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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戈德里克抖了抖,“我本来想等萨拉查复活后带他一起回来的,但复活魔法需要某些特殊的东西,必须得回魔都来取,我就……”
“你说复活?”赫尔加瞪大了眼睛,“于是,你这几年都在做这个?”
“嗯,”戈德里克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已经找到办法,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差父亲的骨和爱人的血!”
赫尔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戈德里克,你真的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吗?”
戈德里克一脸诚恳:“我当然相信。不止我相信,很多人都相信!萨拉查也相信!”
一丝无力爬上了赫尔加的脸:“戈德里克,你跟我来。”
戈德里克像只乖狗一样对赫尔加信任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她一起穿过走廊,上楼,走进了……魔药实验室?
赫尔加从架子上找出了一支紫色的药水:“喝了它。”
“这是什么?”对魔药已经有了一定常识的戈德里克观察了一会儿又打开瓶塞嗅了嗅,哭丧着脸看着赫尔加,“我没疯!赫尔加……”
“是,你没疯,”赫尔加的口吻像在哄劝小孩子,“你只是有点神志不清。乖,喝了它!”她的脸色突然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自己喝还是等我灌?”
看着戈德里克泫然欲泣的脸,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西瑞尔终于笑场了:“赫尔加姐姐,你听他说一下吧,我真的觉得还有道理。”
两个雄性生物死缠滥打了很久,赫尔加终于一脸不耐烦地允许戈德里克开始讲述,片刻,神情慢慢严肃下来。
“虽然我还是很怀疑,”赫尔加轻轻地顺着西瑞尔的头发,“不过,值得一试。”
西瑞尔被赫尔加劝说回去陪伴他病中的父亲,戈德里克很诧异地问:“冈特怎么了?”
“情况不乐观,估计时日无多。”赫尔加的眉间笼上一抹忧色,“从斯莱特林被灭族那时起,他就觉得心里有愧,这么多年心结一直没有打开。你可能不知道,阿道夫·斯克林杰与他同出一师,两人之前的感情很好,在魔都未封闭之前,他曾经邀请这个人来做客,血案发生那一夜斯克林杰能那么顺利地进出魔都也是由于他的缘故。艾尔玛去世后他其实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小萨拉的死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浅棕色眼珠的少女惆怅地摇了摇头,“当一个人自己没有求生意志的时候,再优秀的治疗师也无能为力。如果不是西瑞尔还在,他可能连现在也撑不到。”
戈德里克的目光僵直了一会儿,呆呆地问:“也就是说,如果萨拉查活过来了,他就能好是么?”
赫尔加顿了顿才开口:“我不确定。但我建议现在不要告诉他,毕竟,他的状况,经不起希望绝望的巨大落差了。”
戈德里克沉默地跟着赫尔加进了一间似乎尘封了很久的屋子,赫尔加用开锁咒打开了门,给了周围一个清理一新,四处看看,似乎不经意地感慨了一句:“罗伊纳好像很久没有来过了。很有可能是上次让我把那只吊坠盒带来之后就没再来过。”
戈德里克四顾着总是给他一股熟悉气息的房间,目光掠过墨绿色丝绒的窗帘和地毯,银色的书桌和柜子:“……是萨拉查的房间?”
