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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逸宸一听急了:“等会,公主,你看端都端上来了,没有不吃就端下去的道理啊,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这般做不是浪费吗?身为皇亲国戚自当以身作则,坚决不浪费任何粮食!公主,你看下官说的可对?”
“恩,很对,驸马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云清眯着眼似笑非笑道。
“那是,下官一向严于律己,乃是万民讴歌的清官,岂会有假啊?”冯逸宸傲气道。
“恩,本宫为驸马廉洁感到欣慰!”云清嘴角一勾对着鸢儿吩咐:“鸢儿,将桌上荤菜全部赠与府外乞讨的百姓,本宫乏了,你在此陪伴驸马,直到驸马吃完桌上所有素菜为止!”
“是,公主!”鸢儿憋着笑领命道,她在宫中当差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名为陪伴视为监督啊!
“驸马以身作则想必定然不会浪费桌上饭菜吧?”云清说毕不待冯逸宸回答便起身回了里间,昨晚被这该死又不能死的女子折腾那么久,早就体力不支了。
“哼!”冯逸宸只能在心中叹气,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极天圣典。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吃饱了的感觉。一旁的鸢儿站的笔直盯着自己,不由的暗叹虎落平阳被犬欺。恨恨的拿起筷子端着碟子就把菜往嘴里扒。
鸢儿站在一旁看着实在看不下去了:“驸马,若是撑着了就别吃了,公主玩笑当不得真,倒是让公主看到驸马您的吃相,估计要责罚起来就不是开玩笑了!”
冯逸宸闻言打了个嗝,如同皇恩大赦一般扔下碗筷快步走了出去,扶着墙呕吐起来半晌虚弱道:“可恶,可恨,有道是天下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孔夫子诚不欺我!”走了两步便觉得不对劲:“不,不对。那不是把我娘萱儿和我全都骂进去了吗?这句话不对,不好,应该改为天下唯有小人与皇家女子难养也!甚妙,甚妙!”
乐呵呵走去厨房的她万万料不到那恨不得撕烂她嘴的公主云清正在她后方咬牙切齿:“亏本宫想起她一女子有伤在身擦药不便前来寻她进房,想不到她竟公然诽谤本宫!本宫真是枉做好人了。”
冯逸宸蹑手蹑脚来到厨房,闻着味找到了那烤鸭,她就知道那公主是吓唬她,当下取了食包纸将烤鸭包了起来揣在怀里,取了一壶酒十个酒杯大摇大摆的去了前堂。
众衙役一见自家大人进堂连忙齐声喊威武。
“本府上任也有一个半月了,初来之时多亏众位协助,今日无人告状,本府正好与尔等闲话家常,来来来,现有美味烤鸭一只,美酒一壶,大家不必拘礼!”
众人一听心中都痒痒起来,只以为心上任的知府铁面无私,一直不敢做些出格的事情,今日知府亲自劝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当官的哪有不贪的啊,当下放下芥蒂接过酒杯:“多谢大人,我等必以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好好好,那本府先饮了!”冯逸宸说毕便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下去,还是自己准备的酒好喝,没有任何作料。
“我等也敬大人一杯!”众人脸上笑嘻嘻的,仿佛以后在这越稽府里畅通无阻一般。
“哈哈,别光顾着喝酒啊,来吃烤鸭!”冯逸宸四下鸭腿便将剩余的推给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冯逸宸笑谈:“都说这越稽乃是巨富之地,怎么本府上任竟然见到许多破衣烂衫的乞丐呢?这越稽府看来也不怎么富没什么油水,老百姓都穷的要饭了,真枉费本府高兴一场哦!”冯逸宸装作失意一般,面上一副心痛没钱赚的样子。
“不,不,不,大人,这越稽府可是有大大的油水,那些穷的百姓乃是不识时务之人,越稽府百里县有座矿上,只要征的矿工,寻的劳力,油水自然多的紧。”一个毛头小子急忙上前谄媚道。
“退下!”班头大喝一声随后笑着对冯逸宸道:“大人,莫要听他胡说,这矿上平日不怎么开采的!刘都尉在山上派重兵把守,旁人是进不去的!”班头小声道,若是这知府大人是同路人那他们定会如虎添翼,若不是同路人告之也无妨,这里的兵可都是刘都尉的,他一个穷酸知府无一兵一卒,料也坏不了事,反而会替刘都尉试探这知府大人一回,也算大功一件啊!
