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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既然你现在身为Berserker,那样需要侍奉的君主就不再是我了,起来吧兰斯洛特。”Saber收起剑,单手叉腰。
“不,您永远都是我的王。”Berserker执着地摇摇头,双眼中写满了坚定。
为此,Saber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似乎……狂化解除了?”半吊子雁夜神情古怪地嘀咕着。
能顺利解决士郎倒也能暂时松一口气了,只是啊比起这里,他其实更担心以帮忙为由而出门未归的吉尔伽美什,虽然那家伙说着轻松轻松,但具体要做什么却只字未提。
士郎完全想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打算直接杀了脏砚吧……越想越担心的士郎猛地站起了起来,丢下句“我有点事”就直接小跑到边缘纵身跃出。
走在被夜色笼罩的昏暗小道上,时臣不动神色地撇了眼身旁的Archer,他倒是没料到这位王会对间桐脏砚感兴趣。为了和士郎的约定,时臣决定在日落之后去拜访下盟友。
脏砚在看到时臣时明显露出了冷笑,时臣倒也不在意对方的轻视。简单的说明了来意,脏砚在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有些心不在焉却已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金色Servant后,还是邀请他们进入了家中。
穿越过无形的结界时,时臣分明看到Archer分明在一瞬间勾起了嘴角,但等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却发现Archer只是淡淡地绷着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时臣也没有什么机会细想,只是当落座到客厅之后,他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
骤然照亮室内的耀眼光芒伴随着利器破空坠下的声响,如雨般的宝具群轻易就将干瘪的老人砸成粉碎,即使贯穿了地板也没有停止,轰然向下。整间宅邸都颤动了起来,明明是如同地震般的强烈反应,从外面看来却依旧平静。
“王!这是?”震惊地时臣狼狈地站了起来,不顾倒下的椅子,挥去飘到眼前的尘埃,急切地询问道。
“只不过是清理下虫子而已,那种肮脏的玩意还随意伪装成人类,真是不知好歹。”吉尔伽美什毫不在乎地轻哼道,要知道人类可是他的所有物啊,哪能容许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变换,此等伪物没有资格停留在他的花园里。
啊,反正这刚好也是他本来的目的。自信满满的吉尔伽美什还在想应该用什么办法说服自己时,谁知道时臣一看到刚进入玄关的他就直接将他误以为是Archer了。
“可是那毕竟是……”时臣并不关心脏砚的死活,那种麻烦的老家伙要是不存在了,他只会感觉到开心而已,但毕竟脏砚是间桐家的顾问,而Archer则是远坂的Servant,这其中的牵扯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时臣啊,你该不会以为那虫子会这样就死去吗?真是天真到令人发笑。”吉尔伽美什正如他说得那样大笑了起来,时臣只觉得面上有些发热,刚低下头就看到裂到脚边的大洞之中,残留下来的虫子们正朝边缘角落聚集过去。
这……
时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这难得就是间桐家的虫术吗?
注意到时臣的表情,吉尔伽美什随便扫了一眼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臭虫,似乎还有人类的气息存在……哈,真是令人作恶的魔术。”
人类……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话,时臣的脑子不知道为何闪过了樱的面容,像是强忍住身体地颤抖般,时臣压低声音问道:“请问英雄王,是怎么样的人类?”
