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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屋子里头两个女人哭成一团,直树一个头两个大。
半泽真理子走过来道:“会不会是你们两夫妻哪天喝醉了酒做的事?如果是这个,你不能委屈小花。”
然后又问小花,小花说记不清,就是隐约记得有一天的确两人都有喝酒来的,后来一起睡了。直树忙道:“话虽如此,我也没碰你。”
他母亲听了怪道:
“别瞎说,肯定是那天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忘记了。”
直树紧忙道:“妈才是别胡说,我说没有就没有。那天晚上我陪小忍去了。我当天晚上已经和他……我不可能还有精力去做其他事。”
半泽真理子一听忍的名字就来火。
她指着儿子道:“你、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要推卸责任。你不要孩子,妈妈还想要个孙儿呢。”
直树简直被缠得没办法,只希望小花回忆起来,但是结果小花就是记不清,甚至后来说可能真的是直树的,让直树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
如此闹了一晚。第二天,直树头疼地想着要怎么办,突然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电话居然是医院的,他很是诧异。
“您好,这里是大阪西河滨中心医院,请问是铃木洋太的亲属,半泽直树先生吗?”
是的了,大阪西河滨中心医院,这是陷入昏迷的铃木洋太现在所在的医院。离直树的家不过徒步行走半个小时的距离。直树忙道:“是我,请问怎么了?”
医院那里道:“麻烦您今天能来一下吗?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和您沟通。”
这些话里似乎透露了一些蹊跷意味。直树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
“本来我们想或许是弄错了,可是对比那位太太的就医资料上的照片后才发现,这个视频上的女人的确是她。”
坐在河滨医院的会议室内,直树坐会议室大屏幕地面的其中一张椅子上。他此事紧紧盯着屏幕看,却见这里正在播放一段一周前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有个女子深夜闯入医院重症监护室,然后和一个陷入昏睡的重伤男子同床共眠,甚至有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她还可以在床下躲得很好。大约到凌晨2点,和女子离开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约是第三次了,视频上看不清楚,然而经过最后一次事发后的鉴定,我们认为这位太太和我们的男病人发生了性‘关系。”
听见这话,直树万分诧异:“植物人能够……那个?”
医生点头道:“事实是,陷入植物人状态的病人还是有可能会勃‘起。由于病人是属于无意识情况下接受的性行为我们认定我们的病人遭受了这位太太的性‘骚扰。本来我们可以直接报警,可是考虑到女事主和您也有亲属关系,希望您先看看。”
直树震惊了。而跟随直树一起来医院的半泽真理子,看着视频上半泽花清晰的面容后也傻眼了。
“可是她告诉我们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便道:“根据这位太太的就医记录看,她患有解离性失忆症。而作为解离性失忆症的一种极其罕见的副作用,这位可能还同时患有睡眠性爱症。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病,至今为止全世界也只有十几例,病人这种行为其实是梦游,然而梦游的唯一目的就是和人发生性‘关系。”
听见这话,半泽真理子震惊地道:“小花她真的有失忆症?”
医生点头,随后将那些半泽真理子拒绝看的,半泽花的得病资料给了真理子看。瞧着一页一页的病情诊断书,真理子过去所有的认知都刷新了。她终于明白自己儿子说的话都是真的。
而直树心中不知怎么说,有一些诧异,更多的是欣慰。弄懂小花现在怀孕的原因后,他的自责感随即消失了,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离开前,直树以家事为由,再三嘱咐医院不要报警,同时要走了监控录像的副本。回家的路上,直树和妈妈两人几乎无话。直到上车的那一刻,真理子才突然捂着口哭了起来。
“妈,不要哭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么说来,你和小花真的已经离婚了吗?天哪,我可怜的孙子隆博怎么办?”
直树叹口气,道:“妈妈,你担心隆博的话,以后隆博就多跟你回老家住住好了。我和小花走到这一步你也看到了,我自己都是很无奈的。请你不要再为我增加压力了。”
真理子难过地道:“可是纵然是这样,你也要考虑一下以后的人生。重新找个老婆过日子。不要和个男人混一起啊。”
这话落下,直树先是沉默,然后道:“妈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真理子道:“什么话?”
