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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张能去的地方,这黑瞎子必然也是能去得的。他和哑巴张好歹干过一场,彼此的感觉也非常投契,他觉得这要不其中的一个死在斗里,那就算是有哑巴张要一个人去的地方,也肯定是会知会一声的,那他肯定也能特别洒脱的放手,然后找几个以前的相好好好Happy一下,这日子肯定还是要照过。
他居然还真的没想过那个哑巴会不告而别,连个面儿都没见过,‘蹭’地一下就没了影儿。
黑眼镜脸皮抽了抽,想起来哑巴张之前在斗里的眼神。平淡,自制,而且冷静。
他已经找回自己了,这事情好像也挺在情理之中的。
黑眼镜突然‘咯咯’笑了声儿,就没说话。
黑瞎子吊儿郎当地活了28年,那叫一个洒脱。但他现在突然发现原来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有些事情,那肯定是要在心上留痕的,那人心说到底,其实还是肉长的;这是谁也不能例外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尼们这些冷情滴伦= =||
☆、黑爷和二爷
这黑眼镜也应该算个奇人。长沙地头儿上的地痞流氓多不计数,靠着单枪匹马能闯出点儿名堂的也不在少数,但那大多都是孤狼,和哑巴张似地,你知道他厉害,但其实你并不怕他,也就是夹喇嘛的时候嘴甜儿的叫上声爷,那就是最简单不过的合作关系。
但是黑瞎子这个人却非常奇怪。没手下也没大哥,就那么好像是从石头缝儿里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和谁都搭不上边儿,却又好像和什么事情都能掺和上一点儿。
说白了,这不管大小流氓,就是吴三省还在地头上称大的时候,也少有人敢惹黑瞎子的。他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大正常,甚至还有些特别的缺心眼儿。
所以黑眼镜不成调地哼哼着一首烂大街的口水歌吊儿郎当地推开房门的时候,心里头就是一跳。
一个人影背着光,坐在他的沙发上,特别文艺地望着透着暗淡阳光的黑黄色的旧窗帘。两只手合起来,握着一只冒着还热气儿的茶杯。
“二爷。”那黑眼镜愣了愣,就唤了声儿。吴二白慢腾腾地转过脸来,那皮肉都耷拉着的老脸配着他惯常的老文艺青年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诚恳而忧伤的老狗。
“我好像是锁了门儿的。”黑眼镜就似笑非笑道,吴家二爷是什么角色,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们家吴邪上北京去了。”吴二白看了他一会儿,就道。
黑眼镜挑了挑眉毛。
“他好像挺上心那个解家的小子。”吴二白慢条斯理地把茶杯往桌沿儿上轻轻一放,道,“那唱戏的小子一从美国回来就屁颠儿屁颠儿赶过去了。”
黑眼镜看着吴二白的脸,忍不住就‘咯咯’笑了声儿。他突然想起来吴小三爷那是吴老狗一脉单传的宝贝孙子,这三爷是嗝屁了,二爷是个生养不出的,大老爷大嫂子又都上了年纪,他要是歪了,那十成十就是断子绝孙。
“这事儿您不该找我啊,他可不是我掰弯了的。”他耸了耸肩,就道。
“算了,我也就是一说,我来找你,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事情。”吴二白瞪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就道。
他从屁股边上的公文包里抽了很厚的一沓纸出来,也不看黑眼镜,就是往桌上一推。
黑眼镜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拿了东西起来,脸皮就是一抽。那里面居然全是哑巴张的资料,还有一些非常机密的只有老九门内部知道的事情。
“你这是要拉拢我吗?”黑眼镜沉默片刻,把东西往桌上特别随便的一扔,似笑非笑道。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吴二白瞥了他一眼,就道。那黑眼镜儿就笑了。
