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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笑意的段小楼将傅书华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面目扭曲的沈昊开口道,“有我段小楼一天,你就休想伤她分毫!”
“段小楼?很好!今日你还能大言不惭,他日你便只会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摇尾乞怜。不管你们到哪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天涯海角追杀你们,直到你们死在我手上,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看着已经陷入魔障的沈昊,傅书华静静的牵过段小楼转身离开。
欸,不管这些坏人了?这就完了么?段小楼满脸好奇的看着身侧一言不发的傅书华,似是察觉段小楼的询问,而傅书华只侧过脸对她浅浅一笑就直接上了马背。
段小楼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哇,看不出来傅书华竟是会骑马的。
将小竹筐挂在马旁侧,段小楼一个翻身骑上马背把傅书华拦在怀中,抓过缰绳轻轻踢了踢马肚子,催马起步,至此两人一马一兔动身北上,将几近疯癫咆哮着的沈昊,将沈家,将整个宣州远远抛在身后……
傅书华闭上眼睛整个人极为放松的窝在段小楼怀里小憩,这种从心底涌现的舒适感让傅书华忍不住喟叹。
段小楼觉得这件事要是此刻再不说明,恐怕日后傅书华知道真相会责怪自己,当下蹙眉思索片刻,勒住马缰,朝怀里的佳人如是坦白道,“那个……傅……傅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许是段小楼的一句“傅小姐”让傅书华着实不高兴了,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傅书华的表示让段小楼心里很没谱,开口的话语也显得底气不足,“真是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嗯……嗯?”一贯慵懒的语调,傅书华还是给面子的抬头了。
段小楼犹豫了下自己先行下了马再伸手扶傅书华下来,两人面对面站好,傅书华带着几分不悦的看着对面局促的那人,先是叫自己“傅小姐”,现在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面对自己真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咬着唇踌躇了好久,段小楼咽了咽口水道,“其实……我……我……同你一样是个女子!”终于把这句埋藏了许久的话说出来了,段小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兼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等着傅书华对自己的宣判。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对面人儿有什么反应,段小楼有点沉不住气了,偷偷摸摸抬眼看了看傅书华,可是人家压根就没什么吃惊的表情,还如平常那般平淡。
“哦,”傅书华忙着逗弄一直骚动不安的雪儿漫不经心应了声。
哦?这是什么意思呢?段小楼傻乎乎的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了,自己直到今天才对傅书华坦白身份,按理说她应该会很生气,然后再责怪自己是骗子的啊,怎么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的。
啊,段小楼真心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安抚好雪儿的傅书华一抬头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人木愣愣失神的呆样,唉,真的是有够呆笨的,傅书华只想摇头叹息。
“我早就知道了,”傅书华好心向她解释道。
吓……早就知道了?怎么会?迄今为止,除了自己,就只有师父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傅书华又怎么知道的?段小楼的脑子更加转不过来了,自己男装打扮这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破绽么。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疑惑,这世上怎会有男子生得如此干净。直到你救我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你的喉部并没有凸起,而且你身上气息纯净,不似别的男子那般污浊,加上我以前也曾男装打扮随爹爹出去走过生意,所以对于女扮男装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这也仅限于怀疑罢了,我确认你的身份却是在……在……”傅书华欲言又止,满含深意的看了看已经被自己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的段小楼 。
“呃,在什么时候?”完全被带进去的段小楼傻兮兮问道。
“这个嘛……先暂时不告诉你,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我再说给你听。”傅书华调皮的朝段小楼眨了下眼。
段小楼哑然的看着这个故意吊足了自己胃口,却迟迟不肯告知真相的女人,真是令人失望,不过,她刚才的样子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倒是为她添上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俏皮。
“那什么时候是时机成熟了呢?”段小楼还是不死心,怎么跟师父一样这么神秘。
“恩……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大好那就算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哦”,傅书华眼里噙着笑意望着眼前这个同自己较真的人。
“那你什么心情会大好?”
