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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叫周副官去打听……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好直接问半岑!”
画楼已经说不出旁的话,只知道笑。妙目流转,冰颜轻盈,神态风流蕴藉。楚楚风情赛洛神。
半晌,她才道:“我瞧着他比我想象的开朗,恢复得也比我想象的快,还以为是物极必反……如今想来,他真是被吓坏了。他说。有很多男孩子在他面前,被张恪糟蹋。原来他最开始又哭又闹,只是吓住了而已。”
画楼纤浓羽睫不禁盈泪。她想起那晚慕容半岑的话:“姐姐,若是没有你护着我,我也跟他们一样……”
她居然没有留意到这句话。他是在说,他并没有像那些孩子一样。
如今回过头来,才知道自己白白担心了。她的弟弟,不会因为这件事心里变态的。阴影是会有的。毕竟那些伤疤一生都在。但是根本没有伤着,就不会有太多改变。
瞧着她的娇颜,想起数日来的节制生活,白云归心头已酥,将她抱入怀中,身子不自觉燥热起来。
画楼瞧着他含笑眸子里荡漾的炙热,愕然大惊,欲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紧紧箍住。
“画楼……”他喁喁低语,呢喃着她的名字,唇便落在她的雪色颈项,手开始熟练又灵巧解她旗袍的盘扣。
画楼娇羞错乱,压住他的手又避不开他的唇,终于焦急起来:“还没有吃晚饭!督军,会被他们笑话的……”
白云归微顿。终于放开了她,理了理她被自己弄得微乱的鬓角,有些恨恨道:“那我们今天提前半个钟头开饭!”
他压抑着的眸子似磷火般灼目。
画楼心中飘渺了些许异样。他那么贪恋她身子的美好,将近十来天没有欢愉,今晚只怕不得安生。
不知道为何。她没有最开始的抵触与害怕,心居然酥酥麻麻的。
那并不是件坏事。
在他身下承欢,她也有愉悦。他会用雨露灌溉她,令她如月下荼蘼,妖娆灿烂盛开,芬芳又娇艳。
吃晚饭的时候,白云归和画楼心不在焉,白云展如坐针毡,卢薇儿略有所思。白云灵瞧着他们又不对劲,却不敢多说什么,埋头吃饭。
晚饭才撤下去,上了甜点,易副官回来了,又给画楼带了书。
画楼让他到西边小型会客厅说话。
“……派去盯着五少爷的人说,五少爷今早就开始用钱收买海盐帮的人,让他们去找罗疏烟。下午三点的时候就找到了,五少爷给了钱,又拿出督军的名头,把罗疏烟带走,安置在五国饭店的豪华套间。还派两个临时雇来的随从跟着罗疏烟。属下已经被罗疏烟和那两个随从押解在警备厅的监狱里,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易副官恭敬请示道。
慕容画楼不禁朝玻璃缠枝纹门口望了一眼,可以看见餐厅里吃着甜点说笑的影影绰绰数人,眸子染了冰霜,声音亦冰凉:“但愿五少爷是被她所迫才救她……你亲自去审,用重刑,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五少爷帮她,不惜……”
不惜违背慕容画楼。后来的话梗咽在喉,说不出口,心中已有酸楚。就算慕容半岑没有被张恪糟蹋,也是半岑运气好。白云展为了罗疏烟,不顾慕容半岑的仇恨,不顾画楼这些日子对他的维护与照料,执意要跟她唱反调。
哪怕她已经说出“且当我不曾识你”的话,他还是去救了罗疏烟。
画楼对他再好,都敌不过女人柔媚眼眸一抛!果然是白眼狼。
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是罗疏烟使了计谋逼迫白云展帮忙的。
倘若不是被迫,而是他心甘情愿要去英雄救美,画楼真的,不曾识他!
