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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医谷归来后,你来暖香楼的那一天,我是多么高兴,盛装打扮,早早地站在那里等你。
可是,见到我,你只是说:“画眉,我需要你帮忙。”
你竟然,要我去诱、惑赫连誉,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公子,你叫我情何以堪!
可是,我依然还是含泪笑着答应你。
因为我从来无法拒绝你,因为,我很想见见那个让你如此记挂不忘的女子。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心打扮了一番,连桃悦姐姐都嗔笑着我这是去比美呢,如此隆重,如此豁出去一切。
可是,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彻底的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输的绝望无奈。有了这样一个绝世的七夕,赫连誉眼里如何还能容得了天下其他女子?
我落寞地去见你,你叫我不要妄自菲薄,你说,这世间没有一个男子能抗拒画眉的魅力,没有一个男人看见画眉会不动心。
我苦涩地笑了。
既然如此,为何那些人中,却没有公子你?
在这里,我叫眉意。
画眉,眉意
公子,你可知道我的情意?
我仰着头痴痴看你,情不自禁地靠近你,却被你冷漠地推开,你冷冷地呵斥我放肆。你说,若是失败,从此再也不要见你
不要见你——
对于我来说,没有比这更狠的威胁了。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抱着桃悦姐姐,大声痛哭。
桃悦姐姐紧紧抱在我,眼睛通红:“何必把自己逼的这样苦?如果他真要你这样做,你就豁出去,为他做尽一切,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情,即使不明白,至少会永远记住你。你是画眉,是他所需要的画眉”
即使这个需要,只是利用关系而已
我带了两包媚药去了,可是,关键的时刻,我还是忍不住逃开了
我如此没用,如此放不开,如此的容忍不了
服下了药,我却去找你。
也许是药物壮胆,也许是心伤到极致,豁出去地所有都不要管。你一次次冷冷推开我,我一次次紧紧贴上去。你的冷漠,我的痴情,是两种伤人的极致。
“你怎能如此残忍?怎么能如此残忍?”我抬起泪眼,哭着仰头吻你,你身子一僵,像烫手一样将我猛地推开,毫不犹豫,如此绝情。我倒在榻上,痴痴笑着,药力的热,越来越难耐,我一件一件地除去衣物,第一次将身体袒露在一个男子面前,寸缕不着。
你觉得我放、荡也好,无耻也好,我都不管了。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好好的抱我一下,不再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我,我只要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就足够。
我就这样走到你面前,你闭着眼睛,脸上有些尴尬的淡红,面色却依然冷峻。我伸手解你的衣带,手甚至大胆往下移动,寻找你动情的证明。
你果然怒了,一掌蕴了深厚内力,就这样放于我的头顶,只要轻轻一拍,我便粉身碎骨。
“跟我欢爱一场,有这样难吗?”我仰头看你,眼里是漫天的绝望。拍吧,拍吧,最好一掌结束了我的所有痛苦,从此也可解脱。
你面色一震,手停在了半空,久久没有落下。可是,最后,你只是眉头紧皱,然后推开了我,漠然地转身,就要离开。
我就这样摔倒在地,滚烫的肌肤贴着冰凉的地面,寒意一层层沁入,凉入肺腑。泪水一颗一颗滚出,沉重地砸向地面。药力越来越重,我全身若在火炉里煎熬,只能无措地低低地哭,声音里是漫天的荒凉无助:“如果你愿意看着我就这样死去,那你就走吧”
走吧,走吧,这一次走出,我一定会死心的,再也不会存在希冀,再也不会奢望
什么幸福,那只是我天真未泯的幻想。幸福二字,在我沦落青楼的那一天起,就跟我无缘。
你的脚步停了下来。
屋内一片沉默,窗外月光泄入,照着我光裸的身躯,是一种冰冷刺骨的讽刺。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见我忍耐不住溢出唇腔的羞人的嘤咛之声,我蜷缩着,扭动着,咬着唇,直到咸涩甜腥溢满口腔,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
