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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琏妃的手一把将他拽到身旁坐下,慕轩神情轻佻地勾起琏妃线条柔美的下巴,赞叹道:“琏儿,你可知你今日的风情,足以让朕整个后宫的美人都为之失色?”
迎着慕轩火热的目光妩媚一笑,“陛下不是向来喜爱妖娆冶艳的美人么?那玉琏今日就特地为陛下妖娆一回,好让陛下沉醉在玉琏的美色里……永远也不醒来啊!”
“呵呵……说得好!”侧首吻了吻琏妃如樱般润泽的红唇,“比起以往柔情似水的你,朕更喜欢这样风情万种的你!今夜,朕一定会让你陷落在朕如火的热情里,载浮载沉……”
然而沉沦在肉体的欲望与欢愉中的女人并没有发现,越妖冶的花朵往往越多刺,就像外表艳丽的毒蛇,往往有着致命的美丽。
半个时辰之后,眼眶发青嘴唇发紫的慕轩浑身痉挛地扶着床沿急促的喘息着,两只眼睛则是不敢置信地死死瞪着掌心中不断加深的黑色,原本美艳的脸孔逐渐由惊恐变为了狰狞。
“玉琏,你竟然……呣……”胸口剧烈的绞痛使得慕轩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眼神阴狠的怒视着面无表情的琏妃。
“不敢相信是吧?不敢相信从来只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任你搓圆捏扁的我竟然会对你下毒手是吧?”
“你……你为何?”
“为何?哈……你居然还问我为何?”满眼嘲弄的俯身挨到慕轩的跟前,“你给我的那封信上不是说,对绯儿下的只不过是普通的****,一旦他回来你就会给他解药的吗?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你说啊!那到底是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骗得我好苦!直到前几日我才终于明白,为何绯儿会那般恨我?”说到此,琏妃情绪激动的一把揪住了慕轩的领口,“该死的你!竟然借我的手给绯儿下了‘咫尺天涯’!?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居然恨得下心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惜葬送他一生的幸福!所以你该死!”
因为太过用力,尖利的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了琏妃白嫩的手心里,然而他却恍如未觉般没有丝毫的反应,只目光悲凉的冷冷笑道:“像你这样罪恶滔天的母亲,根本就不值得绯儿亲自动手。因为那只会脏了他的手,还会让他背上弑母的骂名!所以我决定代他动手,我要用你的命,来偿还你亏欠他的所有!”
“呵呵……哈哈哈哈……”伸舌舔了舔溢出嘴角的血痕,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慕轩笑得好不快活,“都说‘美人乡,英雄冢’……这句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假啊!只不过,我这个人向来爱记仇,既然我要死了,那么……你就来陪葬吧!”
“呃……”突然被紧紧地掐住了脖子,琏妃只觉得胸口难受得紧,但却丝毫也没有感到惧怕,反而还在眼角沁出的泪光滑落时,漾起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随着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琏妃本已模糊不清的视线却忽然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恍如记忆回放般,他仿佛又看到了绯儿小时候缠在他身边撒娇的身影,小小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抱在怀里就好像拥抱了整个世界一般。只可惜从今以后,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再将绯儿拥入怀中了呢。
“绯儿……爹爹……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能不能……原……原……”
人们常说,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往往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心愿或是遗憾。然而,玉琏,这个犹如白莲般温婉如水的男子,却直到生命的尽头,也没能说完他最后的心愿。
带着满腔的悔恨与满心的遗憾,一缕香魂……就此消散在滚滚红尘之间……
“乱”点鸳鸯谱
自卧榻上惊跳而起,撑着眼睛怀疑自己幻听的高声求证道:“慕轩死了?!”
“是的,陛下!金苑国女皇于两日前突然暴毙。”
“那她是怎么死的?”天,这也太突然了。
“官方的说法是突发恶疾猝死,不过经由夜大人的手下大致调查之后,发现金苑女皇真正死亡的原因好像并非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夜回来了?”虽然对慕轩突然嗝屁的原因很好奇,但我此刻更关心的夜是否回来了,以及她着手查办的那件事情结果如何。
“是的陛下,不过夜大人刚回来不久,现在正在梳洗,一会儿就过来觐见。”
“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慕轩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回禀陛下,鉴于夜大人也是在回来的途中听闻此事后才命令手下前去调查的,所以目前为止还未有较为明确的说法,只知好像是因为内部宫斗引起的。”
闻言不禁暗笑。原来又是宫闱秘谋啊?这种事我如今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既然她们自个儿先窝里反了,那我也正好乐得省心,她们鹬蚌相争,我来坐收渔翁之利,多么美妙的事!
“啊,这场仗打得还真是舒心吶!”心情大好的伸了伸懒腰,舒展活络一下四肢,“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好吃的好喝的尽管上,朕要好好犒赏三军,一切费用都由朕来出。”
“遵命!属下告退!”
浑身放松的重新倒回卧榻上,像挺尸一样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抹弧度情不自禁地爬上了嘴角。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该有人抬着八抬大轿来请我进城了。
“陛下,夜大人求见。”
“进来。”动都懒得动一下,就那么四仰八叉的继续躺在卧榻上神游天外,一点也不介意是否有违君王风度。
依言走进来后,见到我的样子,夜先是怔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一贯的肃然,只是那声音不管怎么听都有些忍笑的意味。
单膝跪在地上,夜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臣参见陛下。”
“得了得了,快起来吧!”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身坐起,随即促狭的笑道:“我说夜啊!你这是故意的还是咋滴?明明知道你家陛下我以这副随性的模样出现在你眼前,其实就是在暗示不想跟你多礼。你倒好!存心给我行这么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跪礼,你想讽刺我啊?”
