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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上了潘子的脑门,“小子,嘴里放干净点!”
潘子面不改色又不要命的往前拱了拱脑袋,“开枪啊,二爷!”
解连环头疼死了,一串眼泪吧嗒掉了下来,他闭着眼睛一拉潘子,“走,我们离开这里!”然后转身面对了吴二白,“吴老二,别以为老子是送上门的就随着你打,我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但是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这一番话他拉住潘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吴邪上前追了两步,又实在是无话可说,猛的一跺脚,他转身回到二叔身边,“二叔,到底怎么回事?”
吴二白也不答话,只是虚脱的一闭眼,随即手一抖手枪便掉落在地,他也不捡径自转身往楼上走去,高大背影说不出的悲凉落寞,一步一步的他抬脚上了楼梯,举起一手头也不回的摆了摆,便一路上去了。
大厅里,齐麟自顾自的玩乐着全不管大人们乱哄哄的,一双小手很细致的摆弄着一堆方木块,堆得高高的像一座山。
吴邪站在原地发了一会楞,忽然有一种天下大乱的感觉。
☆、76 云南之行 (3324字)
广西一座小县城里面,张起灵正襟危坐在一家茶楼二楼,透过敞开的红木窗户,他看着楼下熙攘的小街道,街道青石漫地,平整而整齐,上面繁荣热闹,两面则是规整矗立着一座座少数民族的传统高楼,街上身着苗族服饰的青年男子健壮热情,身上挂满小银饰的女孩则是活泼可爱,是一副极美的图画。
无端的让张起灵想起了一个地方,一个梦里面出现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很大的湖,他和一个笑得眉眼弯弯年轻人对立而坐,吃着饭看着外面的风景,无比惬意满足,那个地方是哪里,他忘记了,那个年轻人是谁,他也没记住,连面目都是模糊的,不过那是一个男人,他肯定。
不知道没记住他全都不意,他有点没心没肺,仿佛发生什么都关系,扯出脖子里面的一个小挂件,他轻轻抚摸了一番,那是一个很丑陋的小挂件,其实只是一块黑色碎布缝制成的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里面裹着一撮头发,乌黑发亮仿佛是有生命的,张起灵想这肯定是自己最重要人的东西,因为它紧贴自己胸口,被自己珍而重之。
最重要的人除却父母就是爱人,很少有人将父母的东西贴身而藏,那就是爱人了,在他的脑袋里好像是藏了一个爱人,具体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可是头发柔软根根分明,他想自己的爱人肯定是一个乖巧的姑娘,然后他摇了摇头,因为头发碎而短不似女人发,他将这个小东西从领口塞了进去,小东西随即带着凉气钻入了他领口,然后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
做完这个动作,他又呆呆的看起了窗外,就感觉很没意思,一个他一辈子都有可能想不起的人不值得他费尽心思去想,他现在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是日复一复的茫然生活着,微微刺目的斜阳洒了他一身的金黄,他是一身苗家装扮,深蓝斜襟上衣还束着腰,下身黑色长裤棉布鞋,他高挑纤瘦将这一身衣服穿得服服帖贴,一点也不突兀,衣服全是一个叫幺妹的姑娘给他做的,一个一直想要嫁给他的小姑娘。
他第一次看就她还是在一年多前的一个夏天,当时他脑袋不甚清醒,迷迷糊糊的一路来到此地,因为吃饭要花钱,而他口袋内的百十块钱早被他花了个光,所以他怔怔的站在一个烧饼摊子前,垂涎三尺的看着刚摆出的热气腾腾的烧饼。
卖烧饼的老大爷看他一身褴褛不像是要买的样子,是以很不耐烦的挥舞着大巴掌,“走……走远点……”
他没看老大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烧饼,心里则盘算着要不要抢几个,在他下定决心要抢的时候,一个白生生的胳膊伸向了他,那胳膊的主人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一身银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一普通的苗族小姑娘。
小姑娘手里捏着一个烧饼笑吟吟的递向了他,“给你!”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接了住,因为他天生不知道世上还有谢谢两个字,接了过来看了看,确定无恙后,他立刻大吃大嚼起来,一面吃着,一面放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他是汉家衣着,便很感兴趣,走近又见他生的甚是英俊好看,便更加欢喜,提着一个小竹篮,姑娘歪着脑袋迎着他的目光看,“喂,你从哪里来?”
