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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他从来都没有体恤什么的。
莲姬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在慕容冲身边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慕容冲的这种语气呢?起身之后,她便迅速地走了,至于这以后的事情那就不是她管的了。
慕容冲望向花舞儿,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悲凉已经渐渐少了,她在改变,他能感受到。但是慕容冲不希望这个样子的,原本和花舞儿身上他感受到一种压抑,悲凉,那种他以为能和自己产生共鸣的悲哀!可是花舞儿在他的府上待的事情越久,却越来越平和了,这怎么会呢?心里一沉,有些猜忌在慕容冲的心底升起,他看着那在房门前望着院中的槐树发呆的花舞儿,她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笑容,淡淡的,如春风一般,只这样,却让慕容冲觉得离的远了!
大步上前去,慕容冲还没开口,花舞儿已经转过身来。看到一身抑郁的慕容冲,花舞儿也是愣了下,他这个时候怎么也在府里。“有事吗?”花舞儿问道。
慕容冲在花舞儿的眼里便没有看到那种快乐,依旧是清凉的,但是少了一些悲伤。“是什么让你变了?”慕容冲问道。
花舞儿起先不明白,但想了想,便道:“时间!”
“时间?”
是的,时间会带走一切的不是吗?花舞儿心里想着,她是不可能忘记过去的,但是人不能永远地活在过去的。她用了多少时间来走出过去的阴影啊,不敢说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但是至少还是有些看开的。或许是因为和慕容冲靠的近了,便觉得自己的遭遇其实微不足道,或许,是看到真正的花舞儿死了,自己却还活着,有些觉得庆幸吧!“是的,时间是会带走一切的,我不能让自己困在过去走不出来,慕容冲,你想把我拉到你的那个黑暗里吗?”花舞儿问道,看着慕容冲。
慕容冲有些呆在原地,花舞儿很特别,她说的这些话是他不曾听过的,这种淡然的语气,这样的直白。“花舞儿,你真的很奇怪!”
奇怪吗?应该是的,她毕竟不是晋朝的仕女,那些所谓的仪容所谓的礼节她都不会,特别是这个时代应对男子是不是该学会矜持?她也不懂,起先是了无生趣了,所谓用自己的态度应对所有人,现在是心静了,也还是用那种态度面对慕容冲。“慕容冲,什么时候你能让我走呢?”
“你要走去哪?”
“看看这个天下吧!四处走走,游历大江南比,看各地风土人情!”花舞儿有些目光深远道。
“这个天下很乱,像你这样的,随时都有可能死!”
“那也是命中注定的!”花舞儿说道,会死吗?重新活一次还会轻易死吗?
“主公,那晋人跑了!”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冲的手下冲进来说道。
慕容冲的脸色一冷,眼神便是落在了花舞儿身上,这和她有关系吗?
第32章 无关风月
花舞儿从慕容冲的眼神中看出那种疑惑和猜忌来,桓羡跑了,她就知道他有办法出去的,那倒也好。“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迈出你这太守府一部过。”
慕容冲是心里的猜忌,对谁都有的猜忌,那个晋人是谁他根本就不关心,当初就是因为看他和花舞儿走的那么近,所以才心生嫉恨来。现在跑了,其实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看到花舞儿那个样子,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摆摆手,让那个手下下去,他开口道:“那个人是谁?”
“不是说过的吗,是半路救了我的人!”花舞儿道。
真就这么简单,慕容冲还真不信了。“那个人的气质不是普通人家所能培养出来的,他定是晋朝官宦子弟,来到平阳所yu为何?”
“我和他认识也不过几天,若他真有什么图谋,又怎么会让我知道?”花舞儿却是淡淡说道。
“当真?”
“信不信由你!”花舞儿不以为然说道。桓羡走了,那她呢,说好一起去游历天下,那他是不是就自己走了?不过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那时也是信口说说罢了,而自己又让他遇上这等的麻烦,现在摆tuo了她,是巴不得的吧!
