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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点头,心里想着,这怕是老太太和刘梅又争斗起来了吧,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的。
她不由的笑了起来,这真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前几天因为刘梅让人出去给月娥和月婷添好话的事情,惹的老太太很不高兴,一气之下,把刘梅叫了去,每日变着法的折腾她,把府里的事务交到月婵手上。
开始的时候,月婵只不理会,一切按着刘梅时的旧例,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倒是养的一些人肥了胆,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那等喝酒赌钱,偷奸耍滑的全都冒了头。
更有的人仗着在刘梅面前得势,并不把月婵放在眼里,专门给她出难题。
月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不知道,私底下去一宗宗一笔笔全记了下来。
等着这些人闹的越发不像了,老太太那里都有些意见的时候,月婵开始出手整顿,一时间打的打卖的卖,把那些不老实的,刘梅的心腹全变着法的换了去。
这么一弄,老太太瞧着倒是暗赞,从那之后,算是对月婵彻底放了心,一门心思的和刘梅争斗,时不时的找个理由把管家的事情交到月婵手上。
月婵冷眼瞧着,心里倒是挺受用的,只要握住管家的权利,她就不怕刘梅什么。
看了几个婆子一眼,月婵一一的说明白了,又发了对牌,这才打发她们出去。
等到那些婆子走后,月婵瞧瞧天色,让人摆了饭,吃过饭收拾得了,这才把画眉叫过来,笑道:“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画眉笑着脸头,一脸的激动。
月婵也知道这丫头必是兴奋的,她心里倒也不平静,在府里闷了好长时间,不管是月婵,还是丫头们全都想出去玩玩。
正巧八月初一到了,姜彤约了月婵去曲江边游玩,月婵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早早的把家事处理完毕,就等着出游呢。
没过一会儿,翰墨过来回报,说皓宇已经准备妥当了。
清宁那里的丫头春兰也过来说清宁也等着呢。
月婵听了,就带了画眉一路去老太太房里,叫了清宁出门,就见皓宇骑在一匹白马上,正朝门口瞧着,应该是在等她们出来。
白马旁边,一辆绿色垂帘马车停的稳稳的,车上坐了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手拿鞭子,应该是赶车人。
月婵瞧了,对皓宇笑着行了礼,扶着丫头的手上了马车,清宁随后也坐上去。
皓宇看着两个妹妹坐定了,对赶车的小厮说了一声,他当先骑马,马车路在后面,一路朝东南而去。
曲江在长安城东南方,因为风景秀丽而得名,江畔建了许多皇家园林,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月婵一行停停走走的,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曲江边上,月婵坐在车厢里,听着外边皓宇说话,就打了帘子,一个小丫头拿了凳子放好,月婵小心的踩着下了马车,回头又让人反清宁扶了下来。
站在车外,一阵阵凉风扑面而来,月婵深吸一口气,就见面前一汪清水,水中栽了莲花,这会儿花已经开谢了,只留一些残荷在水面上。
水边各色的垂柳或者新奇花卉,更有游人在说笑玩乐。
侧了一下头,就见一旁草地上坐了几个少年少女,几个少年都身着锦袍,容貌不凡,几个少女头上戴了轻纱,坐定了之后,一个少女伸手把纱巾摘了下来,月婵对少女笑了笑,拉了清宁缓步过去。
月婵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少女已经站了起来,对月婵招招手:“姐姐可是来了,我都等急了。”
月婵拉过清宁来,对她一指:“这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
清宁笑着点了点头,月婵又把清宁推到身前:“这是我家的表妹,你叫她清宁妹妹就成了。”
“清宁妹妹”那里,姜彤欢喜的拉了清宁的手:“我们才商量着,等人到齐了就去划船,怎么样,到时候我找一条小船,咱们三个单坐上去,我来划船,你们只管看着就成。”
月婵一听这话,拿着手帕掩了嘴:“彤儿妹妹,你可不要带坏了我家表妹,人家那是最清静不过的人,和你这个泼辣货可是不一样。”
“这叫什么话?”姜彤一吐舌头:“敢情你月婵大小姐就是那好人,我们都成坏人了。”
月婵只笑不语,瞧的姜彤气极了,伸手就要打她。
几个人打闹了一回,姜彤拽着月婵过去,指着坐在地上的一个个子小小,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孩道:“她叫卿澜,比我还小一些,你只管叫她妹妹。”
月婵对卿澜点头,姜彤又把那几个少年拉了起来,一一介绍了,其中一个是姜彤的哥哥,魏国公府的长子姜墨,还有一个是宫中周妃的娘家侄子周承恩,另一个家世不如这两个显赫,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儿子名唤李风的。
这三个少年都长的很周正,说话行事彬彬有礼,看起来就是那种家教很严的人家出来的,并不是靠着祖辈作威作福的那种。
才介绍完,皓宇看人把马车停好,又把马拴好,朝月婵这边走了过来,月婵笑着把皓宇拉过来,一一的介绍了。
众人互相认识完毕,都觉得对方挺合脾性,本就是少年心性,自是不愿拘束的,就坐定说笑起来。
月婵扭头,在姜彤耳边悄声问:“前儿听说你家里出了事?要不要紧?你只说过了初一要出门,可是要出远门?”
