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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依旧不吭声,他打量着墙角的雄狮雕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戈德里克摇摇头,又走上前几步,不依不饶道:“难道说你打算见死不救吗?”
本打算触摸雕像的手停在半空,萨拉查猛然转过身,冷笑:“你真是很担心她。不过可惜,挂坠盒在残忍的黑巫师手中,不是慈悲的白巫师。”
“萨拉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戈德里克急忙辩解后又骂了一句,“你这该死的家伙,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戈德里克,我还在犹豫。”眉头拧紧,黑发男人的语气仍是不紧不慢。
“犹豫?”戈德里克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迟疑,狮祖有些激动,“作为与我们相伴了多年的伙伴,你怎么会有犹豫?”
眼梢有一抹萧索,萨拉查的咽喉有点干涩,他的声音变得低哑:“挂坠盒是震慑魔力、固定灵魂的至宝。但是它一次只能作用于一个对象,假如重新开启,原本固定的灵魂就会消散。”
戈德里克并没有理解话中深意,他现在只担心躺在医疗翼的女子,会随时撒手人寰:“那又如何?萨拉查,你以往再怎么不喜欢赫尔加我不管,但现在事关人命,你不能如此冷漠。”
“不是只有她的命才是命。”萨拉查阴沉着脸,深瞳中有血光流转,戈德里克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与其说是因为萨拉查的无情,不如说是戈德里克觉得失望。
他与萨拉查相识将近二十余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个性。
诚然,在外人的眼中,萨拉查阴郁、冷酷、崇尚血统与力量,可唯有他明白,正因为曾经的弱小和无助,他们才会共同渴望强大。
可是,他也知道,萨拉查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拥有一腔的热血。
还记得建校以前,麻瓜教会觊觎死亡三圣器,与某个家族勾结,整个佩弗利尔家族遭受灭顶之灾。萨拉查闻讯,一怒之下奔袭千里,亲手摘下麻瓜教皇的头颅,只因为当年结伴旅行最困难时,佩弗利尔曾收容和接济过他们。
因此,魔法界盛传他们是佩弗利尔家的后代。其实是那场屠戮后,他们的后人将三圣器分别赠予了他、萨拉查和远亲波特家族。
这样的血性男儿,不该是此刻公私不分的人,他是自己一生坚信的生命之光啊。
“校长,父亲,”敲门声此起彼伏,萨尔在门外急切道:“拉文克劳院长请你们快点去医疗翼,赫尔加院长那里有情况!”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交换着目光过后,一起幻影移形。
夜晚的医疗翼有着地窖的阴冷,尽管细心的罗伊娜已经加上了温暖咒,门打开时溜进的寒风仍能激起皮肤的一阵战栗。
“你们来了。”罗伊娜转眼看着昏迷不醒的好友,忧郁道,“她好像不行了。”
戈德里克一愣,马上走到床边,果然看见赫尔加双颊凹陷下去,面色灰白得吓人。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赫尔加,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活泼、俏丽,与他见过的女人截然不同的生机勃勃。但再看如今的样子,一直待她如兄的戈德里克只觉得心痛:“赫尔加,你醒醒,赫尔加。”
“恩。”她已经睁不开眼,声音又轻又细,气若游丝地咽语着,“你们,还活着,就好。”
罗伊娜的眼泪掉在雪白的被单上,印出一片深色的水渍:“别傻了,你不会有事的。还记得吗?在黑湖的星空下,你说过要看着霍格华兹和孩子们——”
罗伊娜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悲伤哽住了她的喉咙。
然而,小女巫竟然瞠开了眼睛,温柔的水眸深处有银河在绵延:“罗伊娜,你哭什么?你该为我高兴,我就快见到我的亲人啦。”
赫尔加看了看戈德里克,眼神有点黯然:“也许在十年前,我就应该去见他们。”
“赫尔加!”罗伊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起来。
“戈德里克,”皱起的眉舒展开来,萨拉查似乎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说服了自己,“带罗伊娜出去。”
天蓝色的眼眸重又绽放出光彩,戈德里克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不禁说了一句:你终于想通了,萨拉查,真不愧是我认定的家伙。
奇怪地望着两人离开,赫尔加注视着仅剩下的黑发男人,笑靥如花:“呐,萨拉查,我也要死了。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不能。”红眸深处闪了一下,萨拉查冷冷地回答:“你还是活着自己找答案。”
解开衬衣的纽扣,萨拉查看着对面的女人挑眉。原来,赫尔加非但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笑得贼兮兮的:“哈,等到我要死了,你打算出卖色相赎罪?我可不接受哦,你出卖给戈德里克就好,他会兴奋致死的。”
银结扣作玲珑的环状,宝石碎花点缀其间,银丝绿玉镶嵌的挂坠悬于中心,剔透的碧光衬着沉沉的银底,说不尽的精巧典雅。
萨拉查没有再废话,拨开了挂坠盒的搭扣,一团金灿灿的光夺走了斗室的光辉,蛇祖的叹息却融进颓废的现实里。
光团依稀形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像。杏仁眼,挺巧的鼻尖,圆圆的酒窝若隐若现,这不正是赫尔加吗?
