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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烟睁大了眼睛,貌似一脸疑惑地询问。
她声音轻柔,样貌天真。
但问出的问题却犀利的像是给了碧老夫人一巴掌。
她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涨红了:“老身何时如此说过?”
“啊?那就是阿烟误会老夫人了?老夫人是同意东青拜我为师的?”
“这……”
碧老夫人被她堵的没词了。
一张脸青白转换,煞是好看。
风凌烟笑靥如花:“我就说嘛,碧玺山庄在江湖上这么有名气,怎么可能失信于人,说话如同——那个什么,臭过就算了?呵呵。老夫人果然是信人,我敬老夫人一杯。”
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圣旨
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瞧了碧东青一眼:“乖徒弟,给为师斟上。”
……
碧老夫人端起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碧东流眼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不知风凌烟的话戳中了他哪个软肋,脸色微有些苍白。
碧东青脸色也有些发苦。
他喜欢这个精明古怪的小丫头啊,怎么可能真拜她为师?
他拜师原本有点开玩笑性质,现在却是坐实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不在焉地为风凌烟斟酒。
宫湮陌眼眸中的光芒有些莫测,含笑望着他,悠然开口:“唔,满了,溢了。”
碧东青一惊,低头一瞧,酒流了一大片。
一张俊脸霎时涨红,呐呐说了一句:“对……对不住。”
颓然坐下了。
这一顿饭就在这无比诡异的气氛中吃完。
因为公主的病不可再拖,而作为药引子,血越新鲜越好。
为保万无一失,碧东流决定索性连贺仪公主也带上。
碧老夫人不放心,也要跟着。
碧东流亲自驾车,一行六个人驱车前往碧家的别院——储秀园。
碧庄主驾车亲自前来,自然让储秀园的守卫吃惊不小。
慌忙上前迎接,就有人要飞跑入内报告给聂夫人。
碧东流眼眸一闪,吩咐:“夫人身子娇弱,不要惊动于她,先预备一间静室。要极干净的,不要让人来打扰。”
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圣旨。
储秀园的守卫果然不敢去惊动聂琉夕,开了大门,迎接马车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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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现在开始裸奔发文了。
木木码字一向比较慢,有时候为了一句话,一句描写,会挠好长时间的头皮。
大家稍安勿躁哈。
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
储秀园甚大,聂琉夕的卧房又在庭院深处。
如没有人禀报,她还真不知道这么一大队人马已经进门。
将公主安顿在里屋的牙床上。
大家来到了外屋。
碧水寒摩拳擦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哥,我们现在就去取血吧?”
碧东流淡淡地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们不用去。”
看了宫湮陌一眼:“宫先生,还需要不需要预备其他东西?”
“其他我已经预备齐全,解药也已经制作好了。就只差这味药引子了。”
宫湮陌悠闲地喝了一杯茶。很淡定地回答。
“那——这药引子取来直接给宫先生?”
宫湮陌摇头:“不必,这药引子让碧庄主找一个信得过的女子服侍公主服下,因为公主身体太虚,所以这药引子必须是女子哺喂才好。”
“呃,那好。我去去就来。”碧东流转身想走。
“等一下,哥,我和你同去。”碧水寒忙要跟上。
碧东流顿住,皱眉:“你去做什么?我自己去就可以。”
“哥,既然是要给嫂子洗脱冤名,没有证人怎么行?”
碧水寒还是第一次唤聂琉夕为嫂子。
只是眼眸中那抹讥嘲却并没有多少遮掩。
碧东流脸色微微一变:“水寒,你太放肆了!?!”
他面沉如水,一股在家人面前很少出现的凌厉之气遍布周身。
碧水寒吓了一跳。
但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又如何肯就此罢休。
顿了一顿,挽住了碧老夫人的手臂:“娘亲,你看哥哥,他好凶哦。”
那岂不是把公主向死路上推?
眼睛眨了几眨,就被她眨出一圈泪雾,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碧老夫人叹了口气:“东流,你妹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让她跟着又怕什么?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让你为难的。”
“不行!”
碧东流不知为什么,也上来了倔脾气,
冷冷地道:“母亲如果也不信我,那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公主的病我们再另想其他的法子!”
碧老夫人脸色一变。
公主的病实在已不能再拖,另想其他的法子?
那岂不是把公主向死路上推?
她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这是儿子第一次给她这样的难堪。
在这么多人面前颇有些下不来台。
张了张嘴:“这……”
风凌烟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笑话,见碧东流非要坚持自己去,倒有些纳闷。
碧东流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己去和多几个人去又有什么区别?
人多了不正好是个见证么?
难道——
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碧东流不会是想取血的时候不让聂琉夕知道吧?!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他的武功极不错,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一点她的血应该不是难事。
碧东流虽然软禁了聂琉夕,但在他心里,一直是爱着她的吧?
只是弄掉了她的孩子,他一直觉得愧疚,没脸见她。
而这次,无论下毒的人是不是聂琉夕,他都带着人来了。
这个丫头,越扯越没边了
这本身就是对琉夕的一种不信任,对她也是一层新的伤害。
所以他才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即能取来血做药引子,又能尽可能的不伤害到她……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风凌烟不厚道地摸了摸鼻子。
但这和她的计划背道而驰。
她还需要推波助澜一下……
她叹了口气:“碧庄主,你自己去还是不行的。”
碧东流脸色一变:“阿烟姑娘是什么意思?”
