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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他一躬身。
张德妃正在伤心头上,他必不能更伤着她:“去正阳宫,还有,让人把那棵树砍了。”
“德妃妹妹,你何必哭呢?哭能唤回你的悠儿吗?长公主会活吗?”皇后一脸的同感。
张德妃拭掉泪“皇后娘娘。”
“别哭,不值得。”皇后坐在她的身边:“为长公主报仇才是你该做的。”
她抬起脸:“皇后?”
“德妃妹妹今天应该看得清楚了,雪贵妃仗着有皇上的宠爱,更是身着龙胎,是男的,皇上固然更欢喜,太子之位也是唾手可得,要是公主的话,上面有个长公生,再受宠爱那也只是个次的,礼数自然比不上长公主的,她要为未来准备,那么,长公主就是一个障碍了。”她温柔的声音似在蛊惑人心。
“皇后娘娘。你说的对,我不能哭,悠儿若有灵,必会嘲笑她的母妃,我是那么的无能。”她硬是吞下泪。
皇后笑了,拍拍她的手:“这就好了,我们都是同命人,皇上不爱我们,但我们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见她有些心动了,皇后再接再厉:“德妃妹妹,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同心齐力才能活下去,今儿个是悠儿,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自己。”
她明白了:“皇后要臣妾怎么做。”
“张德妃就是聪明,不仅不会像凌妃那样以横行霸道来隐着自己的野心,还滔光敛晦,否则凌妃血淋淋的教训就是我们的路子。”这是一个有力的合作者,要让叶弥雪得了去,那么她就更要寝食难安了,必须在她之前达到和她的联盟,什么手段也不在乎。
“张德妃你就尽情地显示你的伤,你的怨,让她日夜不得安宁,皇上也不会太为难你。”那么她就更好趁她无暇兼顾之时下手。
“好,臣妾听娘娘的,必要她为悠儿的死付出代价。”她恨恨地说。
“就是,想通就好,德妃妹妹放心,只要没有她,皇上依然是大家的皇上,本宫也不会亏待于你,来日方长,德妃妹妹还年轻,到时别说公主,要皇子也不会难。”
她跪在地上:“谢皇后娘娘的提点,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隐住笑,扶起她:“德妃妹妹何必行此大礼,请节哀,有什么事本宫会让人通知你的,本宫先回去了。”
“恭送娘娘。”
张德妃站了起身,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大口地吸着气,直到夜色升起,她才披起衣服匆匆地往飞雪宫去。
“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求见。”杜公公小心地说,中午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张德妃如今却又来求见,大家心里有数,她必定是来寻她晦气的。
弥雪也一怔,放下手中的小白狗:“让她进来。”避而不见不是她的风格。
“可是娘娘。”要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事,他们纵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没关系,让她进来。”
张德妃并没有很激动,只是更冷漠地看着她,也不行礼,就站在中间,何乎有话要说,看了看宫女和公公,又不吭声。
“你们都下去。”她摒退所有的下人。
弥雪叹口气:“张德妃有什么话尽管说。”她有心理准备让她大骂一顿,秋千是她的,再怎么推,似乎和她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牵连着。
她红肿的眼瞪着弥雪:“悠儿的死。”
“我也很难过,但是,这事并不是我所为,这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细查过了太淮池,想你今天必然是很伤心,听不进去,明天自会亲自去告诉你。”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登门来。
“我正是来问这事的,你查到什么?”她冷冷地说。
她的无礼,弥雪也不介意:“按说,从那里摔下去,身子是俯下的,可公主的身子是朝上的,附边有很多的莲叶折断了,我料想这必是有人做的暗事,就说那秋千,若是断了,也不会摔得那么远,她身边一个宫女都没有,如何能荡到树枝那么高,狠狠地摔出去,而且还来不及出声。”
顿了顿,弥雪又说:“莲叶水路上,有人行过的踪迹,及那绳索,是后面才割的,要不再如何用力也甩不出那么远。
“悠儿。”她咬着唇,一缕细细的血丝流了下来。泪又静静地淌了出来:“好歹毒。”悠儿那么小,怎么够那些人的力气。
