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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男神爱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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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雎一怔,便听到七夏继续说:“有时候,我觉得外公很可怜。他逼着妈妈接回我英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他硬是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强硬地把我带在他的身边,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训导。一年,他给了所有人一年的时间,包括他自己。外公倒下是在小舅真正独立掌权约翰瑟家族之后,他不喜欢一个人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就总是叫我推着他去花园里,他告诉我说,其实,这一生,他只爱过我外婆一个人。可是外婆自从生下妈妈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多年都没有再怀孕,他却需要一个继承人,约翰瑟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他不敢赌,不敢用关系到整个约翰瑟家族兴衰荣辱的下一代的未来去赌。可到底还是天意弄人,那些舅舅姨妈出生之后,我外婆也有了小舅。”
  “后来呢?”关雎问。
  “后来,外婆被外公伤透了心,生下小舅之后,便一病不起,撑到小舅四岁时终于离世,外婆去世后,我妈妈和外公大闹了一场,之后便独自带着小舅离家出走,来到了中国,认识了我父亲。外公……知道妈妈的下落后,便索性对我妈妈和小舅不管不问。算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保护。在约翰瑟这个姓氏的家族里从来不缺少继承人之间的战争。”
  “关雎,或许你没有想过,我……是约翰瑟家族这一代里,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平安出生并且顺利长大成人的孩子。”
  ……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不同的声音,忽然同时响起,一个带着睡梦被打断的懊恼,一个带着咬牙切齿的嫌弃。
  七夏终于想起,她究竟忘了什么。
  难怪家里这么整洁,并不全是因为打扫卫生的阿姨有多么尽心,而是因为……奥瑟已经入住了这里。
  关雎看了看七夏,又转回去脸斜睨了奥瑟一眼,不由得揉了揉已经凸起的太阳穴。
  “宝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极力地按捺着暴躁,故意而为之:“神经病为什么会在这里?”
  奥瑟一听到这个称呼就要炸毛,双臂一弯,两腿微曲,拉开架势扎马步,一副要拼架的态势,嘴里也不闲着:“讨厌鬼,有本事你打我啊!”
  关雎对于他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很是不屑,冷哼了一声,便要带着七夏走,“神经病,既然卫生你打扫过了,我们就去玩了,你自己慢慢打沙袋吧。”
  可奥瑟哪有那么好说话,虽然和关雎不对路,可到底算是个棋逢对手,他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伸手,巧妙地隔开七夏,轻轻一推,便把七夏推到了一旁,两个人瞬间就你出拳我出腿的打斗到了一起。
  七夏站在树下看的一愣一愣的,只想扶额叹息,说好的男神呢?说好的绅士呢?这两只简直就是两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孩子嘛!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提示声,七夏拿出来一看才恍然自己又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今天要回学校去找韩臻做登记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和关雎在一起久了,被照顾的太好了吗?怎么总是忘记很多事情哇?
  “啊!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七夏直起身,随意地挥了挥手,也不管身后的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听到,便拿了关雎的车钥匙,大摇大摆地开着那辆黑黝黝的路虎,迅速离去。
  反正她有驾照了,也敢上路了,不用司机了,想去哪里……都自由了!
  ……
  来到学校,校园里的人竟然很多,来来往往,一点都不像是即将进入寒假离校的模样。这倒是出乎七夏的意料,她原以为,今天校园里的人会很少,才特意挑了今天来找韩臻老师的。
  办公室里的场景却更加出乎七夏的意料。
  “老师。”她礼貌地叫人。
  韩臻抬起头,微微笑了,扬手招呼她快过来,“快点快点!签完就ok!”
  “怎么今天就您自己在啊?放假了……吗?”
