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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语则是懒洋洋地坐在我的腿上,整个上半身都窝在我的怀里,一双美眸半睁半闭地眨巴着,只有唇边时时刻刻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甜美微笑。
望着怀中人儿一副餍足的模样,我一时兴起了想要逗逗他的念头。
“解语啊,你可知你变重了好多?”
“呃?”闻言怔愣了一秒,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我的弦外之音,“陛下,您的意思是说我变胖了?您……您嫌弃解语了吗?”
“嗯……”故意拖长了尾音,而这一举动成功地惹得怀中之人一阵紧张,“你现在是两个人,变重是当然的喽!不过……我有说过我家解语变胖了么?呵呵……”
瞧见我嘴角隐忍的坏笑,解语一时间明白自己被耍了,一张美颜霎时涨得通红,嗔怒地锤了我一下,“陛下,您真坏!就会欺负人!”
虽然被打得不痛不痒的,但我还是恶作剧地故意呲牙咧嘴的嗷嗷叫着,藉此来博得同情,“啊哟!解语好狠的心吶,都快把为妻给打坏了!”
莫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但温柔婉约的解语还是伸手帮我揉了揉被揍的地方,“疼吗?”
“当然疼,不过有美人帮我揉了那么一揉,现在已经不疼了。”趁着解语因我那恶心巴拉的话而脸红的当口,我瞅准时机就猛地一个突袭,张口便咬上了眼前莹白圆润的耳垂。
“啊!”一声惊呼之后,解语张着他那双雾蒙蒙的美瞳,羞赧地捂着自个儿充血的耳朵低低地冲我嗫嚅了一声,“陛下……”
我的上帝啊!或许当事人并不知晓他此刻的这一举动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的诱人惹火,然而我却真真切切地被勾起了兴致。
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在伺候着,一把抓过罪魁祸首便狠狠地吻了下去,反正也不是头一回在旁人的注视下上演激情一幕了,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这说的当然是我。
“陛下……不……喘不过……呣……”由于嘴巴被我含着,因而解语只能断断续续地向我表达着他此时的状况。
没有理会地又恣意吻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怀中之人已有了轻微地推拒动作,我方才松开了手。
眼见好不容易得以解放的解语就跟从来没呼吸过氧气似的极力喘息着,我不由自言自语地叹气道:“唉……为什么你们一个个接吻的时候都老是学不会换气呢?非得把自个儿给憋得半死。”
听了我的话,解语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很显然还没有缓过气来。
不忍心看他红着张脸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我赶忙将人给搂了回来,然后笑嘻嘻地安抚道:“好啦好啦!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不必在意啦!”
“陛下……”
“嗯?何事?”
“那个,解语如今身子重了,不能够服侍陛下,所以……”低着头,仿佛跟我的衣衫有仇似的狠命绞着我的袖口,讷讷道:“陛下今夜还是到别的宫里去安寝吧!”
“啊?哦……呵呵呵……”颇为尴尬的挤出几声干笑,然后干巴巴地解释道:“没事没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晚我就在宁语宫陪着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安啦安啦,我晓得你在顾虑什么!不过你大可放心,你家陛下我还没有那么饥渴,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汗!瞧瞧瞧瞧,我都被当成什么了?禽兽啊!以解语如今的这副模样,若是我再不管不顾地往下扑的话,那我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不是的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解语只是担心,您这个样子会……会伤身。”
“呃咳……咳咳……”天!差点儿没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死。得得得,算我怕了!若在这样跟解语对话下去,我只怕我会当场暴毙而亡。
“也罢,既然解语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我改天再过来看你好了。”
“解语恭送陛下!”
窃笑着蹭到自家主子的身旁,青璇忍不住打趣道:“主子?主子?方才是您硬要把陛下给让出去的,如今陛下都已经走远了,您还在看什么呢?”
被人识破了心事,解语顿时有些羞赧的轻斥道:“臭小子!瞎说什么呢?”
“哈哈……是是是,是奴才多嘴了!还请主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才一般见识。”
望着眼前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少年,解语也没办法真的生气,只唯有叹气的份儿,“行了行了,就你嘴叼,我说不过你。去!帮我把披风拿来,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到外面去走走。”
“现在?深更半夜不睡觉出去夜游?主子,您不会是糊涂了吧?”
“我没糊涂,我清醒得很!只是……”捂着发烫的脸颊斜了青璇一眼,“只是我现在浑身上下跟着了火一样,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与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倒不如趁着夜里凉爽到处走走。再说宝宝也快出生了,在此之前多运动运动也好。”
“唉……那好吧!我去拿披风。”眼见劝谏无效,青璇也只能苦着脸听之任之了。
夜风徐徐,夏蝉鸣叫,黑夜,往往是滋生罪恶最好的温床。
此时此刻,后宫里一处人迹罕至的萧索之地,两道人影正在因为什么而争执不下。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密室里老老实实待着吗?”
“我在那个鬼地方已经待得够久了!为何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虽然看不清楚容貌长相,但从声音上却不难判断出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没办法,临时出了点儿岔子,所以原计划有变。”
“他……主上到底怎么样了?难道真如宫中流传的那般严重吗?”闻言,清脆悦耳的女声显得有些焦急。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你只要时刻谨记自己此次的任务就好,到时可不要拖我们的后腿!”
