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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巍然却紧随而上,一刀烈日斩便在瞬间挥舞而出,“烈日当空明力盛,赦免三毒五欲沉。”那刀光带着火焰的气息,从对方的鼻尖划过,带起了一股如同烧焦一样的气息。
“这是什么?”楚留香看着犹如在跳着一曲完全不曾见过的异域舞蹈的陆巍然,便有些不由自主地像是被吸引了进去,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无法动弹一样。
薛红红也一样,吸了吸鼻子之后,便也跟着呆住了,她看着那边的男人,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己。
陆巍然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是说起初还有几刀无法命中,到了后期,根本不会有那样的担心。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出来对方在什么地方,每一刀都斩中对方的身体。就算薛笑人再怎么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那些攻击,陆巍然依然不断地在他身上制造各种伤口,更为重要的是,他的伤口上还都附带着冰封跟灼伤的特殊效果!
薛笑人是真的慌了,他的信心在这段时间的战斗里被消磨得干干净净,之前的杀气到了现在简直就好像是个笑话一样,他拼着被对方一刀斩在手臂上,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口哨,用力地吹了下去。
哨声之后,楚留香他们便听到林子里无数人窜动的声音,猛地扭头看去,便看到一个个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些人的身上带着跟中原一点红同样的长剑,每个人都是一身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杀了他们!!”薛笑人大吼了起来,然后露出带着鲜血的笑容来看着陆巍然。
陆巍然看到他吹响笛子的时候,便停住了手里的攻击,回头看向身后的楚留香他们。
“呵,呵呵,一起给我去死吧!”薛笑人疯魔一样地大笑起来,“给我去死啊!”
“……如果说是之前,我还能敬佩你一下,尽管你的动机很糟糕,目的更愚蠢,但是不论是心性野心还是忍耐的能力,你都做的十分出色。但是现在……”陆巍然收起了手里的双刀,“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说完便转过身去再不看愣住了的薛笑人,单膝跪地之后,忽然猛地就将自己背后的双刀合在一起扔了出去!
“你!”他那奇怪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便听到陆巍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朝!圣!言!”
他的话一说完,一道奇妙的橙色光环从他的身上猛地朝外面扩散开来,而他本人便站了起来,再次抓住那飞回来的两柄弯刀的时候,竟像是分出了分|身一样,约莫十来个白衣男子从原地一跃而起,朝着那些杀手直奔过去。
朝圣言作为明教明尊琉璃体的压轴大招,在游戏里的作用是强制将区域范围内的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免疫一切控制技能,减免自身伤害的同时还能在技能发挥的效果之中回复范围内的友方生命值。简直就是明教T的镇场招数。
但是这样的大招到了现实世界之后,就不是一个拉仇恨的招数了。现实世界里跟人战斗,哪有什么仇恨值一说?这一招便从原本T的神技,变成了的攻击技能。
同样作为压轴的招数,朝圣言在现实世界里的效果便是通过自身凝聚阳炎之火,在弯刀第一次飞出去画下的范围里进行如同分|身一样的高速战斗技能!
将阳炎之火集中在身上,然后猛地爆发出来,那份威力之强大,绝对不是人体能承受得了的。因此即使是陆巍然,也不敢随意动用这一招。
朝圣言一出,所有的刺客都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有留下!
“这,这,这怎么可能!!!”薛笑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他抬起手来,看着那边的陆巍然,头一次,他握着长剑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招朝圣言使完,就算是陆巍然也感到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但是他看着那边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脚下发力,幻光步瞬间发动,一个纵身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妖怪,妖怪去死!”薛笑人大叫着朝他不成章法地胡乱刺击道。
陆巍然看着他,反手一式怖畏暗刑,竟将这名剑客手里的长剑绞飞上了天,在发出当啷一声之后,长剑落到了地上,而薛笑人也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整个人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一名剑客却被人轻易地夺走了武器,对于他来说不异于是个致命的打击,不是什么人能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陆巍然却没有同情他,他拿着弯刀对着薛笑人冷漠地开口道,“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甚至你连你的剑都握不稳?”
“因为你不诚。”
“你对你的剑不诚。”
陆巍然说着,想起了在古龙小说里有着不可替代位置的一个男人,一个同样使剑的男人,一个被人尊称为剑神的男人。
“你的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超越你的哥哥,你练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所以你对自己的剑不诚。”
“你既不诚于心,也不诚于剑,你倒是告诉我,你要怎么战胜你的兄长?”
