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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顿时变得一脸警惕。
卢修斯似乎是想要翻白眼的样子,但他忍住了:“西弗勒斯,在你的心上人面前,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应该对她或他对你的关心表示感激,并在穿上平均线水平以上的衣物的时候,表示对方非常有眼光。”
西弗勒斯抿了一下嘴唇,默默地接过了卢修斯刚才试图推荐给自己的那件深紫色的袍子,走向了试衣间。
在试衣间的镜子前,西弗勒斯没有着急脱下自己现在穿的铁灰色的袍子。西弗勒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卢修斯所说的“这种魔法布料能够使人的脸色显得好看”的话是真的。他的发黄的脸色确实没有那么明显了。
——操,我应该在卢修斯教导我之前这么告诉卢修斯的。现在再说,那就太假了。
西弗勒斯叹了一口气,开始换衣服。他当然没有去想珀西·韦斯莱什么的,他想的是卢修斯。
——如果是原来的卢修斯,他该会对我刚刚的表现做出多少辛辣的讽刺啊。现在,他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对他的底线在哪里。见鬼的梅林啊,我竟然怀念卢修斯对我的那些转弯抹角的讽刺,我他妈的真的是一名受…虐…狂!
换上紫色的袍子之后,西弗勒斯在心中默数了若干表示赞美的形容词,然后转身出了试衣间。
“卢修斯,你的品味真不错。我看上去脸色没那么黄了。”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道。
铂金发的巫师好像品评什么似的看着黑发巫师一阵,然后带着一丝惊讶地说道:“西弗勒斯,你听上去就好像真的在说实话一样!嗯,我不得不承认,你在说服人的方面有着非同小可的天赋。抛弃了华丽的词汇,选择了符合你的性格的低调的修辞——在应对比较了解你的巫师的时候,这非常地有说服力。当然,在面对没有那么了解你,或者是洞察力不够的巫师的时候,我建议你加上更多的词汇。”
西弗勒斯心中各种郁闷:操,我的确说的是实话啊!
“然后,我们可以进一步的培训内容是,”卢修斯狡黠地一笑,指向旁边一个临时衣架上挂着的十来件巫师袍。
西弗勒斯想要逃跑。
卢修斯似乎享受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惊恐,然后安慰地道:“别担心,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只需问对方她或他最中意的是哪件,对方自己大概就会抛弃一半的选择。然后,你再选几件自己称心的就可以去试了。”
西弗勒斯决定记下这个窍门。
卢修斯抿了一下嘴唇,接着道:“当然,这种情况一般代表了对方非常想要打扮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代表关心你。”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此高兴。他分辨不出,卢修斯这是在表达对他的关心,或是卢修斯想要让他认为卢修斯在关心他,还是卢修斯想要让他放下对他的警惕,抑或是干脆在戏弄他。根据西弗勒斯对卢修斯的了解,卢修斯可能几者兼而有之。当然,那也完全可能意味着一些别的东西,只是他西弗勒斯太笨,以至于还没理解到那个层次的东西。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问道:“卢修斯,你比较中意哪一件?”
卢修斯观察着西弗勒斯的表情,似乎在强忍着大笑,拿出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袍。
“这就是你所说的‘公开受辱’了!”西弗勒斯愤愤地道。
西弗勒斯发誓,他听见了身后的年轻的女店员的嗤笑声。
——见鬼的梅林啊,总有一些新一代的白痴既没上过我的麻瓜化学课,也没被我抓到过违纪!这真是太可怕了!
——哦,行了,卢修斯,你也别笑了!
卢修斯一边压抑着脸上的抽搐,一边拽过来一件带着领口和袖口是墨绿色的黑色长袍,将西弗勒斯打发进了试衣间。
结果,西弗勒斯刚一迈步,他就听见身后那不知死活的女店员开始热情地向卢修斯推荐最新款的长袍。——太过热情了。
英伦三岛当前排名第一的黑巫师很想转回身去向那个十八岁的新毕业生宣示自己对卢修斯的主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气缓缓吐出。他知道,他需要做的是,一会儿在对角巷汹涌的购物人潮中和卢修斯一同出现,然后在对角巷餐厅的某张毫无隐私的桌子上与卢修斯共进午餐,顺便与在随便哪里遇到的各路要人交谈一番,以便向整个巫师界宣示,卢修斯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罩着的。
——是的,我是卢修斯的保护人,但我不是卢修斯的主人,也不是他的……情人。
第23章 22。
22。
圣芒格七楼实验治疗方法研究办公室空空荡荡的等候室里,卢修斯一边有些不耐烦地等待着那名等卢修斯到了这里才传讯说要迟到一小时的法国专家,一边将自己埋进了一本麻瓜男士时尚杂志里。
在卢修斯的前四十多年的生活经验中,很少有人敢于让他卢修斯·马尔福等待。但是现在么,他觉得自己最好尽快适应这样的待遇。
同时,卢修斯忿忿不平地想:西弗勒斯怎么也在接到传讯之后说要迟一小时才来呢?我们一起等该多好啊!
