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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烟浅浅一笑,笑容很灿烂,眸中的神色却极为冰冷。
淡淡地道:“宫湮陌,无论你现在是不是真心的,那都不重要了。纵然是真的,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现在不要了。”
“你……还在恨我?恨我间接害死了你的家人?”宫湮陌眸色有些深。
风凌烟目光闪动了一下,淡淡地道:“你雄才大略的,火云国早晚要覆灭在你的手中,成王败寇的,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我现在离开你,只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棋子,你也不用指望任何一个棋子会再爱上操棋的手。”
“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他眸光一凝,后退一步。
忽然叹息似的一笑:“阿烟,你不是常常说爱上了就是一生一世吗?为什么这么轻易放手了?还是说,你并没有深爱过我,所以才放手放的这么洒脱。”
风凌烟一窒,微微冷笑:“如果这么想会让你更好受些,那就随你吧。”
放手虽然不那么容易,但她要保护自己再也不受他的伤害,就让时间来淡化一切吧。
她相信早晚能真正放手的。
再见他时就仿佛那只是一个寻常认识的人,与她没半分特殊关系。
宫湮陌静默了片刻,原本墨玉一般的眸子仿佛又深沉了些许,忽然浅浅一笑:“也好!”
我不要你的东西!
风凌烟微愣了一下,什么叫‘也好’?
宫湮陌后退了两步,从容不迫地笑起来,又恢复了他那种稳固掌控一切的气势。
很洒脱地道:“我放你走。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留下你的人也没多大用处。我们天涯海角各自保重吧。”
他自衣袖中摸出一枚颜色碧绿的玉牌。
玉牌上有五色的火焰在跳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这是五焰令,持这个令牌可以号令全五焰会的人,你有什么急难之时,可以持这个令牌向五焰会求助。”又掏出一个烟花模样的东西:“到时候你只有放出这个东西,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风凌烟后退一步,淡淡地道:“我不要你的东西!”
她想的是彻底的和他一刀两断,又怎么会用他的东西?
来和他牵扯不清。
宫湮陌眉峰微微一挑:“阿烟,别赌气,拿着。”
江湖险恶,她一个孤身女子没个护身符不太保险。
风凌烟几乎想冷笑。他这算什么?
什么时候一向冷静冷酷的人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风间月璃忽然冷冷地道:“有我保护着她就够了。你可以把你的东西收回去了!”
他示威性的伸出一条臂膀,圈着了风凌烟的腰:“她只要和我在一起,我便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宫湮陌冷冷地道:“风间月璃,你如果还想要那条手臂的话,现在就放开她!”
他双眸有意无意扫过风间月璃那条圈住风凌烟的手臂,真的很碍眼!
………………………………
下午或晚上还有
两大高手PK
让他有一种想把它砍下来的冲动。
风间月璃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自己。他这一生从不受任何人威胁!
所以听了宫湮陌的话,反而激起了他逆反的性子,一条手臂搂得更紧。
冷冷地道:“我不放又怎么样?宫湮陌,阿烟还没说什么,你不觉得你管的有些宽了吗?”
宫湮陌眸光一沉,忽然哈哈大笑:“好,好!风间月璃,我倒是小瞧了你!”
他在腰间一按,一柄软剑便跳了出来。
落在他的手中秋水般悦目:“风间月璃,你不是很想和我一较高下吗?来,来!敢不敢现在就和我打一架?”
风间月璃愣了一下,一双眸子里蓦然闪过一抹火热。
他早就想跟宫湮陌一较高下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难得他亲口提出来,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唯恐宫湮陌会反悔似的,他淡淡一扬眉,很干脆地回答了一声:“好!”
两大高手要PK?这种热闹可不是时时能看到的!
所有的风云堂弟子兴奋的眼眸放光,呼啦啦让开一大片空地。
风凌烟微微皱了一下眉,一把扯住了风间月璃的衣袖:“月璃,还是改日再比吧?”
他二人的武功半斤对八两,没有几千个回合,只怕分不出胜负。
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这还是风凌烟第一次主动抓他的衣袖,风间月璃一向沉静如水的眼眸微微一亮:“阿烟,你这是关心我?放心!这几年我虽然学医,但武功并没有落下,比前几年更高了一些。未必会输的。”
她叫的好生亲热
风凌烟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还想再说什么。
烈行云唯恐一场大战被她给搅合没了,忙道:“阿烟姑娘,男人打架女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来,来,来,到这边来看,刀剑无眼,别误伤了你。”
伸手就来拉风凌烟的衣袖。
风凌烟衣袖一翻,烈行云便拉了一个空。
风凌烟连理也懒得理他。转头看向宫湮陌,冷冷地道:“你一定要和他比武?”
宫湮陌脸色微微苍白,唇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轻声道:“是啊,阿烟,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我总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钱。”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彷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风凌烟暗暗握了握拳,冷冷地道:“他有没有这个本钱,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为什么她都和他分手了还要被他掌控?
“宫湮陌,你赢如何,输又如何?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阻拦住我,但是你除非想带回去一具尸体,要不然休想带我回去!”
他们二人都是绝顶高手,一出手必定是惊天动地的死战,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只要能阻止,她不遗余力。
宫湮陌的眼眸比刚才更深沉了些,似有一丝无奈飘过,涩声道:“我知道。”
风凌烟一挑眉:“你既然知道,还要和月璃比武?”
