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非常精致迷人的茶点,我想这是法式下午茶?」卢修斯以着轻快的声音发出赞赏,蓝灰色的双眼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是的,最近似乎很流行法国餐点,听说味道好极了──实际上,我从巴多克学长那儿得到它们,今天的花园实在太多人了。」纳西莎轻耸了下肩膀,现在的座位与餐点原本属於一位绅士,对方亲切体贴的将一切礼让给她,主动放弃了午茶时光。
「法国的餐点确实不错,它们看上去十分优雅。」卢修斯微微笑着,心下对於法国餐有些不以为然,没能看见司康总让他觉得缺少了什麽。
「法国人总擅长这个,虽然不免让人认为过於雕琢。」赞同地点头,纳西莎合上带来打发时间的书本。
俩人愉快地享用起餐点,漫无边际地谈论最近发生的趣闻,连一些甚少人知的韵事也在他们的谈论范围。听完布拉斯坦夜游时牵错女孩的手,满腹甜言蜜语倒个精光才发现表错白的乌龙,纳西莎笑得开怀,兴致高昂地谈起贝拉特里克斯的婚事。
「她把所有的婚纱批评得一无是处,觉得愚蠢至极,喔!罗道夫在旁边尴尬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如果不是母亲坚持,贝拉真的打算穿着黑色巫师袍结婚。」她抬起茶杯喝了口红茶,掩下几分笑意,毕竟是自家姐姐,总不能笑得太过火。
湛蓝的双眼看向卢修斯,她的语气夹杂了丝埋怨与羡慕,「说到这个,我在暑假时参加了不下十来场舞会,却没在任何一场舞会看见你,梅林知道有多少女孩因此无法尽兴享受舞会,神情落寞。」
「我必须跟在父亲身边学习,那花去了大部份的时间,而父亲也认为熟悉马尔福家的一切比舞会要来得重要。」表情恰到好处地显出无奈与惋惜,卢修斯叹息了声,「我同样遗憾错过那些精采的舞会,葛蕾特夫人举办的舞会总令人津津乐,我却只能依据别人的形容想像。」
「葛蕾特小姐同样拥有超凡的品味,那场舞会可有她一半的手笔。」眨了眨眼睛,纳西莎若有所指的说。
见纳西莎揪着这点不放,又琢磨了下她的表情,卢修斯多少明白纳西莎找自己谈话的目的了。重新活过一次,他倒忘记这时候正是贵族们热络撮合婚姻的时期,在曾经的过去,他与纳西莎自四年级开始交往,於升上六年级的暑假订婚,之後自然回避出席相亲性质的舞会。
现下自己是在父亲的默许下自动忽视,但布莱克夫人是不可能允许纳西莎躲避开来,这次他不会与纳西莎成为伴侣,是以对方在未来自然会与另一位男士缔结婚约。
扣住茶杯的手指收紧,他摆出微笑的模样,朗起一贯的咏叹调,「相信那是场愉快的舞会,纳西莎。」
「你悠闲得让人不悦,卢修斯。」纳西莎轻瞪了一眼,开口埋怨,「你不知道那有多让人烦闷,这让我觉得像个滞销品,只能不断冒头努力把自己推销出去。」
「喔,妳可是最美丽的玫瑰,令人倾慕。」卢修斯如此回答,诚恳的模样与俊美的外貌轻易能掳获女孩的芳心。
听见他的称赞,纳西莎的脸颊微红,没有人不欣喜於接受一位英俊男士的恭维,她低头抿了口红茶,再次抬起头时,背脊因决断而挺得笔直。
「我在想……如果你正好没有对象的话,或许我们能相处看看?」力持冷静的努力让她能平稳说出提议,然而语调却也平淡的泛白。
卢修斯惊讶地沉默了半晌,「我很好奇会是什麽原因让妳有这个想法,纳西莎。」他放缓语速使问句更加柔和。
「如果终究需要选择一位丈夫的话,我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选。」纳西莎试着以轻松的口吻回答,事实上她紧张得冒出汗来。
「我以为女孩子总憧憬一段美好的恋情。」卢修斯回以同样的语气,他们都希望这段谈话能近似先前的闲聊,极力避免陷入尴尬的窘境。
「当然,但有时候不一定能顺心。」她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贝拉与罗道夫过得不错,但谁也不晓得他们之间是否曾有恋情的存在。」
这麽说倒是真的,卢修斯记得疯狂贝拉对黑魔王奉献所有的崇拜,还有罗道夫沉默寡言的身影,谁也不清楚他们对彼此抱有怎样的情感。