不过,幸亏这里提供一些卢修斯急需补课的麻瓜时尚杂志,好让他可以打发时间。现在,卢修斯已经知道,拥有几套完全麻瓜的衣服、并在适当的时候穿上它们是巫师界上层的潜规则。不幸的是,卢修斯对于麻瓜衣物应该是什么样的基本没有概念,而他却和Severus约好了这个周末去那个叫做哈罗德的麻瓜百货公司购物,只好现在抓紧一切时间恶补麻瓜时尚。
看着看着,卢修斯逐渐发现了两点让他郁闷不已的东西:第一,有些麻瓜的品味……好吧,还是很可以接受的,至少卢修斯看到了不少他觉得可以上身的东西。第二,那些麻瓜的大牌时尚品也太贵了吧?一件卢修斯能够勉强入眼的衬衫标价居然要上千英镑,折合两三百金加隆。这样的价格都差不多可以买一件卢修斯当年穿的带有清凉咒、保暖咒、除尘咒和全套魔法防护的食死徒长袍的了'①'。再看看那叫“赫尔墨斯(Hermes)'②'”什么的包,一个居然要两三千金加隆,还连空间扩展咒和轻身咒都没有,那群麻瓜疯了吗?要知道,一个质量上乘、做工精细、能够自动打包、扩展空间里能放下纳西莎渡假所需的全部衣物的高档魔法行李箱,也只要五六百金加隆。更让人无语的是,阿斯托利亚居然还很羡慕汉娜·隆巴顿买了一个这个牌子的包。——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卢修斯正在这边厢努力地接受着新时代的时尚品价值观,那边厢就传来了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
“潘西,我以为,我寄回了足够的金加隆!你和扎卡雷斯·史密斯(Zacharias Smith)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儿子的?还有,要不是我听肯特(Kent)说了,是不是你就要让我的儿子当第一个试验品了?”一个年轻却又带着沧桑的声音愤怒地道。
“哦,西奥多·诺特(Theodore Nott)大人,你寄回了金加隆!”潘西尖利的声音非常具有穿透力。“你怎么不说说我的辛苦!你以为一个脾气比你更坏的瘫痪的孩子好伺候吗?还有,当被试的事情,你当我心里好受吗?但转年他就要上霍格沃茨了,他现在的样子能去吗?”
“你还好意思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肯特买的iphone是怎么跑到你跟扎卡雷斯·史密斯生的那个杂种手里的!肯特——”西奥多·诺特的声音的穿透力也不亚于潘西的。
潘西以堪比变身火鸟的媚娃的尖叫打断了西奥多的话:“诺特,你怎么敢管我的儿子叫杂种?”
西奥多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卢修斯熟悉的讽刺的贵族腔调:“啊,原谅我有限的词汇量。我真不知道,我应该管在我去尼日利亚挣钱养活你的时候,你和史密斯滚床单出来的犊子叫什么!”
“我呸!要不是你带回来的脏病,我怎么会被所有人列为拒绝往来户、连面包都买不到?要不是扎克(Zack),我和孩子都得饿死!”卢修斯觉得潘西的声音让等候室门上的玻璃都震动起来了。
西奥多的音量也堪比他的前妻:“别说得好像是我的责任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史密斯勾搭在一起的?”
