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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两人都切身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耳鬓厮磨。
这本该是件无比温情的事,但放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无疑就是挑战黑瞎子心理防线的行为。
黑瞎子果不其然最后残留的温情彻底被欲望敌过。
他不再温柔的一把转过解语花的身子,握着暴胀的欲望对准解语花下体的入口,一个顶进,长驱直入。
解语花浑身的线条都达到了紧绷状态,下身也因为突然巨大的异物的侵入而不自觉一下下收缩着。
这不管是感官上还是感觉上都彻底刺激了黑瞎子,分身被身下的人紧紧咬着,看他因为他的侵犯而迷醉,颤抖,黑瞎子忍不住那么多,立刻抽身开始顶撞起来。
解语花本来就趴在软皮沙发头上,身下的皮料已经彻底因为两人的缠绵濡湿,变的滑腻而潮湿,被黑瞎子这么猝不及防地猛然一顶,连着肩膀都顶出了沙发的边缘,他只得无力的抓着沙发的边缘,承受着黑瞎子一下更过一下的挺进。
“…哈……瞎子、轻点……我快被你……哈……被你顶下去了……唔嗯……”解语花一边忍着让人眩晕的情欲浪潮,气息不稳地侧过头对身后失已经完全失控的黑瞎子说。
黑瞎子却完全不理会,反而更加大力地向更深处进发,捣地解语花这次彻底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子随着一次次的顶撞,手也已经无力再抓住身下的滑溜溜的沙发皮料。解语花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悬在沙发外面,只得无力的垂着身子随着浪用力喘息,一边使力尽可能让自己不掉下去。
又大力地顶撞了几下,黑瞎子突然抽出身来把解语花翻过来,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又一个顶入,更加深入进去,然后托起解语花丰盈的双臀站起身来直接抵到一旁的墙壁上,继续捣插。
解语花本身就已经没有力气,突然间身体就悬空起来,下身却被更佳用力地深入,身子因为这种特殊的刺激弓起来,为了不掉下去,双腿只能勾紧黑瞎子精瘦的腰,双手攀着黑瞎子的颈部。
挺立的分身随着对方的耸动蹭在黑瞎子结实的小腹腹肌上,一阵阵窒息的快感。
黑瞎子又是一个猛扎,不知道抵到了什么地方,刺激得解语花腹前挺立的欲望突然跳动,须臾便释放出一股浓稠的浊液。
黑瞎子停下一会儿,摸了一把附着在他小腹上的精液,当着解语花的面一根一根的把指头上的舔食干净,看得解语花脸红心跳,呼吸紊乱。
看着解语花的反应,黑瞎子无声得笑了笑,手重新捧上解语花的臀部,眼中闪过狡黠,勾起嘴角坏笑地看着解语花,“是这里么?”说着又大力向刚才激到解语花的地方用力一顶。
“哈……瞎子、别……别……”黑瞎子故意使坏般的顶弄的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不要……瞎子……快、快死了……啊呜……”解语花尖叫,声音都有些变调。黑瞎子哪里还听得到其他的话,就着解语花身体不停的颤栗与痉挛,下身绞紧的那股劲儿不断疯狂的顶进、撞击,让解语花连话都说不好,只能一声胜过一声的尖叫。
连呻吟都被捣得支离破碎的解语花突然眼前一阵模糊,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下是满满的暖意,泪水却满了眼眶。
想要这个人,已经如此之久。解语花疲惫地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抬起来,但还是紧紧拥住黑瞎子,用最好的热情迎合着他的索求与占据。压抑了一年多来积攒的酸楚,把呻吟咬成了呜咽,下巴勾住他的肩膀,偷偷红了眼眶。
就算如此,他此刻拥着他,只觉得很圆满。有句话好像这么说来着——微笑要带着眼泪才耐看。
彼此粗重的喘息和舒服的叹气就在耳边,是他们从所未有的真切与充实。
他们激烈地、仿佛永远不够地不停要着对方,用最原始的律动和节奏一遍遍、一遍遍确认着。心里是满当当的情意。
窗外的霞光已向晚,对于解语花和黑瞎子,这是很久很久没有迎来过的最好的黄昏。
鸳鸯交颈,悱恻缠绵。
-鸟鸣不鸣山静,花落未落春迟
黑瞎子跟解语花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
从一开始就犹如狂风骤雨般的情事进行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间做做停停,就连两人因为疲惫而昏睡过去的时候,黑瞎子也不愿从解语花身子里退出来。等到转醒只要两人一对上眼,就又是一番云雨。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已经是过了一整夜又过了一整天了。
