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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希闻言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从一侧取出一颗白色的药,毫不犹豫地给那人服下。之后,他无意中触到了锦囊的另一侧,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激动地开口:“紫央师叔,我可以……”
“不行。”凉紫央脸色一变,“绝对不行。”
“但是这一定可以……”
“梦咲只有一颗。”
凉紫央的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力度,周身的气势让柚希噤了声。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把人带上山去。”凉紫央淡然说道,瞥了柚希一眼。
柚希立刻自觉地俯身把白衣人抱在怀里,看着那人因为服了白华而开始起伏的胸膛,心底莫名生出欢喜。
“山上的据点已经联络过了?”柚希觉得自己真是个不合格的少门主。
凉紫央点了点头,“钟叔已经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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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蝴蝶变苍蝇 。。。
僻静的山道上由远及近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驾着马车的女子眉头紧蹙,明亮的双眼微微眯着,细细地注意着道路两旁。女子的黑色的长发用几乎没有花纹的细缎带简单地束着,有几丝被风吹动,一下一下地拂过脸庞。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这似乎是张年轻女人的脸,但好像眉眼之间又透出与这张脸完全不相称的沧桑。
终于,女子发现了树下躺着的绪月,轻不可闻地抽了一口凉气。快步走过去,扶起依然昏迷的人,给他喂下几颗药丸。轻轻抚过绪月身上狰狞的伤口,女子心痛地皱眉:“还是来得太晚了么……对不起,小光……”然而女子并未太多停留,又在周围找寻了一会却发现并无其他收获之后,便把绪月抬进马车又原路返回了。
在米兰县的城乡结合部有一家染坊,名唤水彩专门店。这家店然出的布料色泽独特,而且耐久不褪色,颇受人民大众喜爱,各地都有分店。其实说起来,米兰县这一家本来就是分店,水彩店的旗舰总店开在雪山脚下。只有很少数的顾客光顾过水彩店的不同分店,那么这些人会很幸运的发现一件神奇的事情,就是不管在哪家店,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几个店员。
马车行近店门口的时候,水彩店的张三宝正在门口晒着新采摘的藏红花。看见来人,张三宝停下了手里的活,朝店里喊了声:“大宝宝,大宝宝,东家来了。她妈妈,她妈妈,去把客房收拾下。”
不一会,水彩店的掌柜李大宝也迎了出来,帮忙动手把绪月抬进了客房。
“对了,东家,刚才来了两位客人说来找你,正在厅堂等着呢。”李大宝经过之前驾车女子的身边时候说道。
女子点点头:“知道了。这个人伤得很重,麻烦你们给找个大夫,照顾他一下。”说完便直接朝厅堂走去。
李大宝看看抬着的绪月,又回头看了看张三宝:“三宝,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唔……是有点?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被水彩店称作的东家的黑发女子赶到厅堂的时候,一男一女正在那里悠闲地吃着点心喝着茶。两人皆着华服,样貌气宇都极出众,实在是一对璧人。看见黑发女子走进来,男子还风度翩翩地打了招呼,笑容风流邪气玩世不恭。女子则是一脸温婉,柔声问道:“找到孩子了么?”
“和央族长、花总夫人……”黑发女子叹了口气,似是微微有些恼意,“因为那是她的孩子所以我看不到(*)……你们两个明明知道的吧?”
和央似是没将女子的恼意放在心上,呷了一口茶,幽幽道:“我族虽然能看得比别人多些,但生死有命。你不记得我族的祖训了么:勿涉神魔事?”
