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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女人哭泣的声音,还有穆冬城耐著性子解释的声音,“过一阵吧,我确实没钱了。房子是江先生留给我的纪念,我不能卖”
老男人声音变更大,“那你就看著你弟弟结不了婚?你好狠的心!他是你亲弟弟,你连他都不管?又不是要你的房子,让你资助几十万而已!”
“我不是不给,我是说宽限一段”
“你就是没良心,一直没变!当初闹出那种事,我们只得到十万块,你还逼我们把钱拿出来还给人家,你知道我们有多惨吗?到现在都全家被人笑!你没钱就去找那个闻家少爷,我看他现在还对你有意思呢,你开口找他借!”
穆冬城的声音终於冷下去,“不要再说了!妈,等过一阵子我再汇钱给你,弟弟那边多哄下他女朋友,晚点结婚吧。”
“你还耍脾气?你的话什麽时候能信?当初是谁跪著求我们,只要让你继续念书就保证全校第一名考上大学,结果大家都看到了!退学了以为你能赚到钱,还拍广告呢!反被人告得一直赔钱!”
那个弟弟没吭声,女人还是在轻声哭泣,门外的闻熙却已经颓然蹲了下去。
他早该知道,他悔之晚矣。他不敢想象,穆冬城当时身处的环境。
那笔钱对於当时的他只是一个月的零花,对於穆冬城却是巨款,不得不用最快的方法去挣,结果一脚踩进深渊。
他才是那个孽,如果对方没有跟他相爱,根本不会遭到後面一连串的悲剧。
他双眼发热,一种久违的冲动灼伤了他的神经,他想忍却没有忍住,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冒出一滴,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偷听的行为会更加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只能伸出手紧紧捂住了嘴。
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他肩膀上,他身体一震,微微抬头,颓丧的表情让孟楚皱眉,随後一把拉起他往旁边拖走。
91、喋喋不休
那一天孟楚劝了闻熙很多,主要目的是劝他放手,说以穆冬城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接受他,何苦纠缠不休、相互折磨。
他安静地听著,第一次并没反驳,到最後才苦笑著点头,“对,我如果是他,也绝不回头。他对感情的期待,已经被我毁掉了。他本来就是个很苦的人,没有被什麽人爱过,上学的时候才那麽傲气,那是他给自己的保护色。跟我在一起之後,他就像变了个人,很可爱、很温柔,也很爱笑。但那只是对我,他对别人还是一样避而远之。”
他想得出了神,笑容更加苦涩,“我以为那是他的本性,他个人条件出色所以孤僻自傲,我不知道他的家庭那麽可恶他的自尊那麽强,他的家人却背著他收下我姐姐给他们的钱。你说的对,我不可能再得到他,我不配。我在他第一次对我说分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向他要过解释,也没有怀疑过他是不是被谁逼迫的。後来更是错得离谱,我自负、易怒、幼稚到现在也是。”
孟楚对他的自我剖析有些不安,正想开口,又被他抬手阻止,“不用捧我,让我好好看清楚自己,孟楚。呵呵是我亲手搞砸了自己的感情,只能由我亲自负责。”
他咽了一口酒,看著眼前的灯光一阵沈默,然後继续苦笑,只是眼神从迷茫颓废变得坚定起来。
“得不到也无所谓,我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他,我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努力做更好的男人,让他重新对我产生期待。他本来应该有精彩的一生,前面这些年被一群自私的人毁掉了,我要赔给他一个美好安全的後半生。我不会再要求他,但是我想让他要求我,我想学一下,所谓不求回报的付出。”
他一口干掉杯中剩余的酒液,借此把眼里酸涩的感觉逼回去,“我今天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冲动,心痛得想要杀死自己,然後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
他不知道的是,孟楚录下了这晚的对话,一字不漏转发给穆冬城,并没有劝说一句,把所有选择机会交给对方。
被一整天繁重的事情压身,後来又被家人跑来一顿施压指责,穆冬城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因此在听到那段音频的时候,对比之下立刻被安抚了。
那个晚上他做了很长的梦,有惊怖恐惧,也有极度情色。闻熙的脸和声音一直在他梦里晃来晃去,导致第二天去公司看到真人时,他的身体直接起了反应,作为掩饰只好拿公文包遮住下半身,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
才过了几分锺,那个罪魁祸首就敲响他的门,借口公事商谈不容他拒绝。
他揉著眉心问对方,“你每天都有空来这边,闻氏不需要你?”
