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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高登语气沉重，紧紧的把孩子搂在怀里，“那确实玛莎，她……她忍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疯了。”哥谭每天都有不幸发生，事实上岂止是哥谭，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正在经历不幸的苦难。
但是似乎只有哥谭这座城市会拉着所有的不幸，跌进最深的悲剧和癫狂。
“一次又一次，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这都是你的错，我会讨厌变成你那样，就像你讨厌我一样。”小丑近乎抱怨的喊声传入两人的耳朵，克拉克飘在半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吉姆紧紧的捂住两个孩子的耳朵，让颤抖的孩子贴在他怀里。
奔跑的声音，打斗的声音，重物落地的声音……窗子碎裂的声音，克拉克下意识的飞过去，又在看到那两个颤抖在一起的身影时飞到高空。
他得怎么办，这个世界如此疯狂，那是布鲁斯的父母，布鲁斯的口中睿智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可现在那两个人打在一起，凶狠的想要至对方于死地。如果布鲁斯问起来，他要怎么说……
“你知道你有多失败么，老家伙。”小丑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昔日的柔和。
“我知道。”
“骗人，愤怒的人怎么会有自知之明，红色的眼罩，从那天起，你就把整个世界都涂上了愤怒的颜色么。”
“我的双手染满鲜血……却没有改变任何事……”几十年积累的疲惫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托马斯透过红色的护目镜看向他昔日的妻子，可惜现实总比人以为的要残酷的多。他已经没办法透过刻意涂成红色的护目镜和小丑脸上的妆容，看到任何一丝往日的影子了。
他的语气和神态，还有他说出来的话，瞬间激怒了小丑，她拿起手边的锤子高高举起，“你错了，你又错了，它改变了你！！”
克拉克立刻飞下去抓住小丑的手腕，夺走了锤子，几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托马斯。托马斯没有理会克拉克，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小丑的肩膀，“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果能改变世界，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想要一个没有你的世界！”小丑愤怒的说着。
“真的？即使那意味着也没有你？玛莎，在过去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带着他们唯一的孩子看完电影，走入一条小巷……”
“闭嘴！”
“两声枪响……”
“我叫你闭嘴！！”
“男人和女人倒下了，他们的孩子活了下来。”
“我现在有机会改变、抹去历史，让这变成现实，而这样疯狂的是，我需要问你，玛莎，我该去做么？”
玛莎愣愣的看着托马斯，泪水模糊了她脸上夸张的妆容，“向我保证，你会去的做，托马斯。”
“跟我说说布鲁斯，他在我们死后怎么样了？”玛莎低着头，依偎在托马斯怀里，满怀期待的问着。
“他……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托马斯低声回答。
“他当上了医生？”
“不……”
“哦天啊……他也是蝙……”玛莎突然转身跑开，托马斯立刻追了过去。
一直飘在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克拉克愣了一下，在玛莎掉进洞窟的瞬间接住了她，“这个世界糟糕透了。”她半睁着眼睛看向陌生的克拉克，“你就是那个告诉让他以为可以改变世界的关键？”
“布鲁斯很好，韦恩夫人，他长得和你们很像，和韦恩先生一样英俊，而且他有着一双和你一样的海蓝色眼睛，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眼睛。”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能听到玛莎韦恩疯狂加速的心跳，她似乎在之前服用了什么药物，现在那些东西起作用了，那或许会让她休克昏迷，或者干脆会让她猝死。
