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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里晕晕的,“一定是他忘了。”
“带土。”他沉下语气,“你过来。”
大概是成为了火影的缘故,即使是温柔的笑着,也与过去不一样了。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只是师徒了,更多的是上司和部下的关系。服从。这是最基本的距离。
我走到他面前,他拍拍我的肩膀,眼睛还是笑眯眯的:“回去好好考虑我的话。”
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一这么笑眯眯的和我说话,我拒绝的话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傻傻的点头。
三年过去了,我和卡卡西依旧住在一间屋子。
半年前我们拿出积蓄换了个房子,但我依旧和卡卡西睡一张床,用一个衣柜。住在一起当然不全是因为钱的问题——纯碎是习惯罢了。住久了大概就有感情了。偶尔有小姑娘知道我们同居,窃窃地拿这个取笑,脑补些不正经的东西。我开始还会脸红得反驳,后来看卡卡西都衣服不在意的样子,也懒得反驳了。
不止是那些小姑娘,人们和我打招呼不忘提一句卡卡西如何了,似乎我是卡卡西最亲密的人,理所当然应该知道他一切事情。
其实我和卡卡西没那么熟,真的。
我回去的时候他刚准备好午饭。
“回来了?”他抬眼看我,“吃饭吧。”
我和他同居的日子,一般都是我负责做饭。但身为忍者,根本没几次能好好呆在家里吃饭,大多数时候还是口袋里吃的兵粮丸。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能轮到卡卡西做饭。犹豫缺少必要的训练,卡卡西的厨艺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卡卡西倒是没觉察到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看我不动了,才挑挑眉毛:“很难吃?”
我想了想,不能伤害他的自尊心,他肯做饭已经是个不错的进步了,希望他多多努力,日后最好把家务也包了。于是扯了个小谎:“我在外面吃过了丸子,本来就不太饿。”
卡卡西慢悠悠的说:“我刚吃了半个月的兵粮丸,做得不好真是抱歉。”
他最近出了一个任务,倒不是十分危险,就是战线拖的比较长,在外面待了半个月,看起来都比以前瘦了。
我顿时就有点心疼他:“晚饭我来做。”
他笑了:“好。”我喜欢看他弯起眼睛笑的样子,笑得我心都软了。他笑完了我一拍脑袋,才想到可能又被他算计了。
饭后他去看电视,我收拾东西。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我这次出任务是和鼬一起去的。他最近刚进暗部,上面的意思,也想让他当我搭档。”
我愣了一会,然后才说:“人家那么小,你可要多照顾他。”
鼬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也是宇智波的少族长。他是木叶有名的天才,恐怕其天才恐怖程度还要超过卡卡西。大概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小了。不过这小鬼从小就长得着急,看起来十分老成,说是比卡卡西小一两岁,恐怕也是有人信的。
卡卡西一边啃苹果,一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这时候突然想到白天在火影塔的事情。水门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想让我成为卡卡西的搭档。这当然并不只是因为我们共用一双眼睛,更多的是,我和卡卡西都是他的徒弟。
暗部和根的矛盾——
从水门老师接任四代目火影开始,他和团藏的矛盾就没断过。三代目太老也太软弱了,根本没法对付他这个阴险的老同学。但水门老师很年轻,也很有耐心,相比起来,团藏的权威一再受到挑战。
我把团藏要我去根的事情和卡卡西说,他斜着眼睛看我:“你要去根吗?”
“他说要找个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我说,“可我没听说我这辈的有哪个开写轮眼了……”
他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都想到了一个名字。
宇智波鼬。他的好友,宇智波止水也在根。团藏大概下一个找的人就是宇智波鼬了。
他沉默一会,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样子和我在火影塔看到的一样,他把它扔到我手里,又说了一遍。
“水门老师让我负责这次暗部招新,你要不要来?”
