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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内的内容……奇怪。”
“什么?”
“金陵秦淮楼。”
金陵秦淮河盼出美人,诗情画意,富有才情的女子辈出,风月之地的人也都是满腹才学,其中当属这秦淮楼为首。这等风月之地,陆小凤行遍天下,倒是好奇进去过,住了一个晚上,而且——
“还提到了……花满楼。”
这下司空摘星可奇怪了。
要说这秦淮河畔的风月之地,陆小凤认识几个名妓不奇怪,但是花满楼那可就有些让人费解。谁人不知,江南花家七少爷风度翩翩仪表不凡,恍若世外仙人一般的人,怎么会出没在青楼那种地方。
陆小凤自己也奇怪,花满楼不是他,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四处溜达,花满楼的心思都在百花楼,哪里有空去金陵,还能扯上这件事。
“花满楼,你说,这封信谁写的。”
“既然提到我,想必与花家也有一些干系,怕是——”花满楼忽然想起今日到花满轩府内时,花满楼只字未提此事,怕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说给他听。花如令对花满楼向来疼爱,家中的几位兄长亦是,便不愿意花满楼牵扯到江湖纷争内。
陆小凤注意到花满楼尚有话没说完,但不便多说,抢过话头道:“我说这件事,京城内怕是已经暗流涌动。”金不换虽不是皇亲贵族,但也是京内数一数二的大户,尤其是玉器供给皇家,这当家的金不换死于非命,不知又要牵扯出多少事。
“陆小鸡,你们从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回来,怎么花满楼还染了怪东西。”
“哼,那个五毒圣女美是美矣,也够温柔,偏偏手段厉害,让我和花满楼栽了一跤。”陆小凤想到蓝雨在不知不觉中给花满楼下了蛊,心里气结,饶是花满楼一路上安慰,也没能释怀。
陆小凤气结,花满楼怎么会不知道。
苗疆蛊毒在身上,若非下蛊之人,天下能解其毒的怕是找不出几个,何必为了既已成事实的事情烦恼。
“陆小凤。”花满楼想,一块普通的布,决不至于让司空摘星给带回来,还留作证据放到今日,伸出手,摊开后,在话音刚落,手里已经多了一块柔软的布,但有的地方因为血液凝固的关系,有些硬。
布条刚落入手中,花满楼本来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这块布——
“花满楼。”
“没事。”
金不笑之死,绝非偶然。这血玲珑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蓝雨不惜千里请他们前去,又设下圈套逼他们出手揽下此事,而这金不笑究竟是什么身份,除了大掌柜,背后……还隐藏了什么。
一件件事情发生,都跟血玲珑有关,金不笑拥有盒子,却不见里面的东西,而金不笑死了,是杀人灭口还是——
“这是花家布庄的布,只有花家有,而且,客源……”花满楼停了下,才继续道:“怕是牵扯上了不小的麻烦。”
“跟花家有关吗?”
“明日我去二哥府内问下这种布的客源名单。”
“嗯,刚来京城,先休息下,不急。”陆小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到唇边,小口的喝着,眯着眼,一脸享受。
花满楼放下东西,忽然道:“既然来了这里,司空兄不如也留下,我让人备一桌好酒好菜,你和陆小凤好好喝一杯。”
“还是花满楼懂我,知我酒瘾犯了。”
“花满楼,陆小凤这辈子就是酒鬼,而且你还惯着这个酒鬼,真是……啧啧,陆小鸡,也只有花满楼才这样对你,换做西门吹雪,早一剑架在你脖子上了。”司空摘星对于花满楼这种无条件纵容陆小凤的行为感到不值。
陆小鸡风流债无数,和花满楼这种俊逸淡雅的公子本就不像是一路人,翩翩两人走在一起,还分外的养眼,怪事一桩。
花满楼对于司空摘星的说法,摇了摇头,笑着走出了房门,去吩咐掌柜的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送来。
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让花满楼有些不自在,只得轻微的摇了摇头,和伙计交待好事情,便折身准备回房。手刚触碰到房门,指尖如同放在千年玄冰内一般,刺疼后只剩麻木,向来处事不惊的花满楼口中溢出一声低呼。
房内的二人听到花满楼的呼声,哪里还能坐得住,起身打开门,却见花满楼呆站在门口,像是七魂六魄丢了一魄。
“花满楼?!”
