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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莉莉笑着,然後上下看着银绿色的座椅,「唔,这是你变得吗?」
西弗勒斯刚要摇头,她便掏出魔杖对准另一侧的空位,「让我试试……我知道怎麽使用这个咒语,它和让礼物包上的彩带变色一样,不是吗?」
语毕,她喃喃念出咒语,原本银绿的座椅其中一半变回了金红色,旋即在那块空位坐了下来。
「如何?」她把双手伸长放在桌上,笑着询问。
这其实没什麽,西弗勒斯暗想,但他对於女孩──尤其是一位朋友显然宽容许多,他点了下头,把那包拐杖糖推向对方,「不错,要来点吗?」
「谢谢,这好吃极了。」咬住一根拐杖糖,莉莉开心地笑出声,「你想吃些软糖吗?从霍格华兹的厨房拿来的。」她弯腰打开皮箱,从里头拿出一大包糖果,倒在桌子上。
「家养小精灵们一定寂寞极了,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家过节啦!」拐杖糖在她的牙齿间发出轻脆的声响。
「至少教授们都还待在霍格华兹。」西弗勒斯不太确定地皱了下眉头,就算放假,教授们也会轮流驻守霍格华兹吧?
俩人欢快地吃着糖果,谈论了好一会儿家养小精灵,相较於自小就习惯家养小精灵服侍的贵族,生活在麻瓜界的他们对家养小精灵难免多上几分好奇。
「他们可真神奇,能做出许多好吃的。」莉莉伸手把红发拨到耳後,侧过脑袋思考,「不过,我觉得妈妈做得更好吃,爸爸也不错的,每次圣诞节他都会烤火鸡,嗯,虽然就只做这麽一道菜。」
说着说着,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翠绿的双眸,显得无精打采,西弗勒斯沉默地等待,他知道莉莉特别撇开葛莱芬多的朋友,约自己坐到另一个包厢,一定是有什麽事发生。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暑假时和你说的事?喔,那次我表现得好糟,但是我也找不到还有谁能说这些。」她抓了下成发,懊恼地用手托住下巴,略带歉意地看向西弗勒斯。
「不用在意。」明白莉莉指的是暑假时她与姵妮的争执,西弗勒斯平静地放缓语调,「妳在担心妳姐姐?」
「你说我今年圣诞节会不会少一份礼物?姵妮一定讨厌我了。」莉莉叹了好大一口气,低声嘟嚷:「其他人没有这种困扰吧?他们的父母与兄弟姐妹都是巫师,而我不同……为什麽只有我是巫师呢?」
「也有人的父母都是麻瓜。」西弗勒斯挤出了句安慰的话。
「对,拉娜就是,但是她也不懂我的感觉,因为她没有个叫姵妮的姐姐,而且她的家里在很久以前也曾经出过巫师。」莉莉耸耸肩,又扯了下头发,「当我和她说这件事时,她还说──那是姵妮不够优秀,没有成为巫师的资质!天啊!我差点没忍住生拉娜的气。」
暗地牵了下唇角,西弗勒斯倒是认为拉娜说得不错。
「其他人的回答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嘿!她在嫉妒妳!或是──这没什麽,不觉得这样更了不起吗?」她挑了颗红色的软糖,用力地咬下,「你知道的,西弗勒斯,姵妮是我姐姐。」
那又如何呢?西弗勒斯想起自己的父亲,这与是谁并没有关系,巫师与麻瓜本身极是最大的分别。
「我说过,妳们不一样,莉莉。」他认真地说道,直直看入女孩茫然的双眼,「妳注定是巫师,所以妳在这里,而姵妮还有其他人不是,所以,他们不在这儿。」
莉莉沉默了半晌,眼底划过一丝失望,「可是,我们是家人啊!总是要在一起,不是吗?就像是你和你的父母───」
「我的母亲是名巫师。」西弗勒斯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硬,「他──不是。」
「可是你们住在那儿丶住在一起……」莉莉低声说。
「就算如此,但我们仍然是不一样的。」西弗勒斯硬声回答。
「噢,天啊。」莉莉紧紧闭起眼睛,好一会儿才张开,「所以,你认为我会收到姵妮的圣诞节礼物吗?」