“你!哼……你再如何厉害也只不过是主上身边的一个杀人工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呼来喝去的?想我堂堂……”
“住口!皇宫之中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呵……若不是看重了你的身份,你以为主上会选你这样一个蠢材来助我们完成大业吗?不过是给你三分颜色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小贱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手腕轻抖,唰的一声,腰间利剑瞬间出鞘。
藐视的挑眉看向面前心浮气躁的高挑女子,另一道人影不紧不慢地悠然道:“这里是后宫,我不想跟你动手!若是惹出了什么乱子,主上绝饶不了你!”
“你!有人来了!”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便以极快的速度瞬息隐入了阴影之中。
虽说个性浮躁,但年轻女子的武功并不弱。即使方才在与人谈话,她仍然轻而易举地听到了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正朝这个方向靠近,不过从步法和气息来推断,来人应该不懂武功。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您不累啊?”尽管嘴上颇有抱怨,但青璇手上却丝毫不敢松惕地小心搀扶着。
左顾右盼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美艳的面容上此刻却溢满了浓浓的困惑,“青璇,你刚才难道没注意到吗?我分明瞧见有一道很像陛下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的啊?”
“我说主子,您是不是眼花了?这大半夜的随便瞅着个人就是陛下啊?您也不想想,今晚陛下不是被您给撵走了么,说不定现在正在哪个宫里软玉温香在怀逍遥快活呢!哪会跑到这么个僻静的地方来啊?您当人人都跟您一样睡不着啊?”
“难道真是我眼花了?”原本很确信自己的确看到了人的,但眼下被青璇这么一讲,他也有些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看到人了?
“可是青璇,这三更半夜能在后宫禁地到处走的女子,天下除了陛下还能有谁?不过仔细回想一下,我方才确实没看太清楚,只是依稀瞧见那人的背影跟陛下很像,而且衣服的颜色也都是暗紫色的。”刚说到这里,解语不禁心中一凛,两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青璇,如果那人真不是陛下的话,问题岂不是严重了?不行,我明儿个得亲自去问问陛下才能安心。”
“主子,你怎么说得我心里毛毛的啊?”扫了眼四周黑乎乎的半个人影也没有,青璇有些心悸的颤声道:“主子,这一片区巡逻的守卫刚刚换过班,正是警备最为松懈的时候,要是真有个什么事儿的还真没人救得了我们,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也好,赶紧走吧!”其实不止青璇,解语心里也挺害怕的。
“站住!”一个闪身自暗处蹿出来挡住了去路,只余有半张脸还掩在阴影里,“依我看,你们已经没有再回去的必要了!”
张开双臂将自家主子拦在身后,青璇故作镇定的厉声吼道:“你是何人?胆敢擅自深夜闯入后宫!”
“呵呵……小模样长得还挺不错的嘛!只可惜,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所以姐姐只能送你上路了。”
“青璇!?”
“住手!”吭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赫然呈十字形状交缠在了一起。
“你这是何意?他们撞见了我们的事,难道你还想要留活口?”
“可是他们……”蓦地收了声,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不禁咬紧了牙关,内心不住的挣扎。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杀他们,可眼前的这两个人的确已经不能再留了。
无力地垂下双肩,黑衣男子不忍的侧过了脸,“给他们一个痛快吧,不要让他们受太多苦了。”
“放心!我的剑一定会很快的。呵……”
弑子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眼看着锋利的剑刃即将挥下,解语只觉得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只是他害怕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害怕如果他死了的话,那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该怎么办?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今晚的事,我真的不会说的!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扑到黑衣少年的面前苦苦哀求着,试图唤醒他的一丝怜悯之心。因为解语很清楚,在这两人之中,唯一有可能会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少年而已。
被死死拽住衣摆的黑衣少年甚是为难的蹙紧了眉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放与不放,他真的不晓得究竟该如何权衡?
“求你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孩子?对啊,花解语肚子里怀的可是女皇的血脉!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到时候他该如何向主上交代?
“不行!你不能杀他!”
“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我们不灭口的话……”
“够了!就算你今天可以杀了他们灭口,那明天怎么办?当今女皇宠爱的侍君惨死后宫,你以为能够瞒得住吗?凤舞雪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是……”
“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转过身,字字寒霜的警告道:“你们俩给我听好了,今夜之事你们最好忘得一干二净,否则的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不会的!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边说边拼命地点头保证着,生怕眼前之人又突然痛下杀手。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快走!”转身背对着瑟瑟发抖的主仆二人,黑衣少年将手骨握得咔咔作响。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鸾羽宫
“陛下!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火大地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再一脚将锦被踹到地上,奶奶滴!这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嚷嚷嚷!嚷什么嚷!到底是皇宫着火了?还是宫墙塌啦?”一脸铁青地厉声臭骂着正跌跌撞撞冲进来的侍卫,恨不得当场扒了她的皮。
“陛……陛下息怒!”许是被我过于阴霾的神情吓到了,本就跑得大汗淋漓的侍卫如今更是一脸想哭的模样了。
深呼吸一口压了压心头不断上涌的火气,然后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询问道:“说!到底又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了?”
“回禀陛下,贤侍君突然早产,御医说大人孩子都有危险,让属下速来通知陛下!眼下宁语宫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一蹦从床上惊跳而起,然后冲到侍卫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领口,“你说什么?”
两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怎会突然早产?我以为我产生幻听了。
“贤……贤侍君早产,御医让陛下赶快过去,晚了怕就……就见不着了。啊哟!陛……陛下?”顾不得被突然摔到地上的疼痛,倒霉的侍卫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将起来,边揉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