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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太太和三娘子对看了一眼,三娘子问道,“这可是说不通了,既是平国公夫人请你们去赏花,你们又都是女眷,园子里自然是要让外男回避的,焉有碰到外男这一说?”
“我哪里知道?又不是我自己的家。”六娘子嘟着嘴不客气地回道。
甘太太皱了眉,“谁先往前凑的?怎的一点规矩都没了吗,女孩儿家,这么不知羞?”
六娘子嘴角带了一丝冷笑,“您猜是谁,还不是您那好外甥女呗,先前那两个倒也知道略转转身子,可那刘元芳倒好,先抢着上前斥人家,那个娇滴滴的劲儿……哪是斥责?我瞧着更像卖嗲!”六娘子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就这么直不笼统地就嚷了出来。
“芳姐儿?”甘太太疑惑地反问道,“这孩子,我瞧着也不是个胆大的,是被吓着了,想着要护着你们吧,到底她是寒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比你们泼辣些也是有的。”甘太太还在为刘元芳开脱。
“娘!”六娘子急了,“您不信您自己的女儿,倒信起外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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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三娘子也站在六娘子这边了,“母亲,您且听妹妹说完,我倒觉得妹妹所说不假,”然后转头对六娘子说道,“你接着说,后来怎么了?”
六娘子嗔了一声,“还是姐姐疼我。00小说 00xs”然后接着说道,“那几个男子见了芳姐儿,还以为是我们身边的大丫头,其中便有一个男子笑着说了几句什么话,那四姐姐就不知怎么的,也凑了上去,竟然也跟着说笑了几句……”说到这儿,六娘子小脸又涨得通红,“我不过是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责了四姐姐几句,却被她们几个联起手来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叫那几个外男在一边看笑话,我,我气极,上前同她们理论,不知怎么的,那小厮就掉到水里了,也不是掉进去的,不过湿了鞋子而已……娘,您可一定要给我出气,气死我了,不过几个小妇养的罢了……”
六娘子恨极,再加上又是在自己的嫡亲姐姐和亲娘跟前,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粗鄙的话张嘴就来,倒让三娘子喝住了,“住口!”三娘子比六娘子年长,加上经年的累积,在妹妹们面前向来都是十分威严的,这么一喝,便立即将六娘子给镇住了。
六娘子倒没想到三娘子会这么严厉,愣了一下便要红了眼圈,被六娘子喝了回去,“你是什么身份?那么粗鄙的话你怎么能张嘴就来,没的丢了你阁老府嫡女的气度,这是你该说的吗?还好意思哭!”
见三娘子如此严厉地喝斥六娘子,虽然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到底还是偏疼小女儿一些,便要打圆场,“好了,自家姐妹……”
然而甘太太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娘子止住,“母亲,您也别太宠她了,你瞧瞧您把她宠成什么样了?这些话哪里是深闺女儿家应该说的,您再不好好调教她,回头父亲见了也是不喜的。”然后不待甘太太说话,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六娘子。
“我说的话你可是不服气?”三娘子问道。
六娘子哪里敢说,但眼里满含的都是委屈,三娘子接着说道,“你一向不是要强吗?但是如果你再这么不知深浅,不懂规矩,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你就等着四妹妹七妹妹九妹妹她们个个都比你过的好吧!”
甘太太被三娘子一番话说得也心服口服,到底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儿,还是亏得你祖母教养了你这么几年,可惜她老人家去的早,要不,凰儿交给她我不也省心了吗?”说罢,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
这三娘子自小就是在过世的老太太身边养大的,原先甘家往上数几辈里头倒也是大家出身,这老太太也是大家小姐出身,三娘子在她名下养了几年,愣是被教导得连阁老都是称赞不已的。
六娘子本以为自己的娘会向着的,没想到三娘子的威力这么大,连最心软的母亲都倒戈了,便有些慌张起来,这都被三娘子看在眼里。
“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吗?”三娘子沉着脸,低声问六娘子道。
“我……我没错!是她们的错!”六娘子到底是被甘太太惯养大的,自然是不同意了,还是犟着嘴,回道。
三娘子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不,你错了!第一,你错在不该被人撺掇着去园子里寻梅。”
六娘子马上嚷了出来,“什么叫撺掇?她们都不好说去,我身份最高,再说了,平国公夫人本身就是请我们去赏花的嘛,怎么就不行了呢?”