怔怔的回过神来,花满楼嘴角的笑意敛去,但依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对视一眼,没继续追问。花满楼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但是刚才的事情……
陆小凤敛去眼里的担心,拍了拍花满楼的肩道:“花满楼,你说,这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上次来也没仔细瞧,不如明天我陪你去拜见你二哥,然后你带我在京城内转一圈,哪家的酒香,我们买回来。”
“陆小凤……”颇为无奈的说话口,花满楼却也只能由着陆小凤胡来。
和陆小凤是过命之交,而且,两人同生共死这么多次,要是陆小凤某一日不在身边这么欠扁的说着讨打的话,怕是还有不习惯那份安静。花满楼喜欢安静,却也喜欢热闹,和陆小凤在一起,也不仅仅只有吵闹。
刚才盯着自己的那人,直觉告诉花满楼,是在客栈一楼遇上的白衣男人。
那男人什么来历?
“我说花满楼,你怎么又走神,最近总是怪怪的,还不会是还惦记着蓝雨那个蛇蝎美人吧?”
“陆小凤!”
“哎哎哎,我不说了,别怒。”陆小凤可是看出那个蓝雨对花满楼不单单是有求于人,眼睛里的那份爱慕,啧啧,这么大胆的女人在中原可不常见。
司空摘星看看花满楼再看看陆小凤,摇了摇头,道:“嘿,完全不懂你们两个说些什么,我还是先吃点东西,这客栈可是京城内的名楼,菜贵得很,我一个大偷,虽然不缺钱,但是来这里还是犯不着。”
“司空兄见笑了。”
菜不一会儿上齐,司空摘星盯着桌上的鱼,筷子下不去,犹豫了半天,才移开筷子,一边叹气一边道:“哎,这鱼有点倒胃口,怎么和金不笑那人那么像,金不笑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陆小凤一不小心被刚喝下的酒呛到,花满楼正在夹鱼肉的筷子顿住了,然后收了回去。
金不笑的死相,不怎么好看。
第7章 血玲珑(七)
血玲珑(七)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在一旁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快一个时辰,花满楼便在一边坐了一个时辰,桌上的好酒菜早已被两人拾辍干净,唯独一盘鱼完好无损的待在那里,纹丝未动。
这鱼,倒也不是难吃,只是有些——
下不去筷子。
谁让司空摘星在他们落筷前忽然冒出那么一句,倒人胃口的话,若非如此,倒也不至于下不去筷子,浪费了一道好菜。
“夜深了,司空兄,难不成是想和陆小凤在这里分出一个高下?”花满楼问的是司空摘星而不是陆小凤让司空摘星气结,但也是放下了酒壶,瞥一眼陆小凤,哼了两声冲花满楼抱拳。
“花满楼,这只醉鸡就交给你了,我先回房了。”说完,人影不过片刻已经消失在房内,花满楼忍不住失笑,看向分明没有一丝醉意的陆小凤。
陆小凤贪杯,天下人皆知,但也知道,陆小凤可是千日醉也不放在眼里的酒鬼。
“陆兄,在下要休息了。”逐客之意如此明显,有眼力的人早该告辞,而不是厚脸皮的装作没听到,还摇晃着身子来到花满楼身边耍赖。
“花满楼,我醉了。”
“是吗?那我叫伙计来抬你回去,再给你找两个丫鬟伺候着。”
“花满楼,你真是太够意思,但也太不给面子了。”陆小凤挑眉,站直后径自往花满楼房间的里间走去,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此刻花满楼必定是满脸无奈的摇头。出门在外,两人时常同住一间房也没什么,只是现下,倒是没这种必要。
但陆小凤已经在床上躺下,还‘很好心’的给他留了一半,花满楼只得让伙计来把外间给收拾了,便吹了灯,和衣在床上躺下。
刚吹了灯,花满楼正要闭眼睡去,忽然感觉到外面有人的声音,还有一个恍惚的暗红色影子,顾不上为什么瞎了十几年,但刚才出现暗红色身影的原因,花满楼起了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过去。
陆小凤自然也是察觉到,起身跟在花满楼身后。
“来者功力竟然察觉不出。”
“的确,但——”想到自己能够看到暗红色身影的事,花满楼差一点脱口而出,但不禁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尚未确定是不是幻觉,还是先不要告诉陆小凤的好。
陆小凤听出花满楼后面有话没说出来,但也不问,只道:“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花满楼,你能感觉到吗?”
