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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我神秘消失的这两年,Joe对外宣称的说法是我因突染疾病而秘密去了国外治疗,并且为了在疗养期间不被外界所打扰,故而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然而其实只有我知道,Joe一直坚信不疑的认为我的失踪正是传说中的“神隐”。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人突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两年之久,之后又在非自然力下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茫茫大海上,除了“神隐”之外,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完全超乎常理的诡异现象!而对于他的这一想法,我无话可说,只因连我自己都解释不了的问题我又能拿什么去反驳他呢?所以我只能被动的接受。
呆滞地坐在宽大的梳妆镜前,出神的望着镜中全然陌生的自己,心中的彷徨与不安也越发的深重,我直觉自己正在逐步陷入一潭迷失自我的泥沼之中。
卧室的门无声地开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一双温暖的臂膀忽而自身后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紧紧环上了我的腰肢。一个吻随之轻轻地落在了脸颊上,“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回神望向镜中那个正漾着一抹迷人微笑并深情注视着我的英俊男人,我不由失笑的扬手拍了拍他搁置在我颈肩上的脑袋,实话实说道:“在想我的来历和我遗失的过去。”
闻言,Joe唇边的笑容不禁僵了僵,继而单膝跪到地毯上,握住我的双肩强势地将我的身体扭转了过来,直视着我的眼眸神色肃然的道:“可欣,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管你这两年里到底去了哪里,或是经历过些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回来就好,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耿耿于怀。”
“抱歉Joe,其实我也不想一直拘泥于这些问题上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总觉得回忆起来会比较好,因为我不想永远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而且若是不能回想起你我昔日的种种,找不回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就算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不会跟你结婚的!”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可欣。我了解你对待感情的原则,所以我不会逼迫你马上就嫁给我。我会慢慢地等待,直到你重新爱上我为止!”轻轻地抚上我的面容,Joe温柔低沉的语调差点儿令我为之动容,“所以,就算你永远都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因为……总有一天,我势必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披上纯白的婚纱。”
…………
虽已是时值深夜,然我却始终难以成眠。心里总是空空的,虚无得令人难以忍受。
穿着清凉的丝绸睡衣静静地窝在Joe的怀抱里,神志清醒的望着透过白纱洒入室内的点点月光。这也是Joe给我的承诺——在我自愿之前,绝对不碰我一下。所以尽管早已同床共枕了半年之久,Joe却始终都信守承诺从未逾矩过一次。虽然我深知这样很不人道,也曾经奉劝过他,可他却依然故我。每次只要一有时间回来,就势必会抱着我陪我一同入眠。不得不说,这样细致入微的体贴真的让我很感动。
心里如是想着,于是嘴角忍不住轻轻地向上弯起,身体也不自觉地朝Joe的怀里更挤了挤,闭上眼眸,终于安然的睡去。
次日清晨刚刚掀开眼帘,入目的便是Joe始终不变的温柔笑脸,“Hi!我亲爱的女王陛下,早安!”
或许是才睡醒故而脑子还有些混沌吧?听到有人向我问安,我竟不加思索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道:“免礼!”
“呵呵……可欣,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女王了。”
听Joe这么一说,我也经不住玩心顿起。掀开被子威严的端坐于床沿,沉声道:“那你还不快快伺候本女王穿衣梳洗?”
闻言,Joe迅速地翻身下床,并单膝着地恭敬的垂首道:“遵命,我的女王!”
哈哈大笑的双双簇拥着一起走进了盥洗室。Joe在我洗漱的当口对我说道:“抱歉可欣,由于最近公司里有一些事情需要由我亲自出面裁定,未来的两周内我都会待在国外,所以暂时不能再回来陪你了,希望你能谅解。”
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的,工作需要嘛!我理解。况且这又不是第一回了,你大可不必每次都跟我道歉的。”
“不行,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说过会永远陪着你的。”
“呵呵……真是个傻瓜!哦,对了Joe!你真的不希望我复出吗?要知道自从我回来之后外界的呼声一直都很高哦!若是让我重出江湖,一定能够帮到你的。”其实说白了我想帮忙是假,生活太过单调无趣以至于我每天无所事事倒是真。
“完全不需要!”听了我的话,Joe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道:“我目前的资产用来养活一个你还算是绰绰有余,所以你只要乖乖地待在家里做一个全职太太就好,其余的事情你勿需过问。”
“啊啊……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根本就不会同意。”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奢想破灭的感觉还是让我忍不住耷拉下了脑袋。
见我一副斗败公鸡似的丧气模样,Joe忍不住失笑着摇了摇头,道:“可欣,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太太再次涉足其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闲不下去了?”
“那是当然的了!换了是你来试试?每天被人像养猪似的圈养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的,我都已经闲得发毛了。”
“那就出国去散心或是购物什么的随便你想怎么玩儿都行,只要让Jack他们跟着你就好了。”
“不去!反正逛来逛去也就那样,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再说了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我连忙摆着手解释道:“呃……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用那种歉疚的眼光看着我啦!”