装作不解的吉尔伽美什微微皱起眉头,在看到时臣诚恳无比的眼神后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道:
“唔,看起来是个小姑娘。”
时臣紧紧握住了拳头,吉尔伽美什背过身得逞地笑了起来,那么还差一点。
“时臣,身为你的同盟者本王可不希望和那样的家伙相提并论。”吉尔伽美什的口气略显不善,清楚地表达出了不满。
流露出犹豫的神情,时臣并没有马上回答。
“执迷不悟,那好,本王就给予你一点恩惠,让你看看那家伙的真实吧。”吉尔伽美什朝时臣不屑地点了点下巴,大有跟我来的意思。并不清楚Archer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时臣还是紧跟上王者的脚步,离去前突然脚步一堆,回头看着空洞,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心中。
一位女性摇摇晃晃地走在无人的公园小道上,还在享受悠闲的午夜时光,突然有一群小虫子铺天盖地地朝她涌了过去,轻易就将她连着尖叫一同啃食掩埋,黑黝黝的人形诡异地蠕动了几下,密密麻麻地虫子们逐渐融在了一起,不一会一个干瘪的老头站在闪烁的路灯之下,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拄着拐杖的老人就颤颤悠悠地缓缓离去了。
将这一幕印在眼中的时臣,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即使樱按照约定成为了间桐家主,但是间桐家真正也是唯一的掌控者只会是这个怪物。无论如何,为了樱的未来,间桐脏砚的存在必须消失。
时臣已经走出了决定,本应该在的吉尔伽美什早就在虫子出现的时候便转身隐去,那种无趣的场景看不看都无所谓,收取代价才是他所在乎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
碎掉了……碎掉了……身体碎掉了……
碍事碍事碍事!
无尽的黑暗之中,一个如同孩童般的呓语不断回响。
想要诞生……想要诞生……想要诞生……
去死去死去死……
仅仅是机械地反复念叨着几个词汇,却轻易就带起浓浓的恶意翻腾。
“吵死了,外面可没有你想得那么有趣啊。”
半响,像是受够了那连绵不断地嘟囔,黑暗中响起了另一个相似却有些不尽相同的懒散嗓音。
骨瘦如柴的青年垂着脑袋,身体大部分被浓稠的黑泥所吞噬。讥讽地刺耳笑声伴随着话语响起,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人发笑的往事般。
外面……外面……外面……
空洞的意识对青年话中的词汇起了反应,缠绕在青年周围的黑泥随之绞紧。但青年却满不在乎的啧了一声,这种程度的发脾气完全比不上他生前受到的莫名虐待。
被迫安上恶魔“安哥拉曼纽”的名字,他连死后的不得不背负着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啊啊但是呢,最初的愤怒和怨恨早在逐渐习惯的同时一点点淡去,连什么时候忘却都记不清,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应该憎恨谁的他,仅仅是最弱的英灵罢了。
讽刺的使用着Avenger的职阶,被爱因兹贝伦召唤作为Servant却飞快地败阵。没办法,他的确很弱嘛。
被吸入圣杯后倒是发生了不小的变故,本来就是因为人类的愿望而诞生的他,所背负的恶意和无色之物融合在了一起,本来无数交织在一起的细小意识由于负担者的仰止而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旦脱离了安哥拉曼纽的控制,就互相吸引着融合出了全新的庞大意识——真正意义上的“此世全部之恶”,吸收了圣杯庞大魔力的恶魔。
“所以说我讨厌小孩子啊。”安哥拉曼纽厌恶地叹了口气,并不是他想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可惜现在他和这个恶魔还是共生的关系。
虽然现在的此世全部之恶还没有健全的思考系统,如同初生的婴儿,靠强行读取安哥拉曼纽的记忆能看到的非常零碎,毕竟即使它拥有远朝于安哥拉曼纽的力量,本质上来说它依旧是英灵的一部分,仅仅是掌握着庞大的魔力而不知运用,无法完全突破安哥拉曼纽固守的精神堡垒。
本来还清晰的呐喊逐渐模糊不清,却执着地嘶吼着。
“真是,吵死了……”安哥拉曼纽低声地抱怨下是浓浓的疲惫。
跑到间桐宅却扑了个空的士郎目瞪口呆地看着破损了大半的宅邸,不好的预感果然实现了。
我真是个蠢货,竟然会相信那家伙不会火上浇油!暗骂了自己一句,士郎在城里找了一圈但一无所获,最后风风火火地跑回了酒店,就看到让人糟心的造事者正翘着二郎腿十分大爷地品酒。
又是这样!
