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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能让这件事情再发生在哑巴张的身上。
黑瞎子是没有未来的人,哑巴张也是。活着的时候做的是最下贱和不要脸的工作,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掉泪。
文明的社会是人类为自身的欲求粉饰上的漂亮假象,而黑眼镜所处的世界,连这点粉饰也是没有的。所有的人都是动物。为了钱去扒臭泥,钻地洞,然后注定烂死在里面的一群野兽。
但是他现在要做一个实验,他想要赌一把,他想要哑巴张回归正常的社会。
所以他要尽全力帮他把他的事情做完。这以后,他想要看看那个人到底能不能再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到底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
他在一片无望里活了很久,现在他找到了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他要亲手把哑巴张送出这个地方。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张家古楼
他们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后边跑来一个伙计,平日里面黑里透红的四方脸白煞煞的,短短的一段路 ,居然是跑得满头大汗。
“妈了个巴子的…”到了几人的跟前,那伙计抹了一把汗,对着阿彭叫道,“那家伙死啦!!”
“什么死了?”阿彭有点茫茫然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慢点儿说,不着急。这儿有这么几位大爷在,出不了你什么事儿的。”
“我呸!!”那伙计一把拍掉阿彭的手,往地上唾了一口,喘了几口气,才好像有些从那样令他无比恐慌的事情里面回过神来,“你们前些天带回来的那个半人鬼不鬼的家伙…死啦!”他道,脸上犹自带了些惊恐,“早上四毛儿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的,那人是说化就化,跟他娘的冰激凌似地,现在就剩一下一滩脓血一副骨架子了。”说完,他脸上露出一副很恶心的表情,嘴巴动了动,然后打出一个奇臭无比的嗝来,又干呕了两声,脸上的表情非常地痛不欲生。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们?”黑眼镜就道,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脸色铁青的伙计,他脸上的表情被那副墨镜遮去了大半,倒也看不出什么动静来。
“四毛儿那小子胆儿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伙计就道,“那玩意儿死得诡异,我跑去的时候就剩下一张很薄的面皮飘在一汪子血水上,还他娘的带着一脸笑。甭说四毛儿那小子,就是我这老皮条儿,都他娘的给吓得够呛。”
黑眼镜挑了挑眉。这鬼影人虽然身体被毁了大半 ,但是能在这山林间独自生活了那么久,这说明他的求生能力和意志都不是一般的强。在这个时候突然暴死,那也实在是太巧了点儿。
他感到身边哑巴张的身体在瞬间僵了僵,转过头,就看到那个人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双眼睛有些茫然地望向边上的湖。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他道。
哑巴张抬眼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行,那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黑眼镜就道,顺手拍了拍边上的阿彭,“开路儿。”
那来报信的伙计就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好像他面对的是一群神经病。
阿彭已经像条滑鱼一样地蹿到水里,黑眼镜对那方面孔的伙计‘嘿嘿’一笑,伸手搂了搂他的肩膀算是安慰,身子一跃就跳进水里。
哑巴张就跟在他的后面,那花儿爷护了脸色有些发绿的小三爷下水,王胖子抖了抖肚皮,用了一个特炫的大鹏展翅的姿势往水里一跳,激起的水花溅了那伙计一头一脸。
鬼影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对他们来说压根就不重要,这张家古楼就是一九死一生的地儿,能活着出来那是老天爷开眼,这要死在里头,那真是一点也怪不得谁的。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听天由命就是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这湖里是越往下周围就越黑,到最后,只看到裘得考架在下面的几只电灯泡,正对着张家古楼放出白惨惨的光来,那光线一点点在水里晕开,照得那栋阴沉沉地在水下埋了近百年的古楼十成十就一大鬼宅。
“他娘的那小日本的什么迦叶子都弱爆了。”等到了地儿,王胖子脱了那一身略紧的潜水服,抖了抖一身白乎乎的肥膘,道,“把他们拉来小哥家关个两三天,不把那些小混蛋吓得老娘都不认识了老子他娘的就跟他们姓。”
“这主意好,用你那猪一样的食量吃空他们,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小三爷就道,打量了一下周围湿冷的环境,打了个哆嗦。
这张家古楼的下两层,两侧的岩石嶙峋,在矿灯的灯光下,居然有无数影影绰绰的黑色人影映在上面,样子非常地张牙舞爪。黑眼镜呼了口气,这水底下的空气阴湿,潮呼呼的夹着一大包水汽灌入他的鼻腔。
“这算是个什么东西?”那胖子提了矿灯凑近了石墙,摸了摸滑叽叽的石壁,道,“这要是壁画,那也太他妈寒碜了。”
黑眼镜仰着头四下扫了一遍,看表情好像是对这张家古楼的构造非常地感兴趣。哑巴张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脸色很白,神情非常地严肃。
“我说小哥这性子那么阴沉,莫非也是遗传?”胖子就道,一边仔细打量着好像是从石头的深处透出来的古怪影子,一边拿手在那影子的身上到处乱摸,“我说这石头怎么好像有点透明啊?”
“小哥,我说句实话,这儿的感觉不像个斗。”花儿爷四下打量了一圈儿,对那哑巴张道。他们这几个都是老手了,再怎么往里塞些奇珍异宝,选的风水好地,那斗都是埋死人的地方,总要透着股死人气。但这张家古楼给他的感觉虽然阴,那股死气却不很重。不像是什么正儿八经埋人的地方,倒更像是个机关重重的用来埋藏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的地方。
要不然就是专门儿设计像他们这样的笨蛋送死来的。
“这倒不一定,”那黑眼镜就道,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哑巴张,“这哑巴的祖宗必然是和他很像的。那就肯定是要和一般人有那么点儿不一样的。说不定等他们死了那身体不但不臭,还会冒点香气儿。你说是不是,小三爷?”
