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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见解语花的神色不太对,黑瞎子立马就察觉到事情另有蹊跷,正欲说些什么,但是突然想起来……那件事,还不是时候,不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半晌,也只是无谓的张了张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也极其复杂的看着解语花。
解语花见着垂下了眼脸,也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有些累,想躺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看着他那幅伤情的样子黑瞎子心下很是不忍,靠到已经躺下身的解语花身上,半抱着他道,“花儿,我真的很想你。”
嗅着鼻尖的海堂香气就往上蔓延去,贴到解语花的唇边吻了一吻,正欲好好的吻上去,加深这个吻,只觉得解语花伸手推了推他,力道不大,却很是坚决。
“让我睡会儿。”
黑瞎子有些闹心的从解语花身上起开,看着解语花背对着他的睡姿,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泛起一些难过。
看了他半天,黑瞎子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屋,掩上门。
躺在床上的解语花缓缓的睁开眼,放空的看着前方。
清晨。
意识还没清明起来,解语花就感到脸颊上轻柔的搔痒。
“花儿,花儿?”解语花在模糊又熟悉的声线里睁开眼,是黑瞎子魅惑的笑容,就跟往常一样。但是又有什么不一样。
“嗯?”眯起眼看着黑瞎子,周遭马上陷入黑气场。
坐在解语花旁边的黑瞎子身子一抖。
完了,忘记他有床气了……
看着眼前的解语花迅速黑下去的脸和危险的眯起来的眼神,黑瞎子赶紧干笑了两声,“呵呵,花儿,你先洗漱,洗漱……我到外面等你去。”说完拔腿跑人。
解语花迷糊着莫名其妙看着落跑的人,呆呆的在床上做了半天才真正清明过来。
一醒来脑子里就是他的事情,搞不清楚的情绪让人觉得混乱,心烦意乱。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向浴室走去。
二十分钟后,从房间出来的解语花就看见黑瞎子靠在门口,轻松的神态,看见解语花出来勾起一边嘴角一笑,“花儿,今天我有个朋友有古董展,你一向喜欢那些,我要到两张免费的票噢。”说着伸出抄在口袋里的手,拿着两张门票似的东西晃了晃。
解语花看着与往常无恙的黑瞎子,却不知怎么心里很是复杂,目光有些躲闪,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好啊。”
“那你去准备准备,半个小时后我在楼下大厅等你噢。”说着摆了摆手,回头一笑,向着走廊另一边走去。
解语花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刚回去,手机就响起来,他不耐烦的掏出手机闪开翻盖,“喂?”
十分钟后。
“瞎子。”
黑瞎子回头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解语花咧嘴一笑,“这么快?”
“瞎子,我去不了了,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明明是刚睡起来,解语花的口吻却听上去很是疲惫。
黑瞎子身形一愣,疑惑的看着解语花,却没对上他的目光,“什么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解语花没回答,只是牵强的笑了笑。看在黑瞎子眼里却像扯了扯嘴角,连笑都算不上。就见解语花已经转身上楼,身影有些萧瑟和孤单,那种明明跟黑瞎子在一起之后就再没出现过的神色,又再次回到了他身上。
黑瞎子一直盯着解语花的背影,俊眉皱了起来。
他不在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每次他夹喇嘛或任务上的事,两人一段时间每见之后,每次晚上都小别胜新婚的。但是解语花这次却是极其冷淡,从昨天他回来到现在甚至感觉解语花连架都懒得跟他吵,更别说他想逗逗解语花什么的,光是看见他恹恹的神色,调侃的心情全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但是又感觉解语花并不是刻意对他冷淡,就像和黑瞎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一样。
要不是黑瞎子深知解语花,他几乎都怀疑他是不是移情别恋,或倦了他了。
解语花整装待发,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觉得有些苍白。这些天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昏昏噩噩的过来的,心思总是缭绕着黑瞎子的事。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黑瞎子在他心中占的份量已经变得如此之重。
