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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回意大利,正式继承Vong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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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终于写到终章了!!先雀跃一下【啥】,但是不要忽略后面那个【伪】因为那必定意味着后面还有一章坑爹的【真】咳咳……以及,好不容易抽出空和亲们见面嘤嘤嘤好想念大家啊扑上蹭蹭~~~
还有,下一章是【夏久苍日及白夜的杯具之旅】下一站的转折点,有个坑爹大逆转不感兴趣的亲们可以不用看【但是说不定有彩蛋嘤~】,嗯,还有,之后会有一卷充满了各种糟糕梗的番外·最后甜点君,欢迎各位提出有爱【肉?】【啥】梗以及会有亲期待最后印刷定制的对吧对吧~~?【星星眼垂涎笑】——by好久不见之D酱,么么哒爱死你们了~!
112终章·真
“请坐,洛伦佐·卡佩先生。”
干燥的嘴唇在冰冰冷冷的指环上擦过;拘谨、恭敬;而漫不经心。从头顶传来的话语让他心底一颤。
——有些不对劲。
新近在地下王国里风头正足的家族首领抬起头来,在尽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的同时,稳住了脸上谦卑有礼的笑容。
有什么地方……
确实不同了。
用言语没有办法好好的表达出来;只不过是某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而已。站在对面的这个男人,这个在过去的十年里让所有轻视过Vongola的人大吃一惊并且为曾经轻率的举动支付出惨痛代价的男人,这个原本让他们不屑一顾、接着却又在懊丧里后悔不已的男人;这个——这个留长了一头棕色头发、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笑容温和包容、却不容许任何人触碰到底线的年轻黑手党教父,对上了他略有些试探的视线。
男人弯起嘴角;勾出一个短暂的笑容:
“——请坐。”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一定有哪里出了差错。这不是为黑暗世界所传颂的“大空”的微笑;那表情的深处掩埋着什么令他惊惧不已、毛骨悚然的危险;几乎要让他不顾一切的丢下所有,转身而逃。
不。不可能。不可能会被发现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是吗?Vongola的触手根本就没可能伸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之前的那三年不也在最初的提心吊胆之后平平稳稳的过来了吗?而且他还把家族经营的这么好,如果不是毒品——不。名为洛伦佐的首领咬了咬牙,低下头来尝了一口温度略凉的咖啡,真甜。——卡布奇诺。他大胆的放任思绪飘开一秒:之前那批货物处理干净了吗?接头人员和供货商已经打点好了吧?会不会有不争气的家族成员告发他们、仅仅就是为了能够投奔Vongola?哼。Vongola。他为脑袋里浮现出的轻蔑哼声给出一个满意的微笑。Vongola,蠢货,白痴,□养的。有什么黑手党会制定出这样的规矩?哈,不准贩卖毒品,你以为黑手党到底是干什么的?慈善机构吗?真是惹人怜爱的仁慈——令人发笑——!
“卡佩先生,对咖啡还满意吗?”
不能武断的判定到底是咖啡杯触碰到桌面的清脆声响还是对方突兀的问题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思绪,洛伦佐认定这只不过是一场黑手党家族间的普通对话罢了——真是有够愚蠢的谈话开头,他收拾起所有不必要的、隐约而莫名其妙的担忧,爽朗的笑出声来:
“当然,尊敬的Vongola十代目。教父的接待自然是十足完美,我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倒是……”
“太好了,我这就可以放下心来了。”姿态随意侧坐在主座上的棕发男人,毫无礼节的打断了洛伦佐的话。午后三点微暖的阳光从紧闭的窗户里洒下,发梢的浅棕一点点褪成茜草一样的茶色,透明的镜片微微的反着光。——这样明亮温煦的暖色调,明明应该给他带来安心惬意的视觉感受,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让他感到背脊发凉。男人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一下指环:
“没想到白兰这家伙对于甜腻味觉的偏执癖好能够迎合卡佩先生的口感,我本来还有些担忧的,现在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了。——美国的行情还好吗?最近盈利都还不错吧?”