吴邪被他说得一愣,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那花儿爷就一声冷哼。
“我操!”那胖子突然叫一声,猛地往后一跳。花儿爷揪着吴邪领子往后一拉,避开了王胖子突然压过来的身体。
“你这是见鬼了?”花儿爷松了揪着小三爷的手,挑着眉道。
“我怎么觉着这人影好像变大了点儿?”王胖子道,顿了顿,又拿矿灯凑上去照了照。那四肢细长指甲锋锐的人影果真好像是比之前大了那么点儿。
“不对,变大的好像不止这一个。”黑眼镜拿矿灯四下里一扫,眉毛一皱。半圆形的洞穴里,那之前看到的无数个人影,好像都比之前变大了些。尤其是靠近他们的那几个,变化是特别的明显。
这阴冷的石室好像瞬间就压抑起来了 ,漫出一股子阴惨惨的味道。
“走!”哑巴张走近了去细看胖子之前摸过的那块石头,当下就皱了眉道,“这地方不能久留。”
花儿爷撇了撇嘴,一拽小三爷,就往前头去了。哑巴张走在黑眼镜的斜后方,跟他跟得非常的紧。这一路过去,四周的石头里,居然全都是那些诡异的人影。
“你这算是要保护我吗?”黑眼镜侧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走在他后面的哑巴张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哑巴张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倒也就那么任他跟个保镖似地走在自己边上。
这洞内极深又暗得厉害,这么一路走过来,总感觉那些个影子像是个什么活物,在暗处狠狠地盯着他们,一抓到机会就会跳出来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吴小三爷突然打了个哆嗦,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下面堆了很多的沙子,两边各有一扇很大的铁门,前方的路线笔直,黑糊糊的也不知道要通向哪里,只散发出了一股让人胆寒的阴冷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要其中考啦~可能要停更两周~~要到一月九号以后再和大家见面了~~大家不要忘记我哦~~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突变、分散
“一道门生,一道门死,”阿彭看了看两边一模一样的巨大铁门,吹了声口哨,“入生门者得至宝,入死门者丧黄泉。”
“白脸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王胖子四下打量了会儿周围,搓了搓手,道,“就咱小哥这两袖清风的样儿,你就知道他家那肯定是没什么好玩意的了,一会儿能给你胖爷顺块小血玉什么的,老子就他娘的谢天谢地了。”他话是这么说,但打量着两扇门的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是被阿彭的话挑起了兴致。
“我去你妈的,这小哥家的斗你都敢倒,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还他娘的血玉。”吴小三爷就道,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锅贴拍了过去。黑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他突然发现这吴小老板跟谁都是一副傻兮兮的小奸商样儿,唯独到了王胖子跟前,那是尤其的活跃,连脑瓜子都好像要比平时清楚上那么一点儿。
“张家是倒斗的大家,而且历史非常悠长,几乎是中国最早开始倒斗的一批人。”那阿彭就道,蹲在一边摸着其中一扇门上粗糙的青铜花纹,表情居然是非常地严肃,“在这片土地上,要是还有什么奇珍异宝留下,而且那股神秘力量还要没有被人心和时间腐化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在这里了。”
哑巴张只是皱着眉望向两边那两扇巨大的青铜门,倒好像完全没有在意阿彭的话。
“我说伙计们,咱这是继续往前呢,还是想法子炸门?”静了会儿,那王胖子掂了掂背包里的炸药,就道。这张家古楼内的巨门和之前他们在那万奴王墓里看到过的那扇青铜门非常的相似,只是略小了一点。
“走。”哑巴张在门前静静站了会儿,道。
“…你说要走去哪儿?”花儿爷突然道,声音变得有些奇怪。
黑眼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前边儿那原本该是有条笔笔直的通路的地方,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给从上面落下了一扇很大的石头门,把路完全给堵死了。
“你们刚才有听到过什么机关的声音吗?”阿彭轻声问道,这么大的一道机关门落下,按常理是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出来的。
“老子他娘的连个屁都没听到。”王胖子道,脸色突然有些绿。
他们周围的石壁上,那些妖异的人影已经越来越大了。
或者说,越来越…近了。
“咱这是…退回去?”小三爷道。
“我觉得你最好离那些石壁远——”黑眼镜往石穴的中央倒退着走了两步,话还没说完,离吴小老板最近的那块石壁突地一声从里面破了开来,一对深绿色的爪子猛地抓了出来,就往吴邪的肩上捉去。
哑巴张一个侧踢过去,堪堪将吴邪从原地踢了出去,避开了那双幽绿的爪子。
他用的是巧力,吴小三爷顺着他的力道就地一个驴打滚就翻身站了起来。那石头里的东西一张布满尖牙的,覆着细小绒毛,皮肤皱缩着的脸已经出来了大半儿,发出了像野兽一样的嘶吼。
“我操!”王胖子大喝一声,抬手就是一枪,那东西爆出一摊浓绿的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几乎瞬间就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这下可有得玩了。”阿彭道,掂了掂手上的枪。他的神态居然还是非常镇静,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开始,石头爆破的声音正以令人绝望的速度在四周蔓延,胖子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出来一个就干掉一个,但很快就力不从心了。那足有两米多高,长着内弯的獠牙的东西陆陆续续地从石头里爬了出来,用一种掠食者的姿态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人扑了过去。
“密洛陀!”阿彭大叫道,“这是密洛陀,苗人的山神,他妈的居然还真有!”
“我去你奶奶的山神,”王胖子不断开火,一张胖脸上已经出了很薄的一层汗,“你胖爷威风一世,这回他妈的居然连个宝贝的边儿都没摸到就要交代了。娘的,这张家他妈的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怪东西。”
这些密洛陀的的反应极快而且异常凶残,又几乎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