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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爷折扇一合,将梅花令收了起来。
玩味的目光在风凌烟面上一扫。
风凌烟只觉他的眼睛如同有钩子,自己在他面前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微微一笑:“恭喜王爷拔得头筹。”
云王爷微微一笑,忽然凑近了她的耳边:“宫神医这一招果然高明,原本十万的价格翻了一倍。”
风凌烟一愣,暗道:“原来这梅花令平时就值十万两银子……”
她不动声色向后一退,俏脸上的笑容更甜:“王爷也说过,这样是最公平的。王爷富可敌国,想必不会心疼这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吧?”
云王爷哈哈一笑:“本王并没有说不公平。在本王眼里,二十万两银子和我弟弟的命比起来,不值一毫。”
风凌烟暗道,原来这位王爷是为自己的弟弟求医,怪不得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病……。
她嘻嘻一笑,顺嘴给他带了顶高帽:“云王爷兄弟情深,实在令人敬佩。”
她二人说话的功夫,第二块梅花令也有了新主人。
被碧玺山庄的少主以三十万两银子抢到。
大把的银票送到风凌烟跟前。
看上去几乎要玩命
风凌烟知道他们心急救人,自然不会在银票上做假,放心大胆地收下。
她不想引人注意,所以一直坐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第三块玉牌还没脱手,她已经在想接下来的脱身之策……
“嗯,他这玉牌平时只买十万两,那我就给他留下三十万两银票好了,他也不算太吃亏,知道了以后大概就不会追杀我……”
风凌烟暗暗盘算。
因为第三块玉牌已经是最后一块,所以竞价越发激烈。
很快就哄抬到五十万两的天价。
这价码实在是太高,让好多人望而却步。
只有两拨人马依旧在死咬着不放。
“我出五十一万两。”
一个锦袍男子又咬了咬牙,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充血。
“我出五十二万两。”
另外一个马脸汉子也不肯退让。
“五十三万两,马兄就不要同我争了,我急等这块梅花令救我们帮主的命。”
锦袍汉子两眼血红,看上去几乎要玩命。
“凌堂主,对不住,我也急等这块梅花令救我的爱妾,我爱妾患怪异的头痛症已经有两年了,今年再抢不到这块梅花令,她就要再多受一年的罪。”
那马脸汉子也不甘示弱。
“你,你一个小妾哪里能和我们帮主相比?更何况她只是头痛而已,我们帮主的命却是命在旦夕。我出五十五万两,不能再多了!”
锦袍汉子手指已经抓上了腰畔长剑的剑柄。
马脸汉子一声冷笑:“你们帮主的命是命,我那小妾的命就不是命了?凌堂主武功虽然比在下高,但想必也不敢在这里动手吧?!在这里可是严禁火拼的。一旦动手,那么你风云堂就会受到在场的所有江湖人的追杀!”
额滴个神啊
锦袍汉子颓然,却不死心,瞪着那马脸汉子:“马云路,你是执意不肯给在下这个面子了?”
马脸汉子冷冷地道:“在下对这块梅花令是势在必得,恕难从命!”
他张口正要再喊出一个价格,忽听人群中一道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我出一两!”
他声音不大,但在这略有些吵嚷的大厅中却清晰可闻。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
最后这一块梅花令都喊到了五十五万两的高价了,这人居然喊出了一两!
他是疯了,还是耳背?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发声之人瞧了过去。
风凌烟在听到那声音的一霎那,却吓得险些钻到桌子底下去!
宫湮陌!
这是宫湮陌的声音!
说来也怪,风凌烟和宫湮陌统共也没说多少话,却牢牢记住了他清冷磁性的声音。
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回来!
如同小偷被警察现场抓了个现行,风凌烟不自觉缩起了身子。
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悄无声息地滚出去……
怎么办?
她偷偷跑出来不说,还将他的梅花令也偷了出来在这里拍卖……
他只怕要剥了她皮的兴致都有!
她极力地向人丛中挤,她原本就个子矮小,缩在人堆里外面的人根本瞧不到。
她此时早已没有了发财的想法,满脑子的逃跑路数……
只听人们吵吵嚷嚷,纷纷嘲笑:“哪里来的穷鬼,居然出价一两,你以为宫神医是走江湖蒙人的大夫呢?!”
“呵呵,是啊,梅花令最低也要十万两,你这人是来砸场子闹笑话的吧?”
让她先逃出去再说
“去,去,哪来的哪里去,不要在这里胡闹,哼,如不是这里不允许打架杀人,你这个穷小子早就被人扔出去了!”
“……”
“……”
吵嚷之声如同浪潮,风凌烟心中却有些纳闷。
她所见的宫湮陌一向穿着虽然简单却极华贵的衣衫,怎么在这群人眼里却成了穷小子了?
她情不自禁自人缝中向外观瞧,却不由得呆了一呆。
被众人围住炮轰的是一位身穿青布衣袍的男子,头戴一顶方巾,看上去如同读书赶考的秀才。
只是一张脸上木呆呆的,除了一双眼睛尚算灵动之外,脸色如死人无异。
全无一丝表情。这人面容倒也不算丑怪,甚至可以说是俊美。
只是让人一看却不由得全身发冷,自心底冒寒气。
风凌烟是易容大行家,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是戴了人皮面具。
今天他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袍。
但看身形,看体态,他应该就是宫湮陌无疑!
趁着他被众人围堵的功夫,风凌烟悄悄向门口蹭。
只盼着宫湮陌一时别发现她,让她先逃出去再说。
众人的连番炮轰那青袍人却纹风不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丝毫没有改变。
他微微抬起了手,轻轻一笑:“我是否砸场子的你们说了不算。”
“我们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是啊,是啊,你出价一两,分明是亵渎梅花令!”