闻熙肉麻兮兮地看著他,笑得跟白痴一样,“需要啊但是你更需要我。”
“”他觉得很闹心,移开视线咳了一声,“你要谈什麽事?谈完快走,你在这里待太久不好。”
“哦”闻熙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下午再来”
明知对方是在装可怜,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後他皱起眉头住了嘴,冷冷看著眼前正对他温柔微笑的男人。
闻熙双眼闪亮、笑容俊美,配上那一脸的深情,简直就是杂志里走出来的完美钻石男。
他觉得更加的闹心了,对方却还在做作,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柔和的语调像温暖的水流,“你不需要为我著想,你要多向我索取才对。闻氏还有一大批精英管理团队,孟楚会帮我监管好的,你这里我放不下心”
不要再喋喋不休,他并不是那麽容易被感动。他不想再听,猛然揪住闻熙的领带,用力把对方拉近自己,面对面、脸贴脸的说:“闭嘴!来做吧!”
92、累死的牛
又一次穆冬城以猛虎扑羊的姿态摁倒闻熙,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先热了身,想起还是上班时间,这才把对方拖到办公室自带的小休息间。
为了保持午睡质量,这个休息间隔音效果非常好,穆冬城关紧了门,在狭窄密闭的空间里愈发放得开,急切需索的程度简直让闻熙差点招架不住。
事实证明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等两个人终於从休息间出来的时候,闻熙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被榨干,浑身酸痛、精神疲乏,腰胯和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腿还有点抖。更直接点说,连蛋都轻了不少,存货用磐,射无可射
穆冬城的情形好不到哪里,面色嫣红,嘴巴也是肿的,走路在抖腿,讲话都含糊不清了。
闻熙看著对方有条不紊穿好衣服,心里感到一阵空虚。
这麽激烈的性事之後,他很想搂著穆冬城温存一会儿,如果能一起睡一觉就更好,但对方从喘息中平静下来後的第一句话,就是赶他回闻氏上班。
他还开了个玩笑,说在这里已经操劳过度,哪里都不想去了,穆冬城仍然不解风情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点点头,“那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再走,我先去忙。”
那还睡什麽闻熙满心苦闷地穿好衣服,带著一身疲倦走出休息室,看到端坐在办公桌後衣冠楚楚的穆冬城,终於尝到被弃之如敝履的憋屈。
等闻熙一走,穆冬城就卸下清冷强硬模样,浑身绵软地倒在椅子上,这次真是累到够呛。
休息一会儿之後,他又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十点还开了个会,匆匆在员工餐厅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他就打开电脑搜索。
下午上班之前,他给附近的一家心理诊所打去电话,预约了最快可以接受咨询的时间。
他最近不太正常,不光是闻熙有所发现,他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了。
如果要继续好好地工作和生活下去,他必须积极一点,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以为经过这次,闻熙起码有几天应该不会来烦他,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对方又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外。
闻熙手里提著眼熟的食盒,对他露出阳光的笑,精神奕奕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劳累,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快的情绪。
这是要扮演百依百顺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他并没表现得抗拒,而是微笑著照单全收,爱心大补汤很痛快的喝掉,谈完公事再谈私事也都奉陪。
讨论完最近的媒体推广计划,暂时就没什麽事了,穆冬城看著闻熙那一脸渴求,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你想要做吗?”
闻熙变了脸色,苦笑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你还想要的话,我可以用手和嘴,只要你不嫌弃。”
穆冬城脸微微一红,“那算了。”
闻熙心神一荡,觉得对方今天脾气真好但是多想一层,冷汗都冒了出来,“冬城,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可以满足你的你不要去找别人。”
穆冬城愣了一下,显然之前还没想到这点,随後却眼睛发亮的深思起来。
闻熙只好暗骂自己,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继续流著冷汗挽回失地,“冬城,我不是这个意思别人不安全的!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跟别人不行的!”