“陛下言重了,微臣不敢!”闻言,夜低下头一板一眼的说着,不过我还真一点没看出来她哪里有‘不敢’的样子?
好笑的摇了摇头,渐渐收起玩笑的心情,转而正经严肃的问道:“怎么样?朕派你去做的那件事如何了?”
“回禀陛下,遵照您的旨意,臣已严密追查了此事,只可惜,不论臣怎样绞尽脑汁,依旧没有查到逃犯的半点蛛丝马迹。”
“噢,是吗?”佯装不悦的锁眉轻斥道:“那你是否应该为你的办事不利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嗯,那罚你什么好呢?”颇为苦恼的摸了摸下巴,不过这次的苦恼并非是装的,而是我真不知道该罚什么好?罚重了吧,我舍不得,因为夜是在我的暗中授意下去办事的。可若是罚轻了吧,形式上又过不去。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啊,有了!就罚你降职一级,外加扣免半年俸禄!”大不了之后又升回来。
“谢陛下,微臣领罚。”
“不过朕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主。”挪揄一笑,“考虑到你这几个月来日夜奔波甚是辛劳,所以朕决定,在惩处之余追加一项千金难得的赏赐!”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多此一举”,听了我的话后,夜蓦地一愣,但即刻便不解的望着我,那模样傻愣愣的可爱极了。
“而朕的这项大礼就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夫君!”
“哈啊?!”
“不要用那种看疯子的眼神看朕!你的耳朵没有问题,朕也没有疯,事实就是如你所听的那样,朕要赏赐你一位美人!”
“陛下,请您收回成命!”顿了一顿,夜似乎是在考虑这样做的后果。然而尽管那样直接的拒绝会让我下不了台,可夜还是一咬牙,大声的回绝道:“陛下赏赐的美人……臣是不会要的!”
虽然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可我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反而还憋笑憋得都快岔气了。因为我实在很想看看,等我说出要赏给她的那人是谁时,她究竟会是怎样一副滑稽又悔不当初的表情?
“啊啊,既然爱卿不领朕的情,那朕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君无戏言,朕说出去的话就跟那泼出去的水一样不可能收回,所以也只能那样了。”故意吊胃口的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我杵着下巴悠哉游哉地自语道:“绮罗那小子啊,怎么说也跟了朕这么长时间了。更何况,朕也早已把他当作了亲生弟弟一样的疼爱,所以说无论如何朕都不能委屈了他……”
“陛下!”
假装没看到夜因我的话而大惊失色的模样,继续自顾自地道:“既然某人有眼不识金香玉,那朕就只好从朝中大臣们的女儿里边儿找一位了。啊,对了!吏部侍郎的千金就不错,是个有为的巾帼女子呢!而且前途也不可限量。”
“陛下,请听臣一言!”情急之下,夜加大音量阻断了我的自娱自乐,待我转眼严厉的扫向她时,又一下子像个泄气的皮球似的垂下了头,满脸的懊恼与窘迫。
挠了挠被震着的耳朵,我没好气地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想到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夜大人居然也会有唧唧歪歪的时候?真是少见!”
闻言,夜一张红得早已不行的脸此时更是有发紫的趋势了,嘴开开合合的反复了几次,最后终于不顾一切的爆发了出来,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之势!
“方才是臣不识抬举有眼无珠,还请陛下见谅!至于陛下的赏赐……臣要!”
“嚯?那不晓得刚才是哪个笨蛋一脸要死不活的拒绝朕的好意?”
“陛下……”见我还不打算放过她,夜已经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了。要知道,刚才那种程度的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噗……啊哈哈哈……”难得见到夜吃瘪的样子,我一时间没忍住,倒在榻上笑得乱没形象的,直到某人快被我笑得恼羞成怒了,我才晃晃悠悠的直起了腰,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模样好,身材棒,武功高,能力强,就是个性太古板,天天顶着张死人脸,好像人人都欠你钱似的。不过,也正是你这样的女人才不会花心,能够一心一意的对待绮罗,朕也就放心了。”
“你说你们这两个人哪,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明明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偏偏在人前却老爱装出一副形同陌路的样子来糊弄人,自以为好像人人都看不出你们之间的暗波涌动似的,真是有够鸵鸟的!”
“鸵鸟?”
“就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苦口婆心的道:“一个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拳打不出两个屁,另一个则是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装傻充愣。你们当朕是透视眼吶,还是会读心术?若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加上你俩平日里不经意间偶尔流露出的那么一星半点的信息被朕敏锐的捕捉到了,难不成你们还真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藏着掖着,做一对看得见摸不着的苦命鸳鸯啊?”
对于我的说辞,夜没有反驳的默认了,“臣知错,请陛下降罪。”
“唉……因为早已把你当作了无话不说的知己,所以朕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老实说,绮罗那孩子,一开始对朕还是有些上了心的,不过还好你及时出现了,要不然,朕还真担心会误了他的一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反正朕的后宫也有够大,若是收了他倒也不成问题,可怕只怕这样一来朕的项上人头会不保,况且感觉也不对。”说到此,我如释重负般释怀一笑,“不过后来看到你俩在一次次的共同合作里渐渐日久生情,看着绮罗望朕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的色彩,并总算认清一时的迷恋并不等同于真正的爱情,最后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归宿,朕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了。”
起身走到夜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头,“朕把这个弟弟交给你了,好好待他。”
一言不发地定睛沉凝着我的双眼,半晌后,夜才仿如立誓般郑重的保证道:“诚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好好爱护绮罗,绝不做那负心之人,此生只要他一人!”
“呃,咳咳……”颇为尴尬的轻咳出声,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夜啊!你想传达的心意朕已经感受到了,只不过后面那两句话……貌似就不用说了吧?”
许是‘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