「对不起,纳西莎。」他低低叹息。
他没办法把曾经的过去完整复制,给予纳西莎一段青涩的初恋丶新婚的甜蜜与最终的扶持,这些美好对自己来说已是走过的回忆,停留下来的是与他一样苍老的纳西莎,而现在的纳西莎仍然青春纯真。
「没关系。」纵然做好心理准备,纳西莎仍感到几分失落,她看着明显感到愧疚的卢修斯,笑了笑,「如果真的感到愧疚的话,记得多出席几场舞会,总不能只有我为这件事烦恼吧!难道你不需要一位马尔福夫人?」
「我会的,也许我们能一起躲到角落享用可口的点心。」卢修斯温和地承诺。
纳西莎轻笑了几声,「你让我想起安多米达了,她在舞会上总是能闪躲掉人群。」
话题自此转了开来,伴随着笑声,他们吃掉最後一块蛋糕,结束了下午茶时光。
在转入女生寝室的走廊前,纳西莎对卢修斯如此说:
「谢谢你,卢修斯,你总是如此贴心。」
被对方婉拒後,她在心底反覆思索了番,倒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赌气与莽撞,如同卢修斯所言,女孩总是对爱情抱有幻想,没能经历过一次总是有所缺憾,如此一想,愈发觉得卢修斯是个不错的选择,令人怅然若失。
如果今天是喜欢上对方的告白,结果又会如何呢?她不免如此猜想,最终感到几分好笑地转身挥去这番想法。
目送纳西莎远去後,卢修斯的脸庞染上失落,与曾经的伴侣划下界线让他并不如表面上从容,好似被掏空一块存在已久的血肉。
木然地漫步回到寝室,当他看见仍旧固守在坩埚前的熟悉背影时,面颊线条柔软下来,不用孤单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多少让他感到些许安慰,他下意识地张口道:
「喔──亲爱的西弗,我回来了,你的魔药进度如何了?」
男孩头也不回地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他刚发现了一丝线索,正灵机一动推算着各式可能的组合。
「西弗?」卢修斯走近对方身边,瞅了眼混浊的丶明显失败的魔药。
「别打扰我,卢修斯。」西弗勒斯不客气地回答。
「你在试验法兰斯的圣洁?」看着笔记本上的文字,卢修斯挑了挑眉毛,「我以为你和卡佩约定在有求必应室进行。」
迅速写完最後一行推论,西弗勒斯轻轻转动发酸的手腕,「我没必要按照卡佩的指示做事。」
在有求必应室进行全部的实验,等同於将一切摊在对方面前,他可没愚蠢到这种地步,何况卡佩找上自己的举动存有不少疑点。
理解他言下含义的卢修斯赞赏地弯起唇角,「不错,西弗,但我认为你或许该休息一下,你已经花了一下午站在坩埚前面。」
西弗勒斯闻言倒没反对,站了许久让他的脚底板有些麻疼,他顺着卢修斯的意思窝进沙发座中,伸展了僵硬的躯干。
「需要提前用餐吗?」卢修斯伸手为男孩拉近桌上盛满饼乾的盘子。
「我以为你刚和纳西莎用完下午茶?」取过一块饼乾,西弗勒斯疑惑的反问。
「可是你还饿着肚子,不是吗?」卢修斯挑起眉回问。
考虑了下,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用完餐休息後,他正好再验证一次自己的想法。卢修斯则满意地加深了笑意,拎起茶壶为男孩倒了杯红茶,打算等对方吃完饼乾後,再出发享用晚餐。
今晚他不愿意独自一人度过,那会让自己不断回想起曾经的过去,映衬此刻的失落与寂寥。微微眯起眼睛,他思索着等用完餐後,该以什麽样的理由让好友留宿。
或许魔药会是个好理由。
第四十章谈和
四根床柱上头各镶嵌了典雅的人鱼雕像,她们呈现跃出水面的姿态,上半身前倾,波浪长发与纤细的手臂化为一体朝後披散,隐约闪着光芒的鱼尾巴紧紧缠绕柱身。
当阳光穿过窗户,落上左上角的床柱,上面的人鱼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藏在发内的双手静静往上移动,轻柔优美的歌声自她口中流出,滑入安躺在床上的人耳里。
如果坚持待在床上抵赖,直至四尾人鱼的和声结束,迎来的即会是剥落迷幻,足以刺穿耳膜的尖锐高歌,从来没有一位学生能够抵抗最後的歌声,也没有魔法能让人鱼闭上嘴巴。
