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故人床事》作者:暗夜流光/林染
文案: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强受/正剧
关键字:穆东城 闻熙 其他
1v1,HE
他想起那人就像吞了苍蝇,胸口梗著并不舒服,最难受的还是当年自己鬼使神差的动过心。
他不是什么无聊的报复者,不会亏待任何交往过的对象。只不过也不可能像十九岁的自己一样,傻兮兮地对谁许下一生一世,他曾经许过的承诺早已被无情拒绝,所以永远不可能再来一次。
1、狂欢之夜
c城一家隐秘的俱乐部,每个周末都有狂欢夜,人满为患且不收女客。
台上表演自然精彩,最受欢迎的却是三个客人。这三个男人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条件都属顶级,只1不0,在鞘多剑少的圈子堪称偶像。
这晚更是难得,三剑客竟然齐聚,坐在场内靠边清静些的位子上相谈甚欢,身边都没带伴。桌子上还竖了块“请勿打扰”的牌子,让一众小0心痒难熬,只敢远观。
闻熙抿一口酒,用露骨的眼神打量任有和,“怎麽,想通了,决定在我们之间选一个献身?”
任有和目不斜视,青春到让人妒忌的俊美脸孔凛然高傲,“少发梦,我是来跟两个人渣道别的。”
柯天卓向来冷酷的面瘫脸微微崩裂,“你要自杀?”
任有和噎了一下,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他,“我哪里看起来像要自杀?”
“鬼都看得出来你不开心。”柯天卓并没动怒,仔细审视任有和。
“是没什麽开心的,也没什麽好伤心的。”任有和抿一口酒,笑得天真又邪恶,“我才不像你,被人甩就要死要活这麽多年。”
柯天卓和闻熙两个人都被梗住了,相互对视中看到彼此的一丝狼狈,转而双双质问任有和,“为什麽要走?我们不好吗?”
“你要走到哪里去,有麻烦直说,我帮你解决。”
“我看上了一个人,我要搞定他。近期就不瞎混了,专心上学。”任有和表情平静,只眼神炯炯。
闻熙恍然、遗憾,“哦你看上了同学?直的?”
任有和平淡点头,“嗯,同学,直的,我哥。”
柯天卓的面瘫脸彻底裂了,“你哥?亲哥?”
任有和泰然自若,“对。法律和血缘意义上的亲哥。”
闻熙和柯天卓同时愣住,各自端起手边的酒狠吞一口。
闻熙,“後生可畏!”
柯天卓,“还有脸说我们人渣。”
短暂的沈默里,台上表演结束。掌声雷鸣中晃来一个半醉的男人,看见任有和就移不动脚,伸出手想要摸他脸,“好帅的弟弟!”
柯天卓脸一沈,抓住醉汉的手狠狠摁在桌上。醉汉硬气的没有叫,抬起头眼神阴狠,“放手!”
闻熙看这个男人有点面熟,示意柯天卓放开手,对男人不失威压的微笑,“易先生对吗?第一次来?这是圈内人散心轻松的地方,不要强人所难。”
男人看清闻熙的脸,想一想就醒了酒,“闻少?”
闻熙保持著脸上那个虚假的微笑,“是我。”
男人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冒犯了闻少。”他顿一顿,贪婪的眼神舍不得离开任有和,“这位是?”
任有和用眼角的余光斜睨过来,直接了当:“我对你没兴趣。”
姓易的男人眼神更加狂热,闻熙轻轻皱眉,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继续微笑,“他是我的人。”
这句话终於让那男人变了脸色,讪讪离开。任有和撇撇嘴,对闻熙举杯,“谢了!”
闻熙点头喝光了杯内的酒,“举手之劳。”
柯天卓也跟著喝光剩下的酒,“一只苍蝇,跟他客气什麽?换我直接拍死。”
闻熙无奈,“这麽暴躁。姓易的心胸狭窄,出了名玩得邪。又不是什麽大事,简单点解决不是更好?”
任有和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冷冽,“我听说过他,跟你同乡?只玩年轻的,被他玩过的人很惨,背上全是疤。”
柯天卓也皱眉,“你有炮友跟过他?小心些,不要什麽人都上,你才刚成年。”
任有和白他一眼,“我有分寸,而且打算收手了。你才要注意点,什麽人都包,这种事用钱多没意思。还有熙哥,你换男友太勤,比我们俩还过分,我们只上床不谈情,你那是毁人。”
闻熙笑得很温柔,眼神透出一股深情,“你这麽说就不对了,你看我哪一段不认真?你才是最过分的,连亲哥的主意都打,你是打算抛弃我吗?”
