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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一线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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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潇洒的走了。 
  广由靠床上休息,对蒋佐明佩服得五体投地,堕进那样的无底深渊当人人以为她已经没顶之际她拗腰直上,庄敬自强。 
  必需把这个人物加插到下一个故事里。 
  下午,休息后,广田告诉保母她要到球场去。 
  不出所料,天开始下两,广田撑一把大伞。坐在观众席。 
  球场上一片泥泞,孩子们开始操练,溅得混身泥,嘻嘻哈哈,毫不在乎,好像更加尽兴。 
  细看一下,不难发觉,孩子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残疾。 
  广田凝视他们欢笑,忽然之间,蒋佐明出来了。 
  广田看牢她,为之心折。 
  站在紫灰色天空下的蒋佐明堪称神俊、高大、硕健,混身没有一丝多余脂肪,一条 
  真腿,一条弓字形钛金属义肢,屹立球场泥泞中,浑如天降。 
  广田微微笑。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广田一看,见是个强壮的年轻男子,睑色坚毅。 
  她冲口而出:“你一定是罗天山。” 
  罗君转过来亲切地微笑,“你可是名作家王广田?” 
  “不敢当。” 
  “来看佐明当教练?她很凶,也很严,可是,孩子们爱她。” 
  “看得出来,我真为她骄傲。” 
  罗天山答:“我也是。” 
  只见佐明敏捷地一个转身,把球溜溜地踢入龙门,孩子们欢呼起来。 
  罗天山说:“广田,我去买杯热咖啡给你。” 
  广田才想说不用客气,他已经朝小食店走去。 
  片刻有人坐在她身边给她一杯咖啡,她说谢谢。 
  那人却是李和。 
  “你来了。” 
  “保母说你在这里,我有消息告诉你。” 
  “是关于英文版的事吧,一个月内销售多少?” 
  李和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正反面转了几次。 
  广田有点失望,“五千?” 
  李和摇头。 
  “不会是五百吧?”广田瞪大双眼。 
  李和仍然摇头。 
  “五万?”这算是十分理想的数目。 
  李和轻轻说:“十五万,完全靠口碑,一传十,十传百,在英伦三岛广受欢迎,小读者非常追捧。现在有美国出版社前来接洽。” 
  广田又一次发呆,十五万。 
  从前,她的作品只销一千本,七除八扣,只取回一点车马费。 
  “广田,书还继续像热克战那样飞出书店,已快速加印,恭喜你。” 
  广田别转头,不相信这是真的。 
  “伦敦出版商邀请你巡回签名,我们可以派季子及文枢与你一起出去。” 
  广田怔怔地问:“绵绵呢?” 
  “保母与绵绵随行。” 
  “那岂非似一队兵?” 
  “连你五个人而已。” 
  “我需考虑一下。” 
  “许律师在伦敦举行婚礼,顺便观礼,广田,你去过欧洲吗?” 
  广田低下头,“我哪里都没去过。” 
  “那么,把握这次机会一开眼界,或是索性游学一年。” 
  “你呢,你可也一起去。” 
  “广田,你叫我的话,我随时请假跟你去。” 
  广田忽然懊恼地说:“真怕明朝一觉醒来,原来全是一场梦。” 
  李和抓紧她的肩膀,“加点自信。”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泥球飞来,打中广田大腿,泥泞溅了她一身。 
  完全是真的,不是做梦,那只球力道不少,十分疼痛。 
  一名小学生跑过来道歉。 
  广田连忙说:“不怕不怕。” 
  那十岁左右的孩子少了一只前臂。 
  “去,继续练球,几时出赛?” 
  “下星期。” 
  他高高兴兴的去了。 
  广田转过头来说:“除了绵绵可以得到比较好的生活外,一切都没有不同。” 
  李和答:“我一向对你有信心。” 
  他伸出手来,轻轻拉着她走下观众席,心想,一定有机会继续求婚。 
  佐明抱着球,吹着哨子,微笑地看着他俩离去。 
  那天,蒋佐明独自回到家中,脱下湿而脏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沐浴,做杯热可可。 
  坐下来,摊开报纸。 
  电话钤响了。 
  这一定是罗天山,正好请他过来聊天吃面。 
  但是电话那一头没有声音。 
  “喂,喂。” 
  正想挂断,对方开口了:“我找刊登启示的人。” 
  佐明愣住。 
  还有! 