“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呗……”傅书华转身又上了马,她怕自己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当着段小楼的面笑出声来。
“对了,你刚才那般唤我傅小姐,我不喜欢,以后再不许了,”
“那……”段小楼嗫嚅着不敢顶撞。
“是叫书华还是傅姐姐你自己选罢”,傅书华就这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段小楼,眼里发出细碎的光芒。
“那,好……好罢,傅姐……姐姐”,段小楼心知傅小姐这个称呼确实太过于生分,依她们现在的关系的确需要换一种称呼,所以没怎么细想就选了后面那个称呼。
段小楼扭捏着嘟嘴叫了声,这副鼓着包子脸的可爱模样落在傅书华眼中让她真的好想将段小楼□□一番。
“小楼……”
“嗯……欸”
“再不上马我们就赶不到下一个落脚点了呢”
“哦,咦?好”……
“……”傅书华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下段小楼这个爱走神的毛病,看来日子还长着呢。
其实段小楼心中还有个疑问没有说出口,今天你对沈昊说的那句“傅书华和段小楼结为夫妇,两心相知,永不相负”还算数吗?
当晚两人寻了个山洞过夜,烤了馒头,傅书华将沈家与傅家的恩怨仔细说给段小楼听了,尽管傅书华讲述的时候已经尽量将语气放得平淡,但段小楼听她讲到父母身亡、傅书华险些遇难的场景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得咯吱作响,她很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动手好好教训一下沈昊这个畜生。
抓过傅书华的肩膀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段小楼轻轻说了声,“想哭就哭出来罢”。傅书华只回手箍筋段小楼的腰,将整个头埋在她肩下,却不哭也不闹。
怜爱的看着自己怀中这个故作坚强的小女人,段小楼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傅书华今天说的那些话到底算不算数,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直到傅书华主动赶自己离开。
傅书华汲取着段小楼身上的温暖,呼吸着这人身上好闻的松叶清香,感受着她的温柔,真想就此溺毙在段小楼怀里。
两人连日赶路直到确定沈家不会派人追上来才稍稍放松脚步,傅书华那身衣服早就穿不得了,是以身上套着的是段小楼的衣衫。段小楼比傅书华高出将近一个头,她的衣衫穿在傅书华身上倒是将傅书华的身段显得更加小巧玲珑。
傅书华也在心底暗自郁闷,身为女儿身,自己的身段虽及不上男子那般高大,但也是修长挺立,为何一站在段小楼面前就被比下去了呢,傅书华越想越闷,伸手狠狠捏了捏段小楼白净的小脸。
看看段小楼一脸无辜的表情,再看看怀里雪儿乖巧的样子,傅书华忍不住笑了,怎么会这么像呢,果然是什么人捡什么兔子啊。
等到这些积雪差不多融化完全的时候,段小楼终于发现了人烟。干粮早就吃完了,这几天的食物都是靠段小楼猎来的一些禽类动物。好不容易发现村庄,两人均是大喜过望。
牵着马扣开了一家农户的大门,开门的是个夫家姓李的大娘,见二人想要借宿,李大娘手脚很是麻利的为二人收拾好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原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后来他俩出去跑生意这间房就空出来了,正好给你二人暂居。我去给你们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衫,洗个澡去去乏。我家老头子今日上集,晚上有加菜,你们小夫妻俩且先休息一下。”
段小楼沐浴后换上李大娘儿子的衣衫去帮着准备晚饭要用的柴火,傅书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将连日来的颠簸不适一扫而空。
等傅书华沐浴完出来,屋子的当家人已经回来了,也是个同大娘一样亲切和善的阿爹。
段小楼盯着换过衣衫的傅书华被小小的惊艳了一番,初时的傅书华衣衫污乱,后来换上段小楼的男装,虽难掩容华,但多多少少还是在外型上扣了点分,这下沐浴后,整个人水嫩嫩的格外精神,一身干净的女装更是衬得整个人风华绝代。
