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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守醉初(女尊)-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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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哪个厨子愿意做荤菜的,谁让他们的主子不爱这口呢,但老太君吩咐的,不端上又不行,每回啊,他们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谁想今次居然得赏了。那厨子当下认定新王夫是她的贵人。
这一晚膳食是墨亲王府主子们吃得最久的一餐,老太君是从头到尾吃得尽兴,宋墨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初临嘛,他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未入府前,担心自己不入老太君的眼,见了老太君,又被老人家的热情给吓着,漱洗有了宋墨的开解,情绪倒是好了点,一上饭桌,又紧张上了,宋墨一闹,全心放她身上,等到老太君叫赏,才反应过来饭桌上不再跟以前一样,只他跟宋墨……
后面宋墨塞给他吃什么全没注意到,只一味地懊恼放肆了,在众人面前那样对宋墨,老太君肯定觉得他没规矩吧。反正,他没脸人了!
后来怎么回房的自己也没印象,等宋墨遣了奴侍,他忙扑到她怀里嗷嗷埋怨恨她,“妻主您不是说会注意提点我的吗?怎么看我出糗也不支个声?”不支声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走吧,消食。”宋墨波澜不惊。
初临真想咬她,“不去!”从福乐堂走到他们住的观溪园,除了他的尴尬什么都消掉了!
“那去准备药浴。”
初临盯着她的系扣,认真跟自己想咬她的想法做了一会斗争,最后还是认命地准备药浴。
青语和小青早比他们先到京城了,住哪里初临不清楚,宋墨只跟他说在她给章歌白买的一处别院,很是隐蔽,只她跟当今圣上知晓。将青语安置在圣上知晓的地方,是想安圣上的心,让她看到可以牵制章歌白的棋子,将小青跟青语放一块,是让章歌白放心,她宋墨不会让青语有危险。
而他们晚到的原因,是跟宋墨的药浴有关,这药浴里头的药让弥修换了几味效力更好的,同时她也嘱咐药浴天天泡最好,若不能,至少也得三天泡一次。是以,他们在路上不时得停下来泡药浴。从最初的足浴到现在的全身浴,泡的人还多了一个。
初临觉得吧,妻主大人就是小心眼,让她吃三口肉,她必定要让他吃上四口,所以,泡药浴也要拉上他,真是太坏了。不知道他二人□裸相对时,他会起些小心思的吗?坏蛋妻主!
“往左,用点力。”
初临一顿,看着两双撑在桶沿闭眼下命令的某人,牙后槽又有些痒了。怎么办,他有预感,总有一天会咬他家妻主的……
就在初临自省自己是不是跟小青一样,被某人宠出脾气时,宋老太君在跟名为侍从实则情同手足的秋惠偷偷咬耳朵。
“门刚关上呢,俩人就抱一块了,接着还一起洗鸳鸯浴。”
“哎呀,恭喜老太君,就要当曾外祖父了。”
“你记得明天去针线房走一趟,吩咐他们开始做小王女的衣服……”




☆、79盼女2

墨王府最质朴的是亲王正殿;最精致的是舞樱楼,最幽静的是观溪园;最偏僻的当属老太君居住的福乐堂,最热闹的也是这一处。他老人家心善;对人亲厚;又爱热闹,底下人无不爱往那凑的。初临随宋墨穿过大半个王府来福乐堂请安,还未进院,已听到满院的欢声笑语。宋墨停下帮他拭去鬓角、鼻翼处细密的汗珠;方举步踏进院子。而那些欢笑自她出现那刻便一声声悄息,初临在心中叹气。
老太君见了他们笑呵呵问他们早膳可吃得惯。宋墨的饮食一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而宋老太君又是最疼爱她长辈;初临说得更是仔细,果然,听宋墨晨间用了两小碗米粥,宋老太君乐得合不拢嘴,连声赏当值的厨子。
“哎哟我的老太君,哪有您这样明面欺负人的?这一次两次的,您老好意思,老奴却看不过,今儿怎么也得替王夫争一争。”
“阿惠你这是什么话临儿这孩子我疼都来不及呢,哪舍得欺负?”
“可不就是欺负了,您瞧瞧您,放着大功臣不理,厨子赏了一回又一回,这不是欺王夫新进门脸皮薄不好跟您理论?”
老太君露出一脸“我真是老糊涂”的表情,秋惠接着说:“再有,您瞧瞧,您身上穿的这万字不断头纹深衣打哪来的,这新鞋又打哪来?要不是我们王夫孝顺,您有这新衣穿?”