“你的哥哥薛衣人将全部的身心都置身于练剑,习剑之中。他的每一下,即使是对我的攻击,都能看得出来他十分的信任手里的长剑,他跟自己的剑就是一体的。但是你却不是这样。”
“你不信任自己的剑,所以才会宁可装疯也不要屈居于自己的兄长之下。”
“你不信任自己的剑,所以你才会培养那么多的杀手刺客,因为你需要让他们来证明你才是对的。”
“你不信任自己的剑,所以你才会在发现楚留香来调查刺客首领的时候,决定先下手为强,主动除掉我们两个。为此你甚至连自己的侄女都不顾,一心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陆巍然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孔,说出了最后打击他的话,“你更不知道的是,你的哥哥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些事情。只是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愧对与你,所以才一直没有揭穿其中的真相,反而在我跟香帅一起来薛家庄调查的时候,主动出手,想要杀死我们,或者将你的罪名拉到自己的身上。你说,你这些年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陆巍然说着,忽然用力一甩手,将那边属于薛笑人的长剑斩成了两截,短剑掉在了薛笑人的面前,而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留香脸色复杂地从树林里走出来,却看到陆巍然忽然朝前倒了下来,他连忙伸手将他抱住,就看到薛红红忽然有些怯怯地叫道,“爹……”
薛笑人猛地回头,就看到月光之下,薛衣人衣袍带血地走了过来,之前的时候陆巍然使用朝圣言便没有往那个方向跑,如今看来,只怕那边的刺客都已经被薛衣人所杀死了。
薛笑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整个人便好像是瞬间消失了全部的血气一样。
“见过薛大侠。”楚留香抱着陆巍然无法行礼,只是礼貌地点头道了一声,便低头看向怀里的陆巍然,就看到陆巍然的脸色十分的苍白,额头上满是热汗,气息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不用担心他,他刚才那一招我也看到了,只怕现在他这样,是被累的。”薛衣人开口说道,“只要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楚留香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他点头示意,“多谢薛大侠。”
薛衣人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弟弟,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笑人……”
“……大哥……”薛笑人的脸上像是充了血,骤然间再度变得艳红起来,只是那艳红却显得十分不健康,只有双颊上有着颜色的脸孔还是十分的苍白,使得他竟看起来好像化了妆一样奇特。
“笑人,你这……又是何苦呢。”薛衣人握着的手松开再度握上,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确如陆巍然所说,他想要将一切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可是被对方这样说破之后,他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楚留香说道,“这其中一切的错误,起因都在我身上,楚香帅若是想找那真正的刺客首领,便来找我吧。”
“闭嘴,你闭嘴!”薛笑人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的眼中留下了两行清亮的泪水,放声痛哭,嘶哑着喊道,“我四岁的时候,你教我识字,六岁的时候,教我学剑,无论什么事都是你教我的,我这一生虽已被你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我还是要感激你,算来还是欠你很多,现在你又要替我受过,你永远是有情有义的大哥,我永远是不知好歹的弟弟……”
“但你又怎知道我一定要受你的恩惠,我做的事自有我自己负担,用不着你来做好人,用不着!”薛笑人边哭边笑,哽咽的声音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伤心了起来,“我杀的人已不计其数,我死了也很够本了……”
薛笑人的话让薛衣人一惊,连忙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就见薛笑人竟一把抓住那截断剑,反手刺向自己的咽喉。
薛衣人猛地挥剑试图斩飞那断剑,却不想薛笑人的速度竟比之前他跟陆巍然战斗的时候还要快,只是寒光一闪,剑尖便已刺入他的喉咙,从他颈子里喷出的鲜血,便染红了薛衣人的衣衫。
楚留香摇了摇头,抱着陆巍然缓缓地退了开去,将那片今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林子留给那对天人永隔的兄弟,他看着自己怀里脸色苍白,就连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胡乱搭在额头的陆巍然,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楚留香忽然之间便明白了,他不想跟自己怀里这人分离,这是十分奇妙的感情,跟以往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是个天生的浪荡子,跟任何一个人的交情都可以很好,但是同样的,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毫无负担地分离。
就连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也不例外,他可以跟每一个女人都谈的很好,但是同样在离开她们的时候,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只有陆巍然是特别的。
只有他,我不想分离。
他抱着那人,手臂是如此的用力,直到陆巍然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不由地发出一声低低的□,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连忙将陆巍然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跑了过去。
等到薛红红觉得自己在那里那气氛似乎不太合适,忙不迭从里头跑出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跑的没了影子,让这位薛大小姐十分的恼火,却丝毫没有办法。
楚留香将陆巍然一路带到附近的城里,找来了大夫,确认对方的确是因为劳累过度才会昏睡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他看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陆巍然,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到后来,却已经不再像是笑声了。
他捂着脸,也让人看见他的表情,直到片刻之后,一只手忽然抓了过来,将他掩着脸的手拉了开来,陆巍然苍白虚弱的脸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要伤心,我会在你身边的。”
“……啊,是啊,我忽然发现,只要有你在,我似乎什么事情也不必做呢。”楚留香终于大笑了起来。
☆、首发
陆巍然醒过来之后;便不想继续睡下去了;尽管才昏了没多久,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睡了一万年那么久;身体僵硬得让他动一下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几乎让他觉得自己都快生锈了一样。
尽管楚留香觉得他还应该继续休息,但是陆巍然却清楚自己这样的情况不是简单地躺下睡一觉能搞得定的,他的头像底下挂着非常清楚的负面状态;“炎体:使用朝圣言造成的后遗症,炎阳入体;身体无法适应大量炎阳从而造成浑身不适。持续时间剩余:18小时23分钟。”
陆巍然摇了摇头;感到脖子上好像被人套了什么东西一样的禁锢感觉;无奈地放弃了起身的动作,转身看向一边的楚留香,刚才他起来的动作让他现在感到浑身酸痛。
“你没事吧?”楚留香自己也觉得问的有些多余,但是看到他那样子,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无奈地端着汤碗走过去,“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太勉强自己的。”
“也不算是太勉强吧。”陆巍然想摇头,随即就想起现在自己这种奇怪的好像生锈一样的感觉,“我们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薛家的事情……我想还让他们自己安安静静地处理会比较好。”楚留香扶着他,小心地将炖好的参汤喂过去,“更何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