傅书华静静的立在门口,像一幅画似的就这么俏生生的撞进过来唤她的段小楼眼里,两人视线交织,眼中只有对方,一身布衣,一代佳人,就这么沧海桑田,一眼万年……
☆、第12章 何以解忧
见段小楼去唤傅书华吃饭迟迟未归,李大娘吩咐自己老头子去拿些东西,当下自己亲自过来叫两人。
入眼便是长身玉立的段小楼和风姿绰约的傅书华视线胶着的一幕,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李大娘也不好意思破坏这种气氛,但是再怎么不想打扰她们,饭还总得吃吧。
“咳,”大娘的一声咳嗽将两人带回现实。
“我说你们小俩口赶紧吃饭去罢,这种天饭菜凉得快,虽有热炕但去得迟了就吃不上热乎的了,要亲热等吃完饭也不急的”,善解人意的李大娘好心提醒道。
这下把脸皮薄的俩人臊得是面红耳赤,段小楼低着头期期艾艾的解释道,“您怕是误会了,其实我们并非是……”
“嗯,好的,有劳了,我二人这就过去。”收起赧色的傅书华走近段小楼,很是自然的挽住她的臂弯,这一举动也生生打断了段小楼接下来想急急解释她们并非夫妻的下话。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调侃的傅书华很是不好意思的闹了个大红脸,偷偷拿眼斜瞪了下段小楼,都怪这个呆子害得自己出糗了。但听得段小楼想要撇清两人的关系时,傅书华在心底却涌出一股子说不清楚得感觉,就潜意识里不希望从段小楼嘴里说出这句话。
段小楼错愕的看了傅书华一眼,见她神色正常,心下也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段小楼也大方的携着傅书华随她了。
李大娘看着携手相行俩人的身影,不由得在心底由衷赞了声—真是一对璧人啊。
这么一耽搁,待三人进得饭堂,李大爷已经将大娘交代的东西搬上了桌面。同自家娘子一样,李大爷自是没见过这般出彩的人物,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傅书华很是恭谦的向李大爷问好,惹得老人家一阵局促,甚是不好意思。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开饭了。”李大娘笑着招呼大家入座,示意自家老头子将她吩咐好的东西打开,瓦瓮的封口一揭开,一股浓郁的香味立时充斥了整个饭堂。
段小楼很是好奇的把个脑袋凑过去仔细瞧,使劲嗅了嗅,傅书华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作甚,还不坐好,酒你也没见过吗?”做什么一副这是什么东西的表情。
“酒?原来这就是酒啊!”段小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在座的三人俱是忍俊不禁。
“胡说什么呢!”傅书华看着这人耍宝的样子嗔怒道。
傅书华这下还真是错怪了小楼,段小楼八岁之前专注于讨饭而已,就算经过那些酒楼对于柜上的陈列的各种酒也只是远远望上一眼罢了,对她来说那些就算价值千金的液体也抵不过一碗掌柜的赏的饱饭,所以在那之前的段小楼是真的没有酒的概念。
及至日后随段桓楚上山后也是整日忙着学习各种东西,段桓楚准备什么自己便吃什么,段桓楚从不饮酒,段小楼更是没有机会碰到酒。只有那么一次,段小楼捧着书欢天喜地过去寻段桓楚,指着书上的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问段桓楚“杜康”是何物。
那时的段小楼更是天真的以为只要能找到着书上所说的“杜康”,说不定真能令师父解忧。对于还不经人事的段小楼,就已经看懂了段桓楚身上那份挥之不去的哀伤,以师父的忧喜作为自己前半生活动准则的段小楼对找到“杜康”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心态。
可是令段小楼意想不到的是,自己问完后,师父身上那份哀伤却是更为深重浓得似乎化散不开直……至很久以后,段小楼回想起来那一日的段桓楚仍能切身体会到师父的那种苦涩,那份无奈,还有那股由骨子里头渗出的凄凉。
“杜康么?杜康是这世上碰不得的毒,无人能解,一旦碰了便会令人丧失一切,醒而肝肠寸断,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似是回复段小楼,又似在喃喃自语,段桓楚整个人好似丢了魂,段小楼从来没见这样颓然的段桓楚,这样的师父让段小楼感到害怕,所以待以后在其他书上看明白了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