什、什——
冰凉刺骨的寒意从舌尖窜起,紧跟着刺入的是灼烧般的疼痛。仿佛刚刚吞咽下的不是咖啡而是什么硫酸凝结的冰块,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大概已经随着声带一同破碎,在极度的震惊与恐慌里溃不成军。
不可能。——这是在暗示些什么?Vongola的首领竟然和他在地下王国里最无情最危险的敌对家族的BOSS面对面喝下午茶?——和那个一直以来暗地里包下了他们所有偷渡过来的毒品的、那个深不可测的家伙?——这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Vongola已经知道了?上帝啊这——
那些违背禁令的恶果在脑海里一一浮现,有那么一瞬间洛伦佐几乎要被无休无止的恐惧噎的喘不过来气但是下一秒又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就是不可能。密鲁费奥雷和Vongola在暗地里联手?Vongola发现了他们家族走私毒品的事?怎么会?他一边在回忆起年轻教父的手段时战栗一边反驳着自己,——刚刚说到什么来着?美国?“——时代可不如从前啦,Vongola十代目。现在的行情哪有这么好打开呢?该死的美国佬早就学会了不搭理我们,军火如果不强势的话,赌场这条线就一直走的磕磕绊绊……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所收获的吧。”
“唔,说的也是。”停顿了一下,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情绪难辨的金棕色眼睛透过镜片投注在他身上,又毫不在意的转开了。“那么,克里斯负责的那一块呢?北意的局势如何?”
“北——北意?咳……哈哈十代首领这是在说笑了吧?有您这样年轻有为的教父,还有谁敢在意大利的领土上撒野?安安分分、安安分分啦……”
“是吗?……这就好。”年轻的教父耸了耸肩,轻轻挑起了一边的嘴角。
在空气里飞舞的光尘。太过甜腻以至于褪化成苦涩的味道。精致昂贵、被毫不在意摆在一边的瓷杯。指环上反射的微光。褪去温和包容、全然凌厉的眼神。寒冷。恐惧。无法遏制的战栗。拼命维持着——
“这么说来,三月二十号的那批货,收成应该也挺好的了。”
——强自镇定的假面应声而碎。瓷杯从平滑的桌面滚落,在木地板上溅起大大小小的碎片。咖啡的苦感还在舌尖上停留却再也品尝不出什么味道。心跳骤停,在不到一秒的紧缩后接着狂飙起来。他知道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违背Vongola年轻教父的下场是什么根本就不用多想。他的家族,他的荣耀,他的财富,他的野心还有曾经幻想过的一切——不。不。不!!这个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也许他——
“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伴随着无比笃定的话语一同在他面前蔓延开的,是顺着他手臂蜿蜒而上的坚冰。一只手温和的伸过来,动作轻柔的拿下了他悄悄握在掌心的刺针状匣武器。
烙印在不断颤抖的视野里的,是男人微微侧过头去、对身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半透明人影微笑的动作。
——优雅从容的好像正坐在什么狗屁后花园里。这个他妈的混蛋!!Vongola十代目!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毁了什么!!!我——我诅咒你!!你此生必将——
通透、坚硬而刺骨的冰面攀爬上他的下颌,牢牢的覆盖住他的下半张脸然后讽刺一般就这么停留在那里,徒留他暴怒、憎恶、满是恐慌而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把双肘撑在膝上、向他俯□来:
“耐心是美德,对不对,卡佩先生?鱼苗放养了三年才会更加美味,恐怕白兰也是这么想的。——让我猜猜,卡佩家族保险库的钥匙,一定被你随身带在身上吧?……嗯,不出所料。”男人修长的手指从他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抽离,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真听话,可爱的守财奴先生。”
恶、恶魔……!!!