初临听到这,忙上前行礼,直说不用赏,侍候妻主孝敬长辈都是他的份内事。
老太君动容不已,也不再跟秋惠唱双簧逗他,起身把他拉到塌上,轻拍他的手,“好孩子,好孩子。就冲你这声‘份内事’,说什么也要赏。要什么,尽管跟外祖父说,但凡有的,我定给,没有的,也给你寻来。”
“真不用,外祖父,我什么都不缺。”
那声外祖父把老太君喊得泪眼婆娑。宋墨成年后,不时有风言风雨传出,言当年玄宗想把皇位传给最小的皇女刘默的,可小皇女毕竟年幼,玄宗恐等不到小皇女成年那一天,改而属意素有贤名的二皇女,不想玄宗和宋皇后才刚西行,先皇便擅改了遗昭。小皇女失踪一事其实是先皇一手主导,嫁祸给当年的北静王,一箭双雕除去两位眼中钉。
宋墨一气之下,认外家为本家,改宋姓,后来先皇驾崩,当今圣上继任,尊先皇旨意,让宋墨改回原姓,宋墨抗旨不遵,气得圣上破口大骂。宋老太君便不肯宋墨喊他祖父,宋墨亦不肯喊他外祖父,随着别人喊他老太君,一喊便是这许多年,他记不清有多久没听人喊他外祖父了。
“要不怎么说这男儿比女人贴心呢,外祖父的好孙女婿哎。”宋老太君紧紧搂着初临大抒感动之情。自进了屋请了安就一直在旁边抹茶盖的宋墨终于抽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抹茶盖。
搂了一会,老太君觉得语言太贫乏了,仍坚持送东西,指挥着奴侍们将他多年的收藏搬出来,豪气万千让初临选个够。看着那一箱箱古玩珍宝金银首饰,初临眼都被晃花了,忙向宋墨求救。
宋墨看了他一眼,低头抹茶盖。初临牙后槽又痒了。
“临儿看看这个,东海明珠,这么大的明珠现在可不好找了。你留着,起夜就不用让奴侍掌灯了。”
初临想像一下自己半夜捧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如厕的场景……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外祖父,我想到我要什么了。”初临学着某人平日的样子瞥了某人一眼,笑着对老太君说,“就赏临儿和妻主每日都来陪外祖父用晚膳,可好?”
老太君眼也不眨地看着初临,似在确认有无听错,接着扭头看了依旧在抹茶盖的宋墨几眼,欣喜慢慢攀上他的脸,他连声说好,像是怕应晚了两个小辈反悔,末了小心翼翼问:“从今儿开始还是明天?”
宋墨手顿了一顿。初临则心里泛着微微的酸疼,挨着他轻声说:“当然是从今儿起,外祖父可不许嫌我们烦。”
“不嫌不嫌,我巴不得你们日日都来烦我。”
一直作壁上观的宋墨终于开口了,“劳老太君再赏几个近身侍候的给他。”宋老太君和初临惧是一愣,不同的是前者很快反应过来,欢天喜地喊人。
“不急。老太君瞧着平日哪个做事稳重,晚膳后指到我们院子便是。”宋墨终于放过茶盖,起身,初临忙向宋老太君行告退礼,落后半步随她出了院子。
福乐堂种满了一丈红,紫的红的粉的黄的白的挤一块,很是热闹,初临不由多瞧两眼。宋墨伸手折了枝粉色的塞他手上,看着那近两尺高的花枝,初临有些哭笑不得。不说这是老太君院子的花,何时见过有人拿这么长的花枝在路上晃走的?
宋墨顺势牵上他的手,初临慌乱地朝左右瞄,恐旁人见了去。宋墨却不理这些,“走吧。”
“哎,妻主,这不合规矩,给人瞧了不好吧?”初临低声说。
“本王的府邸,行的自是本王定的规矩。”
能将狂傲的话说得如此平波无澜,也只有她一人了吧。初临嗔道:“哪有这样的。”
十指相扣,熟悉的温度自指尖传达心底,安心的感觉遍布全身,初临低头去嗅其实没什么香味的一丈红,笑弯了眉眼。才不要什么软轿,无论去哪,走多久,他都想这样陪她紧一步慢一步走着。
“笑得像傻子。”
初临磨牙,这人越来越爱在他感动的时候破坏气氛,“老太君夸我笑起来一脸福相!”