“……”
“……”
众人又是一番吵嚷。
那青袍男子又是一笑:“谁说了算么?自然是这位小姑娘!”
他的声音虽然是带笑,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木然。
无比的诡异。
银货两讫,后会无期!
他最后一字落地,风凌烟只觉眼前一花,那青袍人已落在了她的身边。
他那修长苍白的指尖指上的正是风凌烟小巧的鼻子。
“小姑娘,我出一两银子,这最后一块梅花令是否会卖给我?”
青袍人声音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风凌烟只觉嘴里发苦。
此刻的宫湮陌虽然温和有礼,她却感觉他就是表面无害,内心奸诈的狐狸。
而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公鸡,落在他的手里就等着被拆吃入腹了……
众人虽然感觉这青袍人的武功极为诡异,高的出奇。
为生平所仅见,轻忽之心顿去,但这个地方毕竟不是能动用武力的,所以倒也没人害怕。
看到风凌烟小脸发白,还以为她是被他的武功惊住了。
忙安慰她:“小姑娘,别怕,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嗯,嗯,不错,小姑娘,这人出一两分明是羞辱梅花令,还是五十五万卖给我好了。”
那位凌堂主趁机又说出了自己的价码。
“呵呵,小姑娘,一两银子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呢?”
青袍男子笑声更加和蔼可亲。
风凌烟却打了个寒颤,蓦然跳了起来。
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好,好!最后一面卖给你了!”
啪地一声将怀中最后一块梅花令塞进了青袍男子手中!
哼,这家伙既然来了,那她再卖多少钱也没她的份,一两和一百万两有什么区别?
她无视掉落一地的下巴,自青袍男子手心中接过那一两银子。
塞进了衣袖里:“好了,银货两讫,后会无期!”
转身就想开溜。
“风姑娘,现在梅花令都有了主人,倒不知宫神医什么时候出诊?我们也好预备迎接仙驾。”
直勾勾的盯着她
碧玺山庄的少主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每年宫神医派雪鹞子传出梅花令的时候,上面都有出诊的日期。
现在弄了这么一出,这出诊时间就无人知道了。
自然有此一问。
风凌烟被他问的一愣,心中一沉。
糟糕,她可不知道宫湮陌的出诊时间,这家伙只怕也不肯对她说。
斜眼一瞧宫湮陌,宫湮陌依旧木着一张诡异的脸。
只是亮如点漆眼眸中闪过一抹促狭,似乎是存心想看她笑话。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
风凌烟呵呵干笑了一声:“这……宫神医总要预备一些东西,大家稍安勿躁,反正梅花令已经到手,宫神医一定会给你们看的……”
她想先应付过去再说。
“不对!风姑娘,每年宫神医派发梅花令的时候,都会公布出诊日期及病患应该预备的东西,而且每次都是如期而至。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更何况有些药材极为难得不说,还放不住,只能当天预备……”
碧玺山庄的少主似乎对宫湮陌的出诊过程甚为熟悉,急急说了出来。
风凌烟俏脸一绷:“这次的规矩也与以前不同,自然其他规矩也就变了。再说因为这次是竞拍所得,宫神医大人也不能提前知道谁会拍到梅花令,自然不能提早预备,我总要把得令者的名额送回去,然后神医大人才能对症下药,来决定出诊时间。”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倒也没有多少破绽,众人信了大半。
其他人知道今年已经无望,再留在此地,也无益处。
便收拾收拾东西,怏怏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厅之中只剩下云王爷及其侍卫,碧玺山庄少主和他的庄丁。
那个锦衣汉子凌堂主也舍不得走,一双虎目盯在青衣的宫湮陌的身上。
难道你嫌银子多了咬手?!
双拳握了又握,恨不得从他手中把最后那一块梅花令抢回来。
风云堂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他们的的帮主烈行云半月前受了暗算。
一直昏迷不醒,帮主受伤,帮众群龙无首,延请了诸多神医都束手无策。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来云海山庄碰碰运气。
据说云海山庄主人最擅长起死回生,只要他肯出手,就算是刚死之人也能救活。
所以他才急急赶来,只希望天可怜见让他抢得一只梅花令,那样他们的帮主就有救了!
却不料竟然是这种结果,他自然不甘心。
一双眼睛盯着这半路上杀出来的青袍人,恨不得用眼睛在他的身上烧个窟窿。
风凌烟在刚才的竞拍中已得知了这位堂主的实情。
对这位粗豪义气的汉子很有好感,忍不住就想帮他。
看了宫湮陌一眼,开口:“我说,宫……公子,你能不能将你手中的梅花令割爱?”
宫湮陌语调寒凉:“我凭什么要割爱?”
风凌烟被他噎得一窒,忍不住瞪他一眼。
哼,这梅花令原本就是你家的,你拦住一枚又是为了什么?
卖掉多好,难道你嫌银子多了咬手?!
似乎读懂了风凌烟心中的自语。
宫湮陌眸中光芒一闪,闪出一丝笑意,却不说话。
那位凌堂主却眼眸一亮,扑上前来,噗通跪倒:“这位公子,我家帮主命在旦夕,急等此梅花令救命,您如肯割爱的话,风云堂上下必感君之德,日后若有差遣,定会万死不辞!”
风凌烟在现代的时候,自然也算是江湖中人。
颇重江湖义气,对有义气的人自然有好感。
见凌堂主七尺高的汉子为了帮主跪在当地,磕头磕得砰砰直响。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见是十万火急,心中颇为后悔。
早知如此,就提前送这位凌堂主一枚好了……
她瞧了宫湮陌一眼,宫湮陌哈哈一笑:“我敬重风云堂堂主是条汉子。好,这枚梅花令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