直树道:“首先,小花的事情,妈妈你已经知道是你错怪我了。既然如此,请妈妈先为过去冤枉我的事和我道歉。”
真理子一愣:“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居然要妈妈和你道歉。”
直树认真道:“妈妈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瞎掺乎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增加我的精神压力不说,也伤害了我重要的人。妈妈如果不道歉,今天我就不回家了。”
听见这些话,半泽真理子很是羞愧。
想想也是,的确自己给儿子添了麻烦。
“那好,这件事是妈妈错了,不好意思,直树。但是……”
“其次。”
直树不给母亲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的私人生活,请妈妈不要再插手。说来妈妈离开公司这么久,一直丢下公司的事务好吗?”
听见儿子这几乎是驱逐令的话,半泽真理子语噎了。
“你赶妈妈走?”
直树道:“没有。然而妈妈你的确让我觉得有点伤心。你想留着也可以,反正我也不会再在家里住了。”
半泽真理子又羞又愧,半晌她叹口气道:“好,知道了。妈妈过几天就老家行了吧。直树你也长大了,妈妈也管不着了。”
直树要是往常听见这话,肯定要挽留,但是如今他也没说什么。
见儿子一路上开车都闷闷地,真理子想他是真的受伤了,作为母亲还是很过意不去的,这便道:“直树,你不要生妈妈气。”
毕竟是自己母亲,等她放下姿态道歉的时候,直树又气不起来了,想了想,他道:“不生气可以。妈妈你告诉我一件事我就原谅妈妈过去的作为。”
真理子忙问是什么,直树道:“到底是谁告诉妈妈我和忍的事的?”
这个很重要。直树怀疑告知母亲的人居心叵测,这或许是挖掘出一个潜在危险的重要突破口。
而听儿子的问话,真理子一愣,随后道:“我本来答应不说的,但是……好吧,告诉你吧。就是你的好友近藤直弼的太太和我说的。她说从她老公,还有行长浅野的太太那里听见你和那个渡真利的事,觉得非常为小花难过,便联系我为小花想想办法。”
这话落下,直树眼中一紧。
近藤的妻子说的?
不过,浅野太太……那不是浅野匡的妻子么?
想来近藤应该不是故意告知自己老婆的,很可能是说漏了嘴。然而浅野太太知道的话,那一定是浅野匡故意为之的。在一个银行工作的职员,他们的妻子私下里都是经常交往的。或许是浅野唆使自己老婆去教唆近藤的妻子联系自己母亲的也不一定。
可恶的浅野匡!他是希望通过这一招来分裂自己和小忍,化解他们两个一同对付他和东田满的力量吗?