  “不是啊。”韩臻莫名奇妙地看着七夏,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模样,“老师今天过来学校讲座,所以大家都去听了,你……”看着七夏越瞪越大的双眼,“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老师。被韩臻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老师实在好猜。
  “爸爸回国了?”七夏怔了一怔,也有点纳闷,“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她那样无辜又迷茫的模样,真的把韩臻给逗乐了,他直接收拾好桌子上准备好的文件,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文件袋装好,丢给七夏,笑道:“得了,别委屈了,一起去看看吧?算起来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老师了。”
  七夏就乖乖地跟着韩臻去了大礼堂,站在大礼堂的门口向里望去,真是座无虚席,一排一排的人,还有许多没有座位的学生或者老师,就同她和韩臻一样,安静地站在礼堂的角落里,全神贯注地听着礼堂最中央的演讲台上,坐着的那个教授讲话。
  儒雅的身姿,微笑的侧脸,温润的声音。
  七夏听到身边许多人悄悄地发出赞叹赞美声时,不是不骄傲的。
  易教授讲完重要内容,接下来便由着学生们提问发言,他环顾了一周,在门口处忽然发现了七夏和韩臻的身影,便微微地笑了。
  恰好有学生问他:“教授,您在笑什么?”
  易教授转过脸,认真地看着那个对他提问的学生,清晰地回答他:“我在笑我的女儿。”
  “您的女儿也在这里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易教授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我曾经毕业于这所学校,我的女儿也即将从这里毕业。不过不是子承父业,她不爱金融。”
  “那您一定很爱您的女儿。”
  闻言,易教授稍稍地怔了一下,一向言辞犀利的教授忽然顿住,让那名发问的学生一时间颇感压力,生怕是自己说错了话,“教授?”
  易教授回过神来,抬起头,望着七夏所在的方向,愧疚地笑了笑:“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有两个,一是我已逝的父亲,年轻时太轻狂,总是不听他老人家的劝,犯过许多大大的错。二就是我的女儿,我爱我的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我还是对不起她。”
  七夏一呆,眼眶便微微地红了。
  台上,易教授还在微笑着说着话,好似追忆一般:“我女儿小时候很活泼,跟着我父亲时,养的像个男孩子。我父亲去世后,我和她母亲因为种种原因,在她最需要我们的时候从没有一天守护在她身边,以至于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让她如今小小年纪,就像个无欲无求的道姑一般,清清冷冷的模样,话少,朋友也少。”
  “您女儿是哪位?在这里吗?”
  “哦,她在这里的,正偷偷地躲在人群里,听着她父亲送给她的《愧疚宣言》,如果你们同意我宣布演讲就此结束,她就会出现的。”
  话落礼堂里的学生纷纷大笑起来,有人大着胆子喊道:“教授,你是在偷懒吗?”
  随后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整个礼堂里,竟此起彼伏地喊起来“结束!结束!”
  七夏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接过韩臻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抬起头,笑道:“我是不是应该逃跑?”
  “不,七夏。”韩臻摇摇头,“你应该勇敢走上前去,对老师说‘原来你知道自己对不起我啊?’”
  话音未落,七夏便笑了出来,“老师,如果我把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爸爸,你说,他会不会打你?”
  韩臻脸色一变,还来不及说话,便见七夏绕过层层人群,一步步向着礼堂中央走去,只得一边摇头一边跟上她的步伐,以免她被人挤到。
  七夏走上讲台,看着轮椅上的父亲,含笑着看着自己,眼眶不由得湿了又湿。
  “别哭。”易教授忽然笑了,“爸爸说的没错,我的夏夏受委屈了。”
  七夏摇摇头,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明白的,爸爸。”
  “那,回家吧?”
  “好。”七夏走到父亲身后,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毛毯,摊开,盖在父亲的腿上,手法娴熟而迅速。直看得一旁的韩臻颇有些自愧不如。
  “到底是女儿贴心啊,老师。”韩臻调侃道。
  七夏抬起头,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无视掉韩臻求救一般的目光,推起父亲的轮椅,悠悠地说:“对了,爸爸,老师让我对您说‘原来您知道您对不起我’”顿了一顿,又道:“啊,原话。”
  易教授抚了抚毛毯边角几处细微的褶皱,挑着眉头,斜睨了韩臻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韩臻心里抖了又抖。
  “老师,我……不是,真不是。”
  易教授:“哦,没事,我懂。”
  懂什么?韩臻欲哭无泪,他不懂啊!