偏偏他的搜查结果却引他向最不想相信的方向去,很多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最坏的情况都成真,那到那个时候他究竟该如何面对黑瞎子,又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从前果断干练的解语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挣扎。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霍家,一开门就见到霍秀秀,被引进去见了霍齐昌之后,霍齐昌二话没说扔了资料夹给他。
解语花抬了抬眼皮,拿出里面的资料细细的看起来。
里面的账目已经查的很是清楚,每笔漏洞的秘密流失原因,还有资金的走向。物证都在每一笔每一单后面有清除的标明。
解语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在一旁霍齐昌眼里,却不可察觉的带上了一丝笑意。
“如果解当家不相信的话,大可派您手下的人去查证。最近我也刚好想联系其他的当家,查证和确认一下他们有没有同样的情况。”说着像是苦恼的皱了皱眉,端起一旁的茶杯润了润嗓子,“解当家当初说的话可要一言九鼎啊。还有,秀秀最近也闷,今天下午没事,不如你就带她出去转转吧?” 轻轻放下茶杯,掩着嘴咳了咳,“顺道说一声,解霍两家合作一直很好,我就信任了当初解当家给的承诺,就先不对外人道了。”
这是明晃晃的双重威胁。既强调了解语花要遵守之前的话,也暗示了他为了两家的合作关系,和秀秀……
解语花虽然心里明了,但也束手无策,也不能驳了霍齐昌的面子,毕竟现在消息和证据都在对方手里。只是解语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为本来跟自己毫不相关的另一个人,承受风险和威胁。
解语花点了点头。看见霍齐昌毫不掩饰的眉开眼笑,很是满意。
今天的霍秀秀有些粘人,跟往常不大一样。
但当然,对于解语花来说,现在恐怕脑子里根本就没心思想其他的,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霍秀秀挽着他的胳膊,就如同跟以前没什么异样。
他不想让自己的态度显得很局促和敷衍,无奈心思根本集中不起来听秀秀在一旁说着些什么题外话。倒是不知不觉绕到了解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秀秀说累了,他们就坐下来休息,秀秀说渴了,解语花就绕个弯子去给她买水,回来后却还是坐在那儿眉头紧蹙。
而黑瞎子在解苑待了大半天也无事可做,估摸着解语花应该已经忙完了,看着桌上两张作废了的门票,有些惋惜的叹气。
那也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情了,不确定解语花是不是在解府忙生意,但他还是决定去撞撞运气,于是到了解府就像以前一样在门口靠着,等到烟都抽完了,才决定去附近的小卖部买包烟。
刚走近商店,就看到解语花拿着瓶水走出来。这可着实让黑瞎子没想到,这运气也撞的忒准了,但为什么解语花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解苑,身边也没见司机,让黑瞎子有些好奇。
不过真巧,缘分这个东西。黑瞎子这么想着,嘴角就不经意勾起笑来,默然跟着解语花,看他迟钝到几时。
天上冬日阳光虽弱,却也和睦。只是远处一片黑云压城,看来今天迟早会有场大雨,或者大雪。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小花哥,咱们在这儿坐了也有一会儿了,到湖边去吧?”霍秀秀突然的一声唤把解语花从走神里拉了回来。
有些恍惚得看向身边的人,笑笑,“好啊。”
“小花哥,你没事儿吧?总觉得最近你一直有些神情恍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霍秀秀说着小手就贴上来,覆在解语花的额头上。
不远处树后一双黑色皮靴的脚挪了挪。
对于额头上突然袭来的冰凉的不适的触感吓了解语花一跳,还真是,怎么都很难集中注意力,闹心的很,转眼去看霍秀秀,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解语花又是一笑,伸手轻轻带下霍秀秀的素手,“我没事,只是近来有些忙罢了,可能休息不够。”
霍秀秀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解语花,“那你可要多注意。最近我也发现你总是往我们家跑,虽然霍齐昌不告诉究竟是什么事,但是不管怎么样身体是本钱啊。”然后缩回身子去,笑眯眯的看着解语花。
解语花点点头,“嗯,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操心起这些琐碎的事情来,不是一向大大咧咧的么?”说着伸手在霍秀秀的鼻尖上用弯着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他没发觉霍秀秀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转瞬即逝,很快笑嘻嘻的看着解语花,“不带这么讽刺人的,偶尔关心你一下不也挺好?”