目光深邃难懂的注视了我一会儿,除了一声叹息外,Joe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吃完早餐之后就坐上车去公司了。
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地毯上的花纹发呆。不过看到花纹,我就不由得联想起了左手腕上那个金色藤蔓状的奇怪图纹。虽然很漂亮,但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觉。我也曾问过Joe这个图纹的来历,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也不知道。因为秦可欣以前是没有这个图纹的,所以我只好鸵鸟心态的把它理解为是我自己后来去找人纹上的,就连手臂上的那个“红蝠”纹身亦如此。
就这样无聊至极的挨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到山上去给一位已故的朋友扫墓。尽管我压根儿就不晓得她是谁?不过听说她是和秦可欣一起长大的手帕交,两人的关系甚为密切。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就在她即将跨入自己梦寐以求的行业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主治医师时,她却患上不治之症匆匆的离世了。这不禁令我感慨世事的无常与命途的多舛。人生就是这样,任凭你如何的努力,却终归也逃不出命运的捉弄。
“夫人,到了。”
猝然回神的敛起飘远的思绪,轻轻应了一声之后,婉拒了保镖想要跟随的请求,我抱紧臂弯里的花束就独自一人走上了金宝山公墓。
在墓碑前静立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说了一些问候探望的话语之后,我便转身想要沿着来路返回,不料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不远处一名与我并排而立的年轻女子。就在那一刹那,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忽的灌进了我那空空如也的脑海之中。也正是因为这股难得的熟悉感,使我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待走近一些时,我方才发现她低垂的脸庞上竟已布满了悲伤的泪水,看得出来,躺在墓地里的那个人于她而言一定十分的重要。
不知为何,她周身弥漫的那股哀伤的气息竟没来由的让我心头一窒,就连手也不听使唤地自发取下了遮挡面容的墨镜。
自皮包里取出一方手帕递到她的面前,我下意识的放柔声线轻声劝道:“你好,擦擦眼泪吧!希望没有打搅到你。”
那名女子闻言回过了头,却在瞧清我面容的那一刻错愕的愣在了当场,就连眼眶里凝聚的泪水也忘了落下,“你?你是……Maxine?!”
从她的反应来看,我当下便否定了她曾经认识我的可能性。随即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淡笑道:“或许吧。”
眼看她仍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傻望着我,我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然鬼使神差的主动捏着手帕抹上了她的脸,“不要再伤心了。若是你关心的那个人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也不希望见到你这副伤心落泪的模样。”
“你为什么……”
“嗯,我么?我也是来这里看望朋友的。”
“朋友?”闻言,眼前女子好不容易才刚止住的眼泪便又再次泛滥成灾了。只见她目光悲戚的望向墓碑上的照片,哽咽着道:“她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可是四年前的一天晚上,她却……”
凑上前拍抚着已是泣不成声的女子的后背,默默地分担着她此刻的悲伤与难过,然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那张惹人伤心的照片。……米雪?原来照片里开怀微笑的那个女孩儿叫做米雪。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可以跟我说说吗?”未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待我反应过来时,我已张口说出了如此突兀的一句话。
望着女子诧异的神情,我颇为尴尬的摆了摆手,歉然的解释道:“呃,不好意思小姐,是我太过唐突了!毕竟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却擅自提出了如此失礼的要求,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虽然明知道你就是那个大明星Maxine,可却意外的没有感到丝毫的压迫感呢!反而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好像我们俩从前就认识似的。呵呵……我真是爱瞎想。”
闻言不禁会心一笑,原来并非只是我一人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如是想着,心里顿感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又拉近了不少,于是我更进一步的询问道:“请问该如何称呼?”
眼前的女子先是受宠若惊的摇了摇头,随即便漾起一抹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冲我道:“Maxine,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叫林晓月,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叫我晓月就好!”
“晓月?那我可以叫你月月吗?”
“月月?”
“呃……有什么不对么?”
“啊,没有没有!我只不过是感觉有些惊讶罢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子叫我。”
心下了然地望了一眼墓碑,“是米雪对么?只有她会这样叫你。”
走上前弯身轻轻地抚了抚墓碑上的女孩儿,林晓月苦涩的低声笑道:“是呀!只有那个傻丫头才会叫我‘月月’呢。”
“米雪她……为何会去世呢?是因为病痛么?我的朋友就是因为疾病逝去的。”
“不是的,不是因为病痛。或许应该说是……没有任何的原因。”
“咦?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也想知道呢!可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复又直起身面向我,林晓月继续道:“四年前,我与米雪曾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在跟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那么睡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你可知当我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的唤她起床时,突然发现自小情同姐妹的挚友就这么没了,你能想像我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吗?”
“对不起。”
愕然一愣,林晓月不解的疑惑道:“……为什么你要向我道歉?”
“我也不知道。”迷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道歉?只是觉得心底好像有一道声音在驱使我那么做。
“总之我只想说,你的朋友一定没有死!她一定是在另外一个你所不知道的世界里自由快乐的生活着!尽管身处不同的时空,但是当你抬头仰望星空时,你会发现其实你俩都在仰望着同一轮明月,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而且在她的心灵深处,一定会永远铭记着有你这样一位至交好友!所以……你不用再为她担心。快乐的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快乐着彼此的快乐,这样不是更好么?”
“Maxine?你……”不敢置信的反复揉了揉眼睛,林晓月不可思议的惊诧道:“如果不是你们俩的模样完全不像的话,我甚至都快误以为那丫头又复活了?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就是她!”
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是吗?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你刚才跟我讲的那番话跟她实在是太像了!”
“噢,何以见得?”
“我还清