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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嫁了,可没想到成亲了竟然比跟着爹爹还要辛苦。是爹爹对不起你,当初瞧着楚瑜还算是老实,待你也好,哪知道他伪装的那么好,连爹爹都没有看出来……”
左相絮絮叨叨的轮番抱着两个灵位说话,声音温柔又慈爱。
楚离的身体开始僵硬发冷,他今天一直有看外祖父,可却不知道原来外祖父也注意到他了。
“……莞儿啊,你别怪爹爹,爹爹当初觉得你是因为楚离才会去世,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原谅他,这些年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到多番的刺杀也从来都没有帮忙过,你别怪爹爹,爹爹当年也想把他接到府里来,可是左相府现在就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能护她周全,如果真的把他接来了,恐怕随便哪个人派人来刺杀他,我都护不住。楚瑜再不是东西好歹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也不会要他的性命。对了,爹爹之前不是跟你说他成亲了么,你可知晓,他的妻子苏慕锦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你要做祖母了……时间过的真快,爹爹还记得你小时候在爹爹怀里撒娇,可一转眼,连莞儿都要做祖母了……”
苏慕锦再也听不下去,因为楚离的身子越来越僵硬,身子越来越紧绷。
“楚离,我们回去吧。”
“嗯,好,回去。”楚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缓缓从屋檐上站起身,他似乎有些不知身在何处,恍恍惚惚的脚下一滑,险些从屋檐上坠落下去。苏慕锦慌忙去拉他,可屋檐上都是雪,不但没有拉住他,反而被他下坠的身子给拽了下去。
“啊……”她压低声音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小腹。
耳边风声阵阵,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等苏慕锦睁开眼睛,就发现他被楚离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身子微微的有些发抖。
“楚离……”
“锦儿,对不起!”他的脸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中,方才他竟然差点让锦儿从屋檐上坠落下去,就在身子悬空的瞬间他猛的回过神来,身上还是忍不住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若是因为他的疏忽让锦儿坠了下来,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房间里的左相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屋里的脚步声缓缓向门边行来。
“快走。”
身子腾空被楚离抱起,转瞬间落在树杈间,左相打开门没有看到异常,又重新关上了房门,不多时房间的灯光熄灭,整个左相府陷入一片漆黑中。
陷入黑暗的左相府像是一个沉睡的巨兽,吞噬着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苏慕锦和楚离又去后院看了一圈,后院荒无人烟,尘埃遍地,几乎看不到人生活的痕迹。苏慕锦心中了然,看来是因为左相府的人实在是太少,所以后院基本就是一个摆设,他们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前院。
她转念想了想,也是,后院本来就是女人们居住的地方。
而左相府却连个女主人都没有,不但没有女主人,或者说也许除了厨娘连个女眷都没有吧,所以后院就成了一个空空的摆设。
两人回去楚家。一路上,楚离异样的沉默。
“楚离……”
“锦儿,我一直以为外祖父心里是憎恨我的。”因为他是楚瑜的儿子。楚离进了温暖的房间,紧紧的牵着苏慕锦的手,他没有点蜡烛,也没有点油灯。苏慕锦知道他此时的脆弱不愿意被人看到,哪怕是她……他也不想让她看到,她坐在床榻上,床榻上一片温暖,和方才左相府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黑暗中,楚离紧紧的抱住她,她也紧紧的抱住他,他的声音有些压抑,“我心里曾经责怪过他的,也恨过他,娘亲的死虽然间接原因是我,可是他是我的外祖父,别人谁都能恨我,可外祖父他怎么能恨我呢。”
苏慕锦抱住他的头,抿着唇静静的听他的诉说。
“锦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外祖父竟然是为了我考虑,竟然是为了我的安全我的性命,可我却在心里不懂事的责怪他。”
“不是你的错。”
楚离那个时候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刚刚失去了娘亲,又在同时知道了娘亲的死因和父亲有关,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可是就是这种时候,他剩下的唯一亲人,他的外祖父竟然还抛弃了他,他那时候心里会怨恨也是情理之中。
“不!是我的错……我错了……”
……
与此同时。
京郊的客栈中。
徐粉黛住进了所谓的上房,可所谓的上房也仅仅是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房间罢了,京郊的地方原本人来人往,客栈里的人还算是不错,生意也还可以,可是因为连续两个月的大雪,人们都不怎么出门了,所以客栈里的生意就冷清了许多。
徐粉黛进了房间,从桌子上捡起火石点燃了油灯。房间中一股子淡淡的潮湿气味,她紧紧的皱住了眉头,强行忍住掉头就走的冲动,勉强放下了包袱坐在了床榻上,她检查了一下被褥和枕头,被褥和枕头还算整洁干净,没有什么异味,她这才放了心。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徐粉黛立马警惕起来,浑身紧绷,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迷药,“谁?!”
