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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终于转过了身。
太阳神看到了对方清秀的眉眼,对方的身体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显得太过于瘦弱,可是没有人能够轻看这个总是面带和善微笑的男子。但是这一刻,这个人的目光甚至是冰冷的,让太阳神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愤怒吉尔伽美什的高傲与自大,你们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就是神之血脉所带来的优势?”他缓缓道:“很抱歉,我不能苟同。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监视着我,所以我特地来这里等你。但是现在看来你无法给予我任何帮助,那么想要见到安努,或许我只能用极端的手段。”
太阳神恼怒道:“太乱来了!你没有想过乌鲁克的人吗!”
“因果律。”纲吉缓缓道:“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进行过推算,而在这个世界我将他的推算进行了证实——你们所畏惧的也不过一个因果。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迁怒于任何人都是被定位因果之外的事情。如果你们肆意的屠杀人类,那么不过是为自己种下因果,不是吗?”
神明们忌讳莫深的东西被人道出,饶是太阳神也不禁色变,他的掌心燃烧起璀璨的光辉,宛如太阳一般的灼眼:“看样子,无论是因为这个秘密,还是因为你狂妄的作为,我都必须将你杀死——多么的愚蠢呢,你明明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因果律,我们无法因为你去伤害任何人,但是同样的,我们也可以毫不忌讳地杀死你。”
然而让面前的神明震惊的是,这个在所有人眼中智慧超人却没有什么力量的青年,他身上的衣服在一点点的风化,与此同时比太阳的光辉更加灼眼的光芒自他的身体发出!
他说:“我想,我也一样。”
那一夜,乌鲁克的黑夜宛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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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长廊中,年轻的首领一个人在缓缓的行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降临时的黑色西装,他的表情很冷淡,明明没有点燃火焰,他的眼却如同冰一般的冰冷。
然而这黑暗的尽头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她有着墨绿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她或许不拥有夺人的美丽,但是她蔚蓝色的双眼宛如天空一般的包容,又隐含着星子般的光芒,比起年轻的首领,她更拥有一种母性的光辉,让整个人都美的夺人心魄。而她的胸口却不符合年龄的挂着一枚橙色的奶嘴,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辉光。
纲吉缓缓开口:“尤尼……”他掩面低笑:“果然……是你……”
“纲吉君……”尤尼轻叹道:“你不该杀死太阳神的。”
“难道要不能反抗的接受命运吗?难道只能一直隐忍着吗?我告诉自己我们总有再见之日,甚至这个再见之日对我而言是那么的短暂,可是当灾难来临,我发现我无法忍耐。”纲吉面部肌肉紧绷,他的嘴唇抿的很紧,唇瓣都白的微微发紫:“尤尼,我明白你帮助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我人生中的‘因’,但是看着他一点点死去,我、我怎么能接受?我怎么能接受!”
尤尼静静地听着,蔚蓝的眼睛宛如透视整个世界的琉璃,那么的美丽:“可是纲吉君,你除了太阳神的生命之外,什么也没能拯救。而你不过是本体的分|身,你能打败对方也是因为对方的大意,即使你真的见到了真神也无能为力。”
她微微一叹,上前站在青年的面前抱住了他,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给他:“如果你死去的话,你的愿望,我们的愿望又该怎么办呢?纲吉君太冲动了。”
年轻的首领紧紧抱住对方,似乎在汲取着力量:“难道我做错了吗?我选择错了吗?”