  不止她与广田两人受益,光还救了第三个人。 
  她连忙说:“我是蒋佐明,正是刊登启事的那个人。” 
  对方的声音大了一点点,“蒋佐明,可是伤者运动会金牌得主蒋佐明?”十分意外。 
  “不敢当。” 
  “我看到了你的启示,我叫阜品硕,我也是一个无缘无故受到恩惠的人。” 
  “愿意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我有一个请求,我想先听你的经验。” 
  “阜小姐,那我们先要见面,故事非常长,不是在电话里可以讲得清楚。” 
  “我明白。” 
  对方声音十分稚嫩,佐明猜想她年纪相当轻。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阜品硕答:“我知道。” 
  “我们可以约在一个咖啡座见面,你若不喜欢我的样子,可以马上走。” 
  “你太客气了,那么,一小时后,在大学附近的蓝屋见面可好?” 
  那是大学生聚头聊天听音乐的热门地点,佐明猜想她还是一个学生。 
  “好,一言为定,你肯定会认得我?” 
  “蒋小姐你是我们不少同学的偶像。” 
  佐明不禁笑了。 
  她赶紧把消息通知广田。 
  保母这样说:“王小姐出去办护照手续,我会请她尽快覆你。” 
  佐明只得单刀赴会。 
  她觉得广田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以后,未必有许多时间与朋友分享。 
  佐明也深信,无论将来王广田出名到什么地步,她仍然是她,本质不变,因为她吃过苦。 
  同佐明一样,大家都重新从阴沟爬出来,懂得珍惜目前一切。 
  佐明到了蓝屋。 
  已经有许多比她更年轻的年轻人聚集。 
  年纪这件事最怕比较,廿多岁在十六七少年面前,已经成熟过度,可是在中年人跟前,又可暂充晚辈。 
  佐明蓦然看到那么多,十来岁的朝气面孔,不禁感慨。 
  阜品硕会是他们其中一名吗? 
  佐明叫一杯咖啡。 
  有一两名少年悄悄看向她,仿佛认出她,但格于礼貌,又不想骚扰她。 
  名人也是人,也应该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吧。 
  佐明喜欢这个地方,正悠然享受气氛,忽然有人低声说:“你来了。” 
  佐明连忙转过身去。 
  呵她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少女,她有一张小小的瓜子睑,下巴尖削,不会比佐明的手掌大很多,眼睛明亮,脸上一丝化妆也没有。 
  但是,佐明不觉她亮丽,她脸上有一层浅灰色的哀伤,似雾笼罩一个城市般遮着她容颜。 
  她还挽着书包,放下外套,她在佐明对面坐下来。 
  “我是品硕,蒋小姐,多谢你出来。” 
  “别客气,请叫我佐明,你,你可有十八岁。” 
  阜品硕笑一笑,“已经二十岁了。” 
  佐明更觉纳罕。 
  广田固然与她一点关连也没有,到底年纪相仿,阜品硕却比她们年轻得多,光为什么会选中她? 
  这样年轻的少年人,又何需救助? 
  佐明大惑不解。 
  阜品硕一直低着头。 
  “我看到报上启示,考虑了很久,才与你联络,我的遭遇,十分奇怪。” 
  佐明忍不住想,可是光设法替她找到中学会考试卷? 