穆冬城表情平淡地笑了笑,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试试怎麽知道现在行不行?也许已经好了呢?”
“不要!”闻熙面如土色,开始用恶毒的言辞攻击自己的同胞们,“我不是好东西,但是别的男人只会更差,他们很危险,滥交又爱说谎,还不爱用套!万一染上什麽病就糟糕了!”
穆冬城挑起了眉,似笑非笑,“我也是男人。”
“呃”闻熙词穷,半晌才堆出一脸献媚的笑容,“你不一样你天底下唯一的好男人,例外、例外!”
“”穆冬城对这人无赖的程度叹为观止,很想辩驳又不愿上当,以免陷入打情骂俏般的纠缠,只瞪他一眼就低下头去,“我还有很多文件要看,你自便吧。”
他竟然还可以不走,点点头自说自话,“好,你看文件,我不打扰你。”
这叫不打扰?被探照灯一样的眼睛盯著,让人怎麽工作?
穆冬城用尽忍耐力才能不发火,好不容易熬到有事外出,终於把自己解救出来。可闻熙竟然开车跟在他後面,被他发现後一通电话轰过去,“闻先生,你有这麽闲?我是去跟人谈公事,不是去约炮!”
闻熙得到这顿骂,才心满意足掉转车头,回了闻氏大楼。
93、审判
有了年轻的穆冬城来管理,还有闻氏的加持,品培床业已被稳住,颓势不再,品牌形象和生意额开始逐步回升。
穆冬城和闻熙的相处也看似平稳,一个绝口不谈感情却不拒绝床上的亲近,一个献尽殷勤却不要求感情承诺,只亦步亦趋盯得很紧,以保证身边不会出现强而有力的对手。
易铭科一案终审之日,穆冬城和闻熙、孟楚都去了。那两人作为证人,穆冬城是唯一与案情无关的人,但他自己清楚,他才是那个犯案动机。
齐业非瘦削苍白,眼神清亮,头发剃得很短,看著倒比以前那副纨!样顺眼多了。
看到坐在旁听席上的穆冬城,他微笑著点点头,再没有多余的表现,在整个庭审过程中也一直很冷静。
因为案情清晰,齐业非认罪态度也很真诚,法官当庭宣判误杀成立,只轻判了三年。
闻熙和孟楚脸上都露出胜利的微笑,齐业非被押出法庭前也对他们挥手告别,穆冬城心里则非常震惊,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恶棍的一条性命竟然只值三年刑期。
庭审结束後,闻熙和孟楚请辩护律师一起吃饭,穆冬城也被他们拉了过去。
因为心情起伏很大,穆冬城主动要了一杯烈酒,喝下去喉咙被辣到,咳嗽几声才有点混乱地笑了起来。
闻熙知道他肯定情绪复杂,对律师敬过酒就拉著他另开一个小房间,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陪他吃饭。
身处在安全的小空间,穆冬城借著酒意开始自言自语,“我一直觉得不公平,很愤怒出身不同的人会有特权,可以为所欲为伤害了别人也不用付出代价。可是今天我又觉得其实冥冥之中还是自有公平。呵呵易铭科让我痛苦了这麽多年,可他的一条命只值三年刑期!早知道我就自己去杀他了。”
闻熙伸手抚摸他的背脊,柔声提醒他,“如果你亲自去杀他,那就不是三年刑期了。你会是蓄意谋杀,因为你有作案动机。”
他迷茫地抬头看了闻熙一眼,又接著笑了,“哦,对我那是谋杀。但是齐业非帮我杀了他就只用坐三年牢,好荒谬我欠了这麽大的情,要怎麽还?这三年我怎麽还呢”
“你不用还,那只是意外。”闻熙继续靠在他身边,用暖暖的体温和话语安抚他,“他喝多了,只不过是在打架,如果他知道那一砸会杀人,他也不会做的。”
“可是”穆冬城迷迷糊糊地回忆,“他让孟楚来对我说过他早就想帮我报仇了,他是故意杀掉易铭科的。”
闻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声音依然柔和,“他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