“你刚不是说想去湖边么,走吧?”说着就从长木椅上站了起来,抖了抖外套。
霍秀秀却是坐在长凳上没动,仰着小脸儿看着解语花,“嗯,你状态不太好,我今天也晃够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的好,我也回去再练练武。”
解语花抱歉的笑了笑,“那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刚好在这附近还有点事情要做。”说着霍秀秀也起身,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你快回去吧,我看你穿的挺少的。”
解语花点点头,跟霍秀秀道别后就抄近路横跨草坪,向着公园外沿走去。
霍秀秀在他身后目送着解语花走远,下巴一敛,清秀的小脸儿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径直的向不远处的大树下走去,竟也不避讳,直直的就站在了黑瞎子面前,这倒是黑瞎子意料之外的。
“挺有耐心的嘛。”她对他说,看不见他墨镜背后锋利冷峻的眼神。
解语花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而黑瞎子不知道的是,解语花并不是因为走远了,所以看不见了。而是在解语花转身走了没多久之后,霍秀秀站在黑瞎子眼前那片刻,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解语花背后,一双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按在他口鼻上,他须臾便失去了意识。
黑瞎子一路上努着好看的眉毛,回想刚才的霍秀秀。总觉得又那里不对劲儿,但是就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撇开这些不说,从她刚才和自己的对话中,敌意很明显,甚至毫不忌讳的在他面前把解家也牵扯进来。只是这些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的确因为组织做过很多事情,但是大多都是与裘德考最后德那个夙愿有关,仔细回想起来,从来没有牵扯过老九门的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左右琢磨着刚才那几幕。
“你们陈家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清清楚楚,虽然不怪你,但是别以为霍家是知足常乐的主。”眼前的少女绕着黑瞎子暧昧的转了一圈,又转回他眼前,抬头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更何况,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坐享渔翁之利。黑瞎子,我劝你不要插手,做好好先生做个样子就行了,别到最后吃力不讨好,为他人作嫁衣裳。”霍秀秀轻盈的一笑,看着自始至终没说话的黑瞎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别告诉解当家的好……我是说,如果你聪明的话。想想,现在比起你,他更相信谁?”
这一番话说的含糊至极,黑瞎子虽然面上严峻,心里也一致硌硬着,现在着一路上思忖下来,整理了一遍,却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霍家无意跟陈家争个鱼死网破,却有贪心图利之心,想坐收渔翁之利,怕陈家和解家,就是鹬鸟与蚌。
这不理还好,一理理出来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概念,对方又是毫不避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看来还不知道他和陈皮阿四只见的渊源,也肯定已经对解语花说过什。想起解语花这两天对他的态度……
墨镜背后的眼神暗了暗,但是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解家对解语花那么重要,几乎被他看作命根子,就算不是为了陈家,这件事他也插手插定了。
但是目前跟解语花确实不好周旋,总而言之,应该回去先跟他沟通沟通再说……
一边这么想着,黑瞎子伸手拦了个的士,急匆匆的钻进去。
“解当家还没回来?”再一次跟管家确认后,黑瞎子挤着眉上了楼。
奇怪,很奇怪。这么晚他能去哪儿呢?难不成还有生意要忙?不应该啊……听口吻说得有事应该就是指霍秀秀,除此之外不像是有约得样子啊。
思忖半晌,黑瞎子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解语花本来就是生意人,最近又跟他矛盾着,很有可能还在外面处理什么。
这个想法直到半个小时后接到弟弟的电话彻底排除。
解语花在他那儿。XX仓库。
解语花醒来的时候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但是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不远处前几天才见过的,黑瞎子的弟弟,靠在墙上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像啊,真是像。虽然情况现在不容乐观,解语花心里还是禁不住这样想着。
“怎么又是你?”解语花眉毛一挑,比起上次已经从容了很多,“本事不赖嘛,竟然能两次把我解语花抓住。”刚说完神色一凛,“就不怕得罪了解家?”
墙边那人笑了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