回想起被吉尔伽美什耍了一次又一次的新仇旧恨顿时让士郎腾升起一肚子火,磨着牙瞪着神情自若的王者大有不顾一切先揍他一顿的意图。
“哦?我还以为你跟着远坂时臣去灭虫了。”吉尔伽美什转头看向士郎,还在奇怪这货没事在生什么气。
“……啥?”士郎把刚要抬起的拳头压回去。
“装什么傻,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吉尔伽美什挑眉。
“等等,你做了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士郎连忙抬手阻止吉尔伽美什继续说下去。
“当着他的面杀了一次那虫子啊。”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不对啊!按照士郎的想象,要是这么做的话明明应该拉到间桐和远坂两方的仇恨,时臣怎么就要和脏砚干上了呢?这明明不符合逻辑!
……算了,魔术师的脑都不正常。怎么思考都无果的士郎自暴自弃地想着。
“好了,快支付报酬。”吉尔伽美什不顾士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顾自催促道,语气有些莫名地兴奋。
又是不好的预感……明明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士郎的头已经开始疼了。
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算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士郎缓缓开口:“好吧,你想要什么?”反正还不是那样,能糟糕到哪去呢?士郎天真地自嘲着。
“很好,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把这个穿上。”摆出了计划通的脸,吉尔伽美什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高高地举起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他身后的空气逐渐扭曲出一个金色的漩涡,一套土黄色的衣物从里面缓缓被推出,掉在了沙发地另一头。
还没等士郎觉得那颜色有点眼熟,就看到吉尔伽美什提起上衣一抖。
哦,这不是穗群原的男生校服吗?胸口的位置还有缝补的痕迹就想我当年那套一样呢……咦?……等等!
还没安心多久的士郎一个箭步冲到吉尔伽美什旁边,从男人手上抢过那件外套仔细瞧了瞧,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会有我的校服!”士郎有点抓狂,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敌人啊,哪次见面不是你死我活的,自从士郎离开冬木后可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早说了我的宝库拥有世间所有的宝物。”但凡有机会炫耀的吉尔伽美什从来不会放过,顺势挺起胸膛自满地笑了起来。
“不不,这只是校服而已……”士郎忍不住吐槽他,先不论吉尔伽美什的奇葩理论,就常人的认知,能被称得上宝物的基本都是独一无二的。像这种整个学校都是一个款式的校服完全就和宝物什么的挂不上钩,当然要是凛穿过的校服的话对于她的爱慕者来说倒是……我在想这些干嘛!
用力甩了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丢出去之后,士郎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上的衣物。
拉起袖子和现在的手臂比对了一下,当年的自己似乎是那样矮小。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他还会在意身高之类的数字,但渐渐地,士郎都注意不到自己长高了。
“穿吧。”吉尔伽美什撑着下巴,露出了审视的眼神。
士郎摆出了无辜地模样朝吉尔伽美什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啧。
计划失败的士郎抓了抓后脑勺无奈地看着明显小很多的校服,当然,这一点才是吉尔伽美什喜闻乐见的。果然不能轻易和吉尔伽美什做交易,士郎再一次用身体来记忆住这惨痛的真理。
背过身就直接脱掉了上衣,倒也不是害羞,只是还是不习惯在上床之外被那样直白打量的视线。
艰难将自己塞进久违的套头衫时,士郎还有闲心吐槽吉尔伽美什的“准备充分”。
胸口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外套则完全扣不起来。腰完全露出了一节,而士郎甚至不得不紧紧提住裤腰才不至于让裤子从屁股上滑下去。不用照镜子士郎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笑,所以在看到吉尔伽美什脸上浓郁的笑意时完全不感到意外,可是真的很让人火大。
“哦~”吉尔伽美什用怪异的语调哼了哼。
“够了吗?”士郎不想多理会,只想快点结束这样的闹剧。
“这么看来,你当初还挺可爱的嘛,我怎么没发现。”吉尔伽美什像是完全没听出士郎的不满,犹自说出来评价。
废话,那时候你见面就一副鼻孔朝天的趾高气昂,估计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见吧。士郎在心里诽谤着,说起来那时候吉尔伽美什还对Saber一口一个我的妻子云云,怎么后来就完全没听提起过。
而且无论如何,士郎都不觉得当年的自己可以用可爱这种词汇来形容,他敢肯定吉尔伽美什十有□是故意来恶心自己的。为了不让吉尔伽美什更加得瑟,士郎毅然决定无视,同时锲而不舍地追问道:“玩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