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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的出口:“八月初五,您会来吗?”
崇宁想了想:“八月初五,是你招亲的日子呀,我当然会来了。”
子晗:“那……那……您会不会……”子晗想问崇宁愿意不愿意出价,可问不出口。情急之下只有伸手握住了崇宁的手,脸涨得通红。
崇宁似乎明白了,笑着拍拍她的头:“说来你也及笄了,可在我眼里,分明还是小时候的模样。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
子晗听了,望着崇宁不知该说什么,仍握着崇宁的手不放。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崇宁:“嗯,我知道了。”
八月初五那天,崇宁果然来了。那天花满楼爆满,京城的权贵富豪云集,门外的轿子、马车都华贵无比,贤嬷嬷看了笑的合不拢嘴,对正在梳妆的子晗说:“看来今天能得一个好价钱,这京城各家青楼姑娘初夜的价钱,就属咱们花满楼最高。咱们花满楼最高的要数端云和湘君,端云当年是三千三百,湘君是三千四百两。初夜的钱越高,以后的过夜费便越高,今天晚上你可要给嬷嬷打起精神来。”
子晗答道:“知道了,嬷嬷。”口气很平淡,丝毫听不出她的感情。但在她心里,早已忐忑不安。有些害怕来了这么多人,尤其是晏英和赵丹阳也来了。人们都说晏英富可敌国,子晗不知崇宁能否比得过她。子晗更怕赵丹阳,赵丹阳的母亲是位显赫的异姓王,英年早丧,赵丹阳年纪轻轻的就继承了家产,肆意挥霍,湘君就是赵丹阳捧上花魁之位的。因为没有母亲的管束,赵丹阳越来越骄纵,霸道。有一次赵丹阳得了匹价值近万两的宝马与人比赛输了,二话不说抽刀直捅马的脖颈。直到那马倒在血泊之中才稍稍解恨。
赵丹阳平时最爱湘君那样艳丽的女人,根本看不上子晗,尤其是子晗那副梦游般的神情。赵丹阳偶然遇见子晗,必定厌弃的冷哼一声。多亏赵丹阳包养是湘君不是端云,若子晗是湘君身边的小姑娘,赵丹阳可能早打了她。
子晗及笄后,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不知赵丹阳腻味了湘君还是想要换换口味,突然对子晗感兴趣了,送了许多的珠宝首饰。子晗怕她,全都给她退了回去。赵丹阳直接闯进了子晗的屋子,抓着子晗的肩膀说:“你迟早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子晗只要一想起赵丹阳,就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子晗这一次招亲是在花满楼的大堂,戏台上有些歌舞伎在表演,等客人们来的差不多了,子晗款款的登上了戏台,朝宾客们优雅行了一礼,那天,她盛装打扮,妆容精致,穿了一件水绿色的长裙,领口开得极低,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肩膀。一出场下面立时传来一阵赞叹之声。已经有人递了写有价码的红纸上来,龟奴打开高声唱到:“一千两。”
一千两可以供五十户殷实人家过一年了,即使是大户人家,一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子晗来说,一千两仅仅是起价而已。叫价要经过三轮,这才是第一轮。崇宁,晏英,赵丹阳她们都还没有出价,只是静观其变。
子晗朝出价的客人那边微微一颔首,表示谢意。然后坐到琴边为客人们抚了一曲《获麟》,这首曲子,子晗跟着京城的第一琴师练了许久,琴师说过:“子晗天分极高,小小年纪跟我已难分上下,若是她能认真些,会更上一层楼,超过我去,可惜,子晗这么不上心,以她这态度是不可能听到那登峰造极的曲子了。”
一曲弹完,更多的红纸递了上来。龟奴一一翻看,找出了最高价的一个高声唱道:“三千七百两” 第二次叫价竟然就已经超过了端云,成了京城的第二高价。贤嬷嬷在下面喜不自禁,而子晗担心的看看崇宁,若价钱再高,子晗不忍心让崇宁再跟了。可崇宁一脸轻松的朝她笑笑,子晗更加忐忑的起身向众位客人行礼,然后下了台。
第三次叫价在内室进行,按惯例只有付了第二次叫价十分之一的客人才可以留下。子晗的第二次叫价是三千七百两,那就得先付了三百七十两才有权利参加第三次叫价。因为价格已经抬得很高,所以留下来的客人也极少,只有三位,崇宁,赵丹阳和晏英。