  “一切发生在三年前。” 
  啊,又是三年,这是唯一的共同点。 
  三年前,光为着某种原因,决意出手帮助三名急需救援的女子。 
  那时,阜品硕只有十七岁。 
  佐明说:“我们到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去说话。” 
  品硕点点头,她取起书包,匆忙间跌出一本书,佐明一看,正是王广田的新作。 
  呵,不如去广田家。 
  恰巧这时,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正是广田的声音。 
  佐明立刻说:“广田,马上准备茶点,我带一位客人到你家来,她是我们同类。” 
  佐明可以觉察到广田在那一头张大了嘴。 
  佐明家是流落地球的外太空人,急急寻找同伴。 
  上了车,佐明同少女说“我们给神秘人一个代名,我们叫他光。” 
  阜品硕点头,“真好,这世界如果没有光,不知怎么办。” 
  这小女孩十分懂事,而且容颜秀美,佐明一见便有好感。 
  “我们现去王广田的家。” 
  “王广田!”阜品硕又意外欢喜,“你认识王绵绵历险故事的作者王广田。” 
  佐明笑,“正是,我看见你也带着她的书,她快要出门,有缘份才碰得见。” 
  倒底年轻,品硕兴奋地说:“我可以请她亲笔签名了。” 
  佐明心想小读者来了,小读者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广田站在门口等她们,佐明忙为她们介绍。 
  品硕一进门就“呀”一声,表示赞赏。 
  小绵绵走出来,看见一位姐姐,伸出手来。 
  品硕蹲下,与幼儿交谈。 
  广田见她性格祥和,十分喜欢。 
  她招呼客人到书房坐下。 
  “你可以把故事告诉我们了。” 
  广田与佐明都急急想知道真相。 
  小品硕点点头。 
  广田给她一杯热可可。 
  品硕低下头,像是思量该怎样开口。 
  终于她说:“我家一共三个人,爸爸妈妈与我,父亲是个工程人员,收入稳定,母亲设计结婚礼服,在家工作。” 
  “咦,是个幸福家庭呀。” 
  品硕说:“本来是。” 
  “可是出现了第三者?” 
  品硕抬起头,“请听我说下去,约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开始发觉,简单的一家三口,有极大不妥的地方。” 
  七岁的阜品硕因聪颖过人,已经跳了班,念三年级,下了课回家,懂得自发自觉地打开书包取出家课来全部做妥。 
  这一天放学,校车把她载回,她掏出锁匙打开门,看到母亲背着光,站在露台前。 
  她没有回转身来,只是说:“你洗个澡吃点水果自己做功课吧。” 
  品硕问:“你可是要赶做赵姐姐的婚纱?” 
  母亲的声音有点沙哑,“不,我只是累。” 
  品硕走近母亲。 
  “别过来。” 
  在黝暗的光线里,品硕发觉母亲的右眼肿起,眼白变得血红,她受了伤! 
  “妈妈。”她大吃一惊,“你怎么了,可要看医生?” 
  “我没事,我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别告诉别人。” 
  “是。” 
  那天晚上一整夜,父亲都没有回来。 
  他总有个地方可去。 
  每次与母亲吵…架,他一定失踪,等到母亲气消了,又悄悄出现,直到第二次,他脾气暴戾,一触即发,又再次不受控制。 
  他们越吵越凶,开头,母亲不甘心,会得还嘴,到后来,因怕品硕受惊,希望息事宁人,可是被对方看出她有顾忌,更加放肆。 
  最近,变本加厉,他喜欢出手。 
  啪的一声,挥手出去,无论击中对方身体哪一部分,强力地打中无助柔弱的肌肤,都有一种欺凌人的快感。 
  一次得逞,又来第二次,第三次。 
  一种霸者的胜利感:怎样,是摆明凌辱你,你又敢怎么样?去,去报警呀,一起到派出所去,或离婚或判刑,咦,你不要面子吗,你以后怎样见亲友?女儿又如何做人? 
  一次又一次息事宁人,更被对方利用。 
  半夜,品硕时时一身冷汗惊醒,像是听见仆仆仆打人声音,可是不,一切宁静,无事发生。 
  以为是恶梦,可是,第二天,母亲的面孔又肿了一边,或是,头部流血不止,缝了三针,甚至一次,手臂折断,需要上石膏。 
  这样过了三年,母女一日比一日沉默凄苦。 
  渐渐医生起了疑心,派人来采访过母女。 
  社会福利署工作人员很热心很含蓄,“方月心女士,你有困难,不妨对我们说。” 
  品硕见母亲一言不发。 
  那位小姐得不到答案,便改变话题:“阜品硕小朋友,我可以看看你的功课吗?” 
  品硕把上学期的成绩表拿出来。 
  “哗,”那位小姐赞叹:“八科A,这种成绩如何获得?你有几个补习老师?” 
  品硕的母亲轻轻答:“她没有家教。” 
  “啊,所以说,真正的优异生毋须刻意栽培。” 
  品硕站在母亲身后不语。 
  “方女士,我觉得女子不应怕事任人欺侮,你说是不是。” 
  当事人仍然沉默。 
  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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