在这种仿佛全心全意的注视下,连任有和都忍不住胸口一窒,几秒後才低骂:“害人精。”
三人正说著话,邻桌传来大音量的调笑声,把他们说话的声音盖住。三人被吵得心烦,转头一看邻桌坐著几个妖豔少年,众星捧月围著那个姓易的。那男人借著醉意,眼睛时不时望向这边,嘴里刻意放大声音的话十分下流,一句句飘了过来。
“最让人回味的呀他姓穆,那张脸蛋,那身皮肤,那把小腰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搞了他整整三天,他一边哭一边射,身上又是血又是汗,昏过去说梦话还在求我饶了他当然了,你易哥就是这麽厉害,怎麽样,晚上跟我走?”
刚加满杯的闻熙突然不说话了,表情变得很奇怪,似乎没什麽情绪流露,却整个人都僵硬著,拿著酒杯的手有点抖。同桌的两人看出异样,也跟著沈默了。
姓易的说话声越来越大,带著炫耀,“干什麽的?小明星嘛,接过几个广告。就是为了接我的广告,自己送上门给我干,不干白不干嘛我可没想到他那麽好,让我回味了这麽久,哦,他当时还是个雏!才十八岁,那个嫩啊什麽?你也想当明星?那跟我走,我捧你!”
闻熙手中的杯子“砰”地一声,被他硬生生捏得断裂。
姓易的男人看到这边的情况,更加得意万分,“你不信啊?他叫什麽?说了你也不知道他的。他不懂事嘛!跟了我还要装清高,想勒索我,下场当然惨了。你也要懂事,我就好好对你,不然就算你跟他一样漂亮,也嗯,这才乖,再亲一个!”
那边已经乱七八糟的亲上了,闻熙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拧著酒瓶走到邻桌,对著易姓男人的头打了下去。
男人惨叫一声,捂著头血流满面,“闻少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说的,是穆冬城?”闻熙的声音很冷,带著绝望的冷。
“他不会也是你的人吧!那都什麽时候的事了!”男人手忙脚乱脱下外套捂住伤口,还是不敢跟闻熙翻脸。
“”闻熙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全身的力气也似乎跟著消逝,脸上慢慢又露出那种虚假的笑,这次多了几分不屑,“当然不是,他跟我什麽关系都没有。易先生,我喝多了,不好意思,医药费我赔你双倍。”
男人用力摁著头上的伤口,咬牙忍下回以老拳的冲动,“谢谢闻少。”
闻熙慢条斯理地挥挥手,走回自己那一桌,对两个瞪视他的友人苦笑,“抱歉,真的喝多了。”
三人间再次沈默下来,闻熙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过了很久,才正了脸色开口,“我回国以来都在瞎混,很对不起家人,也该回去做点事了。有和,毕业後你可以来找我,你有天分。天卓,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有再见的时候。”
任有和苦笑,“是我来跟你们道别,怎麽变成你要走了?”
“不是走,是回家。”闻熙换了个杯子继续倒酒,一整杯倒下喉咙,“我离开家太久,在这边虽然玩得开心,但就跟做梦一样。梦醒了,也就该回家了。一辈子都活在梦里,太不值得。”
最後离开的时候,他拍拍柯天卓的肩膀,“你也是,梦该醒的时候,就痛痛快快的醒吧,一辈子活在梦里面,真的不值得。”
2、旧人旧事
b城最豪华的酒店,闻熙回城的第三天,做东宴请所有旧友和同学。
作为闻氏集团的太子爷,中学时闻熙就是校内领袖,後来出国深造,归国後久久未回b城,近30岁终於主动回来接手家业,可见是要收心。
孟楚昔年跟他同班,也是他最好朋友,多年来保持联系,已在闻氏工作多年。宴请名单是交给孟楚打理,显然要任用多年朋友为贴身心腹。
开席後孟楚跟在他身边每桌敬酒,说过场面话才回自己那桌。都是旧时同班密友,他微醺著随口问起孟楚,“你有没有请漏了人?”