画楼说“用重刑”这三个字的时候,瞟了易副官一眼,让易副官心中一凛。上次审讯罗疏烟,他就因为怜香惜玉没有用重刑,被那个女人蒙蔽了。要不是夫人聪慧敏锐,也不能揭发那个女人的谎言。
所以,夫人是在警示他,同样的错误不要犯两次。
易副官叩靴,恭敬道是:“夫人放心,我一定能审出结果来。”
画楼微微笑了笑:“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打一棍,要给颗甜枣安抚一下,属下才会更加忠心耿耿。
易副官忙道多谢夫人信任。
“我让你散播出去的那些谣言,你可着手准备了?”画楼又问道。
易副官回禀道:“已经开始了。属下遵从夫人的吩咐,先从小茶馆,小听书蓬开始传播这些谣言。等茶馆和听书蓬传遍了,便是酒楼、赌场、妓院、烟馆、舞厅;最后会通过上层社会的太太小姐们,在麻将桌、宴会等场合传播出去。最多两个月,整个俞州就会都知道这件事。”
画楼颔首,易副官就是一柄上好玄铁制造的剑,只要磨得锋利,用起来特别顺手。她笑了笑:“可以慢慢来,只要在七月十五的鬼节之前传遍俞州和附近乡下地方就够了。如今才三月中旬,还是三四个月,你尽可从容。但是一定要传透!我要回趟霖城,回来大约需两个月,你要随行。这件事你托给信任的人去办……等我们回来,这个谣言要变成传说……”
易副官道是。
送走易副官,画楼见餐厅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唯有白云展坐在那里,惴惴不安望着会客厅,好似在等她。
画楼心中微动,是要主动告诉她关于罗疏烟的事情?
她走了过去,笑着问道:“怎么不去睡?”
白云展神态顿时不自在,支吾了半天,最终蹭的站起来,喃喃道:“我累了,先去睡!”
画楼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主卧,白云归洗澡尚未回来。
画楼便上去跟慕容半岑聊天。
得知他并没有被张恪糟蹋,画楼心中轻松大半,对着他眉眼的笑,也不再疑神疑鬼。她说自己三日后便要回霖城,还问他身体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学校上课。
她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对他,也不觉得他是个易碎的瓷器,反而让慕容半岑开心不已,忙道:“明天正好是礼拜三,我想去上学……姐姐,你放心我,我再也不会傻傻被人骗!”
画楼听着这话,觉得半岑比白云展的悟性高多了。
她现在,对白云展简直失望透顶。
拉住慕容半岑的手,画楼声音不觉欣慰:“姐姐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不会再被人骗了!可是半岑,你总不能永远靠别人保护吧?你想过学武吗?”
慕容半岑眼眸顿时亮亮的。
他想过的,可是妈不准,怕他磕了碰了。他试探的望着画楼:“我可以学武吗?从前妈说,读书人要斯文,不准我学那些……”
画楼暴汗,马上就要天下大乱,还什么读书人的斯文!那些儒家的老一套,早就应该被摈弃。
“当然可以!”画楼保证道,“不过学武很苦很累,可不比弹钢琴,你真的能坚持吗?”
“我能!”慕容半岑好似怕画楼反悔,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
画楼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早点睡,还问要不要她陪着。慕容半岑红着脸说不用了,她才起身离开。
她要回霖城了,让白云归帮着选个好的武馆或者干脆找个好的教官来教慕容半岑。
下楼洗了澡,回到主卧。
刚刚开门,便被一只结实手臂拦腰抱起。
凌空的感觉让她有些失措,尖叫了一声。
耳边便有那人戏谑的笑声:“别急,等会儿使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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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节夜|色|撩|人(粉红42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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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将慕容画楼放在宽大软绵的床上,动作轻柔又慎重,仿佛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娇蕊,微微用力便会香消玉殒。
那青稠般青丝铺满雪色缎绣戏水鸳鸯的枕巾,纷繁缭绕,异样醉人。
他喉结微滑,望着她的滢然水眸,便将唇凑了过去。
画楼微微闭眼,任由他燥热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睑上。
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袖底,她却挣扎着要关灯。
白云归这次特别痛快,随手便将等关了,丝毫不纠缠让画楼微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易说话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
他细细吻着她的脸颊,然后沿着她的唇线缓缓上移。
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她努力将头偏向旁边,错开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娇嫩唇瓣上。
厚重的窗帘依稀透过几缕清辉,今晚的月色分外迷人。
白云归这次没有愣住,而是滑向她的耳垂,将那圆润含在口中吮吸着,呼吸灼烫又粗重,在她耳边喃喃道:“等你从霖城回来,我要你全心全意对我……”
喃喃低语,并不是威胁,而是自信宣告他的所有权,也是给她时间考虑清楚。
画楼一顿。因为她不愿意亲吻,白云归觉得她所有保留吧?