“不关我事,但是事情查得还不够快,让人逃了。我知道你伤心,此事却与我不相关。”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我要跟你合作。”
什么?弥雪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
她又继续说:“皇后娘娘来找过我,但我还是想知道悠儿的死。”所以她来了。
弥雪倒吸了口凉气,皇后那么快的手脚,是去找张德妃合作吗?二个联手,她是必然会着道的。
“弥雪妃,臣妾知道你并不是恶毒之人,皇后来得太快了,让我更怀疑,而所知的这一切,我和道这是她所要的目标了,为了对付你,她连我的女儿也迫害。” 她带着恨意,无休无止的恨意。“我要让她知道我张德妃并不是好欺负的。”
她比皇后看得更明白,纵使没有弥雪妃,皇上也不会爱她们。
这些年来,在宫中,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皇后残害一个个小生命,人的活命本能就是不多管闲事,她做到了,悠儿的死是因为她太自私了,她恨啊,她悔啊,忍的最后,是血的代价。
她当然不好欺负,聪明的比狼还要厉害,后宫中,只有她的女儿长那么大,皇后话让她看深一些东西,皇后真是够阴的啊,要是拉拢了张德妃,两个聪明的人一合起来,她要死无葬身之地,很是容易。
感激地说:“谢谢你,张德妃。”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要为我的悠儿讨出公道,弥雪娘娘请放心,臣妾不是一个傻瓜,皇后的戏开演了,就陪她演下去,我要让她看着,她会有多后悔。”
弥雪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间似乎达成了某种联盟。
心寒啊,这六月天的,张德妃她又能信上几分呢?上次还诓她,让她笨笨地去和皇后算账,而这次呢?她还要不要相信她,唉头痛啊。
“娘娘。”冬儿轻轻地叫唤她:“娘娘头痛了,是不是德妃娘娘为难娘娘了。”她担心地看着。
“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她很讨厌这盘根错节的关系。
“娘娘,以前冬儿的娘曾经和冬儿说过,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它自然会慢慢的解开。”
大口地灌了口开水:“是啊,可是放着还不是不通,唉,只能让它自由发展了。”
她好佩服张德妃的聪明和机智,皇后都入了她的计不自知,就不知,自己又是不是她和皇后间的计中计,希望不是了,和人斗这些是需要脑力的,唉,想睡啊,她的理想是米虫,不是成奸人。
皇后真个好歹毒,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必是她肚中的孩子了,她自个失了孩子,当然不允许有人生下来,夺了她的位,看来,她想平静是没有那么快了,皇后不除,她心里难安啊。
而端太妃所要的磷粉她又有何用处呢?想得多,还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去问问。
“冬儿,明儿准备下,去梧桐宫拜见端太妃,食物方面,你多留个心眼,看有什么不妥的。”几次三番的有毒食物,端太妃端的是什么心。人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真要是为自己儿子鸣不平的话,朝龙漓下手就好了,都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办法。
宫里的斗争,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她明白,皇上有心帮她,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的事,他都不好插手。
先朝四大家族尽心尽力的扶佐先皇和他,他若是自个动手,就成了残暴不知恩的狼子野心了,她不要他那样,他比所有人想得多,想得累,往往是三更半夜,她睡醒之后,他还是孤灯夜战,只因他没有太多忠心的臣子,如果他不是皇上,就凭他的能力,他怎么可能成不了一方霸主,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挥霍他的年轻力壮,但他不是,他不能,他只能困在这金色的华笼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六月之冷
而皇后,是否就这样放心和张德妃合作吗?以她的心机,绝对是谁也不敢相信的,连夜传来金父商议。
金父听完皇后的话,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自然不能当心腹用,张公公不在,皇后在宫中就少了个使唤的,做事也免不了要多想几番了。”