‘月璃’‘月璃’的,她叫的好生亲热。
唤他的时候就是连名带姓的,生硬的很……
自己深爱的妻子款款关心别的男子
宫湮陌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一收,淡淡地道:“阿烟,烈帮主说的对,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还是别管了。”
长剑一振,跳上了一块青石,剑尖斜指风间月璃:“风间大侠,可以开始了吗?”
风间月璃缓缓拔出了他那柄稀奇古怪的刀。
微微一挥,如同龙吟,漾起若虹影般的紫光:“宫湮陌,这是你自找的!我希望,这一次动手,你别再为任何事分心!”
和他动手就应该全心全意,再分神别的就是对他的侮辱。
宫湮陌轻轻一笑,淡淡地道:“放心,这次不会了。”
风凌烟心中一动,想起几年前他们二人的那一场争斗。
宫湮陌因为分神拦住自己,受了风间月璃一掌……
心中一颤,许多陈年旧事似乎要翻涌而上……
她慌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下意识地看了宫湮陌一眼,见他此刻的神情沉静之极。
一双眸子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渊,看似一片莫测,暗中却翻腾着妖异的狂澜……
她心中猛地一沉,他显然动了杀机!
他的武功虽然和风间月璃差不多,但他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杀人的方法可绝不止这一种!
“月璃,小心一些。”她只能这样嘱咐。
风间月璃微微点了点头。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棋逢对手的狂热,早已没有了其他闲杂人等的存在。
宫湮陌心中热血一阵翻涌,自己深爱的妻子款款关心别的男子,而他却不能做什么……
但她现在却阻止不了
他眸子中的颜色更加寒凉,剑尖一颤,率先出手!
风间月璃长刀一摆,也已出手。
宫湮陌的长剑寒光流离,就像是白云外的一阵风。
轻灵俊秀,不可方物。
风间月璃的刀虹影片片。
就像是天边被搅碎的彩虹,有一种极其妖冶的美丽。
天地间所有的光辉,似乎都集中在这一刀一剑上。
一刀一剑都已出手。
速度都不快,宫湮陌和风间月璃之间还有些距离。
他们的兵刃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地变幻。
人的移动虽然不快,但兵刃的变化却极快。
一招尚没有使出,就已经随心而变。
在那些普通弟子看来,这一战并不像想象中的激烈和精彩。
而烈行云,风凌烟,以及有数的几个高手,却已经流出了冷汗。
他们看出了这种剑术刀术的变化,真的已经到了随心所欲境界。
他们二人的对手如果不是彼此,早已分出了胜负。
因为他们每一招都是必杀必胜之招。
烈行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自认如果换成自己,绝对不能抵挡对方的十招!
风凌烟也握紧了拳,眼眸深深,闪过一抹黯然。
这两个人无论谁受伤,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她现在却阻止不了——
要想分开两大高手的争斗,就必须要有胜过两大高手的合力的力量。
这普天之下,谁能有这种力量?
她的武功虽然已经恢复,但比起这二人来却还差了许多。
她紧张的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
两个人一黑衣一白衣。
相同的情景她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两个人一黑衣一白衣。
黑衣如地狱中的修罗,眼神火热,手中刀刀刀冷酷。
白衣如天外谪仙,眼神清冷,手中剑灵动如风。
在这一霎那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兵器一样,冷酷锋利。
已完全没有了人的情感。
剑气刀光冲入云霄,光华耀眼。
连天上的一轮朝阳抖似已失去了颜色。
时间过去的飞快,又像是极慢。
二人已打斗了四五百招,却还没有分出胜负来的迹象。
二人开始动手时,朝阳刚刚升起来一竿子高,而现在却高悬中天。
已经是中午了……
现在尚是初秋的天气,天上那一轮太阳嗮起人来还是很不遗余力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脸上都冒出了汗。
在这大毒日头下,风凌烟身上还是穿着老妪的布衣。
站在一个地方,像是钉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额头不时有汗冒出,她也想不起擦一擦。
“阿烟姑娘,你别在这日头底下站着了,先到那边的草亭上歇一歇。放心,那边的位置也很好的。不会错过这场精彩的打斗。”
那位曾经去云海山庄求医的风云堂的凌堂主。
他心中还是感激风凌烟当年说情送他那一枚梅花令。
这时见她满脸是汗,忍不住过来劝说。
风凌烟看也不看他,微微摇了摇头。
她还是站在这里好、
她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一场争斗中,就是因为自己移动,让宫湮陌瞬间走神。
挨了风间月璃一掌,相同的情景她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
今天到此为止
对决
看客都热成这个模样,更何况那两个正动手打架的?
只不过他们动作太快,出的汗转眼被强大内力形成的风吹干。
满场中都是他们的影子。
那些功力差的几乎被他们的身影晃的头晕目眩。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风凌烟手中忽然又沁出了冷汗。
她发现宫湮陌剑势的变化,看来虽然灵活不可方物,此刻却显得有些气力不足的样子。
剑上似挽着千斤重物,略有些滞涩。
至少比不上风间月璃那么轻灵如风。
风间月璃一打起架来,那便浑然忘我,眼中再也没有了任何人,任何牵挂。
他就是刀,刀就是他,不受任何外力侵扰。
真正的洒脱如风。
而宫湮陌的剑上,却有一条线——
他的感情,他的事业,他的部署,他的国家就是那条看不到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