慕容冲看花舞儿这样的表情,也没什么可以说了,他猛然转身,便是大步离开,那个晋人对舞儿来说到底是什么?他的心中总有些不舒服,最好的就是将那个人杀了,一了百了!
花舞儿对于慕容冲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奇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不就是这样的吗?望望蓝天,是困于这还是翱翔于天地之间,无需多说,自然是选择后者的。
花舞儿正要回房,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诧异万分,怎么会是桓羡?但是眼前的桓羡穿的却是鲜卑士兵的服饰,他好大胆啊,居然敢到这里头。花舞儿四下看了看,还好没有人,慕容冲虽然派人守着她,但是这东院是不能进的。
桓羡却是直接地走了进来,丝毫没有犹豫,花舞儿有些着急,这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花舞儿躲到了树后,确定没有人能看到两人,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桓羡却是笑笑说道:“说好了一起游历天下,我怎么会一个人离开?”
花舞儿心里一动,望着桓羡,眼神中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不是说说而已啊!为了那么几句话,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后,他还是原意和自己一起作伴吗?有些不相信,但人都已经在面前了,花舞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你想反悔?”桓羡看花舞儿一时间没有回答,便是故意说道。他之所以冒这个险,一来,这女子实在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二来,能够有这么一次历险,似乎也是不错。举凡男人都有一些好斗冒险的心思,而能够在这里带走一个人,对于桓羡来说,那也是一种快gan!
花舞儿瞬间心思却转了转,是的,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走呢?可是,就这样走?似乎有些想的太简单了些。“反悔自然不会,但是,这里守卫森严,我怎么走?”
桓羡却是不以为然,说道:“只要有心,便不是难事!”
是的,只要有心便不是难事!花舞儿的眼神闪过神采来,出去走走,那对自己来说一定是件好事!“什么时候?”马上不太可能,她要这么出去,才走出院子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子时,此地!”
“好!”花舞儿心被撩动了,便答应道。
桓羡倒也不拖泥带水,说完了也就离开,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感觉,穿着士兵的服饰堂而皇之地走在慕容冲的府上,说来也是奇怪,真的居然没有人来盘问他。而花舞儿回到屋子后便是将自己的衣物简单地打包了下,不管是女装还是男装,以后都是要用的。而出门最却不得的便是细软钱财了,慕容冲对她很大方的,她不至于贪心地将所有东西都带走了,但还是挑了一些轻便易带的。整理好之后她谨慎地将所有东西放在了床底下,这也是以防被慕容冲发现,剩下的便是等待夜幕的降临。
心里有事,晚上便是睡不着,花舞儿躺在chuang上,睁眼看着黑黑的一片,将灯火灭了是为了不让隔壁的那个人发现这里有异常。她一直睁眼等到了午夜,对于她来说这不是没有过,但是现在的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她知道这次出去之后,会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很轻的敲门声,花舞儿还是听到了,她忙是从chuang上跳了起来,但还不至于马上拎起东西就去开门。那点小心还是有的,先是悄悄打开了门,见到一身白衣的桓羡,她不由面露喜色,但也带着一丝不安,这人,怎么能做的这么的堂而皇之,黑漆漆的夜里穿的这么显眼,是怕别人看不到吗?
“稍等!”花舞儿忙是回屋子将行李拿出来,她有多久没有这种雀跃的心情了,早就过了那种会为什么欢喜万分的年纪,可是这次却让她无比的兴奋。拿了行李便是悄悄地关上了门,对桓羡说道:“走吧!”