多么狼狈啊。
爱上了你,我注定就这样卑微,这样狼狈
我以为我再也撑不住了,一定就会这样煎熬着昏死过去时,静静的夜里,听到你低低的一声叹息。你返身走了回来,伸手,像第一遇见的那样,将我从尘埃中拉起。
我紧紧抱住你,大声地哽咽了起来:“公子,子奕,我爱你,我如此爱你啊”从十四岁的第一次遇见,爱你,爱了整整七年
你的身子一僵,也伸手将我软绵绵的已经站立不稳的身子揽住。
已经记不得是怎样开始,也许我已经被药力折磨的神智迷糊。可是,我还是记得,那一夜,我们如此契合,如此亲密,如此贴近。汗水交织,身心交融你只属于我,你离我这样近,一切如此的美好,美的一生都回忆不够,美的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美的我以为幸福已经如此接近
可是,桃悦姐姐说的对。当你拥有一点的时候,你又开始期待更多了。
我想留在你身边,一生一世。
可是,天亮后,你依然,如此冷漠
第6卷 我自倾杯,君且随意 003 因为爱的深,所以痛更深
003 因为爱的深,所以痛更深(2014字)
她终于做了别人的皇妃,他眉宇间的落寞,我看的那样清晰,清晰的如刀割出的痕迹,一刀一刀,划在心口,鲜血淋漓。我理解他的痛,因为,我比他更痛
…
我从不奢望那之后会有什么好的进展,可是,也没有预料到,从此过后,他对我更加的冷漠。
似乎是我的错,才导致他和她之间,成了永远的不可能。尽管没有我,他们一样不可能,可是,他对我的冷漠,却是显而易见的。
还是黯然地回了暖香楼,桃悦姐姐温暖的怀抱给了我一点点安慰,我伏在她怀中,哭的像孩子。
“好啦,好啦,这一次,该彻底死心了吧?”她笑着拿馨香的帕子温柔地将我的眼泪一点点拭去:“从此后,我们都振作起来吧,忘记一切,重新开始,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必要那么多坚持,苦了自己,最终也得不到什么。”
对韩立的追逐守候,她也绝望了。从此开始,她依然是那个嬉笑怒骂,八面玲珑的洒脱女子,再也不是什么苦情的痴心人。
我依旧做清倌。
虽然是自由身,可是,除了暖香楼,我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归宿,哪里是自己的家。
还不如,就此留下吧。
只是,少了以前的那么多坚持。就像现在,那个长相还算顺眼的公子,借着酒意,上前按住我抚琴的手,将我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时,我依然能扬起笑脸,不再如从前那般立即摔开,冷脸离去。
没什么,原来真的没有什么,一切如此简单,我竟然不反感。也许,过不久,我也可以卖笑接客,什么都能坦然接受也不一定呢
我笑的异常大声,任由别人顺着我的手腕,慢慢攀爬,抚上我的手臂,肩膀
眼前的人猛地被一阵外力拽开,我抬起眸子,看见面前脸色铁青的清俊男子,多么熟悉的面孔啊只是,此刻,竟然有些陌生。尽管如此,依旧能牵动我的心,那伤口还未愈合,又重新裂开,鲜血淋漓地展现在他面前,狼狈的无处可逃
“你傻了吗?被人这样占便宜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不动!”他脸色极为难看。是否可以理解他因为别人占我便宜而生气?
“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这里是青楼,你说这样的话,太大惊小怪了呢”我仰起头看他,笑的很放肆。
“画眉!”他更加怒了,眉宇间黑气集结。真难得呵他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刻生这样大的气,又是为哪般?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听说你如今已是荣朔王爷了。对江山皇位,你似乎已经放手了,画眉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呵呵地笑。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皱着眉头看我,满脸的疑惑。
“我变成什么样子,好像不关王爷你什么事吧?”我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第一次如此痛快地放肆一回。“而且,我想,我七年的时间,帮你做的事也不少了,应该能偿还你的恩情了吧?”