西弗勒斯蒙矓地睁开双眼,只看见头顶处落入的阳光,经过一个晚上,原本平铺的棉被把他整个人缠绕成茧状,只留最顶端的开口,蹭出棉被坐起身,人鱼旋即收口,重新回归宁静。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怔愣地望着宽敞的房间,淡淡的松香飘浮在空气中,夹杂了魔药冷却後的雨水味。
喔,是了,昨天他留在卢修斯的寝室熬煮魔药到午夜,最後直接待在这儿过夜,为了获得躺上柔软床铺的资格,自己还被对方赶进浴室洗澡,换上睡袍,西弗勒斯撇了下嘴,掀开被子走下床。
卢修斯已经早早离开房间,他注意到摆在角落的扫帚不见了踪影,桌上摆放了工具箱,里头装满用来打磨把手,梳理帚部的保养工具,称职的魁地奇队长想必起床完成吹毛求疵的仪容整理後,把扫帚一同打理得光鲜亮丽,才出门练习。
西弗勒斯想着今天上完课後,要不要去参观魁地奇球队的练习,离魁地奇赛愈近,愈多人关注起球队的练习情况,上礼拜开始已经有不少学生坐在观众席,边观看练习边猜测正式球员的名单。
昨晚铂金贵族摇晃着高脚杯,坐在窗边不着边际地搭话,他面对坩埚敷衍地回答,等到深夜时,卢修斯支着脑袋放下酒杯,他才发现红酒瓶已然空了三分之二。
微醺的人眯着眼,弯起嘴角朝他问道:『我亲爱的老友,你甘愿奉献一切後,再也无可失去吗?』
西弗勒斯怔住不知如何回答这个莫名的提问,几秒後,卢修斯又说:『愿梅林与胜利站在我们这方。』语毕,他重新为自己倒上红酒,向男孩举杯。
或许他确实该去探望卢修斯,他认为对方显然紧张起魁地奇赛来,这是能够理解的,斯莱哲林已经连续几年取得胜利,这让每一位新上任的魁地奇队长身负压力,谁都害怕胜利终止在自己身上,承担全体学院的失望目光。
做好决定,西弗勒斯简单盥洗後,迅速换好长袍,他仔细查看摆了一个晚上冷却的魔药,再一次的失败,失望地抿了抿嘴唇,拿起羽毛笔把写在笔记本上的推论划掉,费了好一番功夫清理坩埚。
收拾好东西,他离开房间前往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上课前,他还得处理完三大桶蟾蜍内脏。
等西弗勒斯完成助手工作赶往教室,他的身上已经染上一股沼泽味。
神奇生物课的上课地点在城堡後侧的大教室,这是他们第一次到这个教室来,每个人都稀奇地与身旁的同学交头接耳,猜测等等出现在课堂上的生物会是什麽。
「这个地点……我猜等一下出现的是食尸鬼。」罗德抬头看着横梁上布满的蜘蛛网,喃喃说道。
西弗勒斯点点头,看向背对他们的杰森,这时候对方总是会提出附和或是反驳,但现在只是支着下巴沉默地看着课本。
两个礼拜过去,每一位斯莱哲林都知道他们三人吵了一架,他们仍然会一起行动,杰森却总是保持一段距离,除了用餐外,从来闭紧嘴巴,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一直僵持了下来。
唯一对此发表意见的人是卡佩,与西弗勒斯在有求必应室碰面时,嘲笑了杰森几句後,出乎意料地询问他们何时会和好。
『你们该早点结束这种幼稚的冷战行为,或者停止把我当成罪魁祸首──每个人都知道我从来追求和平,我也没做任何事,唯一一件错事是我和那家伙同一间寝室,你们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我休息。』卡佩皱着眉埋怨。
对此,西弗勒斯也没有答案,他以为自己不在意杰森的看法,事实上对方的每一句话他记得一清二楚;他以为罗德会像之前一样打圆场,但这次对方却隔外坚持要求杰森主动认错。
眼神暗下,西弗勒斯抱住课本的手紧了紧,就算感到失望,但就此失去一位朋友是否太过严苛?毕竟他与杰森不过认识了一年半。
「好了,孩子们,请围成一圈。」这学期担任神奇生物课教授的艾梅女士站在教室中央高声喊道,她指挥着学生席地坐下,学生们已经习惯神奇生物课多变化的上课地点,没有人对此有异议,斯莱哲林的学生倒是举起魔杖朝积满灰尘的地板施了个清理一新才坐下。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