“哦，我的宝贝儿，他当然会和托马斯一样英俊迷人，海蓝色的眼睛，其实布鲁斯的眼睛最初并不是海蓝色的，你看天空，看天空，最初他的眼睛就像这星空一样，是深邃的蓝色……”
玛莎的呼吸渐渐微弱，托马斯沉默着抱着玛莎走向了韦恩庄园，他的背脊挺得笔直，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发生细小的翻卷声。克拉克抬头看向哥谭的夜空。
连天的大雨之后，这里的乌云终于也消散了一天，漫天的星辰点缀着苍蓝色的夜幕，就像那双包含无数。
☆、88。如果他们要结婚了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我还有时间；还可以想到其他办法。”虽然知道不会得到其他答案；乔恩还是叹息着又问了一次。
“我可以去唤醒他。”只有我可以唤醒他，布鲁斯摸了摸克拉克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倒在疗养舱的另外一边。在布鲁斯目光的示意下乔恩关上了疗养舱；用自己的精神力启动了那个还只是初版的链接精神力的特殊装置。
布鲁斯缓缓的闭上双眼，身体进入睡眠状态，精神渐渐陷入半梦半醒的迷雾。
——
“布鲁斯；布鲁斯起来啦，你昨天可是保证了今天不会懒床的。”克拉克轻吻着布鲁斯露在外面的肩膀；卷曲的头发磨蹭着布鲁斯的脸颊；还没睡醒的布鲁斯想要把被子拉上来；可惜人类是没办法从氪星人手里抢回被子的。又被骚扰了一阵他终于睁开眼睛，愤怒的目光让克拉克讪笑着抓了抓一团乱的头发。
“我是说今天会起来，可是现在才几点。”布鲁斯瞥向床边的闹钟，在看到电子闹钟上清晰无比的6：17之后怒火瞬间被点燃，“六点半都没有到，我四点才睡，你这个该死的外星人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让我睡到自然醒么！哼！”狠狠的哼了一声，布鲁斯抢过被子蒙住头，直接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向里面缩在床上，背对着克拉克。
克拉克连忙安抚的摸了摸布鲁斯的后背，“我错了我错了，你继续睡，别蒙住头，这样睡不好的。”
布鲁斯的脑袋动了几下，勉强从被子里面露了出来，克拉克把整个被卷搂在怀里，看着爱人还有些怒气的睡颜，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布鲁斯我真该找个相机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
“我可以送你一个相机，氪石制作！只要你敢用就随便你拍。”布鲁斯闷闷的说着，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是很好，被吵醒了就很难再入睡，以往克拉克都十分注意的不要吵到他，但是今天这个外星人大概真是兴奋的烧坏了脑子，不就是订做一整套的礼服么？就算那是结婚礼服，也没必要早上六点就趴在他身上偷笑吧。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可以把氪石相机的想法从脑子里剔除掉，现在这个地球上只有你还拥有氪石。如果卢瑟知道你用氪石做了个相机，他说不定会跑到你这哭着抗议。”回想到他们毁了卢瑟手里的氪石储备的时候，那家伙几乎要哭出来的脸，克拉克又咧开嘴角。
“哦，大早上，你还在我的床上，可是你却和我说别的男人，我看你是真的需要点氪石来清醒一下你那外星大脑了。”布鲁斯从被子中伸出半个身子，翻身压在克拉克的胸口上，现在他也没什么睡意了，和睡神约会的事情只能继续等下次了。
克拉克靠在床头做了起来，伸手环住布鲁斯，让布鲁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的心口，只要一低头，他就能吻到布鲁斯的头发，“说不定我真的有点不太清醒了，不过这绝对是高兴的。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真的答应和我结婚。”
“嗯，我也不敢相信你那个时候才敢说出来，你让我多等了两年。”布鲁斯软软的靠在克拉克身上，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生物，被他抱在怀里总有一种难言的安全感，就算是他也无法抗拒。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然后惊喜的低头看向他怀里的人，“两年？你在我们链接生命契约的时候就准备好和我结婚了？哦，我真是……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我居然真的让你多等了两年……”
