“让开,让朕离开,否则朕杀了她!”
听到他这番话,月朔差点没跳起,“有没搞错,她是你女儿耶!”
“那又如何?”说着,月帝把目光转移到月朔伸手,“朔儿,朕向来最看重你,只要你悔过助朕,他日这皇位必是你的。”
去他妈的皇位,要她是真的月朔她也许会答应,不过她是苏小小!根本不在乎那狗屁的皇位。月朔正想着如何应对这丧心病狂的月帝,一声轻柔而不容反驳地声音自身后传来——
“放他走。”说话之人,正是问询同梦妃赶来的林夕。
☆、第一百零一回
“本宫不允许!”梦妃冷声道,妩媚的双目目光复杂地看着林夕。难道发生了这么多;她心中还是只有拓跋临?
林夕哪里知她误会;眼露焦急;看着被受制的女儿;带着祈求的语气,“小影儿不能有事。”
梦妃眉目沉了沉,心下却宽了几分。那边月帝见林夕如此;一脸得意;他太了解林夕了;这个把责任和亲情看得无比重要的女人,她绝不会让亲人受到一次伤害。月帝眼中闪过一丝歹毒;他挟持着月影一点点靠近林夕,诱逼道;“夕儿,杀了她,杀了她我就放了影儿。”
林夕一震,闭了闭眼,望着眼前得寸进尺的拓跋临,颤抖着声音问道,“临,非要这样吗?”她几乎认不得眼前的他,那还是过去把自己捧在手心疼爱的临哥哥吗?
月帝却不看她,偏开头,冷冷道,“朕只有这条路了!”说着,指着梦妃,刀锋更靠近月影几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你女儿!”
“你简直丧心病狂!”梦妃咬牙道,杀气乍现,“影儿是她的女儿,就不是你的?!”
“呵,一个吃里扒外的废物,不要也罢!”月帝讥笑道,恨恨地望着梦妃,笑话林夕,“夕儿,比起朕,她也好不到哪去!你忘了吗?当年可是这个女人亲手把你推下悬崖,也是她要除你三个宝贝女儿。杀了她,我们一家就能团聚,这江山也会是我们的,夕儿?!”
梦妃没有理会疯狂的月帝,而是望着林夕,深吸一口气,坦荡道,“拓跋临说得没错,当日是我亲自推你坠崖,也是我派人追杀朔儿她们。”话毕,她不再说话,她在等,等林夕的选择,亦如当年一般。
林夕嘴角动了动,低垂的头缓缓地抬起,她看着月帝,头轻轻地摇了摇,“我不会杀她的。”
没人知道林夕在想什么,月朔她们皆是沉默着,毕竟当年的事她们谁也不知道。梦妃眼中情愫一闪,伸手握了握林夕有些冰凉的手,“我不会让影儿有事的。”
月朔望了望梦妃,那从未真心笑过的美艳女子在她说出话的那刻,脸上的肌肉分明松了几分,眼中也升起一丝暖意。撞了撞身旁的赫连寒,月朔这才发现她并无紧张,反倒是出奇地轻松,心下一喜,不动声色地悄声问道,“你有办法救回二姐?”
赫连寒并未说话,而是眼神示意她看向屋檐。月朔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花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