张起灵停止了嚼动,瞪着眼睛做了一番思考,末了摇了摇脑袋,他继续大吃大嚼,烧饼不大,他三两下便解决了一个,吃完以后他看着姑娘还想再要一个,不过他没向人讨过吃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看着对方。
小姑娘扑哧笑了出来,从篮子里面又摸出一个,伸手低了过去,“给你,你还是真奇怪,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
然后她抬头看看四周,抬手指了一个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石桥,“诺,那是我卖东西的地方,你跟我来,我请你喝免费的凉茶!”这个诱惑很大,张起灵当即就跟她走了。
小姑娘在一个铺着红色毡布的长凳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银饰,然后从凳子下面拉出一白色水壶,又摸出一青瓷大碗,倒满了绿盈盈的茶水,她双手举起伸向了张起灵。
张起灵毫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接了过来就是一通猛灌,小姑娘似乎是很喜欢他的,有点像是一见钟情,歪着脑袋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张起灵及至吃饱喝足了才仔细的去打量了对方,就见小姑娘生的白皙,瓜子脸,丹凤眼,是一副很漂亮的面貌,她穿着苗族短袖衣衫,上面露出了白皙的一段手臂来,张起灵看他手臂白嫩嫩的挺好看,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在她那小臂上摸了一把。
小姑娘吓了一跳立即的收回了手,想要生气可是看对方毫不愧疚,并且眉宇间一股浩然正气,便开始怀疑刚才那一下只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她不确定了,旁边的人倒是很确定,立即的上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围住了他。
接下来的故事有点传奇,连张起灵自己都没清楚,只记得自己将围上来的人打翻后,就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无穷无尽,让他很厌烦,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们了,及至后来他浑身发热时,一个脑袋缠着蓝布,下颌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拦下了众人,莫名其妙的给他跪了下。
并且对着他朝拜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所云,张起灵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审视着对方,很怀疑这是老头的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后来证实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完全是因为他身上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身,再后来则更神奇,张起灵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们的首领,他们心悦诚服的服从着他。
张起灵的脑袋这一年多来逐渐的清明起来,前尘往事他没想起来,不过没问题,完全不影响他的吃喝,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个眉眼弯弯的年轻人总是亲他,他也亲他,亲到后来,张起灵就醒了,他想他的爱人会不会就是个男人,随即他又做出了否决,因为他完全的不喜欢男人。
在前往广西的火车上,解连环在火车的豪华包厢里面正聚精会神的给吴二白写信,信似乎很不好写,怎么写他都不满意,索性不写了,抓起漂亮的带着粉花的信纸,他揉成了一团,随即扔到了地上,地上已经静静的躺了好几个纸团子。
潘子上前逐一的捡了起来,双手捧住他来的解连环面前弯下腰来,笑微微的说道,“三爷,别写了,你不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了吗,怎么还写。”
解连环随即横了他一眼,“多事!”随即叹了一声,他也感觉自己真是不够坚定,完全跟小花没法比,吴邪穿着夹袍子也晃了过来,很不赞同潘子的话,“大潘,这就是一场误会,现在说清楚了,还是应该和好的。”
解连环深以为然的一点头,“对,这就是误会嘛,都是大奎个大嘴巴,回头我非撕烂了他的臭嘴!让他还敢乱嚼舌头根子。”
潘子觉得眼前两人简直是有点走火入魔,统一的就是死心眼,解连环因为偷偷的拐走了吴邪前去云南,内心深处深感不安,因为吴二白禁止他往云南跑,现在好了,不止他跑来还顺带的拐走了他的侄子。
深深的又叹了一口气,他垂头丧气的说道,“回去他非剥了我的皮不可,这回我真是胡闹了!”