她鼓起脸颊,露出带点调皮的灿烂笑容,碧绿的眼睛又闪又亮,直直望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怔了几秒,皱起眉头,明显困惑於话题转变的迅速,他舔了下嘴唇,迟疑地说:「或许会吧!」
「啊哈!那太棒了,因为我也准备好姵妮的礼物了。」莉莉笑了笑,提高音量,「我也准备好你的了,西弗勒斯,你没忘了我吧?」
「当然。」西弗勒斯点点头。
他仔细端详了莉莉脸上的表情,但上头除了笑容外什麽也没有,於是,西弗勒斯不再多想,继续与对方吃着糖果,愉快聊起圣诞节收到什麽样的礼物。
第四十八章缺席
圣诞节真是棒透了!西弗勒斯无法不这麽想。足以收录成一本百科全书的猫头鹰勤奋地拍打翅膀,准时将圣诞礼物送进蜘蛛尾巷,他与母亲开心而忙碌地动手拉开每一条彩带,不时对礼物发出赞叹,爱琳甚至把每一张包装纸折好,仔细收纳在一只饼乾盒里。
卢修斯的礼物是一瓶消味剂,透明的液体装在六角玻璃瓶内,细长的弯口用白银与金线熔出玫瑰图案,西弗勒斯第一时间拉下嘴角,那乍看之下就像瓶无用的香水,不过在翻转过精巧的玻璃瓶後,透过光照下特殊的紫色偏光,他顺利辨识出高效率的消味剂,能够轻易消除身上或房间的任何味道。
他让乌头送到马尔福庄园的礼物,则是一瓶能迅速减轻疲劳的自制沐浴剂。
罗德送了本多功能魔法笔记簿,杰森直接寄了一年份《癞蛤蟆》收据过来,西弗勒斯各自赠送了生物营养剂与一大包恶作剧糖果。全部送来的礼物最後堆满半个成人高度的衣柜。
其中最有趣的是莉莉的礼物──一双黑兔毛手套,它们是以兔子的型态从礼物盒中蹦出来,西弗勒斯的下巴差点儿没被兔子脑袋撞到,之後更是追在它们身後绕了好几圈,才用笼子抓住它们。而他送给莉莉的礼物是一盏能自动调整亮度的的银火灯,考量对方遵循了葛莱芬多的传统,没少在宵禁後夜游,这能为她照亮道路。
西弗勒斯与母亲俩人待在蜘蛛尾巷共度了称得上美好的假期,托比亚从圣诞节前一天出门,带走了西弗勒斯刚带回的英磅,留下一只空罐子,再也没回来过。
对此,西弗勒斯只是冷淡的看了眼空罐,掏出第二次从古灵阁兑换的英磅填满,仍然会到马尔福庄园或是到那面山坡与莉莉碰面,不同於一般人的父亲,托比亚从来没能带给他一个愉快的圣诞节。
假期结束前倒数第四天,爱琳坐在托比亚平常躺的床铺位置,环住双臂,轻轻地晃动,显得焦躁不安。
「他没有这麽久没回来过。」她朝站在门口的西弗勒斯说道。
「他不会去什麽地方,也许只是这次的钱足够让他开心得久一点。」西弗勒斯语带讽刺的回答,他正准备出门与莉莉碰面,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到森林里喂养猫头鹰。
「不丶不,我知道的,西弗,他应该要回来了,我知道的。」爱琳摇了摇头,松散的头发垂在两侧遮挡住面颊,让她显得很是憔悴。
「我们都知道──在那些钱花光前,他是不会回来的。」西弗勒斯冷笑了下, 他并不觉得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托比亚除了酒馆外,只会多走几步到另一条巷的赌坊,几乎不会去其他地方。
最後,他加重了语气强调,「他有足足一百英磅能够好好使用。」
爱琳再次摇了摇头,这次她什麽也没说,面上阴郁的神情沉重地重新垄罩蜘蛛尾巷的家,过去一个礼拜以来的欢乐瞬间荡然无存。这让西弗勒斯无法不感到失望,在以为母亲已经摆脱了父亲的阴影,刚刚度过快乐的圣诞节後,才发现一切从来未曾改变。
与莉莉的碰面没能让他开心一些,因为女孩试图改变他的看法。
「我觉得你和其他人都太强调一些没那麽必要的事情,喔,我是说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差别。」莉莉蹲在地上用手指顺着号角枭的羽毛,扭头对西弗勒斯说道,「不觉得我之前就像个傻瓜吗?这不过只是场普通的吵架罢了!你知道吗?姵妮送给了我一份比以往都还要来得棒的礼物!」
「是什麽?」西弗勒斯蹲在一旁看着乌头在雪地跺步,依着莉莉的话语问道,事实上,他并不那麽想知道。
「天啊!我现在想到都还会想尖叫,她亲手织了一件黄色毛衣,棒透了!姵妮以前明明还抱怨织毛衣麻烦得要命。」莉莉哈哈大笑,脸颊与鼻头红通通一片,看起来可爱极了。
「那很好。」西弗勒斯转过头,对莉莉露出微笑。