月色很美,花舞儿和桓羡站在一起,那落在身上的月光似乎带着一丝丝的跳跃,仿佛在肩头跳舞的jing灵。
“怎么走?”花舞儿问道。
“跟着我!”桓羡没有往院门外走,而是走向墙边,走进了花舞儿才发现,那里有一根麻绳,绳子的另一头应该是在外面了!慕容冲选中这东院的时候,便把所有人都驱逐出去了,导致这边冷冷清清,连个守卫都没有。
“你们要做什么?”突然一声大喝,只着中衣的慕容冲一脸阴寒,他睡的一向很浅很浅的,心中感到不对劲,便是醒了,一出门便看到花舞儿拿着包袱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顿时他心中便升起具怒来。
桓羡却是突然拉起花舞儿,另一首拉了拉那麻绳,不管那慕容冲绝美的脸上带着怎样的怒火。
慕容冲只看到花舞儿离他越来越远,他感到墙角的时候,花舞儿已经跟着那个男人落在了墙头,慕容冲心中极为不甘。只是,花舞儿是半点留恋也没有的,便是随着桓羡消失在了墙的那边!
第33章 游至关中
花舞儿一身青衫,面目清秀,个子虽然娇小,但是那眼中的坚定是平常女子没有的。而身边一身挺拔的桓羡身长玉立,其他人看到两人都是觉得好两位青年俊才,就算行在关中之地,也是惹来那么异族人的关注的目光。
“小武,觉得这关中风采如何?”桓羡问道,自那日连夜出了平阳后,两人一口气出了几十里。两个人都没有往南走的意图,便是无需商量地往北走!
花舞儿必须学会骑马,原本桓羡是邀她坐马车的,但是马车的颠簸她还是受不了的。虽然这在马背上的感觉也是不好受!只是,她知道这这个社会如果不会骑马,那真的很有可能寸步难行!好在,武功都会,这学骑马也就不难了!桓羡也是改做马车为骑马,一个女子都不惧风沙,他若还坐在马车内,倒真就有些汗颜了。
两人并骑走在前头,程二赶着马车跟在后头。公子洗洁,不喜欢被风沙脏了衣服,但是和舞儿小姐一块后,却不理会这些。程二觉得很惊奇,但是作为下人,不能多说什么。
“风景的好快关乎于看的人心情如何!”花舞儿说道,关中的风景自然不同于那些江南的小桥流水,只是其实风景如何,她便不在意,更何况,沿途饿殍可见,说美不胜收,未免有些睁眼说瞎话。她的心情说不上是雨过天晴,只是,努力调整着忘却悲伤。
“那小武你此刻的心情又是如何?”桓羡觉得身边这个女子很是独特,明明是少女年龄,却有着沉稳的内心。
花舞儿抿嘴一笑,说道:“不算不好吧!倒是你本是娇贵公子,弃着马车不坐,是不是有些亏大了呢?”
桓羡感觉到身边这个女子的心情一天天在变好,但是她依旧背负着一些沉重的,桓羡像是在欣赏一幅画卷一样在打量花舞儿。没有太多复杂的思绪,只是在他的人生中遇上了一件好奇的事物。他倒没有去问花舞儿和慕容冲之间的事情,那白奴身上的确是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寒意的,不是为他外貌所迷的女子,都会学会离这样的人远一些的。
“那些蛮族的人只笑我晋朝男儿脂粉味重,身娇肉贵,但我们晋人男子也不是不能上战场杀敌的。这区区骑马,还是不在话下的。”桓羡说道。
“这倒是的,异族在蛮横终抵不过汉人的!”花舞儿说道,她本想说那桓家前任大司马也算是响当当的大英雄,但脑海一闪,还是将这些话给咽了下去,话多必失。
“花家在建康城内也是世家,你会一身功夫,却不懂的骑马,说起来倒是奇怪了!”几天的相处,桓羡和花舞儿之间也是亲近了不少。
花舞儿面色不改,说道:“以前没想过会出远门,坐坐马车就够了,何必学骑马!”
当真如此?桓羡不是那种会过多怀疑的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望了望天,道:“这再往北走,就是要冷了。”
的确,离开平阳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这十一月份北方已经不能算暖和了,再往北走吗?想想前世的自己,还是一个懒散的人,不会选择这种时节出来受罪。
“不知桓公子你有什么打算?”花舞儿问道,自己只是跟他结伴而行罢了,这一路上他也是很照顾自己,有什么决定还是要先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