“那是老人家的客气话。”
“才不是,老太君可喜欢我了。你没看到吗,那么大的夜明珠都拿出来送我。”
“嗯,给你起夜用的。”
“坏蛋妻主!”初临瞪着她,脑中闪过自己幻想的如厕捧着夜明珠的画面,憋了憋,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宋墨看了便摇头,伸手将他落在腮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这男人呀,越来越爱笑了。这样想着,不知为何也跟着扬起嘴角。
“不笑了,肚子好痛。哎,妻主,你有没有发现,老太君像个小孩似的。”
“嗯。”
“老太君很疼妻主呢。”
“嗯。”
“老太君整天笑呵呵的,可是看起来,跟妻主一样寂寞呢。”
“……”
“我们多陪陪他老人家好不好?”
“嗯。”
“妻主,我很喜欢老太君,也很愿意叫他外祖父。”
“那便叫吧。”
“妻主,我也很……你。”
“……嗯?”
“妻主,我们偷偷折了这花,外祖父会不会生气?”
“……”
“我觉得不会,因为外祖父那么喜欢我,你觉得呢妻主?”
宋墨停步,定定看着初临,看得他心慌意乱,才道:“讲话要声正声清,要让人听明。”
初临心虚地撇开视线,粉花瓣,“知晓了,妻主我们快回观溪园。”
“你刚才……”
“回来了,怎不说一声?”
宋墨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说话的却不是初临。初临朝来人看去,只一眼便呆住了。
初临记得小时候有次跟着阿母阿父看烟花盛典。深空上,一束束腾升的烟花肆意绽放,绽放时,看似点亮了世间的一切,实则,亮的只是烟花,天上的星,云,月,地上芸芸众生,都被罩在他的光影里,随他亮亮暗暗。亮又如何,不过是借着他的光,亮不过他;烟花烧尽时,万物随他寂落。那时阿父便对他说,阿临,这种惊心动魄的美,没人会不喜欢,被其光芒折服的人,也不会想逃。
是以,烟花一现,众生如尘。
作者有话要说:看得出这是谁出场了吗?




☆、80盼女3

“回来怎不说一声?”男子声轻如叹息;眉头微蹙,凝视着宋墨。似眼里只有她;似只看到她,似她未牵着别的男子的手。
初临此生经受最多的便是他人的轻视;他亦早习惯如此;除却母亲舒斗才一脸不识他这个小倌那回,唯男子今次的无视令他大为难受。
只需一眼,已让他识出男子是何人——容樱,即使年过三十;仍是京师第一美人。不说样貌,光那份气度已足以令他这等凡夫俗子自惭羞愧。莫怪妻主那样清心寡欲的人都禁不住对他许以深情,换做他是女人;也愿意为这样的绝色上刀山下火海……
青语问过他,若见到容樱如何应对。他想了良久也不知要如何做。除却样貌家世,对方尚有与妻主十几二十年的情缘,这份情缘,已足够让他没任何底气从容面对人家。青语听他如此说,气得直戳他的脑门,“再深的情缘,那都是过去。再没遇上你之前,宋墨已与他和离,他还霸在王府不走,显然是别有用心。说好听些是在王府做客,你这正主见了客人,难不成招呼一下客人都不会?”
要如何招呼?要他言语晏晏抱着人家以前的妻主的臂膀向人家示威,“这位便是容公子吧?久仰大名,我家妻主之前有劳你看顾,奴家感激不尽。在敝舍住得可还宽心?短缺什么,不必客气,尽管与奴家说便是。”——除非他叫青语。
即使做不来示威,那总该表现得落落大方吧?瞄了一眼对方,初临心底阵阵发虚,紧了紧与宋墨相扣的手,道:“妻主……”当下恨不得打自己两大耳光,说话就说话,乱抖什么。
“怎么了?哪不舒服?”
听宋墨如此关怀,初临猛摇头,随即在宋墨眼里看到熟悉的无奈,下意识脱口。“对不起妻主,我是不是又给您丢脸了?”
宋墨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我早已习惯。”在初临落泪前一把横抱起他,冷声下令,“快,宣太医。”不知隐在何处的息特大声回应。
被她抱起,慌得要挣扎的初临被她警告性一瞪,马上改为搂紧她的脖子,又听她说,“闭眼。”不明所以的初临“晕倒”前瞥到容樱视线淡淡从他身上掠过,神色未见一丝波动。
宋墨一路将初临抱进观溪园——他们离观溪园并不远。一进观溪园初临马上“醒”过来,“妻主累了吧,初临没事,能自己走。”
宋墨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他一眼,缓缓扬起嘴角,“有事无事,自有太医诊断,夫郎放宽心歇息。”
初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发一言。他是不是又哪里惹妻主不高兴了?任宋墨轻手轻脚把他抱上床,又细心地掖好被脚,然后放下床帐,转身不知从哪摸出一本书倚在床边看起书来。初临咬着被角可怜兮兮看着她,她一点也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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