后来宁静下来,解语花就一直抱着黑瞎子。两人就那么躺着,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过去,没有人愿意先起身。
这久违的平静是如此来之不易,以至于他们都怕只要放开对方一秒,他就会消失似的。
“对不起。”解语花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黑瞎子失笑,又有些心疼的吻了吻解语花的额头,“你意识模糊地喊了一整个晚上的对不起。”说着怜惜地看着解语花,大手抚摸上他眼角那颗泪痔,声音是少有的轻柔,“我没有怪你。”
本是平静的解语花听到这儿撑起半个身子,眼中满是自责。他垂着目光,“就是因为知道你从来没有怪我,所以对不起。”
黑瞎子哭笑不得地伸手把面前的解语花一把揽过,重新让他躺倒自己怀里,“你这小脑袋里成天装的是什么逻辑。嗯?”
像是有些不满黑瞎子跟哄小孩儿说话一样的语气,解语花拨开黑瞎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热。”然后身子矛盾又顺理成章地往黑瞎子怀里缩了缩,“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事情?”
“嗯?”
解语花的眼在黑瞎子看不见的臂膀角落里暗了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关心我的事情。你几乎对我了如指掌,而我竟然直到失去你的时候,才发现对你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黑瞎子当即爽朗地哈哈大笑两声,调侃道,“花儿你总算有点良心了……看来我受这么苦也还值得嘛。”
他以为解语花会像以前一样被戳中后扎毛或转过身去掩饰情绪,没想到解语花并不理会他地调侃,人在他怀里缄默了两秒,说,“对不起。”
“跟我在一起不要这么沉重。”黑瞎子叹了口气,“我一直希望能为你分担些什么。”
“我知道。”解语花抵着黑瞎子的胸膛狠狠地嗅了嗅。真好,这个人独有的、熟悉的味道。
黑瞎子沉默了一会儿,解语花也静静地没有说话。
良久,黑瞎子低沉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格外悦耳,“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爷爷说我爹是死在了斗里,那个时候一个月都没有回来,我娘就天天坐在弄堂口,不怎么吃饭也休息,就一直守在那儿,望眼欲穿的。”
“后来我娘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当时爷爷看着看着就哭了,哭得很凶。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却让我现在都忘不了。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是他说娘是到斗里去找我爹了,因为家里的铁铲手电还有照明弹运军刀什么的,都少了一些。”黑瞎子一边说一边弯腰从床下的外衣里够出一盒烟来。
“从那以后,就一直是我和我弟在照顾爷爷,但事情过去两年后,爷爷就病死了。”解语花抬头看黑瞎子,他目光恍惚地放在对面的窗帘上。
“再后来我跟玄雀……噢,我弟他叫玄雀……”刚说到这儿,黑瞎子像是猛然想到什么,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解语花,就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怎么了?”解语花不解。
“我弟弟他……对你……上次,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前一天……”黑瞎子目光有些躲闪,话也竟然第一次有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解语花皱皱眉头,回想了一下的样子,“哦,你是说他给我看伪证、然后又给我下迷药的那天?”
“下迷药?”黑瞎子身子一弹转过来紧张地看着解语花,过了一会儿神色痛楚,“对不起。”
解语花莫名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对你……强迫你了?”黑瞎子抓在床单上的手紧了紧。
“哈?”解语花反应了好一阵儿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强迫’是指什么,一巴掌拍在黑瞎子的后脑勺上,“想什么呢你,爷就长的那么像被人睡的样么?”