吴邪没觉得有什么,他拉起一张凳子挨着解连环做了一下来,歪着脑袋看向了对方,“你怎么这么怕我二叔!“
解连环抬眼看他,“我从小就怕他,习惯了!“
吴邪哑口无言,这真是没法克服的坏习惯,心里默默祷告,希望二叔不要剥他的皮。
自从解连环挨了一嘴巴子之后,就很生气,他拉住潘子非让潘子跟他好,经过他循序善道,威逼利诱,潘子非常有骨气,威武不能屈,坚决不同他好,气的他抓住潘子皮衣衣襟骂道,“让你跟我好,你还不跟我好,不跟拉倒,我就不信没人喜欢我了!“潘子不同他一般见识,心里则想我有了一个胖媳妇了,不能对不起人家嘛!
解连环生气,吴二白不让他去云南,他偏要去,还要带上他侄子,结果拐走了吴邪,见到了吴邪,从吴邪嘴里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妈的,全是陈家的那一个热吻惹的祸,害的吴二白以为他品行不端,到处的勾三搭四,才挨得一个大嘴巴子。
既然知道误会了,那就要写信回去言归于好,至于跟潘子说的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就算了,全当没说过,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
吴邪完全不知道解连环心里的想法,他也不感兴趣,知道解连环意志不坚早晚要屈服于自己二叔的淫|威,反正自己再北平呆的也是无聊不如跟着解连环四处的转一转也好。
看着胖子在一旁的床上睡的天塌不惊,他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怎么就能跟潘子勾搭成奸了呢?
☆、77 黑瞎子的新目标 (3753字)
云南路途遥远,而火车上永远都是一个烦闷无聊至极的地方,沿途的风景看的腻烦透了,吴邪坐在小窗户边上,不是吃就是喝,冬天喝水到了肚子里面片刻功夫就变成了尿,吴邪放下茶杯颇为不情愿的出来包厢,他趿着拖鞋慢悠悠的晃向卫生间。
放完了水洗净了手,吴邪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一眼,就见镜中人短发凌乱,面色苍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捧起一捧水拍在脸上,他想要清醒一点,就在他重新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他从镜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猛然转过身去,吴邪瞪大了眼珠子,“黑瞎子?”
黑瞎子歪着脑袋,一副黑色墨镜遮住了双眼,不过嘴角上翘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伸出手去,吃力的一拍吴邪肩膀,“吴邪,我们真是有缘!”
吴邪仍旧是满脸的诧异,打掉对方的大手,他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黑瞎子踱步到水管前,拧开锈迹的水龙头,他慢条斯理的洗起了手,嘴里嘻嘻一笑,“是你家三叔请我来的,怎么?他没跟你说?”
“解连环?”
“没错,就是他!现在可不是就是你三叔了,不对,应该是二婶……哈哈……”黑瞎子甩着湿漉漉的双手自顾自的好笑。
吴邪简直不想再搭理他,这人生下来就是惹人烦的,天知道小花儿怎么会跟这种人好上,还好及时甩了他,不料黑瞎子忽然收住了笑,立即的换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悲恸模样,上前环住吴邪肩膀,他戚戚然道,“其实我是来找死的,小花儿都成亲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随即又重重的叹了一口粗气,继续说道,“解连环已联系我说有大活儿,我就马上答应了,最后这次死在这儿,让小花后悔永远记住我!”
他言语神情怆然苍凉,要是吴邪今天是头一次的见他,肯定会非常的感动,然而在北平呆了一年多,他早看透这人了,当下也不安慰对方,吴邪甩掉对方手臂不屑一顾道,“那好,你要是死了,我立即的给小花拍电报,好让小花永远的记住你,等到了斗里面,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可记住要冲到最前头!”
黑瞎子的手臂刚被甩下来立即的又缠了上去,搂住对方亲亲热热的往外走去,嘴里满是感激,“那我先谢谢你了,回头有危险我一定挡在你头里。”
吴邪见甩不掉他只得作罢,知道这人缠人的本领高超,不过这人好像从来没对自己感过兴趣,这让他着实的出了一口气,要知道黑瞎子号称情人遍布全中国,从关外到关内,到了哪里都有佳人在侧,而且据说是屡试不爽,还没他勾不上的,吴邪自然不信,不过绝不会去招惹他以身试险。
俩人貌似亲亲热热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