冯逸宸闻言摸着怀中的令牌,越稽府外有三皇子留下的一千人马,平日农耕砍柴不提刀剑,只要她一声令下一千人马就会进城,只是,还不清楚这刘朝到底有多人人马?可看这班头的表情,冯逸宸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这些已经足够了,问的太多势必引起怀疑,到此为止恰到好处,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同路人让他们自己去猜好了。
“恩,刘都尉办事,本府放心,刘都尉乃是干练之才,有他在,本府可以享享清闲了!”冯逸宸两手捏着鸭腿就啃了起来。
“老爷”杜夏喘着气站在堂上,“天啊!”惊见自家老爷如此模样,好好的蓝色官服之上一团一团的油渍,感情衣服不用老爷自己洗的哦。
“诶,杜夏,莫要这般模样,这官服有人替你老爷洗!”在衙役面前冯逸宸向来愿意装作很豪气很威严的样子,殊不知这满身的油渍已经让她掉价了极品官途。
“老爷,老夫人找!”杜夏觉得自家老爷这软绵绵的样子根本护不住自家的小姐,不免有些心急。
“啊?”冯逸宸闻言不敢再存开玩笑的心,当下放下鸭腿去了后堂,一脸的严肃看不出半点痞子样,临风疾走,倒生出几分凌然之气来。
“娘,找孩儿何时?”冯逸宸进屋向冯母请安。
“哎,宸儿,日后能忍则忍了吧,莫在为些许小事得罪公主,娘问你,今日公主为何打你?”
冯逸宸闻言将打开门,见四周无人便回道:“娘,公主知晓孩儿身份了。”
“什,什么意思”冯母只觉得手抖心也抖。
“昨夜,孩儿与公主完成花烛了,孩儿女子身份以及爹爹名讳公主全都知晓了。”
“如此大事,公主她当真就只打了二十板吗?你女扮男装乃是欺君之罪,她堂堂公主岂会甘心受辱!”冯母只觉得事有蹊跷。
“不然怎么办?她已非清白之身了。”冯逸宸闷闷道。
冯母闻言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女儿究竟还是年少阅历太浅了,这自古皇帝女儿不愁嫁,京中其他公主面首如云,岂会那么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纵然这云溪公主洁身自好也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就这般的委屈自己。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起码现在一家老少无恙,冯母不着痕迹的长长舒了口气:“你与公主这般,萱儿那里如何解释?”
“娘,娶公主乃是圣命,孩儿退不得,孩儿与她虽无夫妻之爱却有夫妻之实,再者公主开恩,饶我满门,将来弃之未免薄幸了些,萱儿乃是孩儿结发之妻,若要孩儿为公主委屈萱儿,孩儿也不会依,既然两女皆与孩儿有夫妻之实,那么孩儿何苦庸人自扰,孩儿打算将公主之事暂且瞒着萱儿将她们母女接进府来,再慢慢劝导,洪水来势凶猛往往疏导最为得利,倘若冯家先辈在天有灵,必当还孩儿和顺之家!”
冯母闻言不禁呆住了:“你,两个你都想要?宸儿,莫忘了,你并非真正男儿!”
“那敢问娘亲,孩儿该当如何?留谁弃谁呢?”
“这。。。。。。”冯母犯难了,弃谁这都不好,想来不由的苦笑起来,如今她连孙女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自己看着办,依娘看,公主和萱儿定势如水火,若真想家庭和顺,怕是不易啊!”冯母觉得自家女儿在这情之一字上想的太过简单了,公主目前她还不是太了解,就她孙女的娘亲一看就是个眼里进不得沙的人。虽然秉性善良不会耍什么阴招,可对自家女儿冷战还是做的出来的,想来不由同情的看向自家女儿。
冯逸宸虽然也觉得对不住沐萱,可眼下她当真无其他路可以走了。
“鸢儿见过老夫人!”片刻后鸢儿进门对着冯母施礼,而后转身:“驸马,公主请!”