“姑娘,是我,店小二!”
“有事?”徐粉黛没有开门。
“姑娘,是这样的,天色已晚,我瞧您好像走了不少的时间,要不要在下给您准备一些茶水或者吃食?”
“不用了。”徐粉黛实在不放心这个地方的东西,而且她今天晚膳吃过了不觉得饿,倒是觉得有些口渴。可是这客栈的东西她不放心,她刚想打发走店小二,想了想又说道,“你去给我准备一些茶水吧。”
“好嘞,姑娘您稍等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就再次敲响了房门,“姑娘,您要的茶水送来了。”
徐粉黛方才已经趁着店小二准备茶水的功夫,从房间里弄了一点灰抹在了脸上,她知道自己这张脸能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当她是徐家的二姑娘的时候这张脸会让人惊艳垂涎,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可现在她一个孤零零的女儿家半夜三更的投宿客栈,她这张脸就是惹人犯罪的最大问题。房间中灯光昏暗,她头上又盖着斗篷,脸上抹了灰不像是灰,乍一看反而有些像是胎记一般。
她打开房门,接过店小二手中递过来的托盘,垂下眉眼,“有劳小二哥了。”
那小二一眼瞧见徐粉黛脸上的“胎记”微微惊了一惊,可随机就反应了过来,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心道,怪不得这个姑娘到了房间里还带着帽子,原来是要遮盖胎记呢,瞧这姑娘皮肤倒是挺不错的样子,没曾想竟然生了这么一大块胎记……可惜了。
小二眸子微微闪了闪,目光在徐粉黛身上的斗篷上停了刹那,随即转过头,“姑娘,这房间兴许有些冷,我给您带来了一个火盆,您若是觉得冷的话就自己点上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一声。”
“多谢了。”
小二哥笑呵呵的离开。
徐粉黛心中的警惕稍稍的降了下来,端过火盆用火石点燃了起来,房间里顿时一暖,她插住门闩,又检查了窗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床榻上。
床榻很不舒服,比起她的闺房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她闺房里的床榻足足铺了六层软褥子,躺在上面软和又温暖,可她坐着的床榻却硬邦邦的,还有些咯人。
“希望我的预料是错的……”她喃喃道。
她走了一个时辰才从京都的中心找到了这么一出偏僻的地方,此时只觉得累的紧。
有些渴,可是却不敢喝小二送来的茶水,爹娘和大哥曾经跟她说过,外面的坏人比较多,她一个弱女子只能小心再小心些。
揭开斗篷,斗篷里藏着她的包袱,打开包袱,她这个人不喜欢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放在一处,想了想,从包袱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在袜子里,又掏出两张银票塞到怀里。她还是不放心,走到房门口在门上抹了一点毒药,又在窗口也抹上了一些毒药,做完了这些才算是放下心来。
心里一根弦松弛了下来,立马就感觉到了疲惫,顾不上洗漱,脱了衣裳抱着包袱就躺在了床上,可却不敢睡的太沉,时时的防备着。
此时。
客栈外另外一个房间里。
一个身体强壮的像熊一样的男人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怒骂眼前的店小二,“黑狗子,这么晚了你把我折腾起来干什么?我可警告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小爷非揍死你!”