黑发女子正想说什么,花总却被和央这副假正经的样子逗乐了。捂嘴轻笑了一会,花总转过头了看着黑发女子,似是有些戏谑地说道:“再说了,谁家的孩子谁抱着么。”
“还好意思说……”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黑发女子闻言又不由担心起来,“另一个孩子不见了,没记错的话,还和你们家沾一点亲吧……”
“哈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是关于宙族人“天眼”能力的一点解释:“天眼”是一种预见别人命运的能力,主要跟两方面的因素有关,一个是宙族人本身的能力,就是说宙族里面本身也有能力强的和能力弱的之分(这个大家可以理解成有一个参数在调画面清晰度,能力越强越清晰),第二个因素就是被预见的人和预见的人之间的亲疏关系,越是亲密的人越是无法“预见”,注意,是无法预见,就是说可以在事后看到(这个大家可以理解成有一个参数在调时间轴,越是亲密的人滞后效应越明显)。我说清楚了么?
“我还是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啊……”大宝、三宝和三宝媳妇二宝围观着正在由大夫处理伤口的绪月轻声议论着,“不过到底是谁来着?”
“这是咋了?不过出去半天店里连生意都不做了?”出门送货的红二叔和执事对店里的情况感到十分困惑。
“二叔、执事,快来看看,这个人是谁?我们都觉得眼熟来着。”大宝、二宝和三宝自觉把最好围观位置让给刚来的两个人。
“咦?咦?”二叔突然有点激动,“这不是雪山派的大蘑菇么?”
“对啊,之前在雪山下面的时候经常跟梨花一起来咱们店里买布料的。”执事附和道。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蘑菇出现了,是不是别的人也不远了。
“都寡淡着点……不就是个雪山派的大蘑菇么。”三宝清了清嗓子,“又不是掌门两口子……咦?专秘回来啦?”
专秘抱着新鲜采购的橘子有点放空地站在客房门口,似是有点被里面热烈的氛围惊到。
“买了橘子回来啊,大家来分橘子~”李大宝掌柜围观了半天也感觉有点饿了,正好招呼伙计们一起吃东西,“咦?小葱没在啊,三宝去喊小葱来一起吃橘子。”
正说着小葱却一边尖声叫着一边跑了进来。
“跟你说多少遍了,还是这么不寡淡……”三宝不满地吐槽。
“还寡什么淡,这回寡咸了,东家说雪山派掌门夫人会亲自代弟子下山接大蘑菇回去!”
“哦!”三宝激动地一个踉跄,“她妈妈,快扶着我点。”回头却看见二宝也已经是热泪盈眶。不只她们两个,水彩店的其他人也都激动地拍起手唱起歌来。专秘怀里抱着的橘子也给碰到了地上,似乎在地上滚得也格外欢快。
“马赛克还在路上送货吧,赶紧叫她回来!开玩笑,豆柴要来了!”
“是啊,赶紧的。”
“就算不包邮,咱也能得好评。”
……
于是被请来的大夫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颤抖着做完了工作,满脸黑线地拿钱离开了。
另一边的尼金城。
路边一家鸽子店外围了好多人,似乎最近大家家里的信鸽都不大对劲,短途的信件还可以送,一旦出城的那十有八九就回不来,大家都在缠着店主问这是出了什么问题,应该怎么补救。
大湖天生喜欢围观的劲头被勾了上来,也想过去看看情况,却被小红一把扯住:“别看了,朝廷有人做了手脚这些人哪里知道。”
“咦?你知道?”
“当然的啊,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信鸽会集体迷路除非是天象异变,可是天象根本没变,那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势力能覆盖这么大范围的肯定是朝廷了……”
正说着一只嫩黄色的小鸟朝他们飞来,乖巧地落在了小红的肩上。
“辛苦你了,音波。”小红拍了拍黄色小鸟的脑袋,又替它梳理了一下羽毛。
“咦?为什么你的鸟没事?”
小红似是在等这句话,得意地一笑,见牙不见眼:“你仔细看看咯。”
大湖疑惑地向小红手中的音波伸出手,微微碰了一下,似是不可置信地轻轻叹了一声,又细细地摸了几下,才犹豫地开口:“是……木头做的?”
“厉害吧。”
“唔……”大湖早就听说斗星门的机关精巧异常,实物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只木头鸟雕得非常精致,连爪子上细小的鳞片都看得到。一直翻看把玩着,大湖竟然有点不愿意松手了。
吁,果然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嘛!小红内心吐槽着,嘴上却看似很有风度地问道:“这么喜欢的话我也给你做一个可好?”