“当年他如果留在城堡,就会住在这里。”赫尔加把柜子里的抽屉打开,不知在翻找着什么,“但他稍大后这个房间的使用就相当有限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在禁林里修行。”
戈德里克的目光扫过整个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房间:还真是个心无旁鹜的无趣小鬼啊,几乎什么都没有。
“这个!”赫尔加从一堆毛皮、木头做成的形状奇怪的德鲁伊风格小玩意中找出了一串骨饰,“斯莱特林一族的先祖守护挂饰。”
戈德里克认出了那串与小萨拉查的骨饰非常接近的挂饰,之所以说非常接近,是因为它明显比自己从冥想盆中看到的要大很多,长出好几圈的模样。
“这其中有死在那场屠杀中的斯莱特林族人遗骨。据罗伊纳说,那之后萨拉查不声不响不眠不休地穿了很久,应该没有遗漏。”赫尔加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我不知道具体哪一块属于他的父亲,据我猜测,应该是正中最大的那一块。”
戈德里克郑重地接过了那串沉甸甸的骨饰,丝毫没有自己正拿着百十具年代不明的尸骨的自觉。只不过,触手的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有了一种……被围观了的感觉……
冥河彼岸,确实有一大家子斯莱特林正在透过半空中的投影围观我们的狮祖同学。
“这就是和萨尔签订灵魂契约的小鬼?与我想像中不大一样。”BY一脸审视的雷蒙德爸爸。
“看着不太靠谱,我弟弟怎么可以交给这种人?”BY不忿的阿瑞斯大哥。
“再不靠谱也比你强!”BY只对阿瑞斯一人狂暴的温柔的艾尔玛姐姐。
“看上去很温柔啊……”BY微笑的拉文克劳妈妈。
“长得不错。”BY曾经瞎了一只眼睛的方,他的话引起了较大范围的赞同。
“目光很执着。”BY身边并立着哈维的赫尔曼爷爷。
“对我们的萨尔公主好就可以了。”BY从小欺负萨拉查的族人甲,他的话引起了另外的一片赞同和阿瑞斯的一记拳头。
“于是,萨尔公主什么时候能嫁掉?”BY一语惊人的族人乙。
众人齐齐地转头看了看他,又齐齐地把目光转向了濒临爆发的阿瑞斯,最后,整齐地闭上了眼睛……
“混蛋!”血腥暴力18N场面中,夹杂着中气十足的背景音,“我弟弟要娶天下第一美女罗伊纳!才不要嫁什么金毛狮子狗!”
赫尔曼与哈维对视一眼,笑得坦然。
“好啊,”正中主座上的黑发美女微微冷笑,“他既然敢来,我有什么不敢见?叫他过来,我听听他有什么话一定要对我说?”
殿下心情很差。这是众人的一致想法。而下一个想法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赫尔加对门外抬了抬下巴,戈德里克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成熟了,也变强了。这是罗伊纳的第一印象。曾经残废过,她的目光从戈德里克银色的右手上掠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妖精的魔法,不,不止……这小子,遇到高人了啊!
世外高人在这个世界中是存在的,比如说白巫师邓不利多,再比如黑巫师奥瓦德特里劳尼,但他遇到的那位高人,显然不是这两人的段数可以企及的。
格莱芬多,如果当年你带着萨尔一起离开的时候有今天这样的实力,也不会……算了!
在罗伊纳观察戈德里克的同时,戈德里克也在观察她,以及她周围的情况。
美女殿下依然是那张美到夺人呼吸的脸,几年的时光似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她的微笑也依然带着隐隐的危险和阴冷,呃……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杀气。
看来今天这关不会好过……戈德里克心虚地把目光转向她身边的人,蓦地,他的眼珠定住了。歪过头眨眨眼,又看了过去。
该死的,确实没看错。但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前,罗伊纳身后的这个位置,站的一向是冈特。现在冈特病了,换上另外的人理所应当,但那个人应该是布莱克,或者马尔福,为什么会是……
“艾塞尔维斯!”戈德里克直瞪瞪地看着同样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的黄眼青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众人默默地转开了脸:还以为这只狮子现在会识时务一些了,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这种局势你难道不该担心自己吗?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好像,该问这个问题的是我。”罗伊纳懒懒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戈德里克,“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你知道他是谁?”戈德里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上前一步正视着罗伊纳,“当年潜伏在萨拉查身边的先知!萨拉查的死,他也有份!”
“我会允许不知底细的人站在我身后吗?”罗伊纳嗤笑着,“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真正的名字是艾维斯·斯克林杰,从理论上来讲,是我现在的丈夫!”
戈德里克难以置信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不住摇摆着,最终还是落回到罗伊纳身上:“你……你知道萨拉查死在谁手上吧?”
“当然。”罗伊纳轻轻挑眉,“所以?”
