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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其他两位王者有理有据的细致规划,赤王却是烦闷的皱起了眉,一股压抑着的暴虐气息从周防尊的身周难以抑制的溢了出来:“直接上去烧了那个家伙不就行了吗……老头子们就是麻烦。”赤王这般嫌弃的咂咂嘴说。
——…老头子?
虽然从白银与黑王的年龄来说……尤其是已经90岁的白银之王,这个称呼并不过分。
伊佐那社傻笑着对周防尊挠挠腮,而黑王对此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夸张的反应,反而用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轻叹,淡淡虚伪的笑意挂在脸上,脱口而出的语气是并不掩饰的嘲弄:“怎么说呢……年轻人就是太暴躁沉不住气的感觉?自信并不是坏事,但是从自信变为自大可未免有些太无知了。”
十束:…KING你不要把没睡醒的暴躁发泄到别人身上啊……
丰岛:……黑王这个和小辈较真的蠢货…
“那个…”黑王与赤王两人间的气氛并不算好……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怀疑下一秒室内便会涌起冲天的黑雾与火焰,伊佐那社干咳两声弱弱的举起手,小声问,“我们是不是有点跑题了…”
——叮铃铃铃。
已经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的大门,却突然被人粗鲁的推开。
“哟——好热闹的场面啊!……哦?”看到出现在沙发上的陌生人,礼祐第一时间就把他与黑王绘图中的银发少年对了起来,“…这个家伙,就是伤了小鬼的那个人吗?”礼祐把一个黑影扔到地上,皱着眉踏步走进,他看着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有点在状况外的伊佐那社,以往总是挂着恶意微笑的脸上此刻并不带任何笑意。
“…呃,不是的礼祐前辈!”十束左右看了看,但室内所有人的表情甚至包括草薙哥都是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总觉得没有一个人是有心情去主动解释的类型啊……十束苦笑着主动上前一步作出解释。
“这个人其实是第一王权者的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那晚无色之王使用了‘伊佐那社’的身体伤了弥拓,之后才和白银之王的灵魂做出了交换,所以现在坐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无色之王。”十束伸出食指指了指头顶,“而无色之王此刻使用的是白银之王的身体,也就是说他正处在我们头顶上的那艘名为‘Hinmeruraihi’的飞船上,而我们刚才正在商讨怎么对付无色之王的方法。”
十束用着简短的语言总结了此刻必要的要点,然后看着倒在地上被束缚了手脚的长发青年,嘴被胶布捂住,双手背在身后被绳索捆绑……十束奇怪的问:“礼祐前辈,这个人是…?”
“这个啊?”眯眼盯着一脸浅浅微笑的伊佐那社半响,礼祐啧了一声把视线收了回来,踩着身下这个人仍在挣扎的脊背,语气有些烦躁的不耐,“在使用能力的时候不小心被这个人看到了,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追着我不放……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只是因为听到他提到了无色之王——上一代的三轮一言还有这一代的那个作死者,我才把他带了回来。”
“……恩,礼祐前辈你先把脚拿开不要踩着他了好吗?”
礼祐耸耸肩走到吧台边,动作熟练的倒了一杯冰水浅浅尝了起来。
…看眼神,并没有恶意。
十束蹲□把贴在青年口上的胶布动作缓慢的撕了下来,带着歉意的微笑问:“抱歉,方便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和身份吗?”
