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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强人意。凑合”皇帝摇着扇子微微皱眉厉声道。
“学生对:一个人,两只眼,眨眨眨眨。”贾菡谨慎言道。
“平常。”
“学生对,二更鼓,两面锣,铛铛铛铛。”
“好!对的好,叫什么名字?”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的文宗帝瞬间来了精神。
“回禀万岁,学生冯逸宸。”此刻的逸宸暗暗叫糟,没想到自己信手捏来也说好,早知道就稍加改改,这样必遭人妒忌,恐难长久。
“恩,朕知道你,贡士第三名,那句犹有蟾宫折枝人就是你做的吧!果真是好才学啊。”文宗皇帝对那首唯一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的诗很是赞赏,相比那些就要心口不一之辈更值得他提拔栽培。
“吾皇谬赞,学生愧不敢当。”逸宸此刻惴惴不安,期盼下场勿要站在风口浪尖。
“无需过谦,下一个接着。”文帝暗暗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十八名贡士,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第一轮下来已经有四名贡士退下乾清殿,在殿外侯旨。
“这第二轮朕就考考你们对大旱洪涝之解,来人,摆笔墨纸砚。限时三炷香。”文宗帝话一落,太监们便迅速摆好。
十四名贡士此刻是奋笔疾书,个个不知写的如何,却也都是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可惜留在殿内的只有五人。
“你们五位也暂且退下吧!随时等候宣召。”文宗帝手执无份卷子言道。
“学生告退。”无名贡士连退三步后转身离殿。
“众位卿家说说吧,以谁为状元好。”文宗帝说着便命人将卷子交到众臣手中。
“回万岁,老臣以为李云书可为状元也。”张丞相第一个站出来建议道。
“张相此言差矣,李云书虽文采尚可,可惜中规中矩,难成大器。回禀万岁,臣以为清河县学子冯逸宸才思敏捷,学而不僵,适才殿试,万岁还夸奖与她,这正是吾皇需要的人才啊!”孟学士出列反驳道。
“孟学士,尽管冯逸宸殿试甚好,可是她在会试上排名第三,这状元之位还应属李云书啊。”张相党羽见孟学士反驳便纷纷出列相助张相。
“好了,朕自有主张,宣李云书,冯逸宸,刘俊上殿。”文宗不耐烦的打断无休止的争论。
“学生参加吾皇。”三人进殿纷纷下跪。
“李云书接旨。朕封你为头名状元,正五品编修,翰林行走”文宗碍于张相生生的压住内心的不喜。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李云书此刻得意非凡。
“冯逸宸,朕封你今科榜眼,从六品大理寺少卿。于城东设衙门,管理京城百姓伸冤一事。可自由调配城东一带官兵,勿负朕心。”
“什么?这……”文宗此言一出殿下大臣十分惊讶。
“臣谢吾皇圣恩,定当竭尽所能,为朝廷效劳。”逸宸此刻再傻也明白了,皇帝这是要重用她啊,虽然官阶低,可是掌实权啊,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为父报仇愿望就要实现了。
而适才正沾沾自喜的李云书瞬间握紧了拳头,本以为在表妹面前能压过冯逸宸一头,可千算万算还是功亏一篑,他发誓定要与冯逸宸势不两立。
“刘俊接旨,朕封你今科探花,从七品翰林院中科书中书。”
“臣刘俊接旨,吾皇万岁。”说毕叩首三拜。
“小德子,金殿传胪。”文宗帝说着将你好的名单交到太监手中。
“遵旨,奉天承运,文帝诏曰,今科及第第一名李云书,第二名冯逸宸,第三名刘俊,第四名贾菡……”
“你们三个下殿出午朝门跨马游街去吧。”文宗说毕拂袖出了乾清殿。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拜恭送。
此刻,今科三鼎甲已经分别改换大红袍,蓝袍和绿袍,走在众进士最前列,昂首挺胸,一步一摆霎时威风。
午朝门大开,新进士三百名,纷纷齐出午朝门,宫外的百姓儿都争先恐后的一睹翰林风采。
37三六回
报夫仇
午朝门外
巳时末
“快看,出来了;好壮观啊!!!”宫门外的百姓似是等急了,午朝门一开就嚷开了。
“哎;人家金榜题名,我名落孙山;熬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这午朝门哦!”