姜彤笑了笑,从身后小丫头提的篮子里拿出几串葡萄来给众人分着吃,一边分一边道:“这是西域才贡上来的,皇上吃着还好,碰巧我进宫,就赏了我些。”
大家一听是贡品,哪里敢说不好,全都连声称赞。
姜彤把一枝绿色葡萄放到月婵手上,小声道:“并不是我家的事情,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出了事,被家里兄长伙同小妾陷害,弄的心情很糟,前段日子我只顾着安抚他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出门,唉,我正庆幸家里人口简单,我们兄妹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呢,不然,要真让我碰到那样糟心事,我还活不活了。”
月婵听她这么一讲,心情也变的差了,只叹息道:“这样的事情多着呢,旁的不说,就是我们家里闹腾事也断不得,春季的时候霍家的事情你怕也知道吧,说起来,家里妻妾多了,争斗总免不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看哪个更厉害些了。”
说起霍家的事情来,姜彤变了脸色,撇了撇嘴道:“霍家太太是什么好的?为人小家子气又恶毒,养的儿子也是不争气的,她瞧着庶子争气,自然要打压的,我只告诉你,那人霍家的庶子中了计,差点没被霍太太给打死,后来逃了命出来,硬是和霍家断绝了关系,要自立门户呢”
月婵一听这话,顿时大惊:“这是怎么说的?这世上还有这么有骨气的男儿?”
姜彤连连点头:“霍家的那些人我也认识,和他家庶子也是有牵连的,这事情万不会错。”
月婵瞧着姜彤坚定的样子,心说姜家不显山不露水的,结交的人倒是多,就是姜彤瞧着直爽没心计,可为人处事上面却很有几分,不然也不会认识这么多人,而且,她结识的人个个不凡。
比较起来,孟家的为人处事,和姜家真是差远了。
又瞧姜彤一眼,月婵笑道:“我倒挺佩服霍家庶子的,他倒是挺有男儿样子……”
这话姜彤倒是爱听,也跟着笑了起来:“说的是,那人是个有志气的,你且等着瞧,霍家有后悔的一天。”。。。
第六十五章 再见白衣公子
阳光热烈的挥洒下来,没过一会儿,月婵几个人就觉得热了。
从草地转战到一棵大概有百十来年的垂柳下面,跟姜彤来的几个丫头小厮拿了用厚实的缎子料做的大大的棚子搭在这些人头顶上,以防树上的虫蚁咬到月婵等人。
月婵瞧了,抿嘴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只想带些吃的喝的玩的,却没想到带这个。”
姜彤指指那棚子:“这可不是我想到的,是我哥哥细心,出来的时候硬是着着,他可是说了,他们男儿没什么,摔打着些才能长的好,咱们女儿家娇贵,可不能受一点苦楚。”
姜彤这话说的,姜家大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婵笑着向姜墨道谢,姜墨连连摆手说不敢当。
清宁坐在一旁瞧了,抿着嘴直笑,推着月婵道:“得了,也甭羡慕别人有好哥哥了,你看皓宇哥哪一样不替你着想……”
月婵回头,对皓宇笑了笑,招手让画眉把马车上的食物搬了下来。
月婵带的东西倒是挺多,除了一些时鲜水果之外,还弄了酱肉,又带了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并秘法做成的鱼干等物,这些食物都在篮子里装着,除了这个,还有月婵亲自熬的汤水,可谓丰富之极。
画眉带了两个小丫头把东西拿过来,月婵忙着请人品尝。
姜彤说了不少话,这会儿倒是渴了,倒了一小碗酸梅汤端起来就喝,喝下一口之后连连称赞。
姜墨和周承恩还有李风只对鱼干感兴趣,倒吃了好几片。
皓宇坐在一旁,让了这个让那个,他自己倒是没吃多少,月婵瞧了,悄悄留下一份来,等一会儿大伙都去活动的时候再给皓宇。
吃喝了一会儿之后,皓宇约了几个少年去骑马,姜彤一听,双眼发亮,嚷着也要去骑,就是清宁也站了起来,舒展一下腰肢,笑着说去试试。
月婵听了,倒是吓了好大一跳,完全没有想到清宁那样清冷娇弱的样子能够骑马。
姜彤会骑马月婵倒是不吃惊,到底姜家以武立家,姜彤做为姜家女儿,怎么着都会些骑射功夫,可刘家大多数都是文官,清宁怎么会骑马的?