“那该怎么办?这宫中,本宫谁也不敢相信,不久等叶弥雪孩子一出生,那么本宫就什么也没了,本宫不能让她生出来,绝不能。”
“唉。”他叹着气:“皇后不该一而再地铲除而不培养,如今能帮皇后的却是没有。”
“父亲现在是在责怪本宫了。”她有些怨气地说。
“皇后,为时不晚啊,皇后现在应当和太后合作,扶长孙家上妃位,除了心腹大患再治她也不晚。”
要进,现在就只能退,蓄足了力量才能更好地出击。
皇后恨咬着牙:“要我助她,父亲真忘了本宫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是太后,我恨不得将她们一口一口咬下去,这痛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
“所以皇后更要忍让,我想那贵妃是不会笨得去拼个鱼死网破,皇上要悠罚,那是太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如果二个皇子皆因太后而失,你说他还会不怒吗?长孙家失了后台,妃位岂能坐久。”
皇后认真的思量着:“父亲说的有理,本宫知道要忍让了。”
弥雪将张德妃的来意说与龙漓听,他担忧地叫她一点不能放松了心。
宫里,虎视耽耽的目标都移到了她的肚子上,就如早上,新送上来的果品,定是笨拙的宫女不太懂,那特制的银盘边缘,一圈黑印。
水果是冬儿亲自切好端上来放在桌上冰着,供她早上醒来开开胃的。飞雪宫的几个宫女哭哭啼啼地求她饶命,一个劲儿地问也不知为什么?难道要她全杀了不成,她做不到那么血腥。
深深的无力感袭了上来,冬儿的能力有限,毕竟年幼,无论是阅历和客套方面都没有年龄稍长的贞月姑姑做得好,身边没有几个得心应手的人,步步行来,都是万分的艰险。
暗房,只有皇后,贵妃,以及四妃的宫阁中才设有,而龙漓.只有一个贵妃和德妃,至于张德妃,不用显示着说,就连宫女也知道,不过是名存实亡,这瞧了起来,四妃阁中难免显得太单薄了。
难得,龙漓今天也有空,伴了她去端太妃的梧桐宫,正好了,端太妃这几天听说身子骨不太舒服,借了这个名去看望,实则是探探口风。
梧桐树厚实硕大的叶子浓浓的碧绿,将那宫里遮个严实的,透不过一丝太阳,走在那树荫下,有些让人鸡皮鹤起。
沁姑扶了端太妃出来,她一脸的苍老,神情有些恍忽,对弥雪的来访,她是不意外,见了龙漓,却满是意外,撑着病容,行礼:“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弥雪扶着她的手:“太妃娘娘不必多礼,弥雪是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才是应该的,弥雪听说太妃娘娘着了风寒,特是过来看看。”
“只是小事而已,有劳皇上和贵妃了。”两张软椅摆放在主位,龙漓和她相继坐下,端太妃才叹口气说:“年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风寒也不过是微小的事,皇上那么关心,真是惶恐了。”
“太妃不必如此拘束。”他淡淡地说。
“母妃。”一声清脆爽朗的叫唤声,龙澈有点怯怯地站在门口。
弥雪一喜,她蛮喜欢这个清澈如水的二皇子,现在的他看上去没有一丝丝的伤害和疯狂性,她又想到他对景儿的脸红,这段时间一忙起来,倒是忘了。招招手让他进来:“二皇子,还记得我吗?”努力的摆出一张和善可爱的脸。
果然,可爱的他,脸一红:“我,嗯。”支支吾吾地不敢进。
唉哟,好可爱啊,她好想去逗玩他一下,无奈一边衣服给人扯住,呵,他吃醋了,算了,他这个大醋桶,还是不要吵架来得好,吵来吵去伤感情。真假仙,脸上还正经着呢?这个曾经和他争倾月记的皇弟,他如何想啊,是不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澈儿。”端太妃沉下脸:“还不来叩见皇上和贵妃,贵妃可是你的大恩人呢?母妃教你的礼仪到那去了。”
他才垂下头走过来,挨在端太妃的身边小声地说:“皇上,贵妃。”似乎有些失望地看着弥雪的身边。
弥雪一笑:“二皇子是不是在寻人。”大概是想找景儿吧,可是这没什么理由的,她怎么将景儿唤来,这又不是她的飞雪宫。
“母妃;';,墨听说母妃病了。”未进门就听到墨的声音,弥雪身子一震,墨在,她怎么开口问那些事。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彼此有些陌生,他的眼有些气怨,但看到龙漓很快就消失有礼地叫:“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龙漓冰冷地说,暗里用力一扯弥雪的短衫,让她一个不稳倒向他的怀中,抱住故说:“怎么坐也坐不稳了,就爱撒娇。”
什么?明明是他,需不需要在墨的面前做这亲热的戏,太让人难堪了,她警告在一手捶向他的背,一手像是在扶着他的手坐好,暗里却是掐着他。
端太妃笑了,有意无意地看墨:“贵妃娘娘有了身孕,身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