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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生硬地回答道。
“那种药物会让我上瘾。”
Q断然拒绝了，他继续企图用小狗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打动他的秘书，
“我需要我的咖啡。”
“……四包糖已经是极限。”
克劳斯在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早上那杯完全不够甜。”
Q委屈地指责道。
“我发誓它甜的绝对跟重症期糖尿病病人的……咳咳一样甜！”
克劳斯在收到办公室内扫过来的一片谴责目光后不得不临时改了口。
“咳咳是什么？”
Q一脸纯洁地问道，他双手撑在了办公桌上，微微前倾着看着他的秘书。
“……”
克劳斯第五次抬了抬眼镜。
他的那位上司，在一场重大事故后带着失忆的称号回来，性格中的某种恶劣程度像是被凿出了一个洞，每天源源不断地朝外喷射着毒液。
“总之四包糖是极限——而且现在开始你要每天限制在两杯以内。”
克劳斯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以及绝对不能让Q再得寸进尺。
“Oh，lwxse on，Klaus……”
Q不满意地咂了咂嘴，
“Nobody knows——”
“周五的体检。”
克劳斯冷笑地打断了他上司的窃窃私语，
“MI6全体员工都必须进行的体检，一旦检查出来重大疾病或者是体重等超标必须强制离开MI6一段时间，进行身体素质培养，而据我所知，你最近的血糖非常不乐观。”
“我可以提前吃下降血糖的药。”
Q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
“M发了通知，体检前24个小时会在每个人的身体上安装一个监测器来杜绝这种药物突然的刺激。”
克劳斯将笔记本正面对向Q，而屏幕上是M在半小时前发出的一封邮件。
“估计这几天健身房又会爆满。”
Q若有所思地说着，而当克劳斯正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为他的上司终于把注意力从咖啡上引开时，Q有补充了一句，
“那能不能给我来最后的一杯……只要5包糖，不，四包半也行——克劳斯你不会是打算连四包都不打算给我了吗？！”
“请节哀顺变。”
他的秘书没好气地第六次顶了下眼镜，并冷漠地回答了他。
“……那，如果味道是早期糖尿病病人的咳咳一样的甜呢？”
“……请您自重——M先生请您去办公室。”
克劳斯在看到屏幕右下角冒出的气泡提醒后突然改口说到。
“我知道了。”
Q无精打采地抬了抬睫毛表示回应。
“早上好，M。”
“早上好，Q——你看起来精神……非常不振。”
站立在窗边眺望底下忙碌的工作场景的M先生转过来头来，在看到他的军需官一脸萎靡的表情后不由担忧地加了半句。
“多谢您的关心，我只是单纯的糖分摄入不足症发作了。”
Q沮丧地回答了M的话。
“最近总之一切小心——我可不希望在体检后有一大批人被送出去提高身体素质。”
M先生耸了耸肩，开玩笑般地说到。
他走回了办公桌后，坐了下来，并示意Q坐在他的面前。
“这回我们的话题继续不幸的财政问题。”
M坦率的直入中心的话题让Q不由地皱了皱眉。
“现在沃克斯豪尔大厦（原来被炸毁的MI6本部基地）正处于二期建设中，尽管有一笔款项被拔了下来，但是政府那群部长都认为这是我们MI6咎由自取，必须自掏腰包。”
M先生在他的笔记本键盘上重重地敲了几个键，然后把屏幕转向了Q，
“他们把这笔款项叫做维修费，而事实上，我更倾向叫它重建费，当然，名字不是关键，问题就在于——”
“重建费用。”
“对，这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费用。”
M先生把眉毛拧成了一个绝妙的弧度，这让Q有种蠢蠢欲动掏出手机狂拍的冲动。
“政府所拨的款项只够填补多少？”
Q收敛了自己的心思，一本正经地问道。
“百分之四十五。”
M先生在说出那个数字后，与一脸震惊的Q同时叹了口气。