好似从最开始的相处,白云归便是这样:他第一次要她,固执问她是否自愿;误会她为李方景的离去而哭,他并不恼怒,而是劝说她不要为了不必要的男子毁了现在的生活;她不愿意亲吻。他忍了数次,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他很霸道,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很柔和。他会给画楼时间考虑清楚。他了解,她是个懂得轻重的女子。
她总会选择最有利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明明不愿,依旧缠绕他的脖子,大声说她愿意,因为她懂得:她是他的妻。她有义务付出自己。
李方景的误会,她也会认真跟他解释。她没有少女的骄纵,有的是对生活善意的妥协。
不目空一切,亦不孤芳自赏,她如倩波碧荷那株白莲。宁静优雅中散发幽香。为春日添了艳丽,又为秋日让出果实,不固执不偏执;出于世俗的淤泥,端出高雅的清香,最后又零落淤泥。
盛开一世,只为使命,不求姿态。
便是这般看似不起眼却异常特殊的女子,令人沉迷。
白云归熟练褪去她的衣衫。软滑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擒了她的绵软丘峰,听到她窒闷的娇|吟,他又低声道:“画楼,等你从霖城回来,我们补办一场婚礼!”
这才彻底让画楼惊愕住。
她再也顾不得,使劲推他:“督军,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就说我们在老家是旧的仪式,如今要个新式的……如今这个也是时髦,不算丢人。”他低沉笑了笑,手游走在她的后背,摩挲着她。
唇依旧落在锁骨处,细细品着她肌肤的甜腻。身子微动,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肿胀的感觉令她有些难耐,她咬了咬唇。脑海里却在盘算他的话。
补办婚礼?这里哪里的规矩?
此刻她不反驳,他是不是当她答应了?她要是认真反驳了,岂知这话不是他随口而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画楼一时间左右为难着。
却因他的律动而思绪飘远。
两人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夜,越发迷人了。
洗了澡躺下,白云归毫无睡意,想贪嘴的孩子得到满足后的喜悦;画楼却心事重重,更是睡意全无。几次想再问一遍,关于婚礼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又怕他原本就是敷衍的话,她巴巴提了,他真准备起来。
见他侧身对着她,手指轻轻撩拨她的青丝,画楼便找话跟他说。想了想,说了慕容半岑的事:“。。。。。。督军觉得是送他去武馆,还是寻个师傅亲自教他?”
不能因为罗疏烟这个家庭教师的事件,便对所有的家庭教师敬谢不敏吧?画楼又想起罗疏烟的事情还没有跟白云归说过。
“方副官不是跟他很好?他的擒拿术学得很精,回头让方副官教他!”白云归随口道。
画楼吃惊,笑道:“我竟不知……”
然后又说了罗疏烟的事,声音里有些怅然:“我自认为相较于罗疏烟,他会替我考虑多些。哪里知道,他还是不听我的,去找了她。督军,男人是不是都有了媳妇忘了娘?”
白云归忍俊不禁:“别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他娘!”
然后又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他要是真的喜欢她,任由他玩段日子。男人嘛,得不到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得到了就会觉得也没什么区别。到时再介绍女朋友给他,就忘记了。只要你不松口,他还是不敢公开娶她做姨太太的。不是姨太太,等小五淡了,那女人还不是任由你收拾?”
这是内宅的法子。大户人家的太太对付自己不喜欢的美妾,都是这样。先不同意,然后再放纵丈夫去宠爱。因为得到的过程很不容易,男人会格外沉迷。可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当初的沉迷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