我有点好笑,没想到今天如此受欢迎,咳了咳道:“我再想想吧。”
卡卡西又哼一声。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没必要去暗部,更没必要去根。我现在是个普通的上忍,一般执行A级任务,必要时候执行S级任务。工作不算很忙,薪水不算太少,堪称完美的生活状态。
除了在家的时候,面对卡卡西多少有点手足无措。眼睛不知道放哪里,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半天,然后他欺压我的时候只会傻傻的点头。
如果在暗部朝夕相处话,一定会被卡卡西发现的,到时候再被厌恶……这种事情想想就很可怕。
我有个难言之隐,不能和水门老师说,更不敢告诉卡卡西。至于琳,我怕她会吓到,也至今没和她说过。这个秘密快要折磨死我了。
我暗恋卡卡西。
这时候说是喜欢就太矫情了,但确实也是从喜欢这种情绪过度而来的。事情大概开始于三年前,卡卡西和凯出任务那次。那次卡卡西受了很重的伤,回来后床上躺了半个月。我和火影请假,就天天在家里照顾他。
在那段时间,我觉察到我对卡卡西的感情有点不对劲……是那种类似怜惜的感情。明明卡卡西是个男的,而且也不弱,但我看见他那个样子就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保护他。
我那时候慌得要命,满心还唾弃自己。这种感情太不正常了,怎么可能是那种喜欢呢?我一直安慰自己,对卡卡西只是那种单纯的想接近的感情。我不是一直都喜欢的是琳吗?虽然琳喜欢的不是我,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应该做的不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去喜欢琳吗……
有一天,我趁人之危,在卡卡西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踉跄着就出门跑圈了。我绕着木叶跑了一整个大圈,脑子还是热的,不敢去碰嘴唇,嘴唇还停留着卡卡西嘴唇的触感。我在门外伤心又绝望的坐了半天,然后突然想到我偷亲卡卡西的时候,好像还没把卡卡西的面罩拉上去,又悄悄回去,把卡卡西的面罩拉上去。我的手冷得发红,卡卡西的脸颊温软,我刚把面罩给他拉上,他就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时候我就觉得我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吻
那时候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我的手冻得通红,脸也冻得通红,窗户外面雪花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缓缓飘过。雪下的太安静了,屋内也太安静了,卡卡西灰色的眼瞳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什么话都没说,灰色的眸子就那么水灵灵的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低下头,咽了咽口水。
他眨了眨眼睛,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这种事情不需要人教的——这种事情是刻在血液里的,来自最原始的冲动,看着他白皙又红润的脸颊,又看着他水润的双唇,我的心跳竟然平复下来了。我低下头,又吻了下去。
我当时脑袋一定是晕掉了。我不该偷亲卡卡西,更不该弄醒他,最最不该的,是在这个时候又要去亲他。
然后我还没碰到卡卡西的嘴唇,就被卡卡西打远了。拳头正中腹部,在地上蹭了有一米远。我捂着肚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他活动一下手腕,抱歉地说:“对不起,生理反应。你没事吧?”
我苦哈哈的看着他:“没事没事。”
“吊车尾,你看我干什么?”
“啊啊啊我哪有看你!!”我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拖长了声音说:哦?我硬着头皮说:“我嘴冷。”
说完这句话我就愣住了,简直想让卡卡西现场给我个雷切。
就算笨也没有笨到这个地步的吧!这和直接承认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这么拙劣的理由!!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只是抿抿嘴,没说话。
只凭这件事,卡卡西还不至于厌恶我,毕竟怎么说……我们还是水门班的好小伙伴。我们之后默契的没提那件事,就真当我那时候“嘴冷”。
但下面这个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那时卡卡西已经痊愈,我却每天恍恍惚惚,仿佛心被人挖了一块一样。我每天都要愁死了,这种压力像是一张巨网笼罩到我身上。我害怕见到卡卡西,我也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和他天天住在一起,每日看见他,我仿佛心脏都被利箭射中,他看我一眼,我都要手忙脚乱。后来我开始躲着卡卡西,争取不要和他见面。就是这时候,我听见了关于卡卡西的一个传言。
卡卡西不可能接受男人的。
他痊愈后,就在火影的安排下进了暗部。这个传言是从暗部里出来的。据说在暗部,有个男人喜欢卡卡西,并且还向他表白了。给我讲这个事的是不知火玄间,他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推了推我的肩膀:“你能想象吗?卡卡西,就是那个卡卡西!竟然有个男人向他表白了!”