“姐姐?”赫尔加不可思议地看着光影,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怎么会不认识孪生的姐妹。
萨拉查的表情有些恍惚,他的声音也不再是清冷,而是低哑:“你果然是莫伊拉的妹妹,你长得很像她。”
绵软无力的感觉在减退,赫尔加知道是挂坠盒的力量起到作用,但她发现姐姐的影像在缓缓地变淡:“我和她是孪生姐妹,当然像了……等等,难道说萨尔的母亲是我姐姐?!”
挂坠盒一次只能作用于一个对象,假如重新开启,原本固定的灵魂就会消散。
萨拉查看着余下的模糊淡影,胸口一阵的疼痛。他知道他不是想通了,而是戈德里克的话向来是没有错的:他不该为了某种可能,而见死不救。更何况,她也能算是她生命的延续。
赫尔加惊悚地捂住嘴巴,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萨拉查怎么会是她的姐夫:“但是不对啊。那时姐姐不是失踪了吗?麻瓜是认定她死了,才会不再搜查下去。”
“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萨拉查忆起那个柔弱善良的女子,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但那是我带走了她,不关她的事。”
赫尔加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她不记得年幼时曾见过萨拉查:“你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
“当年我坐的船沉了,身体被水草缠住,还差点淹死,是她救了我。”萨拉查静静地回答,记忆中棕发褐眼的女子依旧清芳动人。
微微一怔,赫尔加久久无法回神,她只是喃喃地说道:“是了,是了……原来你就是那个贵族青年。”
“你知道我?”萨拉查有些出乎意料。与莫伊拉结婚多年,她一直避免谈起她的家庭,知道临终的那一刻,才提到她有一个妹妹,还说自己对不起她。
点点头,赫尔加在茫然过后是浅笑,甜俏的梨涡与印象中的女子如出一辙:“恩,我听姐姐说过呢。是个很英俊,很厉害的青年,姐姐对你是一见钟情,看来你也是。”
凝望着两张如此相似的面容,萨拉查情不自禁地轻拥住她,失却已久的暖流好像重新注入了体内:“对不起,赫尔加。我并不是讨厌混血,只是你和她长得太像了。每一次看见你,总是让我想起莫伊拉去世的那一天,对不起。”
“萨拉查,你……”被他抱在怀里,赫尔加心头涌过更多的是落寞。
不过,一想起自己的姐姐,这么多年一直被这样优秀深情的男人爱着,释然的笑靥又跃上了双颊,“姐姐,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好。”
“莫伊拉……”酒色的眼眸中是怔忪的温柔,萨拉查唤着这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清脆的响声,是心裂开的轻音。
房内,棕发的女人看着这样的蛇祖,无言以对。房外,金发的男人听着如此的深情,肝胆俱裂。
原来,他比不上的,是一段难以割舍的岁月,是深镌在年轻时的躁动和唯一。
他爱他,他却爱她。戈德里克一直觉得自己足够优秀,与萨拉查绝对有并肩而立的资格,然而……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完美,他唯有独自饮下苦酿。
假设这世上有如果,我真愿意从没遇见你,从没爱上你,萨拉查。
作者有话要说:混乱小剧场:
弗兰克:尼尔,人家最喜欢你了~(飞扑)
尼尔: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格兰芬多都是牛皮糖!