“……你们刚才的意思是这一代的无色之王已经作恶,而你们正在商讨如何除掉他吗。”眼前的青年有着黑色泛蓝的一头长发,长长的黑色风衣,腰间陪着一把长刀,他仿佛并不为自己此刻的处境而感到担忧,一脸认真的看着十束有礼的询问。
十束回头看了看尊,见王并没有什么反应,再回头对眼前青年的询问做出了肯定:“是这样哦,我是赤色氏族的十束多多良,而我们的氏族的一位成员被无色之王重伤至今仍然昏迷……所以说我们赤组现在是正在寻找无色之王寻仇。”他微微侧身让开了视野,指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而我们那位重伤的氏族成员的父亲,恰好是黑色氏族的一员,于是那位穿着灰色浴衣的男人也加入了此次行动——那个人黑王。”十束的指尖稍稍向左偏移,又指向了另一个人,“至于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则是第一王权者的白银之王,他被无色之王……恩,暗算,交换了身体,也就是说现在住在Hinmeruraihi飞船上使用着白银之王身体的人,便是这一代的无色之王了。”
注意到眼前的青年特意在【“这一代”的无色之王】上加重了语气,十束也随着他同样强调:“那么,现在能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们了吗?……我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杀意或敌意呢。”
“…请让我加入这次围剿无色之王的行动。”良久,青年表情严肃的抬起头说,清冷的嗓音中暗藏着烈火燃烧般的坚持与骄傲,“我的名字是夜刀神狗朗,是上一代无色之王——三轮一言的臣子——一言大人曾做出预言……无色之王,乃恶之王,必不能留!”
医院。
弥拓的恢复情况还算不错,虽然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最多的一次不过1、2分钟,但频率的确愈来愈高。
“N大叔…”弥拓有气无力的动动嘴唇发声道。
“怎么了。”N坐在床边看着身下气若游丝的青年问。
“学长他们……在做什么。”
“…正在追捕伤你的那个人。”
“……这样。”弥拓异常缓慢的应了一声,疲劳的重新闭上双眼,说话的声音低到让人几乎无法听见,“又添麻烦了啊我………真没用啊。”
“…快点好起来,这是现在的你唯一需要做的。”N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左眼厚厚的绷带,不带感□彩的语调中却是放轻了声音,安慰的话他一向不怎么会说,可他并不希望看到弥拓此时这样低落的样子,“……你救了十束多多良,如果当时在场的是他,肯定已经死了。”
是啊,为什么当时在场的不是那个家伙呢。
N心中厌恶的想。
听到这句话,弥拓反而微微扯开嘴角,像是想笑:“也是……学长他完全不会干架真是弱死了,如果在那里的是学长现在肯定早都…”
话没有继续说完,从嘴边溢出的低喃断断续续的越来越低,最终重归沉寂。
确定旁边的人确实是又睡着了后,N把放在床头喝了一口的水拿到厕所倒掉,轻轻走回床边拉开椅子坐下。
他的眼睛就像死了一样,沉寂的黑色,没有一丝光泽。
他坐在床边直直的垂头看着已经再次睡过去的人——注视着弥拓那被厚厚的纱布盖住的左眼。
…其实弥拓刚刚出生,还是个小小嫩嫩的肉团时,N是见过他的。
而在晴彦死了后,N就再也没有主动去接近“不死原”的家里。
下一次见面,已经是弥拓从婴儿长成17岁少年的街头偶遇。
然后……是现在已经21岁的青年。
N情不自禁的俯□轻轻吻了下弥拓隔着纱布的左眼,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近乎病态的虔诚。
然后他伸出手捂住自己完好的左眼,唯一露出的右眸中闪烁着的是隐藏到黑泥最深处的执念:“…如果是绿王那个女人……在有一只眼的前提下,是能把神经再次链接修复的吧…”N呢喃着,然后恍若梦游般再次退回到原地坐下,默默的垂着头闭上双眼假寐。
——他的眼睛可以给“晴彦的儿子”吗?
