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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若只是小狐的思念凝聚成的力量结晶体的话,就算是和卡尔融合也不会对卡尔造成任何影响,偏偏,小狐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混沌之力的劈开的通道,所以崩玉之上有着属于混沌之力,再加上之后各人对崩玉乱七八糟的研究,阴差阳错之下竟激发了那股混沌之力,才会使得一下子涌入混沌之力的卡尔没办法及时消化而错乱了时空,毕竟当初,饶是三主神消化混沌之力也消化了两千多年。
不过没事,怎么说卡尔的身体在当初已经煅炼的能够轻易接纳混沌之力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一下就会恢复,到那个时候,哈迪斯等人也可以感应到那股契约确定的方位来找人了。
在确定了卡尔没事并且不久后就可以找到卡尔之后,三主神只是给了小狐一个让他为之胆寒的冰冷视线后离开了这个世界,看着三主神的消失,小狐苦笑不已,他知道三主神此刻对他很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害的主人消失的崩玉追其根本是他弄出来的,还因为他阻止了他们毁掉这个世界,若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估计三主神已经让他魂飞魄散了。只是,毕竟是他造出的世界啊,能够挽救的话他还是想尽力挽救的,当然,前提是他知道主人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小狐的视线缓缓的滑过死神和破面众,目光之中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就算主人没事,但这些让主人发生意外的罪魁祸首必须予以惩罚,他的主人,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妄想!
*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的方向片刻,等视线清明之后才费力的用手肘支撑着坐起来,目光慢慢的在四周巡视了一边。他此刻呆着的房间很大也很空,当然,该有的东西都有,书桌衣柜软椅地毯,墙壁上面还挂着看上去挺好看的画,只是画风比较阴暗,全是一些比较带有血腥美的诡异画,给人一看就感觉阴森森的那种,墙壁也是黑灰色的,就好像几百年没粉刷过的一样。
“咔嚓——”
细小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他却能够清晰捕捉入耳并在第一时间就转过头看向了房门,对自己的反应能力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他的耳力和反射弧那么好了?而另一边,刚进入的男人似乎也对于他反应的速度有些惊讶,微微的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趣味,就如何看见了好玩的小动物一般的神情。
“你醒了?”
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直愣愣的扔出了两个字。“废话!”他不醒难不成还是在梦游?
对于床上坐着的少年失礼的反应,男子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反而觉得越发的有趣了起来,有多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对于有趣的存在,他不会吝啬给出足够的宽容。
在对着床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着,男子的双手十指交叉松松相握,随意的放在腿上,表情看上去相当的惬意,“既然醒了,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呢?”他的城堡至今还没人可以那么轻易就出现呢,更何况对方身上还感觉不到任何力量。
皱了皱眉,对于男子那种如同居高临下俯视的语气喜欢不起来,尽管男子俊美的毫无瑕疵的容貌应该能给人提高不少印象分,但他就是不喜欢这种俯视性的语气,说出口的话自然就比较冲了,“你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吗?”说完就有些愣住了,他什么时候那么冲动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见到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谨慎,太大意了!
男子依旧没生气,竟只是顺着他的话开口,眉宇之间隐隐的藏着几分捉弄,“也是,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吾名该隐,血族。”
“哦,我叫…杨羽明,人类。”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好像他不该叫杨羽明这个名字,可是在他的记忆之中,他除了一开始姓江之外名字就再无更改了,那么这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嗯?你不害怕?”该隐很怀疑对方给出的资料,一个人类会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城堡并有力量把他从沉睡之中吵醒?一个人类会在陌生的地方遇见一名血族之后没有丝毫害怕?
“害怕?”少年两道秀气的眉几乎拧到了一起,银灰色的双眸之中满是疑惑,不需要开口,该隐就能从其中看出“害怕什么?”这几个字样来。心中的趣味越来越浓,没想到睡了一觉醒来,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就有趣了那么多,他可是还记得在他睡觉之前,那些人类一听见血族和看见他那双血瞳就忍不住竭斯底里的尖叫,刺耳的令人心烦。不过,他现在真的很想看看眼前这个少年害怕的样子呢,怎么办?