骗子。可怕。这个家伙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所有人都被骗了!!什么温和包容什么年幼无知什么软弱可欺……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那个才刚刚在黑手党教父的王座上坐稳就给了整个黑暗世界一个耳光的男人站起身来,一举一动都像是直接从教科书上走下来一样标准、高贵、而该死的优雅。男人有些嫌恶的瞥了眼地上瓷杯尸体中溅开的咖啡渍,扬起声线:
“……隼人。隼人?结束了,进来吧——”
有什么人走了进来,而另外又有几个人撑起他的身体,带走了这个已经崩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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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到底在烦躁些什么?”
在Vongola这十年里逐渐形成传统的晚宴开始之前,在地下王国里以孤高、强大、不好相处而闻名的云之守护者,靠在走廊边拦住了自己名义上的首领。
被那双漆黑的凤眸冷冰冰的瞥了一眼,对方反而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真是的,恭弥。就连关心都这么不自在,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
那双金棕色的瞳眸就好像夕阳倒映下反射着粼粼波光的湖面,一如既往的和煦,带着些只有他们才能够真正了解和触及的暖意。——但是,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
那无法确切捕捉到的情绪让他感到隐约的焦躁,还有那么一些不愿承认的不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最近的行动太突然了,在那些作为暗棋的中小家族身上全面撒网,这不是你的作风——那些小风险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有什么危险让你这么急切的全都要铲除?”
十年之后一手创办起并盛财团的云守皱起眉,冷冷的指出最近这段时间里让他——不,让他们所有人,全都感到困惑不解的地方。
“而且,为什么不着痕迹的把所有人都召集回来反而把Reborn派去俄罗斯执行任务?你以为……”
所有带着些质问意味的话语,都湮没在突然贴合的唇间。
不是那些轻柔的、细腻的、温情脉脉的吻……好像是要把所有这些感情凝注在这一个吻里一样,它狂躁的让人疯狂,却又浓烈的令人无法忍受下一刻的截止和远离,舌尖缠绕、交错、舔舐,牙齿在上唇刻下永生铭记的烙印,而那呼吸……那呼吸——
“……恭弥……”
迎合的唇突然撤离,他看着自己的爱人踉踉跄跄退开几步,深深看进自己的眼睛,然后转身离开。
他背靠着墙壁,没有动弹。
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也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些什么,却一点也不想知道马上会发生些什么。他知道等一下的晚宴上会上演怎么样的戏码:六道骸那家伙带来了法国分部刚刚培育出的新品种玫瑰,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一定会因为哪一道不合口味的意式菜品争执起来——尽管所有人都已经在意大利呆了差不多十年,但话题最终还是会转向当初泽田奈奈手下美味的天妇罗和山本家的寿司。没有Reborn的欺负,但蓝波还是会因为狱寺隼人的某句讽刺而委委屈屈的哭泣起来、并被短暂允许蹭在纲吉的身边,而今天,身为同盟家族的迪诺·加百罗涅大概也会来做客,并且很可能会因为一头撞在瓦列安暴君的身上而引起新一轮轰轰烈烈的斗殴和纠纷。
他们都模模糊糊的察觉到未知和不安,但却全都因为尊重纲吉的意愿而把那些情绪埋在心底。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难得展露出脆弱的爱人,发誓一生站在他的背后、成为他手里斩断荆棘的剑,永不叛离。
他向后靠着墙壁,扬起头颅,透过积淀着古旧岁月的古堡,注视着永恒澄澈而包容的天空。
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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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死死的踩在油门上,他在急速飚过路口的时候猛打方向盘,让车子在Vongola总部前一个漂亮的甩尾,终于停了下来。
该死……
来不及等车子彻底停稳他就一把拽开了车门,没有搭理那些迎上前来行礼和接管车辆的下层人员,他按了按漆黑的帽檐,一边平稳住自己的心境和面部表情,一边迈开步子往总部里走。
本来还没有多么在意,以为那个笨蛋学生是在Vongola事务的处理上犯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错误——虽然这几乎没有可能但是就那时的情势来看大概这就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了,——而那家伙也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困惑、焦躁和不安,然后,他想着也许让纲吉顺应自己的心思处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