三娘子摇摇头,“妹妹,我问你,我们家以前同平国公府可有来往?”
六娘子满脸迷惘,“这个……自是不太密切的,这又有什么关系,上回平国公夫人不是还来过咱们府,待咱们姐妹都挺好的吗?”
三娘子苦笑着看着甘太太,“母亲,您总待她像小女孩,您瞧瞧,这么大了这么点事都看不明白。”
然后正色对六娘子道,“平国公府那是多少辈的世家积累出来的家世,咱们家说得好听点,叫新贵,但是为何以前没有来往,现在就突然来往起来了呢?你可不要忘记了,父亲这几年官至内阁,将来或许是要往首辅上去的,但却是被世家所不喜的。这么看来,平国公夫人这么亲热,其中便是有很大问题的。这样的情形下,咱们去做客纵然不能推掉,自然是不可掉以轻心的。这是其一。”三娘子细细地说了起来。
“其二,京城谁人不知,这平国公府里的后院最是不堪……我这也是为了教你,要不,闺阁中的女儿忌讳说人家后院是非的。”顿了顿,三娘子看了看甘太太,然后说道,“母亲,这话还是您来告诉妹妹吧,总不能叫她这么糊里糊涂地就被人给利用了。”
甘太太本来不以为然,这会听三娘子说到这,也深受启发,拍了拍三娘子的手,“我的儿,到底是你看得清楚,娘老了,以后啊,你妹子还得你多照应点……”然后这才将六娘子拉到身边。
掰了六娘子的脸,“可得记住你姐姐的话,她说的可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娘儿们好。”然后才说道,“这个平国公夫人可不是平国公的原配,那原配只生了个儿子就去了,这个是继室,偏也生了个儿子,就是咱们今儿见着的这个了,这也就罢了,那平国公娶正室之前还偏宠一个通房,也纵那通房在原配所出之子之前还有一个庶长子,另外,在这嫡次子之后,又有一个庶子,如今,这府里就是有四个儿子,却是四个不同的生母,你说说,这得有多乱?因此,但凡是正经人家,都不大愿意同他们家走的太近,想来也是平国公治家不严,后院太乱的缘故。”
见六娘子已经听傻了,便又狠了狠心说道,“就是那原配所出之子,也是小小年纪就跟着外家舅舅上了沙场历练,搏了个世子,却也落了个隐疾,据说……怕是难以长寿……如果是这般,平国公府内还得乱上一阵子呢……”
☆、第三十四章 小惩
红德院里,甘太太拉着两个女儿耳提面命,碧莲院里,四姨娘却也是和四娘子在灯下说了好久的话……
“我的儿,你可得机灵着点,平国公那样的人家,她们母女瞧不上眼,对咱们来说却是个好机会,可别学她们那样,那样的家世,那样的人品,还差什么吗?你可得小心着点那几个……”四姨娘说着朝西院和紫藤院的方向看了看。
四娘子一改平日里那副妩媚的样子,眼神也多了几分凶狠之气,“小九我倒不怕,那是个有主意的,瞧她今儿的样子,看来她也志不在此,只是那小七,惯会卖乖的,其实心里头可鬼着呢,还有那芳姐儿,就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不害臊的,上赶着往人家身边凑……姨娘,您是没瞧见,倒也好笑,那几个都还以为她是我们几个的丫头呢,哼,也不就着镜子照照自己个,一个破落户罢了,还以为自己也是大小姐吗?”