“你以为呢？而且，你不是说那个生命契约就是氪星伴侣婚礼的第一步么？你让我们在第一步之后卡住两年，这真是个漫长的婚约，现在说说吧，你那神秘的氪星文化还有没有第三步？”
想到两年前的事情布鲁斯也勾起嘴角，在战场上缔结生命契约的绝对不会只有他们，在一人几乎身死的情况下缔结契约的也肯定还有其他人，但是在缔结契约之后突然和敌人握手言和的应该是只有他们了。
外星入侵，一群武力值破表科技值逆天，长得就像外星工厂里批发出来的罐装士兵的外星人突然打到地球上，正义联盟顽强的抵抗着，战斗的情况异常惨烈，就在他自己因为某些原因重伤几乎濒死的时候，克拉克和他签订了氪星文化的最高等生命契约，他没有拒绝。
在契约成立的那一瞬间，太阳仿佛直接出现在了地球旁边，强烈的阳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包括外星人。战斗瞬间停止，片刻之后一切恢复正常，他身上的伤口在阳光下快速的恢复。而那些外星人，那些外星人突然大面积退兵。
在他们莫名其妙打扫战场的时候又发来和谈请求。最后的最后，他们知道了这场战争的原因，有另外一伙外星人像现在这伙外星人说地球上有一群邪恶贪婪的生命，他们贪婪的吸取自己星球的养分，毫不在乎星球会不会因此毁灭，他们欲望强烈，攻击性破坏欲与生俱来，早晚会成为星系中的害虫。
虽然各种方面都十分厉害，但是思维诡异的比较单纯的这伙外星人就听信了那伙外星人的说辞，打着为宇宙除害防患于未然的旗号杀到地球上来了。不过，他们在看到那个生命契约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打错了，真正黑暗的星球根本不会有生命能缔结如此强大光明的契约。
所以最后正义联盟勉强原谅了这伙被人利用的外星人，在黑下了不少科技资源之后，给他们提供了另外那伙外星人的位置。正在愤怒被利用的单纯外星人几乎是当天就离开太阳系，向他们真正的敌人杀了过去。
“嗯，你不是看到那本书了么？首先签订契约，契约的成立可以证明真爱确实存在于彼此之间；之后是在双方最重要的亲人见证下交换誓词，也就是地球上的婚礼；然后在有了孩子的时候，伴侣可以把契约成立时获得的祝福给予孩子，并附加自己的祝福；最后就是在即将死去的时候，把当初交换的誓词重新念出，我们相信这能让相爱的人在死后也灵魂相依永不分离。”
布鲁斯小小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克拉克，“我们注定少掉一个步骤了，你真的不后悔？”
“我只怕你反悔。”克拉克吻上布鲁斯的眼睛，他们的生命注定漫长，布鲁斯能愿意陪着他，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他不想再奢求其他。对他来说，拥有布鲁斯，就拥有整个世界的色彩。
两个人沉默的搂在一起，气氛温和而甜蜜，在六点半的铃声响起的前一秒，克拉克伸手取消了闹铃，轻声问着：“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布鲁斯轻笑一声，“你这样说阿尔弗雷德可是会伤心的，他一定已经在准备早餐了；今天用不到你的超人特快。不过，有一个问题，你真的不重新考虑一下？”
“什么？”克拉克疑惑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布鲁斯说的是什么。
“超人，你真的要以超人的身份和布鲁斯韦恩结婚？其实克拉克也不错，能减少很多麻烦。或者我们举办一个私人性质的婚礼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弄的全世界皆知吧。”布鲁斯不明白克拉克为什么对公开的婚礼那么执着。
布鲁斯可以不在乎婚礼的对象是男是女，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克拉克不行，如果公开结婚的是克拉克和布鲁斯，那全世界的记者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把克拉克肯特的任何生平细节都挖出来，这有很大可能性会威胁到他身份的秘密。
如果是超人和布鲁斯，哦，布鲁斯都能想象到超人是个GAY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的冲击了，这说不定还会影响他光明的形象，就算克拉克不在乎这个，身为正义联盟的顾问，他不能不在乎，这件事情一公布出去，会有什么影响，真的是无法完整预测。
而蝙蝠侠……这个可以不用考虑，无论是蝙蝠侠和克拉克，还是蝙蝠侠和超人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