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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和偶像接触。」
兰道夫教授得意洋洋地搓了搓手,眼前可是活蹦乱跳、野生的王子耶!
洛基等到嘴角的微笑都僵硬了,也没听见教授开始坦白,就连托尔都按耐不住,上前来一把拨开洛基搭在兰道夫肩膀上的手。
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突兀的动作,不过是搭个肩膀表示友善而已,但是他偏偏就觉得不太舒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托尔强硬的挤开洛基,关切的询问兰道夫教授。
「没!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只是……」教授从书桌上胡乱抓了一张纸和一支笔,递到托尔的鼻子下,「可以帮我签个名吗?你们两个人,写上『给亲爱的兰道』这样。不会花很久的时间,在我们开始说故事之前,就一两分钟,好吗?」
来自神域的兄弟很快就体验到疯狂粉丝在身边的时候,度日如年的纠结感。
「喔,不不不,这张纸太糟糕了,怎么可以让托尔和洛基签名在这么随便的东西上。」
教授粗鲁的拉开抽屉,哗啦啦的翻动里面的便条纸、学生送给他的圣诞卡、银行账单、教学研究计划,打算找一张合格的签名板。
「不行不行,这枝笔太虚弱了,必须要能够完美展现笔画美感的!」
焦躁的动作掀翻了桌上所有的笔筒,兰道夫此刻一点都不可惜滚到地上那几只名贵的钢笔了。
托尔拉着洛基退到一旁,免得被满屋子团团转的兰道夫教授撞到。他的弟弟看起来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的手冷得像一块冰。
「托尔。」
在兰道夫教授冲出办公室从清洁工手里抢来一只拖把打算把它当成笔来使用的时候,洛基耐性在时间和身体状况的双重消磨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Yes?」
「你还记得怎么样不用锤子打人吧。」
「Course。」
洛基伸手指向还在比较该用哪一款墨水的兰道夫教授──
「砸他,对准脑袋下手。」
「No problem!」
如给让黑寡妇来解说,这就是一种重新校准个人意识的过程,而让鹰眼侠来解说,那就是脑震荡的体验。至于洛基的解说版本,那叫做「开拓思维的过程」。
当宇宙魔方的权杖还在洛基手上时,要开拓一支部队的思维都是几分钟的事。但即使没有外力的帮助,要开拓一个脑震荡的阿斯嘉人,以洛基被削弱了七八成的法力也可以靠着技巧的补强办到。
兰道夫教授就这样带着一脸梦幻的表情和血淋淋的后脑杓开始讲起他当初如何以一个石匠加入奥丁的远征大军来到中庭,又怎么偷偷在战争结束后脱队留在地球,并且把阿斯嘉的神物之一,狂暴战士的手杖给偷偷藏起来的故事。
并且在故事说完后教授还带着一脸甜蜜的微笑,反而是洛基几乎得靠办公桌的支撑,才不会倒在地上。
「嘿,为什么你看起来……」兰道夫教授迷茫的看着洛基,手指沿着洛基的轮廓画着圈,「蓝蓝的?」
「Blue」这个单字像是一道提神的咒语,让洛基一下子挺直了脊背,脚步踉跄的扑到办公桌后面擦的晶亮的格子窗边。
「no……No!NO!出了什么事?这没道理,为什么会这样!」
玻璃窗上倒映出的洛基,从露在衣领外的脖颈处开始,蓝色正在往上侵蚀。洛基再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同样从手腕开始大片大片的蓝像是油漆一样涂上他的肤色。
他觉得好像被塞进了穆斯贝尔海姆最活跃的火山当中,从里到外都被绝望的火焰焚烧,就连灰烬都不会剩下来。
他正在变成怪物,在托尔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基妹从来没让托尔看过阿凡达版本的自己
但是没看过素颜怎么谈恋爱!!!