惊吓过后,月婵倒是蛮佩服清宁的,心说以清宁那倔强的性子,难保学骑马的时候得挨多少苦呢。
见大伙都要骑马,月婵为难起来,她是不会这些的,前世的时候根本没怎么出过门,一心只在后宅玩乐,这世重生也没有多长时间,哪里有时间学那个去。
“彤妹妹,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月婵对姜彤笑笑,摆了摆手:“我看守这些吃的喝的,一会儿你们玩累了,回来就有东西吃。”
姜彤不是傻的,自然是知道月婵不会骑马才这样说的,原想不去玩了,留在这里陪月婵,可又一想,她要是不去,怕卿澜还有清宁也不会去的,这样一来,倒扫了大家的兴子。
没有办法,姜彤只好点头答应下来,拉着清宁和卿澜挑马去了。
月婵坐在一旁,远远望着,就见姜彤这次带了好几匹马,怕是早就准备要骑的,可见的她准备的有多充足了。
瞧着皓宇几个少年翻身上马,动作潇洒爽利,又见姜彤几个女儿也不输男子,马上英姿勃发,月婵心里很羡慕,暗暗咬牙,下了决心,以后也一定要学些骑射功夫,不然怕是和大家玩不到一处了。
等着大伙都骑马跑个没影的时候,月婵彻底放松下来,也不管姿势好不好看,就这么躺在树下草地上,静静的吹着风,慢慢竟有些睡意。
画眉看着月婵困了,默默站在一旁,给月婵站岗放哨。
月婵闭上眼睛,心里一片清静,一会儿功夫,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心里安宁的很,有些不愿意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月婵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笛声,笛声很好听,却也很奇怪。
她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为什么感觉奇怪,笛音本就清亮,适合那种欢快曲调,可她听到的笛音却深沉悲哀,听了让人心里发酸。
“画眉?”月婵有些迷糊,叫了画眉过来:“这是谁在吹笛子呢?”
画眉走到月婵身边,微行了个礼,伸手指指江边一个白色身影,月婵顺着画眉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白色背影,看样子,应该是个男子的背影,那个人两手持笛子横在嘴边,正在用心吹奏。
江边有风,那人穿的衣服也是很薄的,可就是这样,那一身白衣却是纤尘不染,更是八风不动,一丝的波纹都没有,倒是风把男子的头发吹的飘了起来,白衣黑发,让人无限暇想。
笛声哀怨,男子背影却很美好,有一种奇异的美感,看的月婵一时间竟有些痴迷起来。
不光是月婵,就是画眉并旁边两个小丫头都迷了心智。
曲江边上游人不少,这会儿却没有一个往男子身边走的,似乎大家都有志一同的不愿意打扰他似的,月婵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静静的听着,慢慢被笛声引的心里也开始哀怨起来。
想到前世的一切,还有重生之后所遭遇到的困苦,月婵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硬是压下这般冲动,再转头时,就见画眉已经掉了泪,正悄悄拿帕子擦眼泪,两个小丫头已经满脸的泪痕。
这男子真是不一般啊,只凭一曲就让人有这样的感动,可见有多精通音律了,月婵心里想着,人只说清宁琴声一绝,可是,和这个男子比起来,清宁离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会儿清宁要是在这里,怕是要冲过去拜师的吧。
月婵硬是胡思乱想,不愿意被人控制了心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一曲吹完,右手一转,把笛子插在腰间,负手站在江边静立片刻,猛的转过身来,竟是对着月婵微微一笑。
就是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