摸了摸下巴,该隐突的笑了起来,那弧度之中恶劣意味很浓,就像是准备恶作剧的孩子已经预见了得逞的结果时的得意洋洋,双眸故意的让少年看清,黑如浓墨的颜色竟隐隐的被血红渗透,就好像一副油画一般,在黑夜里面泼上了罪恶的鲜血,妖异而惊悚,牢牢的困住了脆弱的灵魂,恐惧无边无际的蔓延,想逃却始终无法逃脱的绝望,冰冷在刹那间铺满了地面,最后一丝温暖摔落地面,支离破碎。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就在该隐以为对方吓傻了的时候,坐着的少年才带着些些迟疑,轻启薄唇,有些试探性的开口,“……红眼病?”
65、卷六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该隐算是原创人物,和各种传说中的身份不符……实在是因为耶和华啊亚当夏娃的儿子什么的这种身份很雷T T
在少年的话出口之后,房间内有一段时间是陷入沉默之中的,该隐不知道何谓红眼病,但是他知道何谓病,也十分之清楚少年的回答绝对不在他的意料之中。眼珠子转了转,墨色中的猩红愈发的狰狞起来,没有任何光亮的红色在和黑色融合之后浮现出的是腐朽的死亡气息,如同没有生气的白骨正森森盯着,一股子阴冷在房间内流窜起来,让少年十分自然的把被子往上拉,把自己的身体卷了进去保暖。
羽明觉得很是倒霉,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血族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当然,他个人认为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吸血鬼什么的怎么可能有?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脑子里面这么想着,心里却是一点惊讶和恐慌也没有,似乎存在吸血鬼这种事情本就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让羽明很烦恼,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嗯?”
脸颊之上一阵冰凉,羽明微愕的抬起眼帘看向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床边用手指在自己脸上乱画的男人,有些嫌弃的皱眉。撇过头躲避那根有些冷硬的过分的手指。
“别动手动脚的,被一个男人这么摸我憋得慌。”又不是美女,摸什么摸?
该隐依旧淡淡勾唇微笑着,自然的收起了落空的手指,故意放缓的嗓音如同佳酿美酒,醇厚迷人,只是其中却感觉不出任何温度,“你不害怕?”
又是这么一句!羽明对眼前这个自称是吸血鬼的男人越来越鄙视了,竟然这么喜欢别人怕他,真是……“变态!”
这句该隐听懂了,于是笑了,和他说话的语调一样,笑声有一点点拖拽着调子,就如同拉开一副美丽水墨画的卷轴,一点一点的绽放出迷人的风华,听在了羽明的耳里,却没由来的感到了危险。
不自觉的卷着被子往后挪了挪,尽量远离那个笑着的男人,羽明觉得他应该要害怕的,他现在的躲避动作也显示着他在害怕,可是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当然,他知道这种平静不是因为他看破生死大彻大悟了,只是一种类似于自己不会死的自信,尽管这股自信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莫名。
“嗯?”鼻尖低低的哼出了一个单音节疑问词,该隐对于少年的反应有些好奇,少年对危险的预知能力让他想到了野兽,直觉准的可以,刚刚他的确是想要对少年下手的,毕竟再怎么感到有趣他也不会允许有人对他这么无礼,只是少年之后那种不协调的举止让他的怒气转移了,明明往后躲避着危险,可是看着他的那双眼却找不出任何有关于害怕的情绪,是强装镇定?他可以确定不是,那么这个少年的不协调原因又是什么呢?那双眼子偶尔闪过的迷惑又是因为什么。
“我……”羽明没功夫去关心该隐的好奇,此刻的他盯着自己抓着被子的手,目光有些失焦,木木的怔愣了半晌才慢吞吞的抬起头,“可以……给我一面镜子吗?”