我简直能听见自己心吧嗒吧嗒碎掉的声音,我说:“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就被卡卡西揍飞了!”他做出了一个锤击的动作,又表演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是这样,卡卡西把人揍了。也不算是过分,毕竟这种近乎是侮辱的事情,换成是任何人都会这样吧……我估计如果不是在暗部有人看着,卡卡西下手还会更狠点。”
我揉揉自己肚子,看来上次卡卡西对我还算留情,我简直要哭出来了:“他……他不会吧……他人挺善良的。”
不知火玄间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他哼了一声:“你知道他到了暗部,就多了一个称号——‘冷血的卡卡西’!恐怕也只有你以为他善良了。不过这种事情嘛,也许他生活中确实很善良?毕竟我也没和他住一起。但一个在暗部那种地方都能被称为冷血的人,我是不信的……”
我大概笑得比哭都要难看。
还好我从小时候就天性乐观,这个时候还知道安慰自己,卡卡西对我毕竟还是留了情面,人家对他表白,他就把人揍了半死;我半夜偷亲他,他也只是打我一拳;然而这种被厌恶、被讨厌的事情实在是爱打消人的自尊心,根本就无法说服自己。
如果被卡卡西知道我对他抱有那种感情……一定会被揍的吧。其实那还算是小事,可怕的是如果他用鄙夷的、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我可能真的会受不了。
之后我不再那么明显躲他,我们的交往也渐渐稳定下来。三年前我开了写轮眼三勾玉,后来又成为上忍。在外人眼里,恐怕还是一个天资不错的小伙子。没人知道我以前是吊车尾。卡卡西也很久不叫这个称呼了。但我知道,我其实和以前一样,面对卡卡西,还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我肯定是无法和他组队的。那样的话,我的心思是没办法隐藏的,是真的会被发现的。
卡卡西后来还是在我床头放了一张入场券。
我那天还是没去。
我一个人在街上走,在花店遇见了琳。她正在挑选百合花,和我亲切的打招呼。
我有时觉得,当年没和琳表白是我做的不多的英明的事情之一。虽然那时候那点小心思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但好歹没有真的说出口。我那时透过屏幕,看见她对卡卡西表白就觉得尴尬,觉得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被她踩到脚下。后来又看见卡卡西拒绝她,又觉得卡卡西是当面扇了琳一个巴掌,又顺便扇了被琳踩到脚下的我的脸。
有过一段时间,我还觉得卡卡西喜欢琳。后来和卡卡西相处,发现自己竟然移情别恋……感觉更尴尬了。我还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对琳没有别的感情。我感到既放心又惆怅,瞄了他两眼,心里想问他,那你对我有别的想法吗?又怕这话说出来大概就真的被雷切捅胸了。
“今天不是暗部招新吗?我以为你也会去呢。”琳拢了拢头发,说。
“我又不是暗部的。”我看着她怀里的百合花,“是送给谁的?”
她把花往我怀里一放,笑道:“送给你的。”
我替她抱着花,听她说在医疗队的点滴。琳现在虽然是中忍,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医疗忍者了。三战还没有完全结束,在其他国家的土地上,还爆发着或大或小的争斗。医疗队前几天在国境线上捡到一个小孩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琳的花就是送给他的。
她说:“花是很简单的表达心意的方法了。看见花,就可以明白送花人说不出口的心意了。”
我心意一动,嘴上说:“……我知道这招对女孩子好用,对男人也一样吗?”
“什么男人?他还只是个孩子。”她瞪我。
“我是说,送花啊表白啊这种事情,对男人也好用吗?”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