直树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明白了。”他道:“没想到那个人处心积虑要害我到这个地步。看来我不得不反击了。这样,以后请妈妈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回去以后,我们和小花说明白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半泽花听见,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回答。回到家后,只是任由直树发言。直树便将小花叫来,三人坐在一起,把视频放给小花看。小花看过后,诧异无比,甚至受到了惊吓。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
这一惊吓不要紧,小花昏厥了过去。等直树和真理子要忙救人的时候,她又醒过来,随后哭嚎不止,不吃不喝。过了一会儿才好,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看过视频的事。这种对伤害选择性回避的情况,简直让真理子咋舌不已,她也明白了小花失忆症的严重,更加觉得对不起儿子。
“这样吧,直树,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她有病也不能够放任不管。你先假装承认孩子是你的。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否则我怕小花出事。”
直树心中还是关心小花的,看她为这件事如此痛苦也很是难以抉择。为了不让她发生生命危险,他咬咬牙,只能忍受下来。
***
【暂时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孩子不是我的。可小花反应太激烈,怕伤害她的性命,我现在只能假装孩子是我自己的。为了让她的病情好快些,我现在需要把资金集中起来照顾她,所以已经把租的宿舍退掉,回家里住了。对不起小忍,不过这不会妨碍我们的关系的,大阪的事解决了,我去东京后,一切就好了。】
夜里忍忍不住打开手机,一开机就看见了这样的简讯。
而就在他翻看手机的时候,房外传来了人的话语声。
“忍啊,你听爸爸说。”
渡真利大宅二楼忍的卧室门口前,徐徐传来渡真利博的声音。
渡真利博是那种越遇到大事越冷静的人,不过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见儿子一整晚不出来不吃饭,他越发焦虑。
“爸爸狠狠骂了他一通,也揍了他一顿,他现在还跪在自己房间。我让人看着他,你不答应我不让他起来。”
这话落下,屋子里没回答。
是啊,这种做法有什么用?反而仿佛要强迫忍去原谅伤害自己的人一样。
大约是也意识到自己做法的有限,渡真利博忙道:“爸爸晓得这种事让你受到很大伤害。爸爸也非常生气和难过。你可以随便发脾气,爸爸绝对支持你。不过,爸爸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毕竟他现在也是个官员,没有正当理由不能出国,没法把他赶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过你说要怎么处置他,爸爸全听你的,一定替你出气。”
渡真利博如此百般地劝说,足足延续了半个小时,这样以后,屋子里才有了点动静。
“爸爸,我一个人静一静。”
渡真利博听他终于开口了,喜悦非常。然而听声音悲切虚弱,他又生怕儿子想不开,忙道:
“你不然让爸爸进去?”
话落没有回答。
渡真利博彻底束手无策,想了想,他觉得只有联系一个人来劝了,这便走到走廊尽头,拿起手机打电话。
不过不知为何,那里打不通。还要再拨的时候,忍的房门突然打开。渡真利博回头看,却见自己儿子站在那里,一脸憔悴无比,显得又瘦削了许多。
“爸爸你不要联系直树,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死给你看。”
“忍!”
话才落下,忍又回房间。渡真利博忙去敲门,可他再也不开门。
末了,渡真利博听见屋子门后传来低低的声音。
“我要离开一阵子。”
渡真利博一愣:“什么?”
***
第二天一早,直树回到了银行上班。
翻看手机,看忍没有回信,他有点郁闷。
想要打个电话吧,却又始终没有空,很久后才借着吃饭的时间,在餐厅这里有了点空闲。
然而打电话后,忍始终没接,他感到很奇怪。
而就在这时候,人事部的梅田突然抱着一叠资料从直树身边经过。直树看见,打了个招呼,梅田忙站住了脚。
“好忙啊,人事部一到年末就忙得不可开交。”直树如此说着客套话。
“那可不是。又要招新人,又要忙着决定转职和新去向的资料处理。”
梅田和直树关系还是很好的,反正也不是很着急,这便坐了下来,直树倒给他一杯茶。
“最近有什么职位动向?”
梅田苦笑道:“还没看呢。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公开。我就是跑个腿,把东京和大阪的人事资料备案拿去整理一下。”
直树说着,笑呵呵地随手取了几张来瞧,不过等瞧到其中一张资料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调职申请表
申请人:渡真利忍
申请单位:东京中央银行美国德州支行。】
“这是怎么回事?!”
直树仔细看了两遍,盯着资料表上忍的名字发呆。
而梅田看了一眼,道:“噢,对了,这是件稀奇事。虽然说美国那个国家挺好的,但是咱们这些人能入东京总行就不想出去,毕竟外头还是比家里累多了。现在总行的位置紧俏呢,偏偏没想到总行的渡真利居然主动想要调职去美国。”
而梅田话还没说完,直树突然抽走这张申请表,然后拿起包拔腿就跑。
梅田看见,诧异地道:“直树君你干什么?”
直树回头道:“不好意思,三崎,他的个人申请信息你先都不要交上去,如果有问题你告诉他来找我就好了。”
“哈?喂,直树!”
可是直树不等他说完,已经跑没影了。随后便是一边跑一边连打电话给忍。但是虽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