冯逸宸闻言看向冯母示意冯母切勿担心,随着鸢儿出了冯母房门,站在新房前,将乌纱帽弄歪,伸手把官袍一角塞进玉带里。装作一副吃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进了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一更,再更就得等到下下周六考完六级后了,感谢14048838和5309扔的地雷以及优秀饲养员的火箭炮。
大家的评论都看到了,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我爱你们,有空就会更的,感谢陪伴我成长,忽然想起刚写文之初,哎呦,惨不忍睹,我觉得知府前面几十章不是很满意,欢迎多提意见。
么么哒
第九十章
心力交瘁放悲声;今夜鸳鸯两相怜。
“这是。。。。。。”云清见冯逸宸如斯模样走进房便愣在当场;她还从未见哪个官员敢将官服如此穿着的,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唔。。。。。。好酒!”冯逸宸装着酒醉摇摇晃晃直接无视云清直奔绣床而去,美滋滋的趴在床上扯了被子闭了眼。
一股酒香随风稍瞬即逝,云清努力的暗示自己要冷静,正所谓大下之大无奇不有;那冯逸宸就算真是文痞那也无可奈何了,只是好端端的女儿家为何养成这般邋遢的毛病?云清叹了口气握着跌打药转身朝绣床走去。
走到床前;眼前的一幕显然让云清淡定不下来了;这一身的油腻实在是令云清喜欢不起来;不由的想起昨晚,这人油腻的手将自己摸了个遍;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命人杖责这人可看了眼手中的药瓶便只能作罢,今日再杖责怕是要把那人给打残了,这分寸她还是要把握好的。
“鸢儿,去书房拿件驸马的长衫来!”云清坐在床前吩咐道。
“是!公主!”鸢儿闻言急忙往外跑去。
见屋内别无他人,云清耐住性子隔着被子推了冯逸宸几下,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怎么喝的这般醉,如此酒后失态也不怕污了你读书人的名声。”
冯逸宸此刻动了动,油腻的手直接附上鸳鸯枕。
“冯逸宸!”云清一看便怒了,她最烦邋遢的人了,以往哪日沈良若是习了武未去沐浴她连见都不会见,可眼前这人竟然屡屡触动自己的逆鳞,脏成这般就敢上她的床果真大胆妄为。
冯逸宸被云清这么一吼吓了一跳,紧接着便装喝醉了胡搅蛮缠起来,她必须好好整治整治这蛇蝎公主,出了心头的恶气才是。
“啊,头好疼哦!”冯逸宸说着便夸张的去撕扯云清的衣袖。
“你,松手!”云清一见自己的袖子被油渍染了便挣扎起来,你来我往间,云清的衣服上多多少少多了许多褶子,冯逸宸找准时机松了手,云清由于毫无防范竟连连后退,急的她连忙护住腹部,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好在她自幼习武,此番终是有惊无险。
“公主,驸马的衣服!”鸢儿进来将衣服放在圆桌上道。
“恩,先下去吧!”受惊吓后的云清有气无力道,看着赖在她床上酣睡的某人,云清突然觉得心累,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十一年了,她的母妃去世十一年了,这十一年她是险处求生,在夹缝中求生机。六弟年幼,单纯懦弱,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纵然是沈良在世之时她也从未有过安全感,果然,一场战争断送了他的命,无法给她依靠却只给她留下个遗腹子,云清想着想着突然觉得累了,她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厌烦了你争我夺的生活,这一刻她突然想就这样过下去得了,管他日后新帝登基她是死是活,大不了九泉之下去见母妃和沈良。云清越想越伤心,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心中清楚明白她停不下来了,此时此刻她连放弃生命的权力都没有,这样的欲罢不能让她感觉心力交瘁,尽管无助可还是要拼,走到今天,她不想挣也不能够了。
冯逸宸趴在床上久不见这蛇蝎公主有所动作,心下疑惑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听,似乎是哭泣的声音,想起身询问,又怕自己那点心思被识破了,只能僵硬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清一坐就是一下午,瞥见冯逸宸的长衫才回过了神,看那人酒还未醒认命的拿起衣服来到床边,唤丫鬟端了一盘水便将人遣了出去,冯逸宸的身份要被泄露出去必死无疑,纵然无爱却是一夜夫妻心里到底是有情分在。
云清蹲在床边,从怀里取出帕子浸了水,纤纤的细手将帕子的水拧了出去,坐在床边将那人的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刚擦了一下便愣了,看着那张着茧子的手,云清突然觉得心酸,哪家的女孩子手可以长成这般?不由的看向冯逸宸,眼前这人究竟吃了多少苦?不知是同命人相怜还是沦落人相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