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了两圈消消食之后,杨莲亭便往客房走去,准备打坐练功。死过一回的人,在武功这件事上尤其执着,时时刻刻不忘要提升自己的力量,让自己更强大,因为他想活着。
突然一阵奇特的香味袭来,时有时无,时浓时淡,浓时仿佛置身百花丛中,淡时犹如清风拂面,还带着丝丝甜味。香味很奇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是由什么散发出来的香味。
杨莲亭警惕地转身查看四周,却发现在院子里并没有种植花卉,手不自觉得放在了剑柄上。院子里还有几位房客,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常,没有特别的举动,此时也被这阵奇特的香味吸引,窃窃私语。
正在此时,一个人走进了后院,全身罩着灰色斗篷,身形欣长,遮住了半张脸,只能从斗篷帽子下方看到一个削瘦的下巴,光滑白皙,辨不清男女。他一步步慢慢走进后院,穿过回廊,走上楼梯,跟杨莲亭擦身而过。
杨莲亭这才反应过来,这阵香味是从这个斗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刚才在窃窃私语的房客,现在已经该干嘛干嘛去了,一个“江湖女人”而已,吸引不了他们,而且独身的江湖女人更加不好惹。听到“女人”两个字,杨莲亭觉得有点违和,斗篷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下,不过停顿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台阶上有两个人,所以要让让路。看着斗篷人消失的背影,杨莲亭想象着斗篷掩盖下的身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杨莲亭拍了拍头,或许是被这种有点熟悉的香味误导了吧。于是,不再理会这个奇怪的斗篷人,自顾自回了房。
回到房间,杨莲亭喝了口水,脱掉束缚的上衣,开始修练九阳神功心法,运行了两个周天之后,感觉浑身发热,内力迅速流转,宁神就能听到蓬勃的脉动声,仿佛内力会随时满溢,无穷无尽,生生不息。杨莲亭大喜,果然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这种感觉才会明白高深武功的奥妙,根据心法所述,这种情形已是达小圆满境界了,再更上一层必须要有后四层的心法才能继续修炼。难怪凡是习武之人,最难抵挡的诱惑便是武功秘籍!
前世只能羡慕别人武功高强,想不到今生自己仅十三岁便能把九阳神功练至小圆满,忍不住心中有点志得意满,想着便哈哈大笑出了声。
隔壁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猜是令狐冲二人已回客栈了,便不再理会。杨莲亭现在很想跟人打一场,来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能算几流了,兴奋得无法平静。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夜晚的兰州府不似白天喧嚣,禁宵的时辰将到,极目远处烟花柳巷的灯光都在渐渐暗淡下去,内力提升之后,看去视野更加清晰开阔了,若在此之前还看不到这么远的距离,这让杨莲亭更加欣喜了。
窗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又闻到了白天那阵奇特的香味,香味很淡,感觉像是被闷起来之后不小心漏出来的一丝味道,熟悉而又无法言明的香味,就在杨莲亭心上挠啊挠啊,挠得心痒难耐,好奇心暴涨。杨莲亭看了看窗外,静寂无声,四下无人,于是,一运功,提气跳出了窗外,沿着屋檐顺着香味慢慢移步,无声无响,到一个窗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斗篷人的房间!
杨莲亭肯定的想,看了看紧闭的窗门,纵身跃上屋顶,估算了一下房间格局,找了个位置轻轻趴下,一点点移开屋顶的瓦片,屋里并没有点灯,凭借深厚的内力,夜色并不能阻止杨莲亭看清屋里的情形。
只见那件宽大的斗篷被挂在衣架上,床前有一双短靴,从样式和大小来看,应该是男人的鞋子。床上被子隆起一个人体的形状,想来是斗篷人已入睡,一头黑发铺散在枕头上,跟夜色融为一体。
一个男人怎么会身带奇特的香味呢?
杨莲亭看了许久也没发现这人有特别的动向,为自己的无聊撇了撇嘴,大半夜不练功不睡觉跑到屋顶来偷窥一个神秘人,真是蠢透了!
杨莲亭准备潜退回自己的房间,突然银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下意识侧过,银光擦着耳边射过,一阵剧痛,用手摸了摸耳廓,摸到一手黏糊温热液体,才发现耳廓被暗器撕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鲜血涌了出来。杨莲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大胆,多么愚蠢。被偷窥是江湖中人的大忌,若不是刚刚内力提升,身体反应速度加快,刚才这暗器已经从他眼睛穿透脑袋了!