☆、CH13—RE:14
「菲兹,你来看看这个读数。」
西蒙斯站在屏幕前,指着上面像是嗑了兴奋剂一样乱跳的线条,这些数值来自于几分钟前西蒙斯正在试验的,来自洛基的血样。
「看,这里和这里,两种完全不同的外星能量,全都在洛基一个人的身体里!而他居然没有任何要爆炸的迹象!这真是太神奇了!」
斯凯放下手上的电脑跟着凑到实验室里,虽然她听不懂那些「神盾局霍格沃茨」教出来的名词,但这不妨碍她随意提问。
「所以……这两种能量不应该出现在一起?」
西蒙斯和菲兹并还在盯着屏幕,深怕错过这些曲线图的变化,一边思考着用简单的例子来解释这个现象。
「没错,就像是上次奇塔瑞人的头盔,虽然起因是病毒,但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种外星病毒会在人体内不正常放电──也是一种能量的释放──但是这两种外星能量,一种是源自洛基自己的,这点我已经比对过那个小洛基,另一种绝对是外来的,奇怪的是他们完全没有互相冲突。」
斯凯点点头,试着理解这么一大段讯息。
「Okay,所以洛基就是个阿斯嘉版的美国队长?被注入了神奇血清……神奇能量?」
菲兹和西蒙斯齐齐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斯凯,让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大步。
「What?」
「Nothing!只是……喔,你真是太厉害了斯凯!」
西蒙斯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在她的脸颊边亲了一大口,踏着快乐的小跳步抓着研究伙伴一起埋头到她的试验中。
「不管这个能量是来自哪里,我们已经知道它是无害的,但是也没有强化或者刺激洛基自身的细胞,所以他没有变成像美国队长那样强壮──我是说,阿斯嘉版本的强壮,美国队长使用的超级战士血清不只使强化了他的体能,也增强了他的代谢和免疫──更好的保护!万一这个外来的能量是在保护他呢?」
新的方向让西蒙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眼里也闪着挑战的光芒,斯凯认得这种眼神。就像她遇上某个严格加密的档案或者高端的防火墙时一样,强烈的希望自己可以拨开挡在眼前的迷雾,看看藏在后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哇啊!」
实验桌上的器皿毫无预警地发出脆裂的声音,菲兹连忙一把将西蒙斯远远拉开,白色的霜从那堆破裂的狼藉开始爬满了整张金属实验桌,实验室的温度骤降,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抱紧手臂,连呼出来的气体都成了白烟。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在飞机上待命的梅探员和寇森也发现了实验室的异状,匆匆拿着武器冲进来,没有看到敌人,只有一间冷的和冰箱一样的实验室,白霜已经从实验桌上蔓延到地板上,菲兹护着西蒙斯跨过那些蔓延的白色冲向门口,斯凯早已经先一步退了出去。
「菲兹、西蒙斯,谁可以和我解释一下?」
寇森和梅收起了枪,无奈地看着年轻的天才科学家们,这两个活宝虽然为团队做出了数不清的贡献,但是偶而还是会整出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
「局里给你们的冰箱不够用的话,我可以再填几张申购单,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我很抱歉,长官。」西蒙斯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在分析洛基的血液,然后发现里面有一种外来能量,我试着把它们分离然后……」
「所以这是那个不明能量的效果?」
梅探员严厉的眼神让西蒙斯缩了缩脖子,这架飞机上大家最喜欢的毫无疑问是它们的长官寇森探员,要论最害怕的肯定是有传说中「骑士」这个称号的梅探员。
菲兹硬着头皮代替西蒙斯回答梅探员的问题:「不是,事实上这个是……洛基本身的血造成的。」
「不管那个能量是哪里来的,它的目的是要控制并且掩盖……这一切。」
寇森点点头,看着蔓延速度已经开始缓和下来的冰霜,惨烈非常的实验室里,只有那一堆爆裂的试管和器具中,有一小块依旧维持着舒适的26摄氏度,白霜无法侵入那一小块面积。
「不只是如此,」寇森抓住了脑子里灵光一闪的念头,「它还是一种保护,対洛基和对我们。」
无论科学小组发现的这股能量究竟是不是对洛基的保护,现在显然它没有在发挥作用。
兰道夫教授晃着脑袋,一点一点摆脱大脑被控制的感觉,后脑杓的出血早就停止了,而当他的视线终于可以集中焦点,重新变得清晰,兰道夫教授直接跳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冰霜巨人?你是冰霜巨人?」
兰道夫教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托尔瞪过来的眼神吓得把所有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洛基周围的地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让托尔想起那一场被搅乱的继位大典,他跟着奥丁前往宝物库的时候,那些惨死的侍卫们就是倒在这样的冰上。
那时候他的心里充斥着对冰霜巨人的愤怒,只想要拿起他的锤子冲到约顿海姆大砸特砸,即使是现在托尔也不敢确定,他想要发泄的究竟是什么?