“我说你也别想了;我不也没中吗!快看,那前三甲;要跨马游街了。”
“哇;快看,状元郎好英俊啊!!!”一女子拉着闺蜜道。
“我觉得榜眼郎才是貌比潘安。”
此刻;侍卫们已经跑步来到街道两侧。拿起枪横在百姓面前,以免冲到长街上误了跨马游街的时辰。
三名侍卫牵着马来到三鼎甲面前,李云书潇洒的骑了上去,而后轻蔑的看了逸宸一眼。逸宸好笑的摇了摇头,刚抬起左脚想要骑上去,只见一枚银针快速的射到马儿的屁股上,只听的马儿“嗷!!!”的一声直起了身子,逸宸来不及躲闪被马儿踢到在地。
“榜眼郎!!!”侍卫见到后吓出一声冷汗,赶紧制止马儿扶起来冯逸宸,逸宸痛的捂着胸口,半天转头看向马上的李云书,她可是看得仔细,那枚银针就是从这状元郎袖子射出,可她想不明白,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为何下此毒手?
“哈哈哈,快看,那榜眼从马上摔下来了,还真是个书生,百无一用啊!”
“谁说的,有本事你去中个榜眼啊,人家是没上去之前不小心摔倒的。”
“那就更没用了,你看状元公人家那是有武功底子的,看那个上马姿势,没个三五年,是练不出来的。”
马上的李云书听后更加得意,可他不仅要百姓赞扬还想要个好名声,立即下马,来到逸宸面前:“冯兄,怎么那么不小心,没事吧?要不我送你上去。”
逸宸额头附上薄薄的一层冷汗,显得虚弱无比:“李兄有心了,逸宸自己尚可,不劳李兄大驾”
侍卫训不服那匹马儿,只得又去换了一匹:“惊扰冯大人了,小的扶你上去。”
“有劳这位大哥了。”冯逸宸觉得此刻要她自己上去还真是有困难,便也不逞强了。
那侍卫闻言有些呆愣,从来都没有哪位官员这么和和气气的跟他讲话,感动之余便更加小心的将逸宸扶到马上。怕中途再出意外,便走到马前拉起了缰绳。
李云书见冯逸宸上马后暗啐了一句不识抬举也就翻身上马。
这时鸣锣开道,李云书骑着马走在三人中间,逸宸和刘俊稍后一步骑马走在左右两侧。
“快看,给榜眼拉马的腰间别的是七品的腰牌,会不会搞错了,自古哪有侍卫长拉马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看的这么仔细。
“是啊,从来就是九品侍卫拉马,看,状元的马不也是个九品侍卫在拉吗?”
“真是奇怪了。”
马上的逸宸听到后颇为诧异的看了给他拉马的侍卫长一眼,忍着痛弯下腰:“请教侍卫长大名。”
“不敢当,我叫赵广。”那侍卫闻言拉着缰绳微微侧头道。
“今日多谢赵兄,人多嘴杂,还请快快离去。”逸宸一手捂着胸口缓缓说道。
“榜眼不幸被马踢伤,职责在我,我来拉马理所当然。”那赵广不理,仍然拉着缰绳走。
“这怎么能怪赵兄,分明是……”
“榜眼慎言,为官者小心祸从口出。”赵广闻言急忙转头看向逸宸。
逸宸一听便知晓赵广在提醒自己,想来也就住了口,往李云书那边瞧去,只见其侧脸红的厉害,怕是听了百姓的话怒气上涌吧。
宝祥楼上。
“公主,从宫中传来消息,今科状元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李云书。”鸢儿接过信鸽打开后向云清回禀道。
“哦?礼部侍郎?是丞相党羽?”云清摇着蒲扇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不过皇上看似不喜这李云书,只封了个五品翰林行走。”鸢儿看着手中的信条疑惑道。
“这没什么,历来的状元都是进翰林院。”云清放下蒲扇站了起来,她隐约的听到外面敲锣的声音,缓步走到窗前。
“可是,今科榜眼却封了从六品大理寺少卿,掌城东一带的官兵。”鸢儿见自家公主不以为然便接着说道。
“什么!!!这今科榜眼是谁?”云清一听一个小小的榜眼一来就封了掌权的大理寺少卿惊得她急忙转头问道。
“公主,就是冯逸宸,出入展府与沈将军貌似的那位书生。公主,看,就是左边骑马身穿蓝色官服的那位。”鸢儿见逸宸她们骑马经过楼下便立即指给云清看。
云清顺着看下去,只见冯逸宸脸色稍显苍白不像是高中后该有的表情,见其捂住胸口,便知晓怕是受伤了,看到这样的冯逸宸,云清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那张与沈良五六分相似的脸使她乱了心神。
“公主?”鸢儿见自家公主望着远去的榜眼久久不能回神便疑惑的叫了一声。
“恩。看来此人不简单,这场科举展府可曾暗助?”深知失态的云清红着一张脸转移话题。
“不曾,乾清殿皇上亲考亲封的。”
“哦?真才实学?抓紧时间派人去拉拢,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云清转过身去端起茶停了停方轻起朱唇:“杀!!!”