意识到危险,杨莲亭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准备遁走,不料脚上已被缠上了一条丝线,还来不及割断,就被往下用力一拽,“砰”的一声,跌下屋顶摔在了地板上。
杨莲亭掌上蓄力,抬头就劈出一掌,掌劲威猛,掌风所过之处竟泛起微微红光。神秘人急退躲过杨莲亭的掌风,杨莲亭趁势以掌为刀割断了缠在脚上的丝线。神秘人一拉丝线已被割断,便弃之不用,左手一抖,一把软件已然在握,冲着杨莲亭一剑刺来。杨莲亭心血来潮夜出偷窥,只为好奇,本不打算做什么,于是没带上剑,这下空手对剑,只得来回闪避。
一个弹跳躲过,杨莲亭发现房间的空间限制,让长剑无法随心所欲施展,于是借机欺近神秘人身边,近身搏斗更适合杨莲亭发挥,利掌连连劈出。原本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情境立刻发生了颠倒,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杨莲亭现在内力生生不息,后劲充足,掌过之处快得显出一串虚影,逼得神秘人步步后退。
杨莲亭打得兴起,越战越勇,心里大呼“酣战!”
几十个来回后,发现神秘人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呼吸粗重,知道神秘人已力有不逮。但是,今晚原本就是他的不是,此时神秘人稍显不敌,担心真把人逼狠了会狗急跳墙,何况杨莲亭并不是要打算与他为敌,于是心里暗暗观察寻找机会跳窗逃走。隔空打出一掌,窗户被掌风扫开,月光照了进来,杨莲亭在月光下看清了一直披散着头发的神秘人,一时间呆愣住了。
直到剑抵上了咽喉,才讷讷地说道:“东方左使……”
“说,谁派你来的?”东方旭急喘了几口气,语气凌厉阴冷。
“我……”杨莲亭心虚又着急,一下子竟找不到解释的言词。
“最好说实话。”东方旭冷冷得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还是熟人呢!
杨莲亭急的满头大汗,有心解释又说不出“晚上睡不着过来串个门”这种狗屁理由,更加担心东方旭误会。一急,心里想的就脱口而出了:“你身上好香,我就过来闻闻!”
东方旭双眼几乎要喷火,手上一发力,一剑刺入杨莲亭肩膀。
“唔!”杨莲亭一阵闷哼,显然这一剑东方旭并没手下留情。看着寒面如霜的东方旭,杨莲亭不敢再动。
一瞬间停滞,突然东方旭身体直挺挺往后倒去,手里的剑“哐当”掉在了地板上!
杨莲亭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措手不及,马上给自己在刚才被刺伤的地方封了穴道,又手忙脚乱过来检查东方旭,又不敢走得太近,于是站在一遍轻轻喊着:“东方左使,东方左使……”
半晌没有回应,杨莲亭知道东方旭这回是真的无知觉了,不然“敌人”近在眼前,他决计不会睡过去吧?
第10章 画面太美丽
杨莲亭忍着肩旁的伤痛,单手抱着东方旭,慢慢拖到床边,勉强把他放在床上,正好东方旭没穿鞋子,省了事,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杨莲亭松了口气,感觉香味越来越浓了。见东方旭已晕死过去,好奇心犹不死,于是轻轻趴到东方旭的身上深吸了口气,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香料香薰!一丝甜甜的,有点儿像花香,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呢?怎么东方旭身上会有这种奇特的味道?
疑惑地摇了摇头,猛然牵扯到肩膀的剑伤,“嘶!”杨莲亭差点痛呼出声。
真是狠心!
杨莲亭撇了撇嘴角,心里想着,东方旭即使现在还不是东方不败,但不曾改变的是同样心狠手辣,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狠!
杨莲亭手扶着肩膀,打开房门,看了看四周,好在刚才的动静没有引来旁人,于是直接从走廊穿过回到自己的房间。
快速处理了伤口,牙咬着纱布才艰难地给自己绑上。折腾得满头大汗,绑完血迹又渗出染红了纱布。杨莲亭这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隐忍坚韧,这点伤势也没放在心上,过几天就能长好了,况且这还是自找的呢!