“你——”他脸色更黑,上前一把攥紧我的手,力气那样大,攥的很疼很疼。
第一次,他主动这样抓着我的手,我心慌的无措,无法面对,只想逃开。手使劲地甩着,他却一个用力,将我扯了过去。心跳的过快,我突然间有些晕眩,只觉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就往前栽倒,昏暗中,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安稳的怀抱,让我如此安心
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桃悦姐姐欣喜的脸色,眼里还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画眉,你醒啦!”
然后一个人影也立即闪到面前。
是他!
他居然还没有走!
只是面色有些严峻,眼眸漆黑,深深地看着我,良久良久,他开了口,声音极低,听不出是喜悦还是忧虑:“画眉,你有身孕了。”
他的声音很低,却如晴天霹雳将我砸中,一下子震的有些懵了。
我有身孕了?
我竟然有身孕了?!这些日子身体的异常,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原来竟然是有身孕了!
这到底是老天给我的新的契机,还是又一个巨大的玩笑?我将手轻轻地放在还是平坦的小腹上,神情迷惘痴怔,不知所措。
“对不起。”他低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他竟然只是说对不起!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他只是对我有愧疚而已吗?他不要这个孩子吗?心里慌乱如麻,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是茫然,什么都说不出。
“画眉,跟我回府去,我娶你。”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再一次被震懵过去。周围一切都成了空白,只有桃悦姐姐欣喜的声音:“太好了,画眉,太好了!恭喜你,恭喜你!”她紧紧地搂住我,喜极而泣。我居然还是一片茫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以前我从来不敢奢望的一切,他此刻却给了我承诺,我竟然只是迷茫
他的承诺很快便兑现。
第二天就立即派了八台大轿,将我迎入王府。可是,我一整天都处于恍惚之中,无喜无忧,只是痴痴呆呆的,仿佛一切跟我无关。而他当晚因我有了身孕,并未留宿我的房间。
直到第二天,看到府中的其他两名妾室之时,我才猛然惊醒,自己已经是他的王妃了!
望着面前两名柔媚婉约的女子,低首对我行礼时,我只是怔怔地看着,咬唇不语,连叫她们起身都忘记了。还是赫连奕叫她们起来的。
起身的一刹那,其中一名女子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直射过来的目光中尽是不甘和幽怨。我心中一惊,不是因为她眼里浓浓的怨恨,而是,她居然,与七夕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之感
那一瞬间,我的心如被一个大锤猛击一下,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所有的痛,又都清晰了
原来,他还没有释怀。原来,他还没有忘记她
而我,依然还爱着他,爱的多深,就有多痛
第6卷 我自倾杯,君且随意 004 安慰自己,当他疼他的时候,也是在疼我
004 安慰自己,当他疼他的时候,也是在疼我(2205字)
他宠着一个跟七夕有几分像的女子,但那个女子脾气骄纵,哪里抵得上七夕的一分?可是,我知道,即使她不及七夕的一分,我却连不及七夕一分的她的半分都不及。
…
“听说你是一个青楼女子?”她满脸的鄙夷。桃红色的艳丽衣装,与她那张柔媚面孔还真是相配呢,只是此刻嚣张的神情,与在他面前的娇弱,判若两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面孔很熟悉,只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不大记得了。这样的人,记不记名字,也无所谓。
住进王府后,我总是很安静,每天在花园里散散步,尽量养好心情。桃悦姐姐说,有了孩子,要时时保持心情愉悦。所以,我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连话都懒得说。
“不要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谁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野种!”她见我不说话,大概有些恼了,又嗤笑着说了一句,神色不屑,表情鄙夷。
我大怒,终于忍无可忍,伸手甩了她一巴掌。力气很大,打的她半边脸都肿了。
大概是平日里见我总是沉默,此刻终于反击了,她有一瞬间错愕,打的有些重,她的眼泪也出来了,这一次再也不是装的,那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