等候室里的卢修斯无奈地旁听着走廊里西奥多·诺特和潘西·史密斯鸡飞狗跳的争吵,竟然在一瞬间觉得阿斯托利亚当自己的儿媳也不错。——至少,她比潘西强多啦。
卢修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说句老实话,他一直以来都在心中埋怨德拉科,觉得这小子仅仅开了个餐厅,没有取得更多的金钱和权势,实在是有辱马尔福这个姓氏。更有甚者,德拉科居然娶了一个不愿改姓马尔福的女人。——这要是换做十几年前,卢修斯早就将德拉科开除出马尔福家族了。
但是现在,跟西奥多·诺特一比,德拉科居然还算混得不错。
在老奥丁·诺特死后不久,西奥多就在积极争取安葬他的父亲的遗体的过程中,不幸地得罪了某位新贵,被随便找了个理由判了一年徒刑,扔进了阿兹卡班。
彼时,在阿兹卡班刻画魔法阵的还只有卢修斯一人,就连后来成为他的助手的塞尔温(Selwyn)也还处于动摇状态之中。
令卢修斯颇为吃惊的是,西奥多一进阿兹卡班,就主动加入了劳动改造之中。卢修斯悄悄地问过西奥多为什么,而答案则很简单:西奥多的妻子潘西怀孕了,他要好好地活着出去照顾自己的妻子和继承人。
从西奥多的语气中,卢修斯猜测他与潘西的结合也仅仅是两名无法找到配偶的纯血的无奈之举。但是,西奥多确实很在意他的尚未出生的孩子。
阿兹卡班的四面墙里的日子既慢又快,当卢修斯的手下有了八九个人的时候,西奥多出狱的时间就到了。
卢修斯至今都能想起自己当时看着出狱前忐忑而又兴奋的西奥多时的羡慕嫉妒恨,可后来几年入狱的犯人们带进来的消息让卢修斯反而为西奥多担心起来。
根据新囚犯们的闲言碎语已经卢修斯出狱后听到的八卦,在西奥多入狱期间,潘西与扎卡雷斯·史密斯搞到了一起。说句老实话,对于纯血婚姻而言,当一方长期不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清理之内、意料之中的。人人都知道该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幸的是,出狱的西奥多没办法在国内找到工作,只好接受了一份瑞典的汉森电器行外派到尼日利亚的工作。而潘西,出于可以理解的缘由,不愿意带着孩子和丈夫共赴条件恶劣的拉各斯。
卢修斯假设,他不应该认为二十出头的西奥多一个人在中部非洲的时候有多么洁身自好,但年轻的诺特先生至少按月给妻儿寄回了足够的生活费。
如果隔着半个地球的诺特夫妇二人一直这样自得其乐下去的话,也不失为纯血家族中间的一段美谈。
可惜,天不遂人愿。西奥多在尼日利亚工作了半年多之后回到英国探亲。刚刚回来的时候,他觉得微有疲惫,但谁都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但是,他很快发展出了高烧、恶心、头疼、肌肉痛等症状。当圣芒格的治疗师们终于想到了在英国麻瓜中间也十分罕见的小儿麻痹症的时候,不到一岁的肯特也发展出了高烧的症状。
这是那场英国纯血巫师们人人谈之色变的小儿麻痹症大流行的肇端。
由于英国巫师界长期相对封闭,而进入巫师界的麻瓜种和混血种们在麻瓜界大多接受过小儿麻痹症的疫苗,故而纯血巫师们对于这种麻瓜流行病几乎毫无免疫力。小儿麻痹症以圣芒格魔法医院为中心,迅速传播开来。
一时间,纯血们人人自危,关于小儿麻痹症是泥巴种们和混血们消灭纯血的阴谋的谣言甚嚣尘上。
虽则以格兰杰女士和西弗勒斯为首的一些人迅速反应,将麻瓜界的小儿麻痹症滴剂'③'引入了巫师界。但是,纯血们此时又开始谣传说那滴剂是针对纯血们的绝育药,理由就是带头服用小儿麻痹症滴剂的金妮·波特夫人再度流产。而且,他们还振振有词地宣称,即使在麻瓜界,小儿麻痹症滴剂也是被用来消灭穆斯林的'④'。
尽管包括赫敏在内的麻瓜种和混血种们都赌咒发誓自己小时候曾经接受过免疫,但就连茉莉·韦斯莱都对这些来自麻瓜界的药物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据传,某一天的陋居里,哈利与金妮·波特夫妇、亚瑟与茉莉·韦斯莱夫妇、罗恩·韦斯莱与赫敏·格兰杰几个人,爆发了多方混战。
在一片鸡飞狗跳之中,西弗勒斯拉出德拉科来公开服用小儿麻痹症滴剂的事例不仅没有起到说服作用,反而坐实了西弗勒斯想要让马尔福家绝嗣的传闻。纵使通常被认为是纯血的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比夫妇外加他们的孩子均当众服用了滴剂,也架不住人们开始传说沙克比夫妇其实不是纯血,或是他们服用的滴剂与其他人的不一样。
无奈之下,魔法部长以“不免疫就丢工作”为威胁,强制圣芒格与魔法部的职员们服下了小儿麻痹症滴剂。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