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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慨给自己赢得了一次机会。
康慨到时,刘正全迎过来:“康大人!”
康慨肯进来,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康慨叹一声:“老刘,怎么搞成这样?”
刘正全道:“欺人太甚!”
康慨看着老刘,叫老刘,年纪当然不清了,处事同他的名字一样,是很稳妥的一个别,他说欺人太甚,就是欺人太甚。康慨问:“丁一和陈紫华呢?”
刘正全道:“在帐子里,大夫正给他们裹伤。”
康慨道:“我去看看。”
梅欢,吴量,马宁也迎过来,李强的几个手下,除了死掉的,高手就是这几个了。康慨向他们点点头,吴量道:“康大哥,那个郑良本来就同丁一有过……”
康慨抬起手阻止:“现在说那些都没有用,那已经不重要了。”
梅欢道:“康大哥!肯为我们说话的,只有你了!”
康慨看了梅欢一眼,苦笑,可惜他在韦行眼里已经是个黑人。
梅欢喃喃:“康大哥,我知道你也——,可无论如何,还是比我们说话有用,谁听我们的?”
康慨站在帐外,看着梅欢,看着吴量马宁:“你们没想过后果吗?”
马宁道:“康大哥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康慨挑帘子进去,帐子里有点暗,可依旧可以看到地上床上被褥上,到处都是一块块紫黑色的血迹,空气里一股子血腥味冲鼻而来。
然后听到丁一惊恐的声音:“谁?”
康慨慢慢走过去,丁一勉强睁开半只眼睛,他整个脸肿得象猪头,另一边一声不响瞪着空气的陈紫华,脸上倒没什么伤,可是十个手指包着厚厚的纱布还在不断地渗血。
康慨叹口气:“两位,受苦了。”
丁一惊喜:“康大,是你!”
陈紫华轻声问:“康大哥是来杀我们的吧?”
丁一道:“放屁,康大才不会——!”说到这儿,丁一不知想起了什么,顿住了。
康慨道:“我奉命带两位去韦大人那儿。”
丁一失望地“呵”了一声。
吴量怒道:“你带他们走,除非我先死!”
康慨问:“我不带他们走,你能带走他们吗?”
吴量愣了愣,外面自家兄弟围着,高手环伺,就算他们可以跑掉,受了伤的两个人无论如何跑不掉。
马宁问:“大人能保下他们的命吗?”
康慨摇摇头:“我会尽力,可是,他们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梅欢握住剑:“康大哥,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们不能扔下兄弟不管。你不能带他们走。”
康慨道:“我不会强迫他们走的。”
一时沉默。
大家还没明白康慨的意思,刘正全哀求:“康大人,帮帮我们。”
康慨道:“我不是来了吗?”
刘正全再次哀求:“康大人!”
康慨问:“老刘,你怎么会把事情闹到这一步?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不但救不了他们,还会把所有人拖上绝路!”
刘正全哑着嗓子:“康大人,他们两个杀了人,又杀的是冷辉的人,咱们,身在矮檐下,哪敢说什么。可是冷辉的手下,是要当着我们的面,把他们两个活活打死!把丁一当球踢也就算了,我们都忍了,把紫华的手指甲一个一个拔下来,这是人干的事吗?咱们好歹也条汉子,脑袋掉了再重托生,眼睁睁看着兄弟被人这么折磨,那还是个人吗?”
康慨沉默了,终于叹口气,是啊,没别的选择,有好的选择,谁肯送死。
康慨道:“难怪。我理解。不过,他们不走,你们都得死。”
刘正全道:“康大人,我刚才说了,我们就等着重托生了,康大人的这份情谊,咱们心知,来世相报。”
康慨问:“丁一,陈紫华,你们的决定呢?”
丁一慢慢挣起来,馒头脸露出一丝狞笑:“康大,你说到这份上了,我们还能留这儿吗?”
陈紫华也支起身子:“我们本来,也只求一死,康大哥,我同丁一,当时没自杀,就是怕连累别的兄弟,想不到——到底还是连累了。康大哥你肯进来,救我们兄弟的命,我死也瞑目了。”
梅欢尖叫:“不!不行,康大哥,求你救救他们。”
吴量道:“我们宁愿一起死!”