尤尼抬起头看向他,突然笑了:“纲吉君,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判断自己的对错。如果你一定要有一个判定,那么……”她放开青年,微笑着拉住他的一只手向一个方向前进:“就让这个人告诉你答案吧。”
纲吉微微一愣,明明心中起伏无比,可是在女子蔚蓝的双眸下也不由自主的平静。这个前任的arcobaleno的大空拥有纵与横的世界之力,也因此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她是真正的大空,拥有着即使泽田纲吉也没有的睿智和包容。
“尤尼……”
“不要问。”尤尼笑道:“来。”
随着她的话,长廊的尽头出现了光。他们走进了光中,那一瞬间年轻的首领被光刺的不禁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他突然浑身一震,甚至不禁颤抖起来。
“这是……这是……”
尤尼笑着让开了前面的位置,让年轻的首领走在最前面。纲吉的手紧紧贴在玻璃上,似乎希望再靠近一点,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唯恐稍不留神就再也无法看到。
“妈妈……”
这里……是他的家……是他初生生长的、再多豪华的城堡也无法替代的家……
“玻璃窗”外的世界是现在的他无法去接触的。
“纲吉大人的守护者个性很鲜明。”绮礼突然笑了:“有足够让人愉悦的资本……我的意思是指assassin在看到他们之后再度人格分裂出了几个新的assassin,所以即使再死一个我还有超过七十个可用。”
黑衣的小婴儿笑道:“哦……真是方便。看样子你成为蠢纲的**暗杀部队也不错呢~”
“多谢赞美。”
那个年幼的宛如兔子般的十四岁少年崩溃道:“等等!不要这么淡定的说这么恐怖的话啊!现在重要的是我家的房顶怎么办啊!”
“请不用担心,纲吉大人。”一个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英雄王现在已经离开,我们将全员行动修补房顶,十分钟后就可以恢复原状。”
少年:“…………”
狱寺冷哼道:“哼,不知羞耻。”
山本笑道:“哈哈哈,这位大妈,你不冷吗?”
了平兴奋道:“哦哦哦!极限的健壮啊!加入我们拳击社吧!”
女性assassin:“……=a=++”
只见高挑的女性虽然皮肤为灰黑色,但依旧无法掩盖其凹凸有致的御姐身材,她的身上只有几块布堪堪盖住重点部位。那个柔软的女性连忙解□上的外衣跑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微笑道:“先勉强穿上吧,你也是assassin先生的亲戚之一?啊啦你们的家族人还真多呢~下午我们一起去逛街怎么样?给你添置几件新衣。这么好的身材不穿漂亮的衣服太可惜了!面具不能拿掉吗?”
“呃……谢、谢谢……那个,面具不能拿掉。”
真·天然系妈妈:“唉……真是可惜呢……”
纲吉突然泪流满面:“妈妈……妈妈……”
这是他永远的遗憾。
他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在美国会见重要的新盟友,所有人都封锁了自己母亲死去的消息,当他知道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入土许久。
时隔四年多,他再见母亲却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他的母亲是在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进驻英灵座的存在,这样就注定他们——再也没有可能相见。
尤尼在他的身边帮他擦了擦泪水,柔声道:“纲吉君,你的答案在这里。”
纲吉愣愣的朝着她的视线转过去,那里坐着那个兔子般的少年。他掩面呻|吟着,似乎崩溃与面前混乱的场景。纲吉不明白尤尼为什么要让他看年幼时的自己,然而在对方的手放下来的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无奈却含笑的眉眼,充满幸福的目光,那是愿意为了他的朋友付出一切的目光,那是无论如何也想要维持这份幸福的目光。只要看着这个少年就会感到由衷的轻松与自在,即使被他吸引被他束缚,也甘之如饴。
这一幕多么的似曾相识啊……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之一。
原来这面前的玻璃是屏幕,他们……竟是在电视机中?
“纲吉君,你明白了吗?”
纲吉转头看相尤尼含笑的眉眼:“你的对错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判,就如同你亲手毁掉了曾经的vongola,就如你之后建立新的vongola,这一切的是非对错,都在你的心中。”
“我……”年轻的首领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将实现再次移向了他的母亲,深深的、深深的微笑:“是的……我……明白了。”
他收回了目光,就像是解开了什么束缚,再一次将眼看向了年幼的自己。
那个自己还不知道未来的残酷,也不知道未来越深的羁绊,但是纲吉知道,他不会后悔。
因为他就是他。
“咦?”少年突然敏锐的看了过来,与他视线相对。
他最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再见了……妈妈。”
电视机外,reborn挑眉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在看我?”
reborn嗤笑道:“电视机在看你?”