「所以──西弗勒斯,麻瓜和巫师并没有不一样到无法相处,只不过偶尔有些误会而已。」她耸耸肩,就着蹲下的姿势蹭着脚挪向西弗勒斯,把脸凑近对方,「你也是──会好的!」
「我不懂妳在说什麽。」西弗勒斯定定看了那双碧绿的眼睛三秒,面无表情的扭过头。
「嘿!你知道的,我们在说我们的家人。」莉莉不气馁地又移动到他面前。
「如果妳说的是托比亚的话──他也许现在正待在哪个酒馆。」他压抑着心中涌起的烦闷回答,然而语气仍旧无可避免的冰冷。
「呃……圣诞节丶我说…。。。。」面上闪过几分无措,莉莉开始支吾起来,她显然没有把握能够安慰对方,也许对於西弗勒斯直乎自己父亲的名字,也让她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
「他在圣诞节前一天就外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西弗勒斯冷着脸说,并不自觉地带上指控的口吻,「母亲和我对此什麽也不知道。」
「你们不担心吗?或许该试着去找你的父亲。」莉莉微微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劝说,「也许他有什麽事情……」
「不,我不认为有什麽必要。」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冷漠的回答。
莉莉皱着眉头,张合着嘴巴尝试想再继续劝说,但西弗勒斯没有给予她足够的时间,飞快地站起身,低垂着脑袋,当她仰起脸时,映在他後脑勺的光线模糊了那张面孔。
「至少我们有一个快乐的圣诞节。」西弗勒斯这麽说。
「喔,好吧。」莉莉回道,她的声音有如树梢的雪花掉落到地面的响声,如此细微,却又让自己吓了一跳,她停止了这个话题。
四天过去,西弗勒斯踩着微融的雪水,提起皮箱踏出家门时,爱琳依然没能盼回托比亚填补他的空床。当他最後一次回头,看见爱琳孤单的身影隐没在那栋破旧的屋子,他悄悄期盼托比亚能够在下一秒从巷口醉醺醺地归来,就算接下来会是一场争吵,而母亲一如以往哭泣。
紧绷着脸穿越吵杂的人群,提着行李踏上特快车後,他便站立在车厢中间,沉着脸望着门口处,脑袋高速地运转,耳畔塞满收音机收不到讯号发出的噪音,一只隐形的手暴躁地扭动旋转钮,试图调整到正确的频率。
当一道铂金色的影子窜入眼里时,西弗勒斯终於成功对上了频道,他朝对方脱口问出:「你有办法找一个人吗?」不过一句话就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晕眩的头重脚轻。
「谁?」卢修斯抬起头,讶异地停下脚步,他的另一只脚还停留在车厢外头。
「一个麻瓜,我的父亲。」西弗勒斯回答,声音乾涩无比。
「当然,这并不困难。」卢修斯微微点了下头,阖上敞开的车门,他弯腰从行李箱翻出纸笔,飞快地写下几行字,最後打开鸟笼放出金雕,「我写信请父亲帮忙,如果有消息,他会马上通知我。」
西弗勒斯从来不会羞赧於要求魔药材料,对於物质上的帮助与赠予从来未曾回绝,唯一一项不被允许藉入的是他的家庭,连平日的言谈也得尽可能避免,这无疑是个极稀罕的请求。
卢修斯不着痕迹地打量男孩的苍白的脸色,放缓脚步走近对方,缩短彼此的距离,他放缓面部的肌肉,让表情愈发平和,并注意不让自己的双眼过於紧盯在对方身上,造成压力。
「谢谢你。」西弗勒斯试着弯起嘴角,但只有左侧听话地上翘,形成难看的弧度。
「不用担心,西弗。」卢修斯迈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搭住他的肩膀,领着他收拾好行李在椅子上坐下。
他考虑着是否拿出皮箱内的黑魔法书籍或点心来放松对方的心情,但是,感受到掌心下的身躯有多麽僵硬後,卢修斯选择了保持沉默。
西弗勒斯低头凝视搁在腿上的两个拳头,默然不语,提出寻人的请求的同时,他如同吞下一大杯人面蝶鳞粉,比尘土要来得细密的粉末填塞了整个咽喉,发痒丶窒息丶难以言语。
一刻钟後,坐在一旁的卢修斯径自翻阅起预言家日报,於是,西弗勒斯轻轻转动了下脖颈,假装出若无其事的远眺窗外飞逝的风景。
他们踩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