N按住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左肩,肩上的疤痕在过去了17年的现在仍然狰狞的攀爬在皮肤的表面不曾褪去——可是不应该疼痛的,这种伤口早都不应该疼痛——现在正折磨着他的,是更加直接深刻的犹如幻肢的极乐的痛楚。
散落的碎发盖住了眼帘,垂下的阴影印着N的神情显得晦暗不清。
——N突然笑了。
他露出的嘴角扯开了一个细微到极致的笑容。
…可以的吧……他的眼睛永远存在于“不死原”的身上这种事……
那是……昨天的事情吧。
【N大叔…】
【怎么了?】看到弥拓挣扎起来的身体,N微微蹙眉走了过去,按住弥拓并不安分的动作,问,【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告诉我……你现在只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生命任人摆布的人偶就够了。】
弥拓被这样形容的言辞呛了一下,胸口有一瞬间剧烈的起伏:【N大叔!你这样的形容可真是……咳,能……抓着我的手让我摸摸我的左眼吗?】
【……】N有短暂的沉默。
然后他还是动了,抓着弥拓的右臂,握住弥拓的手心,动作缓慢轻柔的把弥拓的手移到他左眼的位置。
弥拓动了动指尖,触摸到了理所当然是厚重粗糙的纱布。
——在、痛。
随着这几天醒来的次数逐渐增多,虽然时间依旧很少,但思维却也越来越清晰。
活了这21年来,大大小小多多少少濒死的伤他不是没有受过,甚至受的不少……可是左眼此刻那生生涩涩的痛,并不是普通的痛。
——那是他以往从来没经历过的,仿佛身体中的一部分被活活挖走失去的痛楚。
他动了动唇,很疲劳,弥拓一直怀疑他身上的麻醉这些天来从来没有少过。
…我的……左眼呢。
弥拓想这样问。
瞎了吗…
他想要确定。
不知道是因为疲劳还是怠倦,这些话在这两天醒来的6、7次中有着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问出口,甚至都到了嘴边,但是他还是没有问出去。
我瞎了吗?疑惑的。
我瞎了吧。肯定的。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说不出来。
…比起自己,弥拓现在其实觉得他更惧怕的应该是说出这样的话后旁边人的表情。
……真是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想法,对于失去一只眼的这种情况,在怀疑惊愕痛苦内心发狂的嘶吼想要哭泣后,又迅速接受的淡然心情。
所以弥拓在触摸自己左眼的纱布后这样说的。
他动了动胳膊,努力颤抖着反握住N搭在他手心的手,对着眼前的男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N大叔,眼上的纱布有些痒……叫医生帮我换一块好不好?】
苍白的脸,红色的发,只剩一只的碧绿的眸……这样的笑容,让N突然感到一阵仿若窒息的梗塞。
VIP章节 91终曲…赤之王·破碎的剑
【1:同穴被困之死同穴BE走向;平行世界有】
{前提:同穴被困,十束也没有被救出来的情况;不知所云嫌疑有。}
地面再次晃动,先是细微而难以察觉的颤动;随后频率强度都迅速增加。上方的土屑掉下来砸倒十束的头上、身上。
越来越剧烈的晃动加剧了十束的不安;这样下去;这个地方会塌的。
一定不能塌;这样弥拓会——
在此关头,十束并没有先考虑自己的生死,而是把心思系在了弥拓身上。
然而,担心也好;恐惧也罢。
在它面前,都会被平等地接受,平等的处理。
【如果可以,请不要收回我的生命。】
【如果可以,请让这歌声能永远伴我身旁】。
【如果可以,请让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终结。】
——请不要哭泣。
——总会有办法的。
——如果没有办法,就让我来创造吧。
如果把概率低的事情叫做奇迹,那么其中含有超自然现象的,就是奇迹中的奇迹——也可以说是神迹了吧。然而谁也没有见过神明,所以这个奇迹只能是人为的。
但是奇迹,一定对应胜利或者幸福吗?
——如果都不行,请……
上方的黑暗破碎了。
…
………
……………
今天是一个休息日,十束正拿着今天偶然喜欢上的业余爱好的资料,准备出门购买设备。
今天的太阳有些晃眼啊。
他想着。
其实今天一切都不怎么正常,凌晨时刻被噩梦吓醒,连拖鞋都没有仔细穿好就去确认某个人的安危,结果声音太大把正休息的KING吵醒了,然后就是一个含着起床气有有些无所谓的问题抛了过来。
“这么急找什么啊你…”王烦躁的揉着一头乱糟糟的红发,不耐的问他。
找什么。
十束答不上。
刚醒的时候还依稀记得相貌,但是一顿翻找之后连最初的目的也快忘了。已经忘了自己有什么苦的十束,自然更说不出什么来。
卖着萌顾左右而言他,好容易才把起床气正泛着的赤王哄上楼。十束静下来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