纲吉挠了挠头:“应该是错觉吧……”
reborn拉了拉帽檐,突然朝着电视机开枪!
他面前的“玻璃窗”骤然碎裂,他的世界也开始崩塌。
隐隐的,耳边还传来少年略显刺耳尖叫声:“啊啊啊reborn你做什么啊我家的电视啊!”
青年笑了。
再见了……妈妈……
以及,我爱你。
第十七章 不再冰冷的悲伤(一)
远坂时臣站在坑洞边缘;带着岩浆的亮红色的黑泥宛如长河一般在原本树立着恢宏的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地面中翻滚不休。他绝望的抬头,这与他所知所想的圣杯降临相差的太多太多;所谓的万能许愿机竟然是毁灭一切的灾厄之炎。
那一瞬间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他再也无法维持家训中的从容与优雅;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唔;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呢~”凭借翅膀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兰嘻笑道:“大约还有三分钟左右,圣杯将再度倾倒黑泥呢~这一次的倾倒可是接近权利哦;说不定真的能流到市中心去呢~”
时臣豁然抬头站起身:“对;绝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到冬木市和临镇去!白色的英灵,请你帮助我!”
韦伯也从怔愣中回过神;他的爷爷和奶奶……他摇了摇头急忙对lancer道:“lancer;请你也帮帮忙吧!这种东西流到市中心去会不得了的!”
lancer点点头道:“当然。”
“啊啦,lancer你竟然可以构筑结界吗~真是了不起呢~”白兰笑道:“那我就看着众位大显神通咯~”
lancer皱眉道:“你——!”
“我可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呢,没有纲吉君和尤尼酱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呢~”白兰的笑容甜腻而自有一股天真之气,却无法掩盖其中的残忍:“安心吧时臣先生~如果纲吉君出来了,那么大空之炎的力量足以净化整个圣杯,如果他被污染出不来了……那么;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咯~”
韦伯喃喃后退:“怎么能这样……”
时臣紧紧地握住了手杖,他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他的下颌肌肉绷得很紧,他的身体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与白兰对视的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恐惧,这是一种不同于泽田纲吉的威压,如果说泽田纲吉的威压是天空,多变、威严、宽广又包容,那么这个名为白兰的男人的威压则简单非常。
——宛如神明一般的威压。
无情,冷血,自私自利,视人如蝼蚁。
他比泽田纲吉更喜欢笑,也比泽田纲吉更加的冰冷。
“时臣……”
突然有声音从远处的森林中传来,时臣三人回头看去,只见右半身完全不能动的男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过来,时臣微微皱眉:“雁夜?还活着吗,你来这里——”
冰蓝色的眼睛大睁,时臣怔愣地看着步伐比往日更加沉重地雁夜冷冷地看着他,而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幼小的、紫发女孩。
“樱……”
“父……远坂叔叔……”紫发女孩低声喃喃,随即又捏了捏雁夜的肩膀:“雁夜叔叔,你也很累了,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的……”
时臣怒道:“雁夜!为什么把樱带来这里!”
雁夜小心的放下樱,冷笑道:“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呢,‘远坂’先生!”
时臣一噎,却不料樱站稳后跑到了雁夜的前面,睁大了眼睛对时臣说:“不关雁夜叔叔的事情,是我求叔叔带我来找您的!我,我……我……”
樱的身体不断颤抖,但是她甚至都已经不会去哭泣,一年多的痛苦仿佛让她丧失了这种本能,只能不断的重复一个词汇。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柔的揉了揉:“没关系的,樱,叔叔一定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