“我对他这个人是挺感兴趣的,但是我对他的身世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他道,就斜靠了桌沿儿略低了头看了看吴二白。
“二爷,我以前和人家火拼差点被K。O,是您救的场子,这是特别大的一个人情,我黑瞎子从来没忘过。”他似笑非笑道。黑眼镜这个人莫名其妙地非常讲究原则这件事情,这连吴二白本身都没有想到。他救他的时候那也是顺手,和黑眼镜干架的那小子原本就是该杀,倒是没想到会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但是这个人情现在已经用光了。”他顿了顿,给自己点了根烟儿,又继续道,“这小三爷要是还死活要往火坑里钻,那我肯定是舍命陪君子,但这哑巴的事情,你不应该找我。”
这事情要是放在现在,那黑眼镜肯定会特别神经兮兮的笑笑,拍拍吴二白的肩膀,算是谢了他搭把手的恩情,那事情也就了了。但吴二白碰到黑眼镜的时候他年岁还不很大,脑子也没现在那么清楚,被吴二白顺手从枪口里捞了出来,那一拍大腿就是一个特别大的人情许下了,到现在这就是赖不掉的事情了。
“那小哥说不定会再回来找你。”吴二白就道,“我看你们关系不错。”
“你知道我干过他了?”黑眼镜就挑了挑眉毛,道。吴二白的情报网非常的大,他手下有一伙人,连最狭窄的石头缝都能钻了进去,被监视的人连一点风声都不会感觉到。
吴二白的脸皮抽了抽,没说话。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
“行了,二爷,我们这交情,他要是回来找我,那我肯定是会知会您一声的。”黑眼镜就道,两只手指松松地夹着,吐了一大口的烟圈儿出来。
“这有些秘密,就永远不应该被暴露出来。一旦它浮出水面,那就会一直被挖掘到真相大白为止。”那吴二白看了他一会儿,就慢条斯理道,“我对张家的事情兴趣不大,但是有很多人却对那张家小哥和以及他的家族秘密非常痴迷。这些事□关重大,所以我不得不盯着。”
黑眼镜笑了笑,没应声儿。
那吴二白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子,身形瘦削,神色中带了很淡的忧愁,看上去简直像是从民国时代穿越回来的什么忧国忧民的读书人。
“行,我就是过来随便说说。”他最后道,一侧身从包里摸了块巴掌大的东西出来,“我这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相不相信,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黑眼镜单手接了他扔过来的东西,翻了翻,发现是一块黄白的玉,带了点儿洗不掉的陈年旧渍,散着一股子腌渍货的臭味儿,一看就是塞在粽子□儿里的东西。
“我们这一码归一码,我大侄子的事情 ,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吴二白就道,手往两边的大腿上一撑,人就站了起来。
“你这个东西不要了?”黑眼镜晃了晃桌上的那迭文件。
吴二白对他摆了摆手,“这东西我也不要了,你爱看不看。”
“那我可就扔了啊。”黑眼镜就道,掂了掂那足有千来张的大部头。
吴二白就笑了,没说话,反着手给他带上门儿。
这房间就猛地空荡下来。黑眼镜就一个人那么站了会儿,叼着烟,嘴边儿上烟雾缭绕的。然后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把那迭文件拿了起来,往一边一只原本用来放水果的大不锈钢盆子里扔了过去。然后他弯腰过去,拿烟点燃了那堆东西。
火烧得慢而且非常的不旺,黑眼镜就那么蹲在桌边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它烧,心里居然还挺平静。
这今天的事情他要有什么收获,那最多不过是这吴家上到吴二白下到吴小三爷,那果然是一脉相传的优柔寡断。磨叽得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吾听说看帖不回帖的都会长痔疮,尼们说是不是啊?