“嘘——”店小二捂住男人的嘴,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奸笑道,“大哥,有肥羊上门了!”
男人眼睛一亮,“肥羊?”
“方才一个女子前来投宿,刚住进了上房,小弟虽然别的不行,可见过的人不少,眼光还是有一点的,那女子光是那一件斗篷最少都得值几十两银子,绝对是只大肥羊啊!”
“就一个女子,身边没有护卫什么的?”
“没有,我看她面色匆匆,倒像是逃出来的一般,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
“好嘞!”男人嘿嘿一笑,笑骂道,“娘的,这么长时间了小爷都没有碰到过肥羊了,马上就要饿死了,可算是有送上门来的了。”
要说好巧不巧,这个客栈刚好就是一家黑店。
“快,准备一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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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客栈杀人
“动手!”
身形高大的男子一声令下,店小二就乖乖的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细小的芦苇杆,身形高大的男子带了一把匕首,店小二则是带了一根棍棒。两个人准备妥当,对视一眼,阴阴的笑。
他们两个是做惯了这种亏心事儿的,所以半点都不忐忑,更加不会觉得不安。客栈不算大,一个两层的小楼,还有个后院,后院是他们平日中住着的地方,外面还有一间小小的马厩。店小二绕过小院,看向小楼中唯一一间亮着的房间,缩着身子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大哥我们要不要稍稍等等?”
“好。”
为了保险起见,男子欣然同意。院子里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两个人只在院子里观望了一阵子就被冻的回了房间。男子呸的吐了一口浓痰,怒道,“这小婊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真她娘的耽误事儿。”
店小二也冷的直发抖,在房间里跺跺脚,“这鬼天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月大雪不断,害的我们这么久了都没有个好生意。”
“奶奶的,再不来人的话老子就要饿死了。”男子身形壮的跟小山似的,满脸的胡须,看上去煞气很重,脸上还有一条深深的刀疤,也是因为这刀疤,所以平日中客栈中来了人都是店小二在前面招待,他则是到了晚上才会冒头出来做事。等了好一会儿,男子瞌睡又上来了,他拍拍脸,吩咐店小二,“你去瞅瞅房间的灯光灭了没。”
“好吧。”店小二走出温暖的房间,一打开门就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他缩缩脖子,一眼就瞧见不远处的小房间中灯火通明。
赶紧又关门进了屋,嘶嘶的抽着冷气,边骂边道,“这鬼天气马上就要冻死人了,那小婊子怎么还不睡?!”
“可看到屋里有人影晃动了?”
“那倒没有。”
刀疤男子想了想,打开房间轻手轻脚的靠近房间,他对店小二做了个手势,店小二赶紧跟上,两个人走到房间外面,刀疤男子放缓了呼吸,耳朵紧紧的贴着窗子听了一阵,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他面上闪过一丝怒色。
“大哥?”店小二压低了声音。
“奶奶的,肯定是早就睡了!估计是防备着我们呢,所以没有灭灯。”刀疤男子同样压低了声音。
“那我们怎么办?动手吗?”
“动手!”
再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因为做亏心事难免会有些心虚,可此时刀疤男子才想起来,“这方圆两里地一户人家都没有,而且客栈里除了那女人没有别人住着,我们还怕个屁啊怕,一个弱女子还能把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给干掉不成!走,进去瞅瞅!”
店小二一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这样一想,腰杆都挺直了,说话也不细声细气的了,“大哥,我们从门那里走,还是从窗户走?”
“走门!”
两个人绕到前院里,店小二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门口,身子让了让,让刀疤男子先行,“大哥,您动手吧。”
刀疤男子拔了匕首,手脚熟练的把匕首插到门缝里,小心翼翼的挑开门闩。
虽然两个人信心满满,可到底还是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把女子给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