四姨娘立马撇嘴附和,“糊了心的东西,哪能跟你比?莫说在老爷面前,就是在太太跟前,你也是正经的阁老家的姑娘,身份在那摆着呢,太太也不见对她们母女有什么的,不过就是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姨娘自有办法叫她自己先放了……”说罢,在四娘子耳边嘀咕起来。
第二日,在甘太太的屋里,几个庶女就被甘太太狠狠地敲打了一番,虽然没九娘子什么事,到底还是因为连坐的关系,被带着听了半天的教训。甘太太并没有明说,但是暗暗地对四娘子格外多了几分厌恶,要知道平日里几个姑娘家里,三娘子自小清冷,六娘子娇憨有余,七娘子温柔谨慎,九娘子又不肯多说一句,唯独四娘子在甘太太跟前是最爱说话的,也是惯会取悦甘太太的,这会儿竟然连她也被训得厉害了,叫九娘子不由暗暗蹙眉。
甘太太训了半日,到底嫌累,也还是说了处置的办法,就是叫几个姑娘轻易不要出了屋子,并吩咐下来一大堆的荷包帕子之类的绣活,打的由头是给三娘子准备的,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禁足了。
三娘子不说了,本来就是在赶嫁妆里头的绣品,六娘子哪里肯吃这个苦,不过就是面子上应了一下,真正的绣活倒都是几个庶女的,九娘子也无所谓,反正这些年她也没少做,自己预备下的足够交这些任务了。四娘子却是咬断了银牙,憋红了眼眶,这还是头一回她在嫡母跟前这么丢面子。
七娘子看上去还好,只是俏脸上的笑容就不那么深了,连带着刘元芳,也一直低着头,不敢有任何表情。
等到甘太太叫散的时候,几个小娘子也都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九娘子扶了银钏的手出了红德院,就趁着没人悄悄地吩咐了银钏,“我自己个慢慢走回去,你且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银钏得了令,便悄悄地从红德院的后院进去寻人打听去了,九娘子却是慢慢地回了红德院,避开了东院,朝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回了院子,银针端了茶来,“姑娘,可还要做会儿针线?”
九娘子摇摇头,一会儿又点了头,“你且去取了针线笸箩来,就搁这就好。”九娘子靠在暖炕上的迎枕上,取了自己惯常看的一本杂记,慢慢看了起来,银针将放了做了一半的荷包的针线笸箩取了来,轻轻放在九娘子身前的炕桌上,这才轻手轻脚地搬了杌子坐在门口向阳的地方也做起针线来。
等到银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静好的情景,冬日的暖阳隔着窗扇照在九娘子的身上,九娘子白皙的脸庞,秀美有些浓墨的眉,明亮而璀璨的眼,小巧挺立的琼鼻,红润的唇……黄色的光晕打在九娘子的身上,仿佛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别样的光采,让此刻的她整个人仿佛仙子一般,静默,美好,让人心生暖意……
银钏在心底微微赞叹了一声,这才轻声走近了,低低地说道,“姑娘,奴婢回来了。”
九娘子闻声抬头,见是银钏,便放下手中的书,朝银针看了一眼,银针立马心领神会,拿着针线上外头廊上去站了,这头,九娘子才开口问道,“如何?”
银钏低声说道,“是昨日的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个姑娘被几个外男冲撞了,说是……有人上前同外男搭了腔……听那意思,似乎言语上有些不妥……”毕竟说的都是主子,因此银钏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半遮半掩。
“哦?”九娘子反问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那日,听那小丫头话里的意思,是那人故意安排的,这是为何?”
银钏也说不好,因此也只是沉默,九娘子想了一会儿,“不管是为何,反正太太是生气了,你们也都小心点,正好趁这个机会,约束一下这院里的人,叫她们都莫要往太太火头上撞去,索性也与我无关,咱们且看着就是。”
银钏应了,又接着说道,“还有,奴婢听说,太太最近可能是在替几个姑娘相看人家,姑娘也该上心些了,莫要被人卖了都不知。”
“这话是她说给你的?”九娘子反问道。
银钏点点头,九娘子这才将视线放回到那本杂记上,“这个我自有分寸,你也不必多言,只替我留心着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吧。”
银钏自是不敢再说,应了话,这才慢慢退了下去。
而甘阁老却是因为京津一带的流民的事,去了津郡查访,有小半个月都不在府里了,九娘子就是想见,也得等这个父亲回了府才是。甘太太已经在她身上打过两回主意了,给自己的庶外甥,因为九娘子的以死相逼作罢;给六娘子将来的夫君作妾,也被暂时劝住。但是九娘子却不敢放松,后院的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