这三位客人被单独带到内室,内室里放着一张床,床前一座薄纱的屏风。子晗褪尽所有衣物,等客人验身。验过身后进行第三次叫价。
赵丹阳正打算商量一下谁先去,崇宁却开口了:“我愿意出五千两,若二位大人没有异议,那验身就免了吧,三百七十两银子我也如数退给二位。”
赵丹阳一听,朝晏英笑道:“你瞧,还要退咱们银子。当咱们是外面那些穷酸鬼了。”晏英听了微微一笑。
赵丹阳对崇宁说:“崇宁!你这话说得也太欺负人了,我今天还就跟了,不验身就不验身。”说着取了红纸写上价钱甩给了龟奴。
崇宁和晏英也各自写了,递给龟奴。龟奴一一打开看了,唱道:“六千两。”
六千两的价钱是崇宁写的,晏英和赵丹阳各自一惊,赵丹阳恨恨的重新写了,而晏英也来了兴趣,要探一探崇宁到底什么路数,于是也写了递过去。
再次打开,龟奴唱道:“七千两。”
这个价钱还是崇宁出的,晏英笑着起身拱了拱手,告辞了。她愿意为美人一掷千金,但绝对不会不顾一切。所以先走了。可赵丹阳哪咽的下这口气?一拍桌子,连价签也不写了直接喊:“七千五百两。”
崇宁应道:“八千两。”
“八千五百两!”
“九千两。”
赵丹阳坐不住了,咬了咬牙说:“九千五百两!”
“一万两。”崇宁仍是那个语气。
赵丹阳被崇宁惹恼了,怒道:“耍狠是吧?我不怕你!”
崇宁:“抱歉,我本无意冒犯,只因为跟人约定好了。”
赵丹阳听不进去,上前揪住崇宁就想动手,贤嬷嬷眼看着这就要打起来了,赶忙过来打圆场,劝赵丹阳:“侯爷莫动怒,莫动怒。买个雏妓而已,何必如此当真,我叫湘君和端云一起来陪您喝酒,她们这些日子没见着侯爷,一直挂念着侯爷呢。”贤嬷嬷好说歹说才拉住了赵丹阳。赵丹阳对崇宁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记着!”撂下这句话便走了。
贤嬷嬷等人也都退下去了,只剩下崇宁,此时在屏风后的子晗,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挚爱
崇宁脱下自己的外衫,走到屏风后,给子晗披上。子晗顺势扑进了崇宁怀里,紧紧抱着崇宁,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崇宁用衣服裹住她,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用怕,有我呢。”
子晗在崇宁怀里,被她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感觉无比的安心。崇宁:“傻孩子,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子晗听话的把崇宁的外衫穿在了身上,赤着身子穿崇宁的衣服,感觉像是被崇宁拥着一般。子晗不由得脸红了。崇宁把她搂过去,一个吻轻轻落在子晗的额头上。子晗抬头看见崇宁的目光温柔极了,让人化在里面也愿意。子晗不由自主踮起脚,抬起下巴,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很久崇宁都没有吻下来,子晗睁开眼睛看到崇宁在犹豫,于是在她耳边说:“不要再当我是小孩子了。”说着子晗吻上了崇宁,崇宁先是一愣,继而抱紧了子晗。子晗感觉到她收紧的手臂,觉得幸福极了。
崇宁的舌尖轻叩子晗的齿关,子晗微微张开一些,崇宁便长驱直入,子晗身子一软,不得不抓紧了崇宁的肩头。崇宁扶住她,将她放在床上,她身上的外衫滑落两边,露出细嫩的皮肤,崇宁俯□吻上她的脖颈,肩膀。
子晗是清雏,清雏是在首次接客之前,没有学过任何房事。子晗对房事是懵懂无知,手足无措,身上也极敏感,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攥住床单。
崇宁拉过她的手,让她松了床单,抱着自己。然后低头吻上她胸前,子晗“啊!”的喊出了声,痛苦的圈起了身子。青楼的女子,初夜前行割礼,青楼怕初夜前姑娘跑了或者乱来,便趁女孩子小,还没什么感觉时就极细鱼线缝住最敏感的那一小段,这样将来就必须接受割礼了。平时没什么感觉,若是动了情,便会痛。
崇宁赶忙起身,把子晗身子下面的外衫拉上来给她盖上,然后倒了杯凉水给她。
这时贤嬷嬷在门外说:“殿下,割礼的师傅来了。”
子晗听了打了个寒颤,崇宁:“别怕,我去问问。”
这个世界只有女人,生儿育女要通过割礼。女子行了割礼,放弃了社会地位之后,才可嫁与别的女子,为心上人生儿育女。妓院的姑娘们也不例外,因为行过割礼之后,房事才能更令客人满意。
崇宁出来,问贤嬷嬷:“割礼的师傅请的谁?”