“我现在不得不给Mr。Bond先生找了几份好差事。”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Q将一边屏幕上标注着“拨给007的款项”的数据加在了维修费上，新的红色曲线加入了原本可怜的绿色曲线，他满意地看到了那个百分数在上升。
“如果您能把给他的费用缩水到百分之六十的话，在乐高乐园上的费用就可以增加到百分之六十八，而如果是缩水到百分之八十，那么重建费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九。”
Q的眼中飘过了一串绿幽幽的数字。
“——M，James Bond来了。”
伊芙在外边敲了敲门。
“让他进来——你跟他先谈，我需要去见一趟DIS（国防部情报局）的一位先生。”
M起了身，然后拍了拍Q的肩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隐隐的恳求意味，
“能够持到百分之几，就看你了Q。”
“……我尽量。”
Q抽了抽嘴角。
71、
在看到James Bond那张脸后，Q就后悔自己在来之前没有强硬坚持再来一杯四包糖的咖啡。
他觉得自己将会面临一场惊天动地的吵架，在努力说服007把执行任务费用降到三分之一或者是四分之一以下其他全部上缴给内部财政的情况上。
“哦，我还以为是双人轮流上阵。”
James的目光不露痕迹地飘过了那还没有恢复原位的M的笔记本屏幕——Q发誓对方绝对看不懂那几条曲线所代表的MI6财政水深火热状况而绝对是在装腔作势。
“M有事出去了——我们需要好好谈谈，James。”
Q先软和了语气，他示意对方坐下。
“乐意至极。”
James为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安置在了Q的面前，
“我们可以好好地……深入地谈谈。”
49
Q有些不大自在地眨了眨眼睛。
James Bond现在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情；他甚至没有习惯性地将右脚架在左脚上——在他的模糊的记忆中，对方的坐姿似乎从来没有如此规矩过。
Q晃了晃脑袋，企图将一些奇怪的想法赶出去。
MI6的财政……对；这才是最重要的。
Q将M的笔记本拔了电源，然后放在了他与James之间的一张玻璃小圆桌上。
“MI6的本月支出？”
James在仔细打量了那几条曲线后随口而出。
“差不多。”
Q顶了顶眼镜，他的手指在曲线一般标注的小字上划过；
“准确来说是你的任务经费——在它抵了百分之八十的MI6的经费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将它称之为MI6的 本月支出。”
James嗤笑了一声。
“请告诉我哪里使你感到有趣；Double 0 seven？”
Q冷冷地问道。
“原谅我；我从来不知道MI6最近陷入了这样的捉襟见肘的情况，我还以为我的支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请原谅——你的那个形容词让我很不舒服。”
在Q的操控下，屏幕上现在被左右分割成了两个相比较的画面；两条曲线各自从某一个端点出发，上下摇摆地向终点伸去。
“这个是M夫人在世时关于本部内部消费与你在外部执行任务时的消费，我不确定你的受教育程度是否能让你看懂这两条曲线的对比，而事实上，如果你能将去年十月份的从美国私人军械销售基地购入的八架美国AH－64D直升机在你鲁莽的指挥下全部销毁，以及今年2月份你包下了巴哈马群岛一个星期和二十艘游艇其中有两艘遭到了彻底性的毁灭，当然还有你那辆阿斯顿马丁DB5——我理解M夫人的007情结，但是请同样考虑到它那惊人的维护费用和油费，在你把它当成了地铁出行的时候，你会发现你那可怕的消费状况。”
Q在屏幕上噼噼啪啪地戳出了几个时间点，与随之弹出的所备注的款项的名称。
“我以为这些也包含在经费内。”
James耸了耸肩。
“以前可能是，但从现在开始就没有了。”
Q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不能在新的一年内再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乐高乐园需要重建与修缮，这中间需要一大笔费用的周转，而向上级部门申请拨款是最好的方法——而派你出去执行任务简直是两全其美。”