花满楼摇了摇头,紧张之感也随之消失,重新回到床边,却是皱着眉头。陆小凤没有电灯,只是躺回去刚才的位置,闭着眼,两只手放在胸口,不时睁开眼睛,偷瞄一眼身边的花满楼。
这个角度看去,花满楼果真是陌上人如玉,难怪那么多姑娘会喜欢。
“哎,花满楼,你说金不笑,是怎么死的。”
“当胸一刀,怕不是致命的原因。”
“蛊。”
“与我身上相似,却不该是同一人,蓝雨若是知晓血玲珑在金不笑身上,早该取回,不该等到今日。”
“如果金不笑是当年的叛逃者之一,那么——”
“还有剩余的三人是谁?”
“四大长老,金不笑换了身份,天下第一玉器商,怕是其余的几人身份也不会简单,非富即贵,也有可能是朝廷中人。”
“陆小凤,你摊上大麻烦了。”花满楼摇扇,斜眼盯着陆小凤,不由得笑道:“这一次,你这只凤凰,可不是那么好运。”
“不,是我们。”陆小凤随手一搭,靠着花满楼的肩,侧脸说:“花满楼,你说对吧?”
花满楼笑了,陆小凤也笑了。
既然是两个人的事,那么也就没什么好怕的。陆小凤有花满楼在身边如虎添翼,花满楼在陆小凤身边,是锦上添花。
第二日一早,花满楼和陆小凤出了房门,便听见楼下吵闹的人声,与一同出屋的司空摘星对视一眼,三人齐齐下楼,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一早便引得客栈内这么热闹。陆小凤是个爱热闹的人,身为好友的司空摘星自然也不会不喜欢热闹。
则花满楼不是个会扫兴的人,在下楼过程中却隐隐猜到,是谁引起的骚动。
不出所料,的确是昨日的白衣人和人对饮引来的吵闹声。
“楼上下来的公子可有兴趣与在下喝一杯?”白衣男人看的是花满楼,话也是对花满楼说的,但陆小凤却心有些发堵,不过问花满楼的意见,应下了话。
“阁下昨日出现,一看便知非凡人,陆小凤想问你讨教一二。”陆小凤从楼梯飞身下去,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手指捋过耳边的发,挑眉看向白衣男人道:“不知道陆小凤有没有猜对,江湖中能够使得一手好飞刀,而且有这般气度的……只有一人。”
白衣男人不说话,只是笑笑。
“殿试第三,李探花。”
李探花?
围观热闹的人群忽然炸开了,谁都知道,今年殿试前三名都是皇上器重的人才,而且这第三名探花李寻欢可真是人中龙凤,不仅文采了得,而且一手飞刀更是出神入化,江湖中赫赫有名。
李寻欢出现在这客栈里,倒也是奇怪了,这个时间不该是新官上任的时候吗?虽然殿试前三不放到京外,但也该是翰林院侍读,官拜正六品,哪里像是出现在客栈里的此人,不像官,却像是江湖人士。
花满楼一听陆小凤的话,倒也是想起来二哥昨日有提到今年殿试时,表现出彩,但是却风流任性的才子,怕就是这位李寻欢李探花了吧。
“草民见过李大人。”
“花少爷见外,我与你家兄长也算相识,这般倒是客气了。”难怪会出现在此,但——二哥平日并不常出入客栈,若是要有心找他,何不直接到府上更方便?
花满楼一向不过问家中生意,更不曾去打听朝廷中事,对于李寻欢也只是昨日兄长口中提及的一个人名,如今遇到,倒也是缘分。
“在下先告辞了,躲着那些公务一日,怕是回去少不了埋怨。陆大侠,改日再会。”李寻欢起身离开抱拳告辞,陆小凤挑眉,端起桌上酒杯,斟满后冲着李寻欢举了举,一杯干尽。
花满楼察觉到李寻欢的视线朝自己看来,点了点头,嘴角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十二月的暖阳。
李寻欢本就志不在朝野,不过家中父亲的希望,作为子辈,不得不完成他的心愿。江湖才是他心之所向,快意恩仇、策马扬鞭的生活,过得自在潇洒,高兴时举杯畅饮,和知己高谈阔论而不是在翰林院和一对对的书籍打交道。
陆小凤与花满楼二人的事情早已传遍江湖,早有意想和两人打照面,早前听闻花满轩说两人要进京,便来客栈里瞧瞧,没想到来得巧,真的遇上了。
“花满楼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