“咦?可以吗?”大湖终于肯从音波身上移开视线,“那我可以要一只蝴蝶吗?”
哇,还真是得寸进尺啊!小红内心默默地咬了咬牙,脸上依旧努力维持着风度:“可以……”
第二天,小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把一个小盒子交到大湖手上的时候,大湖心里一半是欣喜,一半又是过意不去,没想到这个人还真的熬夜给自己做机关蝴蝶。
但是当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之后,之前的心情一扫而光:“这是什么?!”
盒子里赫然是一只红头绿背,长得颇后现代野兽派的物体。
小红装模作样地伸过头去朝盒子里看了一眼,淡定地回答:“苍蝇啊。”
“红!……”已经隐隐可以听见大湖的直截在咔咔作响了。
“哈哈,我真心觉得比起蝴蝶,这个更配你啦。”小红大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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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ieneneteru 。。。
群山之中的一座简单而有些破旧的草屋,本来便是极不显眼的,从外边看甚至没有丝毫人生活的痕迹,但这却是斗星门遍布于整个堇花大陆的各个隐蔽据点之一。不同于南方的旋花宫、北方的雪山派这些明显称霸一方的江湖大派,斗星门行事通常极为隐秘,几乎没有什么实质的根据地可言,实际上却是势力范围覆盖最广、消息最为灵通的门派。例如红常常会扮作乞丐、彩海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盗、凉紫央则是颇具盛名却行踪诡秘的“冷面药神”,这些人表面看似毫无联系,实际上却都是斗星门的弟子。
所以现在正在茅草屋外边一下一下劈着柴火的樵夫,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樵夫。
柚希的目光从屋外劈柴的身影上收回,又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今天已是上山的第三日,他依旧没有醒过来。
连续三日,凉紫央一直在钻研克制兰乃和樱乃的解药,几乎没有休息过,甚至没有说句话。他只是每隔三个时辰便会来看一看昏迷的人的情况,然后不发一语地回到药炉前。不过柚希发现,他的紫央师叔的脸色,正在一次一次变得难看。
没有有效的解药,只能每日一颗白华为他续命。但是白华终究只有七颗,而且只能让他存着一口气保持活死人的状态。除此之外,柚希三日来也一直守着他,每隔两个时辰便运功为他抵挡体内的剧毒。
眼看时辰又到了,柚希一凝神,伸出手掌抵住面前之人清瘦至极的脊背,温和的内力自掌心缓缓流出,如同潺潺溪水,淌过他的奇经八脉,注入他的体内。
自从第一日探得这个人的内息,柚希便觉察出了一丝诡异。他的经脉腑脏虽然受过兰乃剧毒的焚烧重创,但是基本坚韧地保持完好,这也就是为何他没有真的死去的原因。然而丹田之中的真气内力却几乎是荡然无存了,不是完全耗尽消失,而是仿佛消散于各处经脉,无法凝聚,反而四处乱窜,似是在中毒受伤之前还经历过一次走火入魔。
对这个人,柚希其实是好奇的,好奇之余更是隐隐地怜惜——本已受损的经脉,再一次受到内伤和剧毒的凌虐,这副看起来脆弱单薄的躯体,是怎样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难?
还好,他竟然遇到了他们——甚至如果他遇到了斗星门的其他人,也许都没有办法活下来。
因为现在的斗星门,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也不多了。
柚希微微笑了一下,现在的江湖,有谁能够大胆地想象,雪山派弟子修炼的玄月诀和斗星门的北斗心法,一阴一阳,一明一暗,本来就如同八卦的两仪,是不可区分的呢?
就像凉紫央一探这人内息便知道他出身雪山,柚希也同样能够肯定他是雪山之人,而且所习内功并非雪山弟子常练的炎阳诀,而是颇为上乘的玄月诀。然而柚希记得他的娘亲——现任斗星门门主曾经说过,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