“你是打算让我死于因为资金不足我那可怜的手枪中只有五颗子弹而我不得不在没办法一枪十个的情况下最后留一颗子弹给我吗？”
James脸带愠色地反驳道，
“别傻了，Q，我知道你可以侵入银行。”
“——我可以以你的名义。”
Q瞪了他一眼，
“有所取必有所偿，我不是你，Double 0 seven，我没有那种传奇的能力可以从银行中拿出几百万英镑而置身事外——你觉得明天的伦敦日报的头条出现MI6技术人员侵入银行这样的内容对你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吗？”
“你就忍心扣除我的费用吗？”
“我忍心。”
Q咬咬牙说到，
“你完全可以远离赌场，远离度假胜地，专心完成几个任务。”
“抱歉。”
James冷笑了几声，他重重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你没有那个权力干涉我的生活情况。”
“这不是极端——Double 0 seven。”
Q也站了起来，他的神情严肃冷峻，那冰绿色的瞳仁中带了隐隐的几分肃戾，
“我可以现在就建议M找个借口废除了007这一个职务，让你现在就身无分文地离开，然后变卖你的别墅、你的跑车——唔！”
Q的话还没有说完，而James Bond却是无法容忍对方继续说下去——他凶狠地勒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把Q拉了过来，低头将他剩下的话语尽数吞没。
“……放、唔、放开我……”
特工的吻与他逐渐加大力气的手指一样，粗鲁暴戾，他趁着对方说话的空间，毫不留情地攫住了Q的舌头——他将它从牙齿后面擒住，并野蛮地吸吮着它。
James用右手将Q的双手固定在了圆桌上，而左手握住了年轻人的下巴，强迫着对方将嘴张开。
Q只觉得自己的手骨疼得厉害，他极力地反抗着，用指甲抓绕着James的手背，而James Bond的强吻又让他完全喘不过气来，或者是一阵阵的厌恶，在对方纠缠住他的舌头不肯松开，而两人交腻在一起的津液顺着唇角留下，蹭摩在肌肤上后。
我快呼吸不过气了。
Q绝望地用膝盖撞着隔在他们之间的小玻璃圆桌，他的舌根隐隐作痛，而对方再一次地将舌头伸了进来——Q试图用牙齿去狠狠地撕咬对方。
“我的耐心到顶端了，Q，是你干的好事。”
在因为吃痛而几秒的舌尖分开之际，James低伏着头，在呼吸相交的距离中冷冷地说到。
“退休是你的宿命——应该是每一个特工人员的夙愿。”
Q的指甲现在深入了james的手背上，他狂怒地挣扎着，而指甲在手背上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我不会退休！至少现在绝对不会——别低估了我的能力，Q，你还嫩得很。”
被激怒的野兽对着他那掌心中的猎物咆哮着。
他把这头狮子关在心中太久了，他极力地想要表现出自己是一位能够细嗅玫瑰的绅士，却是低估了他想要降服的猎物的爪牙。
“你已经老了，James Bond，你还沉浸在十年前007的美梦中吗？！”
Q的指甲现在找到了一个出血口，他动作粗鲁地将指甲狠狠地戳了进去，简直像是要把那一块肉抓下来。
“不，不会，你接下来会亲身体验到的。”
James松开了对他下巴的桎梏，而是向右边大跨了几步，绕过圆桌后一把将Q斜抱了起来——这个动作让Q为自己那快要被折断的手腕尖叫出声，而下一秒，他被扔到了M的办公桌上。
特工单手拉下了自己的领带，然后给Q的手腕绑了个死结。
“我不介意把你的腿折断——所以听话点，乖孩子。”
James带着那么些满意的表情，他的呼吸从Q的耳垂一直下移到了锁骨处，
“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72、
Q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待宰的鱼肉，在James Bond这样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充满浓郁的情/欲目光注射下。
冷汗从他脸颊边滴落下来，他的嘴唇不自主地颤动着，而仍是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