风凌烟悠悠叹了口气:“公主所中的这毒甚是怪异,不但需要下毒人的血,取血的手也应该是女子的手。本来你可以让聂夫人自己割腕,但自己下手毕竟疼了一些。再说我听说聂夫人是位烈性女子,她未必就肯自己乖乖就范的。当然也可以我去,但我这人也有个毛病,我晕血,一见到血我就晕,所以,我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这位碧小姐比较适合了。”
风凌烟满嘴胡说八道,反正现在她是大夫,说什么便是什么。
碧东流脸色苍白,显然被她这一篇胡说八道打击得不轻。
看了看宫湮陌:“宫神医?”
宫湮陌差点被一口茶呛住。
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阿烟说的没错。”
嘴里说着,似笑非笑望了风凌烟一眼。
这个丫头,越扯越没边了!
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她会晕血??
还真是敢说!
不过,他还想看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便顺着她的口风说。
反正这里就他一个神医,别人也没有反驳的份。
心够狠,够辣,够毒
碧水寒不明白和自己不对盘的风凌烟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
但风凌烟说一句,顶她十句。
所以她也微笑听着。
这样的理由实在不是一个好理由,但对付碧东流却很有效。
碧东流脸色苍白,显然被这变态的理由给纠结住了。
半晌,他才点了点头:“好!那就让水寒跟着,不过,水寒,到时候你一定要听我的号令,不得擅自出声,擅自行动!”
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声色俱厉起来。
碧水寒乖巧地点了点头:“大哥,小妹知道了,不会让你很为难的。”
碧东流一咬牙:“好,那我们走!”
“且慢!朕也要跟着。”
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自门口传来。
紧接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嗓音喊道:“万岁驾到。”
一屋子的人大惊之余,跪了下去。
碧东流却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张俊脸瞬间煞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在这个当口前来!
如果下毒之人真是聂琉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碧水寒跪下行礼,眉梢眼底却掠过一抹得意。
这下,她倒要看看哥哥会如何护那个女人的周全!
她计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个时刻!
风凌烟眼眸中光芒一闪。
唔,和她料想的一样。
这碧水寒真给力,果然是按照她料想的事做的。
不过,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心够狠,够辣,够毒!
就因为聂琉夕打了她一巴掌,居然就用这个法子来算计人……
看上去天真稚气,甜美可喜
嘿嘿,碧大姑娘,你现在就得意吧,兴奋吧。
再过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风凌烟伸了一个懒腰,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
这才发现满屋子人中,除了自己和宫湮陌,都凭空矮了一大截。
只有她二人在这里挺立着,鹤立鸡群一样。
宫湮陌倒还罢了,这家伙生来金贵,他好像到哪里都是不跪的。
没人不敢买他的账。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一辈子康康泰泰,不生病的?
这能起死回生的神医,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但风凌烟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再不跪皇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随行的太监立即大喝:“大胆,那个小丫头,见了万岁爷还不跪下?!不要命了吗?”
风凌烟素有急智,眼珠一转,笑吟吟一拱手道:“万岁爷,不是小人无礼,实在是小人有个怪异的毛病,这一天之中,只要下跪一次,双手就会抖个不停,如果平时抖一抖也没关系,但小人一会还要为公主治病,抖一抖的话,就怕对公主会有妨碍……”
她微笑的时候,头上的两个丫角微微摆动。
明眸闪亮,粉唇微抿,看上去天真稚气,甜美可喜。
让人不忍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土云国的皇帝一向宝贝自己这个女儿。
听风凌烟如此一说,他自然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情让宝贝女儿出什么事情。
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她还是个孩子,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朕免了你的跪拜之礼。嗯,小姑娘,一会为公主治病的时候,你可要尽心尽力。”
风凌烟笑的普天同庆的:“一定,一定,我保证‘尽心尽力’使出我的全部本事。”
还是不要轻易涉险…
“大胆!不跪拜也就罢了,和万岁爷说话居然也‘你呀,我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旁边的小太监又大声斥责。
风凌烟学着他的样子,一瞪眼睛:“大胆!万岁爷面前你也敢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万岁爷呢。好厉害,好威风!”
她这一顶大帽子扣上去,吓得那小太监‘噗通’跪倒:“万岁,奴才冤枉……”
声音都打颤了。
老皇帝自然不会以为自己的太监有什么不轨之心。
而风凌烟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又有求于她,他也自然不与她一般见识。
就当童言无忌好了。
摆了摆手:“起来吧,阿烟姑娘只是个孩子,你不要凶巴巴的吓坏了她。”
安慰似的摸了摸风凌烟的脑袋:“好聪明的小姑娘。但愿——你的医术也同样不朕人失望。”
抬眼瞧了一下犹自失魂落魄的碧东流:“事关公主性命,朕便同你前去。”
碧东流‘噗通’跪倒:“万岁,万岁爷乃万金贵体,还是不要轻易涉险……”
他慌到了极点,话也说不好了。
老皇帝微一皱眉,不怒自威:“一个小小的女子闺房,有何涉险的?难道那个女子还敢行刺朕不成?!”
碧东流脸色惨白,怔了半晌,一咬牙,朗声道:“儿臣还请陛下答应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