  七夏看着韩臻憋屈的脸色,又看了看父亲故意做出鬼脸,悄悄地笑了。
  抬起头,不远处的前方,等待着她的人正温柔地看着她。七夏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关雎顺势接过易教授的轮椅。
  “七夏……”一道细微的,带着犹豫的声音响起。
  七夏不由得循声望去,原来是凌薇。
  昔日的好友,终成陌路一般。无法微笑,因为不再是朋友,也不必点头,因为没忘记伤害。
  七夏只淡淡地看了凌薇一眼,目光便转回到关雎身上,柔声问他:“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关雎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偷笑一下,却并不点明。
  七夏不明白,只得低头问父亲,“去接妈妈吗?”
  “不必,奥瑟应该过去了。”
  父亲凉凉的口气,终于让七夏想起,身边的某个人似乎还未得到老丈人的肯定。
  怎么办呢?
  “关雎,什么时候办婚事?”易教授低头看了看腕表,状似随意地问起。
  “听夏夏的。”关雎从善如流地回答。
  易教授得意地哼了一声:“什么时候,见家长?”
  “见过了啊。”关雎理所当然道。
  易教授的脸色黑了一分,“什么时候领证?”
  关雎偷笑着看了看七夏,被她狠狠地一掐,也不觉得疼,只骄傲地回答易教授,说:“爸,我们已经有证驾驶了?”
  易教授沉默了片刻,压了压火气,可还是觉得压不住,这个臭小子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拐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还这么无耻地在他面前炫耀!
  老祖宗说好的尊师重道呢!
  “婚礼什么时候办?”他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地问他。
  “都听夏夏的!”
  听到这话,易教授终于忍不可忍地爆发了:“臭小子!合着你就是得了便宜卖乖!拐了我女儿还说什么都听她的!听她的怎么不见你先来拜见我!”
  “哦,这样,我不是拜见您好多年了吗?”关雎解释道。
  七夏看着关雎明显跟着自家老爸耍无赖的模样,好笑又无奈,赶忙插话进去,“我们准备旅行结婚?明天就走?怎么样?”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问关雎。
  “好。”
  “no!”
  前一句来自关雎,后一句来自易教授。
  七夏瞅了瞅易教授,也甩出一个问句:“为嘛?”
  易教授:“关雎你好歹是我学生啊!怎么这么没出息啊!怎么什么都说好啊!……”
  话没说完,关雎便截话过去:“老师,您给我的表率啊,您对师母就这样啊,再说,我们家里注定大事听我的,小事都听夏夏的。没关系啊。”
  “……什么是大事?”
  “除了生死,”关雎说,“都是小事。”
  易教授虽然气鼓着脸颊,可嘴角边的笑意却是无法骗人,他的女儿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抬起头,不远处的前方等待着他的妻子,身边陪伴着对关雎怒目而视的奥瑟。
  可关雎却没有空暇去招呼他。
  他眼里心里只有身旁的七夏。
  七夏早在听到关雎那句话时,便笑了,很幸福的笑容,像是融了阳光般最灿烂的笑脸。关雎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了,偏过脸来,轻轻地抵着七夏的额头,微笑着亲吻她的嘴角,浅浅地,却好似藏着阳光。
  那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绚烂的阳光温柔地倾洒大地,到处暖意融融,他们在阳光下浅浅地亲吻,微微地笑,额头抵着彼此,只允许一米阳光穿过,再容不下其他。
  这世上有许多圆满,于七夏而言,当下正好,家人,朋友,和最爱的他,缺一不可。
  感谢你的到来,温柔了我的岁月,惊艳了我的时光。
  我所遇见的最美好的事,就是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也恰好爱上了我。
  如此,甚好。
  ………………
  我所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正文完。
  

  ☆、第55章 番外

  (一)关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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