戈德里克:我不是牛皮糖啊,萨拉你说是吧?
萨拉查:你是麻瓜出产的强力胶。(面瘫)
萨尔:我也不是牛皮糖啊。
阿加:因为你是在我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摆脱了格兰芬多的陋习。(摸摸头)
卡伦:斯莱特林都是口是心非,最终还是被格兰芬多拐走了。
娜塔莉:你给我死过来,跪搓衣板去!(凶神恶煞)
艾弗里:哦呵呵,最终还是咱们斯莱特林善良的乖宝宝一统天下~(挥手绢)
正文 本少爷送鸟了
在挂坠盒的神奇力量和众人的悉心照料下,赫尔加渐渐恢复了健康。
这天下课后,萨尔抱着长得越发漂亮的福克斯去看望妈妈,恰好遇上了校长和父亲,阿加雷斯和瓦沙克也在。
一见到来者是萨尔,赫尔加非常高兴,笑意盈盈地招呼他:“宝贝儿,快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萨尔欢欢喜喜地跑过去,萨拉查却面色不善地质问赫尔加:“你让他叫你什么?”
“妈妈!”明亮的大眼睛闪啊闪,萨尔用行动给了他父亲最好的答案。
戈德里克的眉间有了褶皱,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但是,狮祖还是勉强地撑起了笑容:“这也是件喜事。”
“什么喜事?”萨拉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回头对萨尔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赫尔加护住了萨尔,小小地吐着舌头。一眼看见了萨尔怀里的小毛毛,女巫纳罕道:“这是什么?”
献宝似的呈到她的面前,福克斯刚好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珠子,灵气逼人:“它叫福克斯,是我在禁林捡到的。”
想到先前一直瞒着妈妈,萨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发:“它很好看,我想送给妈妈解闷。”
毛绒绒的小鸟递到了赫尔加的掌心,她仔细地翻看了一阵后,猛地惊呼起来:“这可不是寻常的鸟儿,是鸟中之王的凤凰。”
原本恹恹的福克斯突然昂首挺胸,奋力地挥了挥翅膀,全身的羽毛流转着一层融融的祥光,仿若九天云霞的丽彩,绚烂夺目。
萨尔这才明白,为什么福克斯听见他们喊它小鸟的时候,总是那么无精打采。原来它是有尊严的鸟中之王,可不是普通的小鸡小鸭呢。
撇了一眼神色颇重的戈德里克,赫尔加咯咯地笑个不停,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凤凰是鸟中之王,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养。在霍格华兹之中,我看最有资格养它的人便是戈德里克,如此美丽灿烂的生物,正配得上狮祖的光明之名。”
闻言,戈德里克不禁一愣,他没有想到赫尔加会有这样的提议。不料,连萨拉查也极为罕见地赞同了她的观点:“戈德里克,就你养着它吧,她暂时也无法照料。”
他也知道,四人之中,戈德里克向来喜欢外观华美的东西,凤凰正适合他的品味。
戈德里克盯着这只几经易主的凤凰,也不由觉得头疼。
凤凰十分的难养,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而且要看因缘际会。他常年要为学校和家族的事操心奔波,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好它。
谁知,手中忽而一轻,尚小的凤凰竟振翅飞翔,尽管很低地在半空盘旋,美丽的尾羽依旧是华光溢彩:“你不用担心,那个小鬼一直喂我营养剂、让我睡竹篮。所以,不吃竹实、不栖梧桐也无妨的,格兰芬多。”
那声音,清越渺然,泉水一般泠泠作响。萨尔仰着头看着它,自己竟从不知道福克斯还会说人话。
凤凰本身已经是极难寻得,一只会说人话的凤凰?戈德里克对它产生了怀疑,或许这是只披着凤凰皮的妖精?
“不用怀疑。我是凤凰一族的族长,你是我的命定主人,所以才回卵重生。”与海尔波一样,福克斯也是霍格华兹的守护兽,萨尔捡到它纯属意外。
小鸟养得拉风了,它就飞走了,萨尔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