戈德里克彻底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举手习惯性地向背上的剑摸了过去,但他还没来得及摸到剑柄,无形的空气仿佛突然加重了一般,死死地压制住了他的每一分动作。以他的力量,竟然无法挣脱,他咬着牙挣扎着:“该死,重力法阵……”
“不错,这也认识,你确实长进了。”罗伊纳嫣然一笑,轻飘飘地又吐出了两个词,“但是,晚了。”
9 复活……开始!
被法阵压得几乎站不直身子的戈德里克艰难抬头:“萨拉查是为了你而死!而你,你居然……”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如何?”罗伊纳敛了笑意,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卑微的怪物,“每日以泪洗面为他苦守一生?还是萎靡叹息一厥不振?你觉得萨尔会希望看到我那个样子?愚蠢。死者长已矣,生者还要继续生活。”
戈德里克此时说话也已经有些困难,所以他没有与罗伊纳争执下去,只是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给我你的血!”
“做什么!”吃过一次亏的罗伊纳对这个要求相当警惕。
“我要救活萨拉查!”
罗伊纳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晦暗,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疲惫:“他死了,格莱芬多。接受现实吧!你只是为他的死亡而愧疚,想做点什么弥补……”
“我能救他!”戈德里克猛地站直了身体,法阵的威压被他强行逼了回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罗伊纳,“相信我,我能!父亲的骨,亲族的肉,爱人的血,回魂石,长老魔杖,我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只差爱人的血!他爱你,罗伊纳,所以,给我你的血!”
罗伊纳头疼地按了下额角:“真是没法沟通……”她乏味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没兴趣一早就听一头发疯的狮子咆哮,打昏他然后丢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当她已经打算带着属下离开的时候,异变忽然发生,耀眼的白光猛地从戈德里克身上爆发出来,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重力法阵被震了个粉碎。从不曾失手的罗伊纳被这个局面震惊了:居然,用蛮力,冲开了……
戈德里克双眼渗血地提剑向她扑了过来:“给我你的血,罗伊纳·拉文克劳!”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身后,年轻的扎比尼和诺特、稍长的布莱克和马尔福魔杖上昏迷咒的光芒还都没有完全散去。
但同时倒下的还有另一道身影:挡在罗伊纳身前的艾维斯,肩上插着那柄妖精的长剑,被生生击溃的盔甲咒碎成白色的焰火一般,与鲜血一样喷溅而下。
艾维斯带来的四个青年毕竟还没见过太大的场面,已经尖叫一声扑了过来。
罗伊纳很快镇定下来,示意布莱克和马尔福把昏迷的戈德里克弄走,又目光复杂地看了艾维斯两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赫尔加……”
“我知道,”赫尔加审视了一下还在涌血的伤口,“伤口不深,我治得了。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后半句说出口:就算你不扑上来这剑也砍不到罗伊纳,你当魔女那么容易就叫人砍了?多此一举,自己找虐!不过……算了。看这笨小孩辛辛苦苦追了挺长时间没个结果,这机会就让你利用一下吧。唉,怎么就这么多欠S的傻小子愿意打魔女的主意呢?看来颜真的很重要。
罗伊纳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抬脚欲走,却又被赫尔加叫住了:“罗伊纳,给他吧。”
罗伊纳停下了,但没有回头,赫尔加一边紧急地处理着艾维斯的伤口一边轻声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放弃,怎么会因为你一句话死心?”
良久的思索之后,罗伊纳终于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好吧,那就让他绝了这个望!”
“我不会为你的多事感谢你,斯克林杰先生。”罗伊纳站在距离艾维斯的头较远的位置,俯视着脸色苍白的黄眼青年。
“没关系。格莱芬多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我想就算不在今天,他也迟早会刺我一剑。”艾维斯对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何况,保护妻子是每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
“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妻子?”罗伊纳冷笑一声,“别傻了,你的义务或许包括为我打理魔都事务,抚养那些孤儿,可不包括替我挡剑!”
“我以为,在你已经开始逐渐给我信任以后,不会再用斯克林杰先生这个名字称呼我了。”艾维斯苦笑一声,“看来还是我一厢情愿。”
“就是如此。”罗伊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