☆、又见哑巴张
“正爷,您这可就太抬举我了。”黑眼镜笑了笑,俯身给一个特别瘦小的老头儿满上了酒。
这小老头名字里有个‘正’字,道上尊称个正爷,其实眼睛歪,嘴巴歪,鼻子歪,浑身上下简直没一处长端正了的地方,就连下面□,听几个甜姐儿说,那也是偏斜得厉害,整起来就好像拿了根歪木棍子,对错了角度还死命往里头塞,那叫一个难受。
“这要不是肥斗,哪能请得动您出马?”黑眼镜似笑非笑道,手里的那瓶白酒已经下去了大半。
“世道早变啦,要不是兄弟们还惦念着以前那些个破事儿,哪还有咱们这些老东西的地方唷。”正爷就道,一张老嘴一咧,露出一口破牙。然而那微上了熏的细长眼睛里,却是狠辣辣的一片。刘家大正爷那是一辈子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他手下那些个伙计都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地训练出来的,看人和看死猪是一个模样。
“瞎子,你这也算是老子眼皮子底下冒出头儿来的,这行当里,后生小子的身手我也就看得上你。”刘正爷就道,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边上一个妞儿的大腿根里,在那里抠抠摸摸地,那姐们儿半叉开着腿,特大声地叫唤。
黑眼镜朝她那里瞄了一眼,笑了笑,很快就别开眼神。
“不瞒您说,我本来还有点吃慌得紧,但这一听黑爷也要下去,我立马就心定不少。”边上一个黑高而且健硕得有些吓人的男人也道。
这爷们道上称刀爷,原本不是干这行的,但自从吴三省垮了,这长沙地头上倒斗这一块就出了一个特别大的空缺,这有些斤两的,都想要吃上一杯羹。
黑眼镜朝他看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嘿嘿笑了两声儿,很从善如流地干掉了刀爷敬过来的酒。
门外边儿几个喝高了的男人搂着小姐嘻嘻哈哈地过去了。这是刀爷名下的卡拉OK,隔音是特别的不好,有时候唱得high了,震得下面马路上的纸屑都在抖。
“您实在太客气了。”黑眼镜擦了下嘴,就道,“刀爷和正爷亲自来夹的喇嘛,我肯定是不会不答应的。”
正爷哈哈大笑,那刀爷的脸皮抽了抽,嘴巴一歪,看起来也挺高兴。
“唱起来。”这事情就算是成了,正爷一高兴,又叫了两瓶酒上来。
黑眼镜边上的一个长得挺秀气的男孩子朝他特别甜地笑了笑,身体一软就歪到他的怀里。手肘的部分堪堪压在他的□,轻轻重重地按着。黑瞎子那点儿特别的爱好道上几乎无人不知,这少爷算是刀爷特别给他从别地儿调来的,高级货,念过书的。
边上几个已经开始特别high地唱起来了,正爷搂着大胸的甜姐儿,鬼哭一样地嚎着周华健的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几个伙计就七七八八地端了些热炒上来。
黑眼镜笑了笑,又喝了口酒,捏了捏怀里那少爷的肥大柔软的屁股。
其实他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夹喇嘛的价儿就在那儿明摊着,只要出得起,他其实什么斗都能下,就算要他掘乡下老农家的祖坟,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黑瞎子挑斗,不够劲的不下,不肥的不倒的话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传出去的。肯定是个没钱请他的穷光蛋。
“黑爷,您真那么厉害?”那男孩子软软道,手掌在他的下半身滑溜。
“嗯,”黑眼镜点点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拿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似笑非笑道。那男孩子抖了一下,继而升了满面的红晕,身子越发的软了。
打他从巴乃回来已经快要半年了,听说在各地突然都冒出来了很多个‘吴邪’,原本沉默的几路势力都相继活跃了起来,那吴二白和花儿爷在那里忙着保护正牌儿的小三爷是忙得焦头烂额,这吴小三爷本人倒是在杭州待得挺舒坦。
他‘咯咯’笑了声儿,低头在男孩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哑巴张这个人,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他觉得这个神秘的人物,张家末代的族长,像一个幽灵一样,大概是注定要成为一个隐秘的传说,最终被所有人忘记的。
哑巴张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物,而且似乎背负着某种不能逃避的使命。像是个什么武侠小说里的隐世高手。黑瞎子却是个世俗人,这一辈子混得再厉害,那也就是从小流氓变成大流氓。他总是有一天会要死在斗里的。
就算做着一样的事情,他们也变不成一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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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正爷已经和那个大胸部的甜姐们连干了两炮,被他的弟兄们抬着塞进车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