“镜子?”好吧,不是很清楚少年口中的镜子是什么,不过该隐倒是很会自我理解的给了羽明一面非自然结合的水镜,足以让羽明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究竟长的什么样。
细细的眉毛恰到好处的弯着,没有妹子们柳眉的媚态,也没有汉子们粗眉的凶相,略显几分清秀,眉毛下面的眼睛形态狭长,本只是普通的双眼偏偏在眼角处微微上挑了起来,组合成一种不笑也在引诱的错觉,眸色很特殊,银灰之色又带着点点紫蓝,很漂亮却略显冰冷,就仿佛是金属的无机质产品,若不放进任何表情在里面的话就死气沉沉的令人毛骨悚然,高挺的鼻梁,嘴巴不算大也说不上樱桃小嘴这种,唇很薄,由于此刻紧紧抿着的关系显得有几分苍白。
很精致的一张脸,羽明心中暗暗评价,只是这不是杨羽明的脸,是的,只是不是杨羽明的脸而不是不是他的脸,尽管记忆之中没有这张脸的任何资料,偏偏脑子里面没有觉得任何奇怪,甚至连借尸还魂这种想法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思维认定了这张脸是属于自己的,或许,他忘记了一些事情。
有些用力的去回想,但无论怎么想都只记得杨羽明的一生,他的记忆只到大学,后面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连出现在这里之前在干什么都不记得。算了,猛的叹了口气,羽明决定放过自己,既然想不起就说明不重要,不重要的话还是别为难自己去死命想了,忘记就忘记吧。
这么想着的羽明拼命压下了心中那无边无际的不安和慌乱,开始着重的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毕竟人不能因为可能失去一段记忆就不活下去了,不是吗?
“这位……该隐,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该隐啊……这么直呼他名字的存在多久没见到了?突然间心情轻快了起来,连该隐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该隐不知道的是,这种轻快是因为新奇而衍生出来的,就好像小孩子见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一般,心情特别容易满足。
“我的城堡。”
城堡……羽明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涣散,这种只和贵族搭边的东西让羽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让羽明更加感觉到不真实的是,为毛自己在听见城堡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奇而是觉得这称呼太俗应该该叫宫殿ORZ……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散性思绪,羽明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爬下床,整理了一□上的衣衫之后伸出手,又在看见对方那一袭黑色长袍后抽着嘴角把手收了回来,他总觉得和穿的那么古色古香的人行握手礼真的很别扭啊,犹豫了一下,最后羽明索性不行礼了,直接开口。
“擅自闯入你的地盘我很抱歉,我马上就离开。”尽管对于这个地方他还什么都不了解,但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和一个陌生并且浑身都写着危险的男人相比,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离开?”黑中带着隐隐的红,太过浓稠的颜色一瞬间明朗了起来,和刚刚的恐怖相比,此刻的流光弥散出丝丝迷离的炫目,“连你都说是擅自闯入了,难道不觉得该先赔偿一下我再谈离开这事吗?”
“呃……”说实话他还真的不觉得有啥需要赔偿的,不就是在这里睡了一觉吗?而且进入这边还不是他自愿的。不过既然再怎么说都是他理亏,“你想要怎么赔偿?”
“我饿了。”这个小东西不说其他,单单是味道就美味的可以,在这个少年没醒来之时一点味道都闻不见,就好像只是一团空气,直到少年一醒来,那股噬噬魂入骨的诱惑就缠绕在鼻间,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唤醒了他的食欲,这还是第一次,他的食欲来的那么迅速那么旺盛。
“……饿了?”饿了就找食吃啊,跟他说干嘛?难不成……所谓的补偿是让他当厨娘?羽明脸色大变,脱口就说出了一句话,“我可不会煮东西!”
才说完,那种莫名其妙的疑惑又浮现上来了,他不会煮东西吗?可是他明明记得虽然他煮的东西说不上美味但至少吃不死人的啊,可是为什么会本能的就说出不会煮呢?
“煮……煮东西?”该隐被这个词堵的愣了下,随即就笑了起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在房间内流转徘徊,似乎在瞬间就剥开了那灰暗的色泽,露出了难得的明艳光彩。“我说现在的人类都和你一样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