康慨根本不理:“去不去,由丁一与紫华决定。他们有权决定自己的事。”
丁一叹息:“劳康大扶我一把。”
十五,事件处理中
刘正全过去把陈紫华背起来:“大人,他腿断了。”
康慨看看那几个人:“马宁,你扶着丁一,吴量与梅欢留在这儿。”
梅欢道:“我们在一起。”
康慨温和地:“梅欢,相信我,我在帮你们。”
刘正全道:“咱们听康大人的吩咐。”
韦行看着康慨带人从营里出来,年轻挺拔的康慨走在前面,依旧不时照顾到身后伤员的速度。韦行点点头,这就是他留着康慨的原因,杀人立威,他自己做就够了,他手下,实实在在需要一个象康慨这样一个练达的人。
康慨能活下来,并不仅仅在于他的聪明与才干,更重要的是,韦行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如果他是在韩青的手下,尽管韩青为人比韦行正直温和,也绝不会给一个奸细多次机会。他会承认康慨情有可原,也承认康慨有一点才干,但他不会假装没看见。
韦行多次表示,我没看见,以后别这么干了,这次我没看见。
如果不是康慨有不能回头的理由,他一定早就收手了,可是——
现在冷玉已倒,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吧?
当然了,康慨这个人,还是有几个毛病的,韦行也在看。这个人说话太圆滑,韦行虽然不是很机灵,可是并不傻,要是有人同他绕着弯子说话,套他的词,或者只是迎着他的意思往下顺,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都这样,他听得出来。再者,康慨的人缘太好,他对同伴太谦让,从不发生直接冲突,人缘好是他自己的,对韦行来说,这个没立场的人如果只是一味自己人缘好又有什么用呢?他连自己的意见都不能坚持,还指望他能坚持什么?
康慨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尽管,他并不是为韦行做这些,他今天所做的事,表明他并不是不能克服那些毛病,韦行认为康慨的不足不在能力上,也不在于他没有忠诚度,而在于他对韦行没有信任感,韦行认为一个会为朋友出头的人,他的忠诚是可以培养的,比较难培养的是这种控制局面的智慧与手段,所以康慨是很难得的,是值得期待的。
康慨带那那几个人到韦行面前,韦行低头一看丁一与陈紫华就明白兵变的原因了。这两个小子杀了冷辉的手下,冷辉的手下去捉拿他们,当然不会按日内瓦公约优待俘虏。这也没什么,要是韦行遇到这种事,自己兄弟被人杀了,捉到凶手,当然也是痛打,关键在于,你是在哪儿打,什么时候打,坏不要紧,狠也不要紧,又坏又狠又蠢,那就该死了。
韦行“唔”了一声:“杀人偿命,你们两个拖着不死,还带累这么一群人陪葬?”
丁一惨叫:“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韦行瞪着他:“你杀人时没想过后果?”
丁一叫道:“大人,我是被逼无奈啊!”
不等韦行开口,陈紫华已经道:“人是我杀的,与丁一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话音刚落,已自腰畔抽出剑来,就向颈上一抹。
康慨抢上一步,一把夺下陈紫华的剑,两相拉扯,包着手指的布条扯落,陈紫华叫了一声,咬牙忍住,可是已经痛得失去力气,顿时倒在地上。
丁一愣了愣,倒沉默了一会儿:“呃,呃?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是你杀的,仗是我打的,要死一起死,我求饶我不是好汉,不等于我要让你顶包啊!你他妈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装啊?”
康慨一头汗:“放肆!大人面前胡说什么?”回头看一眼韦行,咦,奇怪了,韦行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好啊?眼神怪怪的。
韦行看着陈紫华的那只手,半晌抬头:“冷辉,你派谁去捉这两个人?”
冷辉已知事情不妥,也不敢隐瞒:“是周捷!”
韦行抬头看,那叫周捷的已经“扑嗵”一声跪倒在地。
韦行问:“你能抓住这两个人吗?”
周捷颤声道:“他们束手就擒!”
韦行道:“嗯,你就把他们绑起来,当场殴打折磨?”
周捷声音发抖:“大人,小人阻止过,可是——”
韦行道:“拔人指甲?”
周捷此时已知事情不妙,当场惊呼:“大人,那不是小人干的,那是冷俊干的!”
韦行弯起一只嘴角:“好极了,冷辉,你侄子!”
冷俊跪下:“大人,他们杀了我朋友。”
韦行道:“嗯,让我告诉你,你可以把他们带到地牢里,拔指甲挖眼睛,随便。可是你蠢到当着他兄弟的面折磨他!引至兵变,你这种白痴活在世上白浪费粮食。”
冷辉跪下:“大人!”