包扎好伤口,杨莲亭带上自己从平一指那里搜刮来的瓶瓶罐罐,又回到了东方旭的房间。
若今个儿换了其他人,杨莲亭想要逃走那是妥妥的,看清对方是东方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战意和防备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东方旭会伤害他,更没有想过要与东方旭为敌。况且,东方旭在他心目中,永远是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教主,所以,在打斗占了上风的时候看到对方居然是东方旭,这种反差让他回不过神。
东方旭身上有伤!
这种意识让他不敢放任晕厥的东方旭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而且,这次出门身上带的都是好东西,指不定能用上。
杨莲亭锁了房门,又关好窗,屋顶破了洞暂时没有办法了。点上了油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桌椅、衣架、杯盏洒落一地,一片狼藉。杨莲亭环视了一圈,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没关系,左使大人会赔偿的,神教最多的就是银钱!’
杨莲亭走到床前做了下来,看着东方旭冷峻苍白的面容,杨莲亭心里直打鼓,担心、忧虑、心虚、敬畏、羞赧各种情绪混杂,差点落荒而逃。小心翼翼地喊道:“东方左使,东方左使……”半晌没有反应,杨莲亭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安定不少。于是,壮起胆子去解东方旭的衣扣。
东方旭藏青色的里衣松松垮垮遮在身上,被他颤颤巍巍地解开,衣服便随之滑落到两边,露出了漂亮精致的锁骨,光滑白皙的皮肤,胸前两点嫣红,精瘦的腰身……
“嗒,嗒”,突然两滴血滴在了白皙的肚皮上,杨莲亭突然捂住鼻子,我的娘哎,老子居然流鼻血了!
杨莲亭顿时羞愧难当,急忙用袖子擦去鼻血。灯光下,血色衬得皮肤莹白剔透,更加诱惑,秀色无边!杨莲亭猛然起身,转过去,不敢再看。
今晚真是魔障了!杨莲亭恼羞成怒,急喘着,试图平息心中那团熊熊火焰。
其实是因为杨莲亭修练九阳神功刚刚达到小圆满境界,九阳神功是纯阳内力,所以对男人在某一方面影响颇大,尤其杨莲亭还是童子之身。杨莲亭从未把东方旭当成真正的男人,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温柔缠绵的红衣妇人,此刻,前世的枕边人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宽衣解带,实在是让他情难自禁!
杨莲亭默默背着天梅折剑剑谱一遍又一遍,过了许久,身体的异样终于平复下来。深深换了一口气,又坐到了床边,默念着“检查伤口,检查伤口……”快速把东方旭身体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看了一遍,发现身体上没有任何伤口,连前世自宫失去的男根也还在,毫无外伤。愣了会儿,杨莲亭艰难地给东方旭穿好衣服,扣好扣子,一丝不苟。
想了想,杨莲亭还是拉过东方旭的左手,搭上腕脉,仔细查探。脉象是有时无,有的时候蓬勃如海,弱的时候几乎无可探查,杨莲亭一时对自己探脉的水平更加没把握了,只得无奈得收了手。既没有外伤,又查不到内伤,杨莲亭眉头拧成了麻花,一筹莫展,呆呆的望着东方旭的脸出神。
仿佛只是晃了一下神,听见院子里有公鸡打鸣,杨莲亭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杨莲亭赶紧把瓶瓶罐罐收拾了一下,看了看不醒人事的东方旭,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盘缠,硬着头皮在东方旭的行礼里拿了十两银子,心虚地回了房间。
趁着令狐冲和陶钧两人还未起床,杨莲亭赶紧去找掌柜把东方旭房间的损坏去赔偿了,又重新开了一个房间。掌柜想必也是习惯了江湖中人的鲁莽,收了杨莲亭双倍的价钱,爽快地同意了。
杨莲亭急忙上楼把东方旭抱起,连人带被子送到新开的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又跑一趟把东方旭的行礼和软剑一一拿过来放在一边。
看着昏迷不醒的东方旭,杨莲亭无意识地皱起了眉。看东方旭裹着斗篷的打扮,应该是不方便透露行踪,所以他也不敢随便去找大夫,而自己的那皮毛都不如的医术就更加信不过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叹了口气,杨莲亭只得先回了自己房间,担心被令狐冲和陶钧发现也不敢多待。没等杨莲亭坐下,令狐冲果然来敲门了,嚷着下去吃早点。
“师兄和陶叔昨晚上逛得如何?”杨莲亭边吃边套着话。
“师弟,兰州府真的很热闹唉,昨天晚上你没去真是亏了,听说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