是因为冰霜巨人违反停战条约闯入阿斯嘉,王国的尊严遭到挑战所带来的怒火,还是一个不成熟的王子因为自己的辉煌时刻告吹而而生的个人面子问题?
不论是哪一个,托尔都可以确定和自己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一样。
他看过很多面的洛基,他可以是九大国度最乖巧讨人喜欢的儿子和弟弟,也是阿斯嘉战场上最强大的法师之一,他喜欢搞些令人捶胸顿足的恶作剧,也擅长在耳边轻声细语教唆你去干些蠢事,而他一个人躲在旁边偷着乐,当他被抓现行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绿眼睛和可怜兮兮认错的语气总能让大家用一句「给我记住!下不为例!」把整件事做结。
他也看过疯狂的洛基,想要消灭整个种族、想要统治他脚下这个脆弱但是美丽的世界,但是托尔从未见过这样的洛基──他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有血海深仇的敌人,托尔甚至觉得可能就在下一秒,洛基就会毁了自己。
不,或许这对洛基来说不是「自己」,只是一个躲在「洛基」里面的怪物。
他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托尔无视了洛基所有的排斥,抓住了那只快被蓝色涂满的手。
掌心有刺痛的感觉,有点烫、有点胀,但是很快地就只剩下木木的触感,像是戴了一层极厚的手套。
「放手!托尔!」洛基努力地想把自己的手腕从托尔的掌心里拽出来,除了寒冰巨人自己以外,没有人可以碰触他们而不被冻伤。
「不!」托尔大声地朝洛基吼回去,「我弄丢了你一次,我绝对不会弄丢你第二次!」
两只手臂的距离,没有人继续说话,只有托尔和洛基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都知道托尔指的是什么,悬吊在彩虹桥边,脚下是无底的深渊,没有人知道你会漂流到什么样的地方。
现在洛基又一次觉得自己回到那座桥上,唯一的差别是那时候即使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怪物,至少他还披着「洛基」这层皮面对托尔。现在,托尔还是那个忠诚、勇敢的王子,而他在托尔眼中的倒影确是个既不阿斯嘉也不约顿的怪物。
头晕难受的感觉随着深蓝的蔓延而渐渐减退,这表示他的身体在为自己冰霜巨人的本质欢欣雀跃,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就连他仅剩的名字──Loki of Asgard──都被他的血统背叛了。
洛基觉得自己又回到彩虹桥边,一点点地从永恒之枪的金属握柄上向下滑,与其这样慢慢地等待死亡的来临,倒不如他自己去拥抱死亡──放手吧、放手吧、放手吧……
「洛基,洛基,没事的。不是怪物,你就是洛基,只是洛基。」
「奥丁森或者劳菲森都无所谓,洛基才是一切。」
托尔一直握着洛基的手,两个人从僵硬着杵在窗边顺着洛基无意识中的移动变成彼此抱膝坐在地板上,托尔一直叨念着「洛基洛基」偶而摇摇两个人牵着的手,好像他们小时候缩在寝宫里那张又大又软绵的床上,把床单掀起来罩住全身,手牵着手想象自己正在传说中那些蛮荒之地冒险。
手牵手,摇一次,我们一起跨过小溪,洛基腿好短,步子跨不过鞋子踩湿了。
手牵手,摇两次,我们一起穿过森林,托尔傻大个,长个子不长脑子撞头了。
这是他们童年中很短的一页,在棉被和枕头堆里的脑内冒险。他们在孩子们荒诞不羁的幻想中已经无数次拯救过彼此。现在,他也要把洛基从他脑子里面那个可怕的困境里拉出来。
就像洛基是唯一一个在约顿海姆会为他回头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将洛基从彩虹桥边拉回来的人。
「手牵手,摇一次,我要把我哭鼻子的傻弟弟拉回家。」
洛基埋在双膝之间的脑袋动了一下,托尔听见一句瓮声瓮气的老台词:「我不是你弟弟。」
「Okay,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