韦行道:“还没轮到你呢!”
冷辉一个头磕在地上,韦行怒道:“好,你叔叔给你求情,我就给你个机会,”“当”的一声,扔下剑来:“你可以选择,是自己把指甲全拔下来,还是立刻自裁!”
冷俊这才瞪大眼睛,当场软倒。
韦行冷笑:“我的耐心是限度的。”(爆,这句话,俺经常同俺女儿说。结果有一次俺女看俺脸色不对,当场问:妈妈,你的脸怎么了?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吧,我当场晕——妈妈错了,妈妈的耐心是无限度的。汗,小女三岁半)
冷辉再次磕头,康慨道:“大人——”韦行一挥手:“小子,你要是对自己也下得了狠手,我就不追究你,你要是就会折磨不能还手的人,你个孬种,你今天就给我死在这儿!别往你叔叔脸上抹黑!”
冷俊咬牙,拿起剑来,往指甲里一插,顿时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康慨急道:“大人,念在他也是因为失去朋友,一时激愤!”最重要的是,这根本是你带的好头嘛!
韦行不理,康慨再道:“大人,冷辉跟随大人多年,属下也没见他向大人求过什么!”
韦行沉默一会儿:“好,康慨,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康慨一愣:“什么?”
韦行道:“冷俊,和这两个人,交给你处理。我给你一天时间。”
康慨愣在当地,怎么?韦大人不打算屠营?也没把肇事者当场杀死?
让我处理?我怎么处理?康慨这才发现,原来有权处置他人生命,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做人下属时,当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大人,饶了他们这两个人吧!”
真让他决定,他笑嘻嘻把丁一与陈紫华都放了,冷辉非找他决斗不可。
不过——康慨半天才醒悟过来,原来韦行卖一个面子给,让冷辉欠了他一个人情,这样,康慨处理起这件事,就便当多了。可也没便当到可以把人都放了。
头痛。
可是韦行怎么会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呢?
为什么?这是一项考验吗?
康慨看了看丁一,看了看陈紫华,我是该依着韦大人的脾气,把这两人杀掉,还是按着我自己的良心办事?
韦行上马,陈紫华抬头:“韦大人!”
韦行看他,陈紫华道:“不管属下是死是活,都感激大人刚刚给属下的公正!”
韦行看看他,这小子长得有点阴郁,可是,真有种,就算韦行判他死,他也感激刚才韦行让冷俊自己拔指甲,韦行点点头,拨马而去。
康慨惊惶,在后面大声喊:“大人!帅望!让帅望休息吧!”
十六,初现小公主
冷辉跟着韦行,一路不敢出声,也不敢再为侄子求情。
快到太子府,韦行才说:“让遥远派几个人过去帮你吧。”
冷辉预料到这后果,可是事情到这地步,他也没有求情的余地,只得答应:“是。”
韦行问:“你觉得康慨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冷辉沉默一会儿:“康慨处事公正周到。”
韦行道:“把李强的手下交给他如何?”
冷辉愣住,他还以为康慨因为同情李强,已在韦行处失去信任。
韦行见冷辉这个毫不掩饰的惊讶反应,倒笑了:“怎么?不妥?”
冷辉回过神来:“不,交给康慨很合适,他本来就同李强的手下有点交情,他现在手下又没别人——”冷辉说到这儿,不禁再一次愣住,咦,韦行该不会就是为了让康慨空出手来,才把康慨的手下安排给遥远吧?如果两下交换同时进行,确实太动荡了,现在,遥远已将康慨手下吞下肚,消化得差不多了,康慨这一回,又救了李强那帮人,刘正全一伙人对康慨感激涕零,绝对服从。这次调动简直天衣无缝。如果不这样做,他们三个谁也啃不动李强留下的这块大骨头。
如果不让康慨先把手中人交出去,就太做大了康慨了,也容易发生冲突。如果只是命令康慨换兵,康慨只怕会不太乐意。这下子康慨还得感激韦大人放他一马呢。
冷辉越想越觉得韦大人高深难测,自己跟不上老大的思路,再怎么也只得瞠忽其后了。
韦行苦笑:“是啊。冷辉,你跟我最久,人最可靠,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渡过这段时间,我不会把这批人给别人的。可是,现在,你的手下与李强手下对立成这个样子,还是让康慨先带着他们吧。”
冷辉后背冒汗:“大人,全是我的错,大人不处罚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