见解语花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黑瞎子愣了愣,“你是说……他没有……”
“当然没有了!”解语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有些嗔怒。
黑瞎子一把就抱住解语花,语气慰籍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解语花笑笑,自然地顺了顺他的背。很多事情都是解语花在后来,或者更久以后才发现的,关于黑瞎子的脾性及小动作。就比如他紧张或者松一口气的时候,话里的词句都会重复两遍。又比如当他想袒护、承担罪责、或者站在玄雀这一边的时候,就会说不自觉地改口成‘弟弟’,而正常不过的称谓就只是一个‘玄雀’。
黑瞎子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再后来我跟玄雀受过很多苦。那时候我们才七八岁,家产被抢,房子与地契也被地主夺走,我只让我弟弟在街头乞讨,像抢食物、偷东西这样危险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做。”
解语花抿了抿唇。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无所依靠,你可以想象当父母双亡,家里唯一的老人也病逝的时候,在那个兵慌马乱的时代会受到怎样不公的待遇。被欺侮,追打,强迫,甚至抢走维系生命的家和资产,一切化为乌有。而那些光是靠想象都足以让人觉得唏嘘的过往,黑瞎子却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心口开始发疼。
黑瞎子并没有察觉到解语花的任何不妥,“后来有一次我和弟弟被打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救了。其实也不能算救,只是他们刚好有任务在身。但是其中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们,他问我们愿不愿意跟他们走,包吃包住,还有工钱。”
“理固当然的,我们被他们带了回去,那就是裘德考的组织。后来从九岁到十六岁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枯燥无味,只不过是在组织进行封闭培训罢了。”
他依旧是无所谓的口气,轻描淡写地叙述这一切,就好像是个讲故事的人,在说着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别人的事一样。不似玄雀当初讲得那么血雨腥风,酣畅淋漓,反而有种随风飘逝的感觉。
他突然就有些理解玄雀扭曲的心情。解语花抓住床单的手又紧了紧,揪出一条条褶皱,如同长在他心上的一般。
“但也不尽然。在我十岁那年,也就是刚进裘德考组织,发生了一件对我来说天翻地覆的事,我遇到了一个人。”黑瞎子脸上是温柔的表情,眼熠熠生辉,嘴角带着回忆地笑。
解语花觉得有些别扭,讪讪地追问,“遇见谁了?能让你这都觉得天翻地覆,难得难得。”
黑瞎子听出这话里的吃味,欠笑着瞥了一眼解语花,“她啊,是个很特别的人哟。要是当时没遇见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解语花听了也是一愣。
“那甚至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黑瞎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打火机。烟在嘴上咬了半天,滤嘴都已经湿了,他点上火,“当时,我应该是出去做任务。刚好就是调查得老九门的事情。裘德考跟解连环的关系很密切,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其他吴家陈家霍家等等太明目张胆地来往。”
“那个时候我的身手还不好,但是小孩子总是能让别人掉以轻心。所以我和玄雀两人到长沙住了半年。”
“我记得有一阵子,我因为某些事情特别沮丧,现在具体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偶尔会在一个公园里一坐就坐很久。”
“我跟她认识,是因为她有一次玩水把鞋掉进了湖去。看起来弱弱小小地一个女生,我帮她把鞋捞出来以后,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认识了。她总是跟在我身后哥哥、哥哥地叫。但是现在想起来,我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可能当时总想着那是个小孩而已……唔,她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吧。”
说到这儿黑瞎子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神情像是彻底陷入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似乎出生在很有身份地位的家族里。从那以后,她时不时就会去公园,而我也总是在那儿等着她。等她给我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些书,那都是我平时接触不到的东西。”
“她带来的东西总是很有趣,我记得有一次啊,我们一起放纸鸢的时候,都没想到线轴最后没有绑着,后来纸鸢越飞越高,我们防线也越来越快,竟然让它就那么直直的飞走了。”
“当时我还惋惜,但那个女孩子对我说,这是放纸鸢的习俗,到最后都要让风筝飞走,代表着烦恼和痛苦全部离开。她对我说,我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的一句话让我的后劲儿一持续就是那么多年。可能在一般人看来这些都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历经痛苦的我来说这一切是那么弥足珍贵。”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奋斗,开始觉得每一天过的不是那么苦。我们相识半年之久,不长,后来就分别了。但我想,她一定会过得很好,就跟我一样。”
黑瞎子竟然破天荒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