贤嬷嬷:“城南的廖师傅。”
崇宁点了点头,廖师傅是京城最好的师傅,这让崇宁稍稍放了心。
贤嬷嬷:“若没什么意外,三十日后,子晗便能侍候殿下了。”
崇宁:“这倒不着急,等子晗养好身子再说。”
贤嬷嬷去命人去准备割礼的事,然后请崇宁去前面喝茶,听戏。
一般的女子行割礼时,都由妻主陪在一旁,妻主亲眼见了她所受的苦,将来会更珍惜她。而烟花女子是独自一人受割礼,买她初夜的客人是不会看这血淋淋的场景的,一般都是交给青楼去做,等三十日后,姑娘养好了再来同房。所以贤嬷嬷张罗的差不多了之后,便请崇宁去别处。崇宁说:“不用了,我陪着子晗。”
贤嬷嬷说:“殿下……这不合规矩,也不干净,而且不吉利呀。您只管放心,端云会陪着她的。”
崇宁:“我娶过妻子,知道过这关不易,我想陪着她。”
贤嬷嬷听崇宁如此说,也就不拦了,直说:“子晗真是有福气啊,遇到您。”
崇宁笑笑,说:“那倒未必,贤嬷嬷想必也听说了,皇姐她容不下我,我在这青楼赢得这些名声也是不得已。跟着我不一定是件好事。”
贤嬷嬷:“可我还是觉得这是子晗的福气,因为殿下跟这里的客人不一样,殿下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崇宁:“是吗?谢谢。”
崇宁跟贤嬷嬷说完,回到屋子里时,割礼的师傅已经来了,子晗坐在特质的木椅上,身上盖着白色的单子。旁边放着白色的毛巾,和两盆滚开的水。端云坐在她旁边,子晗害怕极了,无助的抓着端云的胳膊。崇宁坐到她另一边,跟她说:“我陪你。”
“您陪我……?”子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端云也有些意外,还从来没有客人愿意陪青楼女子行割礼。端云向崇宁行了一礼说:“有劳殿下了,多谢殿下如此疼爱子晗,”
子晗此时觉得割礼已经不要怕了,只要忍过去便能和崇宁在一起了,只要能跟崇宁在一起,子晗什么都可以忍。
师傅把子晗捆在椅子上,又将她的腿绑在两边的架子上,然后烧了烧刀,问子晗:“你自愿受割礼?”
“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子晗看了看崇宁,崇宁吻了她一下。子晗回过头来对师傅说:“我不后悔。”
此时师傅就可以动刀了,但她看到崇宁在一旁,于是就按照婚嫁时的割礼规矩问崇宁说:“你可知道她是为你受得割礼?”
崇宁点点头:“我知道。”
师傅:“记得这个女子为你所经受的痛苦,永不可背弃她。”
崇宁:“永不背弃。”
问完,师傅说:“那我开始了。”
即便抹了麻药,这一刀下去,也是疼的无法忍受。子晗眼前一黑,接着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崇宁的手被她拼命的攥着,她的指甲在崇宁的手上抓出了血。崇宁忍着疼让她抓着,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
渐渐地,子晗没了声音,也没了反应。屋子里静的可以听到血滴落的声音。端云用力给她掐着人中,崇宁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一旁喊她:“子晗!子晗!”
子晗依旧没有反应,崇宁问师傅:“是不是停一停?她昏过去了!”
师傅继续忙着,没理崇宁。端云在一旁说:“殿下,割礼要尽快,拖越久越危险。她能不能醒过来,全靠她自己了。”
崇宁眼圈微微红了,她紧紧抓住子晗的手,在子晗耳边说:“我在这里。求你,一定要坚持住。”
子晗此时感觉非常困,非常想睡过去,睡过去就觉不到痛了。崇宁像是在遥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不停的唤着她。子晗咬牙硬撑着一口气,熬了很久,忽然眼前一亮,钻心的疼席卷而来,子晗终于清醒过来了,嘴一张一翕的喃喃说道:“殿下……殿下……”
崇宁忍不住落了泪,吻着子晗说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端云也背过身去拭着泪,青楼的姑娘们都是姐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