“是。公主。”鸢儿嘴上应允着,心里泛起了嘀咕,公主方才为什么迟疑,要是以往怕是早斩钉截铁了。
逸宸等人绕城一周回到午门前,那里早有太监擎着圣旨等候,见三人下马便扯着嗓子喊:“状元李云书,榜眼冯逸宸,探花刘俊,跪接圣旨~”
三人撩袍单膝下跪:“臣等接旨,吾皇万岁。”
“奉天承运,文帝诏曰,命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亥时进宫,御花园中赐宴,君臣同乐,钦此~。”
“臣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宣完旨便进了宫,三人客套几句便各回各家,只是走的时候逸宸眼尖的看到李云书眼中的恨意,细想也就释然了,如今皇帝重用榜眼,冷落状元,她怕是成了这状元爷的眼中钉了,日后可要小心了。
“少爷!!!”
“杜腾?不是让你不要来接嘛!”逸宸刚走几步杜腾便迎了上来。
“少夫人听说少爷中了贡士第三名便立即带着杜腾来到午门前等着,看到少爷身穿蓝袍从午朝门出来,少夫人自是高兴,可看到那个表,那个状元郎害少爷被马踢,脸一下子就冰了,让我雇个轿子等着接少爷回家。”杜腾不敢想象他家少爷知道了害他的是少夫人的表哥会怎么样?
“萱儿怎么会知道是李云书干的?”
“少夫人问我,我跟少夫人说,状元袖子的银针射到少爷的马屁股里了。”
“你何苦说来惹她担心!对了,萱儿人呢?”
“少夫人说回去有点事。”杜腾思量一番说道,他觉得他家少爷此刻虚弱还是不说的好。
“哦哦,那走吧。”此刻的逸宸已经疼的没多少力气了,她的抓紧时间回书房练练那无字秘籍,她记得上面有调息之法。
到书房时逸宸让杜腾在外守着,谁也不让进,她进去反锁之后取出无字秘籍练了起来,这马受惊时踢人是极疼的,她能忍道现在已经极其不易。
等到逸宸调息好收了书沐萱还没有回来,这下急坏了逸宸,逼问杜腾,杜腾始终不肯说,就在逸宸要出去寻时,沐萱带着老管家和一名唤作水儿的丫鬟回来了。
“娘子!!你去哪了?”逸宸见状赶紧朝沐萱跑去,刚刚担心死她了好不好。
“你慢点!!”沐萱见逸宸跑来顿时吓得不行,午朝门外逸宸苍白的脸色她今生都忘不了,她本以为亲戚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今日李云书如此对待她的丈夫那就是不把她当一家人看,既如此,她也就不能坐以待毙。当即带着老管家把刘掌柜等人撤了,李云书的人除了杜春全都清了出去,她就是要让李云书知道,动她丈夫一下,就别再想得到杜府的一分钱。
外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李云书和她那个舅舅贿赂上级的钱,平时吃喝玩乐奢侈的钱甚至是李府的用度几乎全都是挪用杜家的,以为在杜家安排人拿钱就神不知鬼不觉?还真以为那些个假账簿能瞒过她的眼睛要不是她念及亲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府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拿到钱。
本想回府把杜春也赶出去,可一想杜春这一走,李云书没了接头人,日后想干什么她就很难猜测,留着杜春起码还可以知道李云书的动向,逐杜春出府的想法便被生生压下了。
“身上有伤,你跑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胸口还疼不疼?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自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