孟楚微微一愣,脸色显出几分微妙,看了坐在对面的齐业非一眼。
齐业非最初并不在他们这圈密友之内,是後来才跟他们熟络,这次齐业非对孟楚有提过请那人来,孟楚反复思量,在名单上划掉了那个名字。
齐业非对孟楚的眼色视而不见,抢在他前面回闻熙的话,“他没有请穆冬城。”
其他几个同学插嘴道:“不请就不请,当年都跟他绝交了,没有理由请他。”
“对啊熙哥,这种人不来最好,他要是还跟当年一样,我们都要跟著出名。”
闻熙微醺著看向孟楚,“也算同学一场,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没人跟他联系吗?”
齐业非举起了手,脸上笑得很开心,“我见过他。他现在做销售,在一家连锁店卖床呢,我去照顾过他生意。”
闻熙皱了皱眉,“做销售?他不混娱乐圈了?”
齐业非还是笑得很开心,一点没有可惜的样子,“早就退出了。他当年要告一个人,没告下来,还违约被经纪公司告,好像一直在赔违约金,真是挺可怜的。我觉得同学一场,总要帮他一把,你们有心也该去照顾下他生意。”
闻熙脸色一僵,想起回城前那晚听到的。他明知是真的,还希望那种下流八卦有不同的版本,想为过去的自己留下一点美好。
看闻熙不说话,孟楚沈著声音解释,“我就是想著总算同学一场,大家现在都过得不错,他情况不是很好不请他对他来说会好一点。”
闻熙听著孟楚的话,心里本来还有点难受,但现在又有点莫名的不满,他最好的朋友竟然为那麽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著想,未免过於善良。
“齐业非说得对,同学一场,不要把事做绝,能帮就帮一把。”闻熙温柔地微笑起来,“孟楚,我明天要去买张新床,你陪我去。”
孟楚有些吃惊,又看齐业非一眼,表情明显不悦,却对闻熙点头道:“好。”
齐业非耸耸肩不以为意,转头跟其他几个同学聊天,笑嘻嘻地说起他们当年一起整治那人的趣事。
闻熙当时只知道这些同学整人,具体怎麽整的没有关心过,既然已经绝交,自己再去问和管都没有必要。更何况那人自甘堕落,期末考前夕醉醺醺从厕所裸奔出来,成为全校笑柄,受不住压力自愿退了学,没过多久就在二流杂志上出现,只穿一条内裤躺在地毯上卖弄风情,确实半点不值得可惜。
他想起那人就像吞了苍蝇,胸口梗著并不舒服,最难受的还是当年自己鬼使神差的动过心。
也许多年以来的这种不舒服,只因为对方甩过他,而且此後没有再见面。如果再见一次,当面看到对方的沧桑落魄,那点难受估计就能彻底抹平。
桌上的男男女女聊得兴高采烈,已经讲到当初那人退学的事,一个女同学好奇地问齐业非,“你当年跟穆冬城那麽好,怎麽後来也翻脸了?他裸奔出来就是你第一个发现的,你真坏,都不借衣服给他穿。”
齐业非笑得坦然,“因为他太恶心了嘛,喜欢男人就算了,还在学校里跟男人接吻。我看到了,好心劝他走回正道,他反过来骂我一顿,从那件事就可以看出他没救了。然後马上就考试了,他还拉我喝酒,喝多了去厕所里吐,还脱光了来缠我。我吓得要死怕他追出来,就把他衣服拿走了。後来他在厕所里睡著了,第二天才醒,就那麽光著跑出来,我哪里敢靠近他,要是当面非礼我怎麽办。”
满桌人恍然大悟,捂嘴的捂嘴,尖叫的尖叫,当年谜案总算揭晓。齐业非笑著望向面无表情的闻熙,“他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出了事屁都不吭一声,听说他妈妈来领他的时候一路骂他丢人现眼,逼他退学。他靠他爸爸意外事故的赔偿上学,出了这种事,还有什麽脸用他爸爸那条命换来的钱。”
闻熙猛然抬起头来,眯起眼审视齐业非,嘴巴动了一下又漠然关紧。虽然当初他有在学校里亲过穆冬城,也未必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男人,鬼知道那张嘴到底被多少男人亲过。甚至後来对方去做了小明星,都还有一天给他连续打过三个电话,但当他终於放下尊严回拨的时候,对方就关机了,从此再也